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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严洛维瞧见夏孜珩有些犹豫,便朝他双手作揖,劝解道:“宣王,赶路也不差得一时半刻,今日难得一聚,不如就依我们王爷之见如何?”
夏孜珩回眸瞅我一眼,如是再推脱就显得没有气度了,他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本王恭敬不如从命。”
高释玄淡然笑道:“好,宣王请上坐。”说着便还比了个‘请’的手势。
夏孜珩见我表情有些木然,便拉起我的手,让我依着他身边坐了下来。我则有些揣揣不安,只是希望越早离开这里越好,多一分钟都会让我怀疑高释玄是否真的要放我走,生怕多有变故。毕竟那个人让我捉摸不定。但纵然是百般不情愿,眼下也只能无奈地坐着,等着这场鸿门宴早些结束。
我心底烦躁不安,看着眼前的美食佳肴也是兴趣缺缺,有一口没一口的装装样子。夏孜珩则是与高释玄、严洛维二人寒暄着,还不时回头照顾下我。对于他的体贴,虽让我温暖,却也同时让我如坐针垫。
我虽一直埋头吃着,但眼角的余光仍感觉有道凛冽的目光,时不时从我头顶一扫而过。我尽量淡定,自然忽略掉他。
三个男人说得最多的话题,便是行军打仗,我对此毫无兴趣也插不上话,只求早些结束好让我和夏孜珩顺利离开。
以高释玄今日的态度来看,对夏孜珩算是以礼相待的。他们此刻的交谈也是基于普通的交流,好似并未有何暗藏深意的地方,我也未看出他要扣留我们的意思。毕竟这里驻扎着他的军队,他想要扣下我们俩简直易如反掌,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而也正因此,我更不清楚高释玄的目的何在。眼前不禁浮现那天他放下的话,“总有一天,我要你心甘情愿。”如果他是当真的,那放我回去,便一定有他的目的。思及此,我心中一凛。可我左思右想,又想不出是何目的。故而自我安慰,往好的方面想,或许他也只是一时兴起,随口说说而已也不一定。毕竟我还没有倾国倾城,对于他来说仅是一个女人而已。而且看他的年纪约莫有个二十七八,以他的尊贵身份,定然已是妻妾成群,身边最不缺的可能便是女人。想到这,心不禁轻松下来。
人心情一好,便食欲大增。望了眼一旁未曾动过的酒壶,自己斟上一杯满口饮下。细细回味,便觉这古代的米酒比起现代的还要纯正上几分,甘甜适口,口齿留香。不禁想起以前一人留学在外,凡是遇到不顺心之事,便会找上中国同学喝酒。由于那时我不愿向爸爸拿钱,生活费全是我打工赚来的,所以非常拮据,喝酒从不去酒吧,全是窝在寝室买来啤酒。想起那时才是真正自由开心,故而不知不觉已连喝数杯。
当我再次饮下一杯时,发现三个男人的交谈声停了下来,纷纷侧目望向我。
夏孜珩满心疑虑,担忧问道:“珏儿,你以前可是滴酒不沾,今日如何开怀畅饮起来了?”
