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七八天了,但臣妾的咳嗽不但没好,反而更加严重。但据臣妾所知,她前些日子给太后煮的却十分有效,还把太后的咳嗽治好了。所以臣妾怀疑,这药膳有问题,这该死的奴才分明是在加害臣妾。”
说罢,她不怀好意地瞥我一眼,那眼神颇有些欲将我至于死地而后快的得意。
我则顿感皇后无知到好笑,她此刻模样,在我看来是明明气极,却碍于高释玄在场,而不得不强忍。我不由讥笑一声。
只见皇后狠狠瞪我一眼,许是认定我是在嘲笑她,冷声道:“你笑什么?你敢笑本宫?”
如若平时,我确实想好好大笑一番。但眼下我生死攸关,唯有忍下大笑的冲动。
我思绪一转,平平道:“既然皇后娘娘都口口声声称呼它为药膳,那想来应该知道药膳与药的区别。记得那日在怡心殿,是皇后娘娘自己说不想继续吃药,而要改为药膳试一试的。既然皇后娘娘都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那么能不能治好,又怎能全部怪罪到奴婢的头上来。
况且药膳原本就非真正的药物,更不是灵丹妙药,它只是起到防病健体保健的作用,疗程和疗效均是循序渐进而缓慢的。
据奴婢观察,皇后娘娘的咳嗽已转为慢性,春季又是百病高发,单单靠吃七八天的药膳又怎能奏效。
太后当时的情况只是微微轻咳,连太后本人都难以察觉,所以用药膳调理才会很快就有效果。
但每个人患病的状况有所不同,身体的体质和吸收也有所不同。就算是同样的药,用在不同患者的身上也会是不同的药理反应。
皇后娘娘如果想短时间内治好自己的咳嗽,应该找宫中的太医,开方子煎药。而并非找奴婢,奴婢不是太医,皇后娘娘的怀疑和责怪太过牵强,毫无根据可言。”
皇后见我言辞凿凿,极其不服气。却又一时词穷,瞪了我半天也说不出半句反驳。
最后她索性不理我,转攻高释玄。只见她一副万分委屈,欲将落泪的模样,“皇上这奴才是拿歪道理唬人,她分明就是在狡辩,分明就是胡说。”
高释玄面目清冷,默一瞬,侧目朝公孙大人吩咐道:“公孙,朕记得你精通医学,恐怕你的医术,连朕这宫里头的太医也无人能及。你去里头看看,皇后的药膳有何问题。”
皇后一听,顿时略显不满地阻止一声,“皇上……”
公孙在朝为官,是何等老谋深算。一脸嬉笑,语气甚是调侃,“皇上,这里头可是皇后娘娘的寝殿,老臣进去怕是不妥吧……”
高释玄一个冷眼扫过去,令两人同时禁声,再次开口,“朕让你进去,你就只管去。”
公孙满脸笑意,“是,老臣领旨。”
皇后心中虽有千般不愿,但高释玄发了话,她也只有乖乖站在原地的份。
公孙则不紧不慢跨步进去。众人皆是沉静无声。
高释玄冷漠的俊容此刻又恢复平静无波,好似万事都放不进其眼里,令人难以琢磨。然与生俱来的狂傲之气,纵然只是这样静静站着,也傲然于天地,令人自觉渺小。
我跪在当场,方才的从容镇静,方才的毫无畏惧,但伴随着公孙背影的消失,心则狂跳不已,好似在等最后的生死判决。
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而是这眼前的众人,个个都有深藏不露的一面,令人一时难辨是善是恶。
