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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我一时慌乱。心开始摇摆不定,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在左右我,承认与否认。支吾了半天,我终是回避道:“我……我才疏学浅,我……我不知道。”待到说完,方才意识自己的回答竟是如此牵强。
他朝前一步,令两人距离更为贴近。我清晰可闻,他身上寒意夹杂他的味道。
我一阵慌乱,连忙朝后退却。他却朝逼近,嘴里振振有词,“那就让我来告述你,王和玉加在一起,便是珏字。而我认定的王妃,恰巧也是这个名。”
我步步后退,他步步紧逼。我知道若得不到答案,他今晚绝不会轻易放过我。
我内心矛盾至极,曾平静的心湖,曾就此与他擦肩而过的决心,此刻就似风中摇摆的小草,没了方向,没了目的。我怯怯辩解,“那与我有什么关系?”
他高大的身躯笼罩我所有视线,黑暗中,他灼热的注目,令我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你是珏儿。”突然一句,犹如一锤定音,语气是不容反驳的肯定。
我大脑瞬间空白,颤颤否认,“我……我……不……是。”我慌乱连连后退,直至后背贴到冷冷墙壁。我知道没有后路可退,唯有幽幽望着他。
他双手撑在我两旁墙壁,将我完全圈禁在他的掌控之下。如此之近,呼吸可闻。
他颇为激动,笃定道:“你以为躺在床上的人是我,所以你哭了。当你看到其实是柴将军时,你不敢置信,所以你大惊失色,所以你不知所措。其实你白天就认出了我,对不对?”
一语道破,令我一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原来,他是那么了解我。
他带着忧伤带着欣喜夹杂丝丝怜惜,深情道,“你以为你改了容貌,变了名字,我就不认得你了。但你知不知道,你就是你,你的每个神态,你的每个眼神,统统都出卖了你。那是你怎么改都改变不了的……。珏……儿!”沉沉一声,略带微微轻颤,好似心灵最深处的呼唤。
我的心因此泛起阵阵涟漪。我忘却所有反应,怔怔望着他。
他忽地一把探入我衣襟。还未待我回神,一举掏出我胸口的‘比翼双飞’,握在手心。好似找到了最最有力的证据。他的眸子直逼我的,不容我再躲避半分。低低质问,“你不是珏儿,那这又是什么?”
这突如其来之举,令我顿时傻眼,知道自己再否认再狡辩再逃避统统是徒劳。压抑许久悲喜交加的复杂情绪,再度袭来。猛然间眼眶一酸,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涓涓而下,一阵强过一阵,怎么止也止不住。
他将‘比翼双飞’重放回我衣襟里,转而抬起我的下巴,触及到满脸的泪,顿时满怀疼惜和柔情。用指腹轻轻替我擦去,动作轻柔到小心翼翼。
他的温柔与珍惜令我的心瞬间柔软,哀伤和眷恋好似潮涨,瞬间将我湮灭。我定定站着一动不动,无声哭泣,一下子没了主意,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的眼神越来越专注,越来越炙热,我甚至感觉他略带紧张地吞咽动作。倏地他弯下身子,俯下唇。他的吻辗转而缠绵,温润而热烈,好似久干逢雨露,突然找到一股清泉,而得以释放。
我的理性告诉我应该推开他,然他的满腔热情,他的干爽味道,却令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到最后变成浅浅回应。手抵在他的胸膛,却显得那么柔软而无力。他的胸膛结实而温暖,让我手心微微发烫。空气中充满了激情和暧昧,温度一下子升高。唇舌纠缠,津液相抵……
慢慢不再满足于此,他停下热吻,额头抵着我的,捧起我脸,声音沙哑而低沉,此刻听来蛊惑人心,“我想要你。”话犹未了,他猛地一把将我打横抱起。
