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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程枫此言绝非虚假,她也没有骗我的必要。只是平静了几年的天下,看来就要打破了。
这些年,我没有出过这个镇子,几乎不问天下事。若不是今日遇见程枫,我想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去过问。然如今提及了,有些事还是忍不住问道:“齐国皇帝可是当年的哈辉太子?”
程枫颔首,“当年属国被平分不久,便传出齐国老皇帝驾崩,哈辉登上帝位的消息。还听说哈辉上位后,便不断招兵买马,扩充实力。”话说至此,程枫摇头,有些不屑的样子,“我看这哈辉也绝不是什么善类。”
我则但笑而过,心忖,属国已灭,天下二分,如今两位霸主,均是野心勃勃之人,不相上下。若说哈辉不是善类,他高释玄又岂是好人?
然思及此,倏地心口一顿。如同季雪的名字一般,高释玄三字,也曾是心底的一个禁忌,这些年不曾去触碰。而如今想起,却还是心起波澜。
我们天南地北聊了很多,最后程枫才小心翼翼问起我当年的事,她说,当时京中有人在传,皇贵妃害死小皇子,被打入冷宫,之后自尽。她不信,便托了程术去打听,后来得知的消息,便是我被一个神秘组织救出了宫,下落不明。然她听了,还是觉得松了口气,去哪儿都好,总好过自尽。
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关自己的传言,不由失笑。虽说传言大多不实,然有关我的,还真被说中了几处。
我不想去辩解,如此也好,省得我再将往事重提一遍。
程枫见我沉默,还是直言不讳地问了句,眸中却满满皆是疑惑,“季雪,那小皇子当真是你害死的?”
我认真瞅着她,只是道:“如果我说我从未害过任何一人,你信吗?”
她点头,深信不疑,“我就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如此简单一句,我的心瞬间感动,怕自己不小心掉泪,我紧紧拥住她。从来不知,有遭一日,自己会变得如此感性。
程枫也拥住我,良久才松开。之后她又问道:“那你想过要为自己洗冤吗?窝在这里,实在太委屈了。”
我摇头,在发生了那么多事后,根本不是洗不洗冤的问题,我与他最好是终身不要再见。而当初他将我打入天牢,现在想来,说不准也是他为了得到《天器神兵》的一步棋。而这些我已不想再去深究了,每想一次,伤一次。
我心底叹息不止,面上却是轻笑开来,顺水推舟道:“其实这样没有什么不好,皇宫才是最累人的地方。所以我要拜托你及你弟弟,就当从没见过季雪,把我当成王玉就好。”
程枫多少还是了解我的,她并没有劝我,只是点头答应。她说她会交代弟弟程术守口如瓶。
第二日,他们一队人便起身告辞。程术连连道谢,十分感激我收留他们一晚。我则轻笑而过。
到底是两国交战,风浪太大,他们走后不久,便有难民逃躲到此。原本平静的镇子也一时人心惶惶起来。反倒我的药铺生意却是很好,令我一度唏嘘,不想我也有这么一天,会发一次国难财。
、他们是谁
情锁深宫—绝代郡主;他们是谁
反倒我的药铺生意却是很好,令我一度唏嘘,不想我也有这么一天,会发一次国难财。舒悫鹉琻
原本一人打理药铺就有些忙,这下更是忙不过来了。无奈之下,在药铺门口张贴了告示,打算雇人帮忙。
当天下午,便有人前来应征。那是位姑娘,看着年龄不大,却有些面黄肌瘦的样子,身上穿着满是补丁的粗布衣衫。她说,因前方打仗,她是随众人逃过来的。家中父母早亡,如今又逃亡,无依无靠,居无定所。所以只要我收留,干活不用工钱,管吃管住就行。
