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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尽管如此,我强装笑意下的郁郁寡欢,怎又逃得过公孙测的眼睛。
那日把过脉后,他望着我,言浅意深道:“丫头,你不在的几年,皇上过得其实并不好。他心里想着谁,跟在他身边的人都知道。老夫并非是要劝你什么,而是不得不说,他是皇上,能心心念念地一门心思想着一个人,几年不变,不容易啊!就冲这点,你也该考虑一下,留在他身边。”
瞧见我低头不语,他叹息一声,又道:“我知道你很介怀当时的事,那件事也确实是皇上亏欠了你,但依当时的情况,皇上也是不得不为之。”
公孙测有意替他说话,也无可厚非,毕竟在其官谋其政。
我礼貌一笑道:“多谢公孙大人的好意,但我的决定可能要令您失望了。远的不讲,就拿近的来说,他的身边不是已经有人了吗?”
公孙测微微一愣,旋即轻笑起来,“原来真正让你介怀的还是叶妃娘娘的事。”
近两日听多了叶妃跟他的事,说一点不介意,怎么可能。只是公孙测当面挑开我的心思,还是令我赧颜。我不由咕哝一句,“难道不是吗?”
公孙测笑睨我一眼,问道:“你可知道皇上同叶妃是如何认识的?”
只听说进宫三年,如何认识我又如何知道。我撇撇嘴,摇头。
公孙测继续道:“是那年属国之战时认识的。当时算起来,你离开皇上已经有半年时间。皇上的心情一直很低落,你失踪后,皇上派了整个青竹门的人都在找你的下落,可惜每次都毫无音讯。若不是当时的形势,齐国又有哈辉这个劲敌要对付,让皇上脱不了身,依当时皇上的样子,很可能会抛下一切,亲自去找你。”
“而那年属国皇帝夏孜弘一死,天下大乱,整个属国更是乱成一盘散沙,手里有兵的各路将军,几乎各自为王。叶妃的父亲便是当时的一名乱世将军。”
“不过毕竟实力有限,他很快便被我方包围。皇上当时对待这样人,多半以劝降为主。当时的叶妃就在其父身边,女扮男装,替父来谈判。”
“只是不料,还没待叶妃谈成回去,他的父亲却被他身边意见不和的参军杀害。还险些害死叶妃,最后是皇上救了她。”
“叶妃从此就留在皇上身边,起先是婢女的身份。后来战事结束,便跟着皇上进了宫。”
“只是但凡了解你和皇上过去的几人,他们都知道,皇上是在她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
“这么多年,皇上一直派人到处找你的下落,一日没有停过。直到十几天前,有了你的消息,皇上欣喜若狂,这才部署好一切,不惜潜入敌国去找你。可惜,却低估了哈辉的实力。”
“不过幸好,你最终将皇上带了回来。”
我愣了半响,此刻心情是复杂难辨的。我相信他始终在找我,可是不管他当初对待叶妃的情感是什么,然三年点点滴滴的相处,是无法忽视的。他们之间独有的默契不可否认,是真实存在。那日在东厢房,我不是亲眼所见了吗?