他的话令我浑身轻颤,我知道我不该如此,然我此刻却硬是说不出拒绝他的半个字来。任由自己瘫软在他的怀里。
他抱着我,一步步走向大床。我则将脸埋在他胸怀。心狂跳不已,脑海混混沌沌。
他轻轻将我放在床上,低头深情的目光,令我顷刻间羞红了全身。还未等我回神,他的唇瞬间压下。吻得一阵天昏地暗,我的世界渐渐翻天覆地。
待我再次回神,是因身上略感凉意。不知何时,身上衣衫半数褪尽。他滚烫的掌心,慢慢游移全身。每到一处,圈起我阵阵轻颤。他的唇也一路往下,下颚、锁骨、胸口高耸……
我几乎半梦半醒,半痴半醉,目光迷离,心思复杂难辨。
心底不断在问,难道真的要这样了吗?难道真的走到这一步了吗?我想推开他,但却发觉浑身无力。不禁放纵地想,如果真是他想要的,那么就将自己留给他,作为最后分别的纪念。自己大胆的想法,猛然令自己惊愣不已,心再次狂跳。
双眸一闭,默默配合。可却在闭眼的瞬间,脑中突然盘旋起,那句曾似魔语缠身的话,“记住我说的话,总有一天我会要你心甘情愿。”
一张强悍张狂霸道邪气的脸孔,一下子浮现眼前。我身子没来由一僵,暗自懊恼,怎么会在这时想起高释玄?难不成真是被他下了蛊,下了咒,令我今生都摆脱不了他?即使高释玄远在他国,还是会突如其来、毫无预兆的出现在我的脑海。
夏孜珩感觉到了我的异样,沙哑而温柔的声音从胸口闷闷传来,“珏儿,你好美,我好想要你……”
我再次陷入矛盾。我该答应他,还是拒绝他?心底反反复复,方才好不容易下的决心,再次摇摆。原来我的决心是这样脆弱,我开始不知所措。
、撕心裂肺
我再次陷入矛盾。我该答应他,还是拒绝他?心底反反复复,方才好不容易下的决心,再次摇摆。原来我的决心是这样脆弱,我开始不知所措。
正当我犹豫彷徨时,屋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隔着门板传来寻桃特意压低了的声音,“公子,你在房里吗?公子……”
我瞬间清醒过来,同时心头暗暗一松。低头一看,羞涩不已。衣物早已散尽,几近半裸。我轻轻推开他,他也在同时一顿,眸中欲火熄下一半。一个翻身,在我身旁躺下。
我慌忙拉起衣衫,将自己掩盖好,颇有些做贼心虚的慌乱,朝门口说道:“我……已经睡了,有……什么事吗?”
寻桃则回道:“听到公子的房间刚刚好像有和人说话的声音,所以,不放心公子一人在房间里。攴”
想到方才的画面,好似被寻桃看到一般,不由从头顶一直红到脚底,我一阵难堪,缓缓回道:“房间只有我,没有别人,我已经睡下了,你没事也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默了瞬,只听得寻桃微不可闻的叹息声,接着言浅意深道:“公子,也早些睡吧。自己可要懂得保护自己。我先回房了,有事就直接喊我。”她的话可谓是一语双关,令我没来由又是一震。
听闻她脚步声离去,而后隔壁房门打开又关上,悬着的心这才放下邃。
房内似乎还残留方才暧昧的味道,身上还存有他的温度。我俩静静躺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方才的一切太过突然,而我朦朦胧胧,神志半清半醒,现在回想,令我不禁赧颜,着实不好意思面对他。
沉默半响,气氛尴尬到不行。
终是他开口打破这份沉寂,声音听似平静无波,“珏儿,你这次是特地来找我的吗?”
这问题于我而言涵盖太多,脑海皆是这些天的点点画面,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我沉默点头。
既已说开,也就没有必要保留,或许这也是释然的唯一办法。
思及此,我不禁问道,“孜珩,你可曾知道,我现在是朝廷重金缉拿的犯人?”虽说这早非新闻,然在他面前亲口提及,还是令我苦涩难挡。顿了顿,继续道:“而且不仅是通缉犯,之前还是皇上下旨赐封的玉妃。”
闻言,他侧身望着我,不以为然道:“那些我都知道。”
我并未吃惊,因为缉拿我的通缉令早已下达整个属国,当然也不会独独漏掉漠北。转过脸回望着他,我平平道:“孜珩,你知道我是怎么逃出来的吗?”
