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拿着马鞭指向前方说道,“穿过这树林,翻过前面那片山便是我军驻扎的地方。”说罢,他跃马下来,又扶我下马。我在着地的一瞬间,才感觉到两腿发软,身子轻飘飘地。刚才的策马狂奔既拉风又刺激,虽一夜未睡,但清醒的很。我边活动着筋骨,边四处打量。
他许是见我倒还精神,打趣说道:“真是女大十八变,郡主不仅变漂亮了,还没了儿时般的娇气。”
我则是由先前的活动筋骨改成扩胸运动,问道,“我以前很会撒娇吗?我可不记得了。”
他轻笑出声揶揄道:“真不记得了!你以前何止会撒娇,还动不动就哭鼻子呢!”
我斜睨了他一眼,嗫嗫地嘟囔道,“那也只不过是孩提时不懂事罢了。何况,有哪家的孩子儿时不哭鼻子的。”
见他没搭话,我便瞅他一眼,只见他双手环胸,正眯起双眸探究地望着我,目光相触的一瞬,他疑惑道:“郡主,你也会习武?只是这练的是哪门哪派?”
闻言,我暗叹口气,放在现代这广播体操已经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而今是在古代,他们没见过也理所当然,压下想要爆笑的冲动,回道,“这是我楚怡珏自创的强身健体体操,若真要论门派,那就是楚家派好了。”
他哈哈大笑道:“那这位楚派宗师到时可要教在下也学上个一招半式才好。”我朝他翻翻白眼,低囔道:“你就尽管笑话我吧。”他笑着连说不敢不敢。
一翻嬉笑下来,我与他的相处似乎随便了许多,他有时还喊我楚派宗师。吃过干粮,喂过马。我们又继续赶路。
翌日待我们翻过群山,已是暮色苍茫。只见远处点点火光,一片通明,隐约中可见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军帐。想来军营便驻扎在此。见到军营的一刹那,我并没有因长途跋涉奔赴的目的地而感到高兴,反而无比沉重。沿途下来,河水萦带,群山纠纷。黯兮惨悴,风悲日曛。廖无人烟,空旷萧条。站于山脚处,仿佛已嗅到了金戈铁马的呼啸和是大战过后的荒芜,让我只觉清冷异常。不由想到那句,鸟无声兮山寂寂,夜正长兮风淅淅。
蓝水辰先回军营,说是帮我安顿一下,让我在此等他。他虽没说明原因,但我知道,两国交战非同小可,军营更是不能随便带外人进出,何况我还是个女子。回头看看他留下给我急用的马,我踱步过去,轻轻抚摸着马背。但它似乎很不喜欢我靠近它,忽然不安地猛地抖动了下身子,还长嘶一声,吓得我连连后退几步,还险些跌倒。只听得啪一声,似从马背上掉落一个包裹。我小心地走近它,伸手迅速将包裹捡起,生怕它一个不高兴起来踹我一脚,我知道这马一定是认主人的。虽然我不懂马,但这马体型高大,饱满优美,步伐轻灵,想来不是千里宝马就是什么汗血宝马之类的。这两天,若不是有它日行千里,只怕我还在途中苦赶呢!朝它笑笑,便拿着包裹,迅速与它站开了距离。
、魔方
我轻轻掸去包裹上的尘土,发现包裹结打的有些松了,随手松开后想重打上。这时里面便露出个盒子来。我并没有偷窥别人*的习惯,但这个盒子真的很奇怪,它是一个正方体,且它的每一面,似被分割成很多个小方块,由于天色昏暗,我看不清。便捡来些干枝,用他方才留下的打火石生了堆火。把盒子凑近明处,细看下发现。这每一面的小方块共有25块,且每一面上的小方块共有6种颜色,它毫无规律的分布在6个面上。我第一反应,这好像是个五阶魔方,对于这一发现,我差点惊呼出来,只是它比普通的魔方要大上两三倍。我沿着每面的小方块轻轻转动,果不其然,它真的就如寻常魔方一样转动自如。我顿时兴奋起来,同时也饶有兴味的转起来,毕竟在这里能看到这种玩具,确实不易。
记得在现代的时候,弟弟季蒙从小便十分喜欢研究魔方,家里还专门有一个房间成为‘魔方工作室’,里面存放着各式各样的魔方。我虽谈不上特别喜欢,但从小则是耳濡目染,每当弟弟新买一款,我便也要专研上一阵子。
所以此时,我也沉浸在攻破魔方的乐趣中,浑然不知蓝水辰是何时返回来的。当我即将要大功告成时,才发现身旁的他。我朝他盈盈笑道:“蓝将军放着如此好玩的玩具,也不给我推荐推荐!”只听他好似疑惑的喃喃道:“玩具?”