在场众人莫属贤妃最为暇意,状似置身事外,但不经意间流转的偷笑眼神,却透露了她此刻心情无比的舒心欢畅。
霍青、步云则恪守侍卫的本分,一左一右紧紧护在高释玄身后。沉默的脸色,没有多余表情。眼前的是是非非,于他们无关,他们的眼底只有一人——高释玄。唯有方才看到我打架的一幕,才略略显露惊讶之色。
在场宫女、公公们,均是大气都不敢喘,垂首低眉恭敬站立一旁。
冬莲则和她的主子一样,偶尔朝我投来敌对而恶毒的眼神,巴不得我被早点处死。
但我细细想来,其实也就是那次御膳房正面交锋过一次,但她却一直耿耿于怀。在后宫生存真的很难,要处死像我这样一名宫女实在太过简单。今日若不是惊动了高释玄,我相信,许是这会儿,我已在通往阴曹地府的路上了。
思及此,我还是庆幸高释玄的到来,至少给了我一丝机会。
现场没有问兰的身影,混乱中依稀记得,贤妃命她去请太后了。但往往这个时候,太后都要念经拜佛,不许任何人打扰。只是不知,等下太后见到此等场面,又会作如何表情。许是对我失望透顶了吧。
若是知道会有今日这样的事情发生,若是知道高释玄就是菱国皇帝,我宁可逃命天涯,也绝不会留在菱国皇宫。
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吃,我也只能往前看了。但前方的尽头却茫茫无边,遥不可及。
今日天气晴好,本该有个好的心情。但事与愿违,却偏偏与我作对。眼下快值正午,烈阳当头高照,平静无风。我的额头已生出层层细汗。
早起煮粥,而后便是三对一大战一场,方才又绞尽脑汁去唇枪舌战,加之手上烫伤,身子跪到现在,可谓已是筋疲力尽。
眸光一瞥,不经意间被四面八方折射而来的金光所刺,一阵晃眼,顿觉乏力感更甚。一闭眸子,便觉天旋地转。
“呵呵呵……”一阵低笑声从寝殿内传来,我瞬间睁眸,便见公孙大人已跨步而出。
他的笑声引来众多人疑狐的目光。唯有高释玄仍旧一副雷惊不动的模样。
公孙手中此刻正拿着盛有药膳的煲,笑嘻嘻地走至高释玄的面前。作势低头嗅了嗅煲内残留的药膳,还端起煲浅尝了一口,在嘴里辨了下滋味,躬身道:“皇上,这药膳里加了杏仁、甘草、鱼腥草、桔梗、贵枝、薄荷,还有……,”说到这,他凝眉又尝了一口。
我瞧见公孙嘴里嚼着东西,凝眉深思的样子甚是滑稽,在旁提醒了一句,“还有川贝母。”
公孙闻言,即刻眉头一展,笑呵呵地朝我瞅上一眼,赞同道:“对对对,就是这味川贝母。”转而又朝高释玄躬身道:“皇上,这几味药材加在一块儿,清热润燥,化痰止咳。确实是治疗咳嗽的一剂良方。”
话说于此,暗自低笑一阵,复而赞赏地瞅我一眼,当众夸了我一句,“你这小丫头还真是不简单,对医学药理还着实有些见解。而且这药膳的味道清润爽口,一丝都没有苦涩味。”
公孙的话无疑是救了我,我再次看他的眼神也充满了感激。同时心头一块石头落地。我谦虚道:“公孙大人谬赞了。奴婢才疏学浅,不敢在公孙大人面前班门弄斧。”
皇后看到眼前一幕,顿时将矛头指向公孙,冷声道:“公孙大人,你不会是老糊涂了吧!既然你夸口说这药膳是一剂良方,那又为何本宫食之今日都毫无作用?”
、随缘不变,不变随缘
皇后看到眼前一幕,顿时将矛头指向公孙,冷声道:“公孙大人,你不会是老糊涂了吧!既然你夸口说这药膳是一剂良方,那又为何本宫食之今日都毫无作用?”