我微微一愣,暗自心恼,我怎会忘了自己现在是个失忆的郡主,而非季雪了。暗叹一声,抿嘴道:“以前不喝是因为我从没喝过酒,现在喝了才知道这酒的味道其实还蛮好。”
闻言,夏孜珩顿时哑然失笑,伸手轻轻敲了敲我的脑袋,语气尽是宠溺,“你这个喝法不醉才怪。”
、却道天凉好个秋。
许是严洛维也被我的话逗乐了,朝我举着杯子笑道:“郡主才貌双全,还带着女子难得的豪爽之气,末将敬郡主一杯。”说罢,便率先仰头一口饮下。
严洛维刚毅正直,一开始对他的印象就蛮好。若放在现代,定能与他成为交心的朋友,何况他还救过我。我略带感激,朝他举杯,盈盈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杯酒本该我敬严将军才是。”说着,也是毫不含蓄地满口饮下。
正当我拿起酒壶,再次为空杯斟酒时。一旁的夏孜珩却按下了我的手,语气略显霸气,神情却难掩担忧,“珏儿,不许再喝了,要不等下真醉了。”我明白他的用意,便点头应允。
方才一直冷眼旁观的高释玄,此刻却劝起酒来,“人生有酒须当醉,宣王何必担忧,难得郡主兴起,理应尽兴才是。”说罢,便朝我举杯,“本王也敬郡主一杯。”他虽语气平平,但举在半空的酒杯,却容不得我拒绝半分。
我冲身旁的夏孜珩投了个宽慰的笑意,举起斟满的酒杯,雍容大雅道:“多谢王爷。”话犹未了,便一饮而尽。
这古代的米酒有别于以前喝的啤酒,入口甘甜,却后劲十足。细一想来,我好似也没喝上多少,人却已有些飘飘然。都说酒能壮胆,虽然还不至于神志不清,但还是有些口无遮拦起来。
捏着满杯的酒慢慢晃着,杯中的酒水荡起圈圈涟漪,低头一看,里面好似还倒映着自己的眸子,一双和以前一模一样的眼睛,没有丝毫差别。但以前总是想笑就笑,想哭就哭,现在却是极度压抑着。想到再也回不去了,烦愁无限,不禁无奈吟道:“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身旁的夏孜珩见状,迅速夺下我的酒杯,略带心疼地低声道:“珏儿,你喝醉了。”说罢,他便起身向高释玄拱手辞行。
高释玄略略瞥我一眼,这回倒没阻拦。
待夏孜珩扶我骑上马背,一下子冷冽的空气,令我酒醒大半。这份久违的自由的味道,恍若隔世。心情一好,先前苦闷自然一扫而空,眼底的世界便五彩斑斓起来。只感觉,此刻的空气特别清新,此刻的阳光特别绚烂,温暖的感觉千丝万缕无处不在。
虽然心中还有种种疑虑未消,但此刻都没有比我离开这里来得更为重要了。曾在几个时辰前,我还是前路迷茫,生无可恋,但眼下我就要挣脱牢笼,重获自由。感慨命运多变的同时,这份失而复得的心情,更令人狂喜。突然间,眼前一切都变得美好。
此刻夏孜珩正在同高释玄、严洛维一一道别。
我一回头,便撞上严洛维的笑脸,只见他感慨道:“郡主一路珍重。”
我心中其实早已视他为朋友,同样动容道:“严将军珍重。”
目光不由瞥向高释玄,恰巧同他的不期而遇。他曾经对我的囚禁与伤害,此刻都想不起计较,至少眼下他是要真的放了我。心平气和地瞅他一眼,他虽表情平平,但深不见底的眸中却一晃而过丝异样,与我目光相触的瞬间,他淡然道:“郡主,后会有期。”
我无暇细想他说的‘后会有期’是否别有深意,只希望他不要反悔才好。故而,我朝他投了个感谢的笑容,简单而礼貌的说了声,“再见。”
他许是从未见我冲他笑过,瞅着我的笑脸便是微微一愣,随即不着痕迹地恢复了一脸的淡定冷静。
、笑傲风月
一番道别后,夏孜珩翻身上马,坐于我身后。手拉着缰绳姿势,自然把我圈在怀中。虽与他相拥过数次,但此刻不知为何我有些不自然了。脑中出现的,却是高释玄同我骑马画面。
不觉间,我已回眸望向高释玄,只见他面容寡淡,冷眼旁观。看到我的刹那,却给了我个似笑非笑的邪邪表情。我当下就后悔自己的举动,即刻回头。
耳畔是夏孜珩柔声细语的声音,“珏儿,坐稳了。”随着他的马鞭落下,我知道我们总算离开这里了。
马奔得飞快,不多时,我们已远离军营。
辽阔的大地,唯独我俩驰骋于天地间,风悠悠,云淡淡,日光明媚无限好。心情顿时豁然开朗,压抑了许久的心,就似此刻的阳光,透过浮云无边无际洒下来。又似这阔然大地,恬静而清逸无比。我不禁好心情地低笑出声。
夏孜珩慢下了速度,低头望着我,揶揄问道:“笑什么呢?是否想到我便笑了?”