他目光深沉而专注,望着我半响,摇摇头。
我叹息一声,从夏孜弘封我为玉妃,当晚我便逃出宫说起,直至我如何被郑录风救出,郑录风还替我易了容,到后来如何千里迢迢来此找他……。当然,我并未提及郑录风及他们青竹门的名号,只是一带而过说是一位路见不平的大侠救了我。
并非我信不过夏孜珩,而是直觉不想透露他们青竹门的行踪。
闻言,他显然出乎意料之外,令他不可置信。他怔怔望着我,无声沉默。
忽地,他拉过我的手,握在掌心,良久缓缓开口,感慨万千而沉重心疼,“珏儿,你不该受这样的苦。”
闻言,我心底阵阵泛酸。除了寻桃和青梅,这世上怕只有他才会如此真心待我。如此温润而感伤,只会令我更舍不得离开。
思及此,我莞尔一笑,咽下酸涩,故作轻松洒脱道:“不经历风雨,怎会迎来彩虹。我现在不是逃出来了吗?从此山高水远,海阔天空。何其潇洒自在。”
他轻轻一笑,忽又认真问道:“珏儿,那你可曾想过和我每天一起看朝阳,看日落,走遍千山万水,游遍江海河川。”
这样的画面是我曾经向往的,我有一瞬间的陶醉。但无情的现实,却时刻告诫我,我和他之间,终究横着一道跨不过的槛,今生是不可能的。
尽管我不想承认,但事实我曾是夏孜弘下旨宣封的玉妃,抛开通缉犯的身份,辈分上,我是他嫂嫂。
思及此,心中不由暗叹,冷静而理智道:“孜珩,其实这次我赶来漠北,除了想见你一面,再来就是和你道别的。”
他好似早已作了决定般,毫不犹豫,坚定而认真道:“珏儿,我可以和你一起离开这里。”
我知道他此刻所言绝非玩笑,也绝对说到做到。感动之余却冷静异常。正因为是他,我才不能自私。
我同样坚定摇头,缓缓道:“孜珩,你我不同。我父母双亡,原本就一无所有,所以我不怕背负罪名,我可以远走他国。你却不能,你是属国宣王爷,你有你的理想,你有你的抱负,你……”
不待我说完,他激动地打断了我的话,“珏儿,我也可以放下一切的,我不稀罕这个王爷,他将我派到漠北,不让我再回都城,已然不顾兄弟情意了。”
他口中的‘他’,是指夏孜弘。我不由感叹,皇室的兄弟手足还不如陌生人!
默了瞬,我继续道:“孜珩,我相信你不稀罕功名利禄,不稀罕王爷身份。但你不是一个人,你有衷心跟随你的将士们,最重要的,在皇宫中还有深爱你、无时无刻都深深牵挂你的兰太妃。你可以不考虑自己,但你不能不考虑她。你的一时冲动,不仅会让自己永远回不了属国,让自己背负一世骂名、一世罪名,还会让夏孜弘和太后好名正言顺的迁怒加害兰太妃和曾经衷心跟随你的人,你想过这些吗?你考虑过后果吗?”
一番激烈的言辞过后,气氛顿时凝结。黑暗中,我俩两两相望,却看不清彼此。
然我却清楚,他内心的矛盾煎熬不比我少。他是个非常孝顺的人,现在他父皇已驾崩,留下唯一的母亲——兰太妃。我说的正是他最担心的。他可以不顾一切,却独独不能弃兰太妃不顾。
他于我的心思我是清楚的,却终究是有缘无份。我也曾矛盾挣扎过,这种想而不能的无奈,我深有所感,犹如吞下半个柠檬般酸涩难耐。
我暗叹一阵,缓缓劝道:“孜珩,我们不能这样自私,也不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