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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不过就是个不折手段,恶毒的老太婆而已。还真以为我把你当成主子了,我看你才连条畜生都不如。”
闻言我一时愣怔。虽说我同样痛恨他们,青梅所言简直大快人心,然这好比是老虎头上拔毛,弄不好当场被吃掉。
不由望向太后,本以为她定会气得暴跳如雷。然此刻太后却一反常态,冷静反问道:“你是谁?是谁派你到哀家身边的?”
青梅怒视她一瞬,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只是这笑声划破夜空,怎么听怎么森然。
太后、夏孜弘均是死死盯着青梅,眸中皆是疑狐。
青梅此刻的眼眸拼发出锐利寒光,好似虚弱的身子一下子充满力量。她愤然道:“是谁说要夺走景妃娘娘的一切,要让景妃娘娘死了也没人陪,死了也要她变成孤魂野鬼。”口吻越说越厉,不由令人起寒。
、你是景妃的什么人
太后瞬间瞪圆双眸,好似突然恍然大悟,愣愣朝后退却一步,口中喃喃,“你……是景妃的什么人?”
青梅狂笑一阵,森然的眸光紧紧盯着太后不放,咬牙切齿道:“你想知道,我偏偏不告诉你。你这个老女人坏事做得太多了,会有报应的。你现在就看看这四周围,有好多的鬼啊!她们都在看着你,有景妃娘娘……还有先皇后…,你看看…有好多…有好多…,哈哈…哈哈…哈”。青梅边说边伸手比划,甚是有模有样。若不是我知晓实情,定也会心中起毛。
果不其然,太后顿时大惊失色,慌乱地环顾四周,一副心虚害怕至极的模样。旋即故作镇定地厉声吼道:“你这个贱人,妖言惑众。景妃也好,先皇后也罢,她们都死了,她们都斗不过哀家,笑到最后的人还是哀家,她们什么也得不到。”
闻言,我又是一怔。太后不会无缘无故提到先皇后,难道说连先皇后的死也与其有关?
脑海不禁想起兰太妃告诉我的那段话,“但却没料到,先皇后生下儿子便去了,先皇伤心欲绝,当下便将仅几个月大的孩子立为太子。先皇后和太后以前在宫外便是一对好姐妹,先皇由于太过怀念先皇后,很快注意到了她,常常召唤她,之后她也怀孕生子,最后还当上了皇后,现在的太后。”
若是太后害死了先皇后,那这一场夺位的阴谋,便筹划了几十年。虽说以前看过不少宫斗类的电视剧,清楚后宫便是个永无止境且没有硝烟的战场。然终不及亲耳所闻来得震撼。她如常所愿地当上太后,那是踏过多少人的鲜血!
不知青梅哪来的力气,奋力挣开我,猛地站起身。一连串的速度迅雷不及掩耳,死死掐住正在得意怒吼的太后脖子,痛恨道:“你这个恶毒的老女人,我现在就要你去死……去死……”。
她的声音似从胸腔迸发,咬牙切齿。压抑了多年的愤怒及仇恨之深,足以可见。
许是忽略了身负重伤的青梅还有余力反击。还未待我反应,只觉胸口一空,瞬间没了青梅的温度。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令夏孜弘也是一时愣怔。
而太后被掐住了脖子,瞪大双眸,死死盯着青梅。一张原本精致的脸孔,此刻因血液不畅,而额头青筋横暴,满目通红,甚是恐怖。不死心地断断续续艰难呼救,“你放手……放手……救命……救命……”,双手则企图去拌青梅的手。
可青梅此刻好似有用不尽的力气,大到吓人。任太后如何反抗挣扎,均是纹丝不动,一心只想活活掐死这痛恨多年的仇人。
眼前两人纠缠在一起,我一时不知作何反应。正想起身之际,便见一旁的夏孜弘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匕首在火光照耀下,折射出一道刺眼白光,犹如一股千年寒流,刹那间冰痛了我的双眸。