我扑哧一笑,有些无语地嗫嚅低语道:“你这人还真是自恋!”
闻言,他突然勒马停鞭。语气疑惑,然口气宠溺道:“自恋,你这小脑袋里,怎么装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说罢,还霸道地搬过我的脸。
此刻我的身子几乎是180度扭斜着,可他还偏偏捏着我的脸不放,无奈我只能找个尽量舒服的姿势,将身子的重量全部靠在他的身上。
他倒乐得如此,转而搂着我,神色认真道:“珏儿,那日得知你失踪了,我便发疯般寻你,却一无所获,无奈我已领旨三日后便要起程,你可知我那些天我是怎么过的!白天夜里全是你的影子。现在只有抱着你,才让我感到真实。”只觉他搂着我的手又紧了紧。
我是感动的,我仰起脸,同样认真道:“其实,这些天我也很想你,想到会再也见不到你,我就会害怕。”
他略显欣慰地轻轻一笑,情不自禁地覆下唇。我看着渐渐放大的脸孔,心情却万分复杂。我知道眼下的情景他吻我实属情理之中,我也同样不排斥他。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竟会出现那个人的脸孔,而且那个人说的话就像是烙印般刻在心底,一遍遍不断在脑中翻腾。
夏孜珩感觉到了我的心不在焉,他把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唇几乎碰着唇的小心问道:“怎么了,珏儿?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的话,让我一阵心虚,同时也一阵感动。他总是无论何时,都能细心考虑到我的感受。突然间,心底萌生了一个想法,如果我一辈子注定是回不去了,那有朝一日,能与夏孜珩游遍千山万水,笑傲风月,无拘无束的生活,那也不差是一件美事。想到这,我低低一笑,指了指我身子的姿势,皱眉道:“能不能让我把身子转过来。”
他轻笑出声,立刻会意,点头的同时已托起我的身子,让我横坐在马背上。我顿时失去支撑点,双手主动的搂着他的脖子,不禁有些娇羞的红了脸。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最后只有轻轻地唤了他一声:“王爷。”
他温柔且霸道地命令,“以后只许叫我孜珩。”
我面色又是一赤,轻轻点头,唤道:“孜珩。”
、名正言顺地要你
他满意地沉沉一笑,头往下一低,又是一阵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我主动迎合着他的吻;努力甩开了那人的影子。他渐渐有些不满足仅仅的一个吻,手隔着衣服探到我胸前,我身子轻轻一颤,我知道他想要什么,但我此刻也不想阻止他,我闭上眸子,搂紧了他。
他吻了许久,手也流连了许久,直到他掌心的温度传遍我全身,他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他显得有些意犹未尽地轻啄着我的唇,声音低哑却笃定,“珏儿,我要名正言顺地要你。”
不是海誓山盟,却更像承诺。这份真实,令我感动,我相信我的选择是对的。
好一番软语温存后,渐渐把我拉回到现实。想到这些天发生的事,我始终疑虑重重,我幽幽问道:“孜珩,现在真的两国停战了吗?”
他抱起我让我重新朝前坐好,轻叹道:“两国已签署合约,放心吧,眼下是打不起来了。”停战原本理应是高兴的事,眼下两人的心情却同时沉重。
看来我猜得没错,高释玄的目的一定是达到了。那现在太子就在蓝水辰手里,想到这,我急切道:“孜珩,你可知蓝水辰他通敌。”
我明显感觉他很是一愣,他默了瞬,沉声道:“朝中近几年屡屡有大臣举荐我二哥当太子,夏孜颙早已感觉他的太子之位不保,他想借助菱国的势力逼我父皇退位,父皇一来怕战火持续国资费尽,二来也不想再看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