而我此时并未细想他的话,双眸瞅着手中魔方,只需再转一下,便可将这六面颜色全部转对了,我毫不犹豫地轻轻一转。但就在那六面颜色全部呈现在我眼前的一刹那,奇怪的事便也同时发生。只听那魔方‘咯’一声响,好似触动了里面某个机关暗钮一般,魔方顿时化作许多个几何形小木块,全部摊卸下来,似乎它的当中还掉出个长木盒,除了我转动时手上还捏着的两块,其余稀里哗啦落了一地。
我顿然有些傻眼,不可思议道:“这是怎么回事?”待我还未反应过来,地上这堆小木块连同那个长木盒,便被他悉数捡起,并放入包裹中。
我有些怔愕地望向他,刚欲张口问他,便被他略带责备的话,给截了下来,“郡主,怎会翻我的私物?”我见他着实有些气恼,况且是我未经他的允许,随便拿他的东西,结果还莫名其妙的全散了。
我急忙站起身,朝他满脸内疚及歉意道:“蓝将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翻你东西的,它从马背上掉下来,我捡起来就拿过来玩了,谁知会这样,对不起!”
他沉着脸,眯起眸子盯着我。见他不作声,怕他真的生气不理我,遂又说道:“真的对不起,要不,你把这堆木块给我,让我试试把它拼回去看看好不好。”
他却摇摇头,低声说道:“散了就散了,散了也是件好事。”
我闻言,惊呼一声!便被他后面的话给问住了,他问道:“郡主,是如何打散他的?”
我尴尬笑道:“其实我也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只是以前玩过这种玩具,我便一时兴起转了起来。谁知刚把六个面的颜色转对了,便全散了。”最后还小心翼翼地补上一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闻言,他疑惑道:“以前郡主真的玩过这玩具,我怎么不知?”
我心中一虚,半开玩笑道:“我会玩的东西多的去了。”
他瞅着我良久没说话,脸露疑云,目光幽深,我更是被他盯得即内疚又不安,不知是该再解释还是该道歉。
、军营
就在我惴惴不安时,他拿出个包裹递给我,淡淡说道:“里面是套士兵衣服,你穿上它,我带你回军营。”说罢,便识趣地转身走到前面。我明白他的用意,古代军营带女子进ru是犯军纪的。我便不再犹豫,迅速换上士兵衣服,把满头长发挽了个男子发髻,并带上帽子。
等我全部穿戴整当,我走到他面前,莞尔笑道:“蓝将军,现在可以了吗?”