待我刚意识到他的动机,银白锋利的刀锋已直直刺进了青梅的后背。
我尖叫一声,“不要。”
夏孜弘充耳不闻,面露嗜血凶狠,连连反复刺了青梅数刀。鲜血顿时四溢,夏孜弘光鲜亮丽的龙袍上溅满了血迹斑斑。
青梅顷刻间没了力气,狂吐鲜血,一双染满复仇火焰的眸子,死死盯着眼前仇人不放,直至倒地未能释然。
太后早已吓得连连尖叫,夏孜弘面无表情地扔掉手中凶器,一把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不远处守卫的御林军、宫女、公公们,闻声纷至沓来。
而我张大了嘴,久久不能回神。青梅倒地的一瞬,便成了在我脑海最后定格的画面。她到死也没能替姐姐报上仇,到死也是死不瞑目。我突然鼻子一酸,好想哭,可就是掉不下一滴眼泪。
、天牢
我久久望着青梅,眼前依稀还是初见她时的样子,她沉稳,她谨慎。然画面瞬间一跃,便是她今晚致死护着我,而奋起抵抗的英姿。可眼前的她躺在地上,已香消玉损。此番震撼,我无法形容。难过得说不出一句话。
突然想到,我要帮她闭上眼晴。生不能了愿,死要瞑目。不想让她再看到这里残忍的一切,也许这是我最后唯一能帮她做的事了。
我缓缓朝她走去,只是此刻全身好似被抽干了力气般,手脚不由自主地轻颤。其实青梅离我只有短短几步之遥,然却步步惊心,令我感觉这是一条跨越生死之路。待到她身边,伸手替她合上眼敛。然触及她身体的余温,我再也忍不住,泪如泉涌。
不远处一阵纷乱的脚步声纷至沓来,大批人马瞬间奔至眼前。许是嗅到此间气氛,均是垂首惶惶。几位眼尖利落的宫女,即刻扶过夏孜弘怀里的太后,为其胸口不住顺气。
夏孜弘这才转身,居高临下地望着瘫坐在地的我,冷声命令:“来人,将玉妃打入天牢。”说罢,便拂袖大步流星而去。一干众人也紧随其后,独留那队御林军。
方才那名将军领命,走至我面前,屈身催促,“玉妃娘娘,请吧!”
我瞧见他恭敬地态度,一时不知做何感想,只觉这里的人无比讽刺。如今我已是阶下之囚,夏孜弘却还是强行给我冠上玉妃之称。前后矛盾,虚伪至极。
御林军个个身手不凡,眼下情形迫使我不得不从。我认命地暗叹一声,低头望向青梅,她闭上了眸子,不复方才般恐怖,沉静地犹如睡着一般。默了瞬,我起身,平平道:“将军放心,我自己会走。只是有件事情想要麻烦你!”
那名将军皱眉问道:“何事?”
瞅了眼青梅,纷纷扰扰的思绪,复杂至极。我一无权势,二无武功,唯有屈服或不从。思及此,淡然道:“我可能要在天牢过上一辈子,请将军替我将青梅埋了,珏儿感激不尽。”
那名将军微微一怔,旋即露出为难之色,许是不忍拒接又不敢答应,吱呜了声,“这个……”
瞧见此般模样,顿时了然。想她青梅是刺杀太后的凶手,罪行滔天,现虽已死,却也无人敢去沾染她,唯恐惹来杀身之祸。
我微微闭眸,心中酸涩难耐,感叹这世态炎凉,却也无可奈何。只是低低一笑,青梅人不在了,还在乎那些虚无的东西干嘛。不过还是忍不住在心底起了个念头,若有一天,我还能活着走出天牢,我一定会为她挖土立碑,让她入土为安。
思及此,也不想为难那名将军,朝他摇头道:“将军不用为难,算了。”说罢,毅然转身朝着神虎门的方向而去。
天牢关押的囚犯,不是大奸大恶之徒,便是身犯重罪之人。一旦踏入,想要能活着出去便是屈指可数。
一入天牢,便随处可闻低泣声,还时不时伴随或喊冤或狂笑或辱骂的突尤之声,往往这时牢头便会给其一顿好打,嗷叫声后便是寂静一片,可想而知这其中惨烈。总之这不是人呆的地方,简直活生生一座人间地狱。
、天牢2
天牢的墙壁均是由坚固的石块筑成,牢房众多,有多人一间的,也有单人一间的。