而我当初从认识他到最后在一起,加起来不过两年,真正一起的时间更是只有短短几月,试问几月的时间同三年的朝夕相处,怎么对比?何况我与他之间,还隔着一道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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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见
情锁深宫—绝代郡主;再也不见
而我当初从认识他到最后在一起,加起来不过两年,真正一起的时间更是只有短短几月,试问几月的时间同三年的朝夕相处,怎么对比?何况我与他之间,还隔着一道坎。舒悫鹉琻
思及此,我自嘲一笑,也不点明,只是道:“公孙大人,三年时间足够去改变一些事。”
公孙测摇摇头,最后叹道:“丫头啊,老夫并非要劝你什么,更不是替皇上说好话。你跟皇上的纠葛,最终解铃还须系铃人。老夫只是将自己看到的,知道的,告诉你。其他的还要你自己用心去判断。不过一点还是可以肯定的,皇上的心一直都在你的身上,老夫也一直都希望能陪在皇上身边、走到最后的人是你。”
知道公孙测是一番好意,如此肺腑之言也令我感动,我感激点头。
用过午饭,我站在窗边愣愣发呆,脑海不停翻滚的是公孙测的一句话,‘皇上的心一直都在你的身上。钿’
女人的感情一向感性,我也不例外。当听到这句,好似触到了心底那份久违的悸动,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快。
再也待不住,我推门出去,脚步直往东厢房的方向。然方穿过院子,一旁隐在树边两位婢女的交谈声,令我收住了脚步。
只听其中一人问道:“小莲,今日的饭菜,你家主子又不对胃口?杂”
回答的那人正是每日替我送饭的那位婢女,只听得她担忧道:“也不知怎么了,近几日叶妃娘娘吃什么吐什么,娘娘平日里最爱喝的一碗鸡汤,这头刚刚端上,那头娘娘就犯恶心了。”
起初问话那婢女又问,“你家主子吐了好几天了吗?”
小莲回道:“是啊。”
那婢女眼神一亮,喜道:“莫不是你家主子有喜了?你还不快请大夫给你家娘娘把个脉什么的。”
小莲不由叹息,“我也同娘娘这样说了,可是娘娘坚持要再等几天。”
那婢女不解,“为什么?怀了龙种可是天大的喜事。”
小莲又叹道:“娘娘说要等皇上的身子完全恢复,这两天娘娘还要亲自照顾皇上。若是皇上知道娘娘怀了龙种,怎还舍得让娘娘起早贪黑地照顾。”
那婢女一脸羡慕,“娘娘同皇上的感情真好。”
小莲笑道:“那是,娘娘是世界上最善良好看的女子……”
之后她们说了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清了,满脑海皆是叶妃怀孕的事。脚步是不由自主地乱走,然最后还是循着初衷,来到了东厢房。
我连着两日不来,步云、霍青瞧见是我,十分高兴,赶紧催促着我进去看望高释玄。
我是心烦意乱,浑浑噩噩地进了屋。也不知道如今看到他还有什么可说,起初过来想要见到他的冲动,这一刻消失殆尽。
望着门帘怔怔发呆,手却始终伸不出去。一帘之隔,里头已是属于他同别人的甜蜜。心亦酸亦涩,最终选择转身。
然正当我转身要走,身后的门帘却被掀开,一道倩影出现在眼前。柳叶弯眉、明眸皓齿,她近看之下,五官更为清丽精致。
许是没料会看到我,她微微愣怔后,旋即便恢复笑意,落落大方地同我打招呼,“楚姑娘。”
我回之一笑,心底则有丝微微的尴尬,随口说了句,“我顺路过来看看皇上。”
她掀开门帘,边往里头走,边轻声道:“皇上正在午睡,楚姑娘进来吧!”她轻手轻脚的模样,深怕吵醒梦中人。
望着她小心翼翼的背影,我只觉自己是个极其多余的人。我并没有跟进屋,透过掀开的门帘,瞧见高释玄闭着眸子深睡的样子,好似个大男孩般平静无害。曾经深深眷恋这样子的他,真实、可亲。也以为,他的这一面只有袒露在我面前。然时过境迁,现在却是属于另外一人。我的心酸得密密麻麻。
这里一刻也待不住,闷得我透不过起来,我转身就走,然脚步却还是下意识地放轻。
屋外的步云、霍青见我匆匆出来,一阵欲言又止又面面相觑。而紧随我身后的,却是叶妃。
只听得她好听的声音至身后传来,“楚姑娘,不介意陪我走走吗?”