公孙面对皇后的嚣张跋扈则不以为然,依旧满脸笑意不减,“皇后娘娘的咳嗽拿这丫头的一句话说,可能已转为慢性。不过也不用着急,皇后娘娘若信得过老臣,等下老臣就给皇后娘娘诊断诊断,看开个什么方子合适。”
公孙一席话,令皇后顿时理屈词穷,起伏的胸口证明她此刻已是愤怒至极,简直有火无处可发。
只见她冷声傲然拒绝,“不用了,本宫觉得公孙大人的医术不过尔尔,本宫信不过。”
高释玄冷冽的眸光扫向皇后,略显不悦,沉声开口,“皇后,你也注意下自己的形象。熨”
被高释玄当众责备,皇后涨红了脸,纵然万般不愿也无可奈何。只是隐忍怒意的眸子,狠狠横到我的身上。
贤妃瞧见皇后吃瘪的模样,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更显生动。又悄悄朝我瞄了眼,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皇后、贤妃两人的眸光,我尽收眼底。与皇后的梁子这次算是结大了,她铁定是不会轻易发过我。今后在皇宫的日子,我估计不会平静睫。
而这位看似柔弱的贤妃,一如初见的感觉,并不简单。现在看来,她的野心也绝对不小,大有将皇后取而代之之意。
高释玄环扫众人,最后云淡风轻地收了场,“好了,既然药膳没有问题,此事就到此为止。都散了吧!”
众人纷纷行礼,齐声应下,“是。”
这场闹剧总算收场,我着实松下一口气。看来高释玄还是是非分明的,他给了我第一次正面的印象。
我揉了揉跪得发酸的膝盖,正准备站起来。
头顶却响起一记低沉磁性的声音,“季雪,你慢着。”
我疑狐抬头,顿觉气势汹汹而来。我愣怔地跪着,呆呆停下手中的动作。
眼瞧高释玄步步生威地朝我走来,我木木开口,“皇上,还有什么事……”
高释玄的脚步就着于我跟前站定,他居高临下地俯视,清冷的口气喜怒难辨,“季雪你性子顽劣,不顾尊卑礼仪,公然在皇宫内院打架。朕要罚你。”
眼前的他背对着阳光,令我一时无法看清他的脸。只觉黑眸炯炯闪亮,锐利锋芒,好似此刻他又化身为恶魔。刚刚心底对他好的印象,顷刻间荡然无存。我委屈而无辜,傻傻问来,“皇上要罚什么?”
高释玄低沉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还带着邪邪的味道,“朕罚你去藏心殿抄写宫规一百遍,每日抄十遍,不抄完,不许吃饭,不许睡觉。”
宫规我刚进宫的时候见过,少说也有半本圣经的厚度,抄上一遍就已经够呛。眼下我的手还被烫伤。
我一时目瞪口呆,低头怔怔看着双手。
他循着我的目光落到我被烫的手上,“朕给你三天时间,养好了手伤,就去藏心殿抄写宫规。”听这口气,似乎已经是他作出的最后让步。
我也别无选择,心里自我安慰起来,反正只是抄写宫规,又不伤筋骨,我颔首应下,“是,奴婢遵命。”
待众人相续离开,我乏力地缓缓起身。许是跪得太久的缘故,又许是太过疲惫。只觉眼前突然一黑,一阵天旋地转,人瘫软向后倒去。
就在我以为快倒地的瞬间,身子却跌入一具结实的胸膛。这气味很陌生,却清爽好闻。我迷离间感觉到他并非高释玄,那他是谁?是霍青?是步云?还是公孙大人?难道是太监?强烈的好奇,迫使我慢慢睁开了眸子。
眼前豁然出现一张清新俊逸、儒雅非凡的俊脸。我却猛然愣住,顷刻间清醒,心中疑惑不由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他却淡雅一笑,声音低沉好听,“怎么不可以是本王。”
听闻他自称本王,我又是一愣。脑海瞬间连锁反应,不敢置信地问,“你是王爷?那蓝月是——”。
眼前的他不是别人,正是王蓝月的三哥。自那日一同观看马戏表演,之后就有数月不见,待再次相见,不想他却是菱国的王爷。
他肯定点头,“她是菱国皇宫还未出格的蓝月公主。”
我的思绪瞬间混乱,慢慢回忆蓝月曾说过的话。“我家中兄弟姐妹很多,有四个兄长,一个姐姐……。”
蓝月难道是高释玄的妹妹?
就在我恍神之际,突然响起太后的惊奇声,“琦儿,你认识季雪?”
我顷刻间回神,意识到自己还靠在一个男人的胸膛,有些赧颜,伸手就要推开他,“多谢王爷,奴婢没事了。”
他却低声命令,“别动。”认真的模样令人一时难以拒绝。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