我被单独关在一间。黑乎乎的小空间,既冷又潮湿,加之眼下天寒地冻,这里俨然已成冰窖。墙面的顶端留有一个透气小口,而我此刻就是靠着这个小到可怜的小口赖以生存。
四壁冰寒,隔断外界的一切。从此无论刮风下雨,或是风和日丽,统统于我无关。往后所有吃喝拉屎都只是在这个小小的牢房内解决。的确,呆不了一刻,这里的一切,便令人绝望,令人生不如死。
我找了个相对暖和点的地方,依墙而坐。
不由记起,上回战场被抓时的情景。虽说当时是俘虏,却也不曾入过囚牢。倒反住在营帐,一切吃好穿好。同眼下暗无天日的天牢相比,只觉天差地别。这样一想,眼前不禁浮现高释玄的脸孔,那个霸道邪气的男人。
之前我从未想起过他,其实以其这么说,倒不如说是不愿去想。在我潜意识里,已将他列为禁忌,不敢去过多涉及。
还记得他对我说的那句,“总有一天,我会要你心甘情愿。”曾一度令我郁闷害怕至极,如今看来真正不用担心,算是测底摆脱他了。
然可笑的是,眼下身逢绝境,反倒想起他来。我无聊甩头,思绪一晃而过。
随后又想到另一个人,这里是天牢,那太子是不是也被关在这里?心底猛地一热,旋即又冷却下来。
这天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如太子这般养尊处优、意气风发、从小受到万千瞩目长大之人,若是被囚在此一辈子,那他会如何?许是生不如死吧!我不敢往下想。
眼下夏孜弘已登上帝位,太子即便恢复自由,在属国已无立足之地,大势已去已成事实。
思及此,心底反倒释然。唯有心头挥之不去的酸涩,丝丝缕缕。不禁暗叹,许是于他而言,死并非坏事,相反是种解脱。既然连死都不怕,那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暗嘲一阵,人总是充满矛盾!
换个姿势靠在墙上,思涌如潮,一波高过一波。眼前已漆黑一片,今夜无法入眠了。
不由伸手抚向胸口,触及‘比翼双飞’的一瞬,只觉一阵胸闷,窒息般痛心不已。
脑海皆是他的样子,他的每个笑脸,他说过的每句话,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拥抱,他的吻……,依稀恍若昨日。然于我而言,这些美丽而短暂的过往,都是我一生值得珍藏的回忆。
曾也幻想同他笑傲风月,简单过一生。然这终究变成奢望和遗憾。此刻我已别无所求,只希望他能平安一生,永远也不要知道我被关押于此。
我俩之间终究是错过了,这许是命运的安排。若是那日我便听从他的建议,住入他王府。又或是随他一起前去漠北。那是不是一切都会改写?只是,这世上岂有后悔药。谁也预测不到未来!
就如这一场逃离一死一囚,若是早先预知这一切,我定不会如此鲁莽。而唯今最值得庆幸的,便是寻桃逃出去了。那个我视若亲人的姐妹。希望她能远离这里,千万不要来寻我为好。
、天牢3
心思浮浮沉沉,脑海却最终空空荡荡。如同此刻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饶是我如何努力睁眼去看,却什么也看不见,唯有漫无边际的黑,不断吞噬我的落寞。
一缕晨曦透过那小口照射进来,新的一天又是到来。而这缕日光渐渐散去淡去,揭示这天已过去。
昼夜不断轮回,时光不经意间溜走。从前不曾去关注的事情,现在便成了唯一可以看到的东西。
地上浅浅刻画着三条线,每当一天到来,我便会用小碎石划上一道。
我不知道这么做为了什么,许是潜意识里还在期盼离开的一天。也不知道要划到何时才会到头。又许是直至画满也无济于事。
一晃已过三天。若说起先还抱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