我转身想拒绝的,然突然想到的念头,令我点头应下。
院子的小石亭里,我与她面对面坐了下来。四周无人,静得出奇。
她的脸上始终挂着温婉的笑意,在我望着她的同时,她也在无声打量着我。下一瞬,她捂着嘴干呕的动作,打破了这份静默。
虽说方才就听说她怀孕一事,然看到眼前她的样子,好似得到了证实般,令我心头凉了一大截。
想起自己曾怀过的孩子,还来不及喜悦他的到来,便没有了。那种痛,若不是亲身经历,无法体会。心好似被扎针般痛得直抽,方才心里突起的念头,此刻更为强烈。
我不开口,怔怔望着她。
她呕过一阵,停了下来。朝我娇羞一笑,一双柔荑抚着胸口,歉疚道:“不好意思,身子有些不舒服。”
我勉强一笑道:“身子不舒服是大事,还是赶紧请大夫的好。”
她点头,“恩,谢谢。”
她望着我,默了一瞬,这才小心翼翼开口道:“他们都说我像你,我好奇,才约你出来聊聊。楚姑娘,不会嫌我冒昧吧?”
我淡笑摇头,反问道:“那你觉得,我同你像吗?”
她仔细打量我一瞬,认真道:“若说长相,我俩像得不多,顶多眼睛有几分相似吧。”说罢,她自顾自轻笑。
在知道了她的过往,我也不打算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只是但笑而过。我终究是要离开的,有什么不可以放下。
望着她,我直言不讳道:“娘娘,能不能帮我个忙?”
她柳眉微蹙,问,“我能帮你什么?”
我淡淡一句,“帮我离开这里。”
她神情一肃,却是道:“皇上可是希望你能留下的。”然她此刻的眸光流转,却是精光一片。
我浅笑反问,“那你希望我留下吗?”
她倒也毫不隐晦,直言道:“不想。”
这倒是我意料中的答案,我又问,“那你还打算帮我吗?”
她点点头,问道:“你想什么时候走?”
我认真道:“今晚。”我想离开,越快越好。我怕再待下去,心反倒更痛。所谓眼不见为净,不去看,不去想,是不是便会好。
临了,我起身告辞。
她也起身,在我身后问了一句,“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我回眸,她又道:“为什么要走?”
我浅浅道:“没有为什么,只是循着自己的心意。”
我一点儿都不担心今晚走不了,因为她比谁都希望我走。
果不其然,到了约定时间,叶妃让我装扮成她的随行婢女,亲自送我出府。有了她的‘保驾护航’,我的离开极其顺畅。
到了分岔路口,叶妃道:“楚姑娘,后会有期。”
我温温一笑,“再见。”再也不见。
她给我留了一匹马,当我骑上马转身离去的刹那,脑海一幅幅都是这次相遇的画面,心满满皆是离别的惆怅。我知道,这次离别,是永无再见之期了。
许是两次离别心境不同,这次我打算留在菱国,至少在他的国度,遇上哈辉的危险会少很多。
我一路往南,渐渐离战争越来越远,越往南,沿途商贸繁盛,心情被这一带祥宁的气氛感染,也随之转好。
选了个风景秀丽的江南小镇住下来,幸好之前有不少积蓄,买了处沿街的小居处,临街开店,里屋住人,打算重抄旧业。
一切均是顺顺当当,一月后,药铺开张,生意竟也不错。都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我这算不算事业得意呢?如此一想,心境好不少,毕竟生活是现实的,柴米油盐样样要钱。
时间总在忙碌中过得飞快,秋来寒往,转眼几月过去,除夕将至。
这个新年据说菱国皇宫将办得格外隆重,原因无他,半月前,长达半年的边关战事结束,菱国以战胜收场。这一次不仅将侵犯边疆的齐国敌军驱赶出境,而且还一举攻占了齐国的两个城池,打了齐国一个措手不及,为菱国再扩领土。
虽说我居住的镇子,离战场极远。然周围的老百姓还是将这一喜讯,传得沸沸扬扬。两国交战,苦的是老百姓。所以眼见天下恢复太平,人人都很高兴。
、我不嫌弃你的
情锁深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