他瞥我一眼说道:“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属下,就叫小楚吧。”
我学着士兵的样子,双手作揖回道:“是,属下明白。”许是被我样子逗乐了,他轻轻一笑。我便趁机说道:“蓝将军,刚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
闻言他脸又是一沉,刚刚的那一点笑意便荡然无存,瞅着我认真说道:“此事以后莫要再提。”说罢便去牵马。
我望着他的背影,抿抿嘴,知道解释便是掩饰的道理,纵然我也是茫然一片,但那毕竟是他的东西,他既然不再追究,我倒乐得自在,就不再多问,默声随他骑上马,回军营。
来到军营便有种箭在弦上的感觉,军营虽是临时驻扎,但把手的士兵也是里三层外三层严密异常,还时不时会碰上几队巡逻士兵。我若非跟着蓝水辰,只怕一露面便会被当奸细抓起来。帐篷一个挨着一个很多,可见囤积了不少兵力。一入军营,蓝水辰就说让我先去参见一下太子夏孜颙,毕竟在这里太子是主帅。我点头应允,当下便随他去见太子。
我随他走向一个普通帐篷,帐外守卫的士兵见到蓝水辰时,都纷纷俯首行礼。待一名士兵入帐通报后,我跟随他一同进ru帐内。只见帐内成列简单,中央放着一张几案,后面是一张普通的木床,最显眼的还数几案上大大的莲花烛台。此时正透着冉冉火光,照得满帐通亮。太子一身主帅盔甲,刀削般的俊脸,朗眉星目,内敛而沉稳,正于烛光中看着几案上的地形图。大敌当前,必须要同仇敌忾,相濡以沫,才可抵御外敌入侵。我不觉便对他的印象好上几分。故而上前恭恭敬敬给太子行了个大礼。
他抬头望向我,温言笑道:“珏儿不必多礼,珏儿的事蓝将军已禀明。此次珏儿受委屈了,你先在军营住下,待过两日,本王派人送你回宫。”我垂首答礼道:“多谢太子殿下。”他朝我轻轻一笑道:“珏儿放心,待本王回宫,定会禀明父皇彻查此事,揪出绑架真凶。”我感激一笑道:“太子殿下为战事操劳,珏儿的事不必太过挂心的。”他嘴角弧度微微上扬,点头笑道:“珏儿是越来越识大体了,不过我属国皇宫岂容那奸人作怪。本王与蓝将军还有要事相商,珏儿也劳累了,早些去休息吧!”我颔首福身退下。
蓝水辰给我安排的帐篷只有我一个人住,眼下战况告急,军营物质必然紧缺,想必是特意给我腾出来的,想到此,我万分感激他。躺着的木床虽又硬又冷,但终敌不过连日来不分昼夜奔波的劳累,沉沉睡去。
、军营2
翌日清晨,我便被一阵金钟战鼓声吵醒,帐外天已大亮。虽一夜安睡,但浑身还是避免不了的酸疼。一起身,便看见旁边木桌上的盘子里放着几个大白馒头和一盆洗漱清水。想必一定是蓝水辰吩咐的,我心中着实又温暖了一下。
我简单梳洗整装,便出帐去寻他。一来,在这紧要关头,我不想他为我分心。二来,我也不想有手好闲,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我步出帐外,便见不远处的大片空地上,军旗迎风飘扬,身穿铠甲的士兵编排成队,延绵百里,阵势雄伟浩荡。待我奔跑过去,大军已起拔,留下瀚海尘涛一片。
我从未真正见过行军战场,顿然心中激情被那千万男儿跨开步伐的一刹那点燃,好似感触到了狼烟烽火的喧嚣。不由想到那句,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眼下也有此等豪情壮志。
大队士兵滔滔而去,转眼间便没入阴霾的天际,四周静谧下来。留下来的士兵依然守卫的守卫,巡逻的巡逻,丝毫不松懈半分,依稀感觉到气氛压抑而紧张。
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碍眼,理应要做些什么,心思一转,便走到一位守卫的士兵面前双手作揖沉声问道:“这位将军,请问伙头军在哪个帐中。”他面露疑惑之色,反问道:“你是哪队的,我怎从未见过?”我微微一愣,如今女扮男装,他人眼里我也是士兵,怎会不清楚地形,遂而我不慌不忙垂首说道:“在下小楚,昨日刚跟随蓝将军回营地,只记得蓝将军命我今日去伙头军处帮忙。”他有些不耐的上下打量了下我,又与旁边守卫的士兵小声嘀咕了几句,便道:“你等着。”
片刻,他便带来了位头戴铁盔、身袭盔甲的中年将军。只见那士兵指着我,恭敬地对身旁的将军说道:“张将军,他自称是昨日和蓝将军一起回军营的。”那位张将军盯着我蹙眉问道:“你叫什么?”我连忙小心答道:“张将军在下小楚,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