确实,因她父母双亡一句,我颇为感同身受。原本心里就想找位姑娘的,当下便决定留她下来,另外一间空屋子也正好留给她用。
她叫余烟,手脚还蛮勤快,除了帮我忙店里的生意,其他家务活什么都干。看得出来,是常干活的样子钶。
我没告诉她,我同为女子,她一直叫我王大夫。
前方战事一直持续,隔三差五总会有难民逃来此处,有些甚至干脆躲进深山。我不用刻意打听,就知道眼下局势。因为逃过来的人都在说,菱国打进来了。
想想程枫那日说的,是齐国举兵在先,不想眼下局势已变。到底战争存在太多不确定因素,即便是铁军,也有战败的时候,只是苦了老百姓闽。
而最近这些天越发不寻常,仅有的一条街,常常马蹄声不断。原本这镇子人就极少,难民又多数步行来此,根本没有这么大动静。
我看着心慌,心头总感觉隐隐不安。叫来余烟,早早收了店铺。两相商量,决定先躲进镇子后的深山,等这一阵子风波过来再回来。
然往往计划赶不上变化,正当我俩拎着包裹打算离开,店门被人一脚踹倒。‘哐嘡’一声巨响,惊得我连连倒退数步。
未及反应过来,瞬间冲入一帮人。原本就极小的空间,此刻拥挤到不行。
带头的是位高大矫健的壮汉,阴沉的目光,绝对来者不善。而其身后诸人,个个皆是如此。
我可不认为他们是来找我看病抓药的,心瞬间狂跳,捏着包裹的手心已是一片潮湿。
不得不承认,多年来平静的生活,警觉本能会放松。曾一度认为,我会平静到老,却不想,危险说到就到。而若未看错,眼前这帮人皆是一等一的高手。
虽说心底发颤,然逃生是每个人的本能。伸手拉过一旁余烟,脚步已不着痕迹地往后挪。我边退边问,“你们什么人?为何私闯民宅?”
只见那人嘴角一勾,直截了当道:“郡主跟我们走一趟,我们主子要见你。”
我心当下一沉,眼前诸人我已分不清究竟是哪方哪派。属国已灭,我这郡主之称早已不复存在,能知道我以前身份的,又喊我郡主的人,实在已经不多。
光从这一点来看,他们便不会是菱国人。因为若是高释玄派人找我,绝对不会称呼我为郡主。
我不由疑惑,“你们主子是谁?”
那人面无表情,作势就要上前,显然不想罗嗦太多,“跟我们走不就知道了。”
感觉到危险逼近,我的目光不由更为警惕,拉着余烟的手已微微轻颤,往后退的脚步加快。我不知道今日能不能有幸逃脱,但对于眼前这帮人的强行闯入,无疑厌恶到了极点,冷冷道:“我都不知道你们主子是谁,怎么跟你们走?”
那人眸子一眯,已显出几分凶恶,“那我们就只能动粗了,郡主莫怪才好。”话犹未了,只见他手一挥,他身后几人即刻朝我走来。
人在逆境中会激发无限潜能,早在方才,我的眼神就飘到放在一旁柜子上的药粉,那还是今早磨的,后来急着离开,都没有收起来,不过看来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眼见那些人已经朝我伸手来抓,我抓住时机,扯过一旁放药粉的竹匾,猛地朝那些人脸上撒去。
药粉细之如尘,空气中顿时弥漫一股浓浓的药味,粉末呛得那几人睁不开眼。趁此良机,我拉着余烟,转身便往后门逃。
我知道刚才一场小小的恶作剧,阻止不了他们太久,然此刻于我而言,多一时也是一线生机。
果不其然,刚刚跨出后门,身后追赶的脚步声临近。
我不敢回头,拉着余烟拼命往前逃。心里多少存在侥幸,不到最后,我是不可能做到束手就擒,只是觉得连累了余烟。
思及此,我边跑边道:“余烟,他们要抓的是我,等下不论怎样,你只管自己逃,不要回头。”
余烟却显得不慌不忙,如此激烈狂跑似乎轻松自如,不似我般气短胸闷的感觉。只见她笃定道:“王大夫莫慌,等下你只管往前逃,我来引开他们。”
我不由侧目,照理说,一个村姑见到这般场景都会胆小害怕,而她却满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不禁疑狐,“你拿什么引开他们?”
只见她手往天空置高一抛,半空顿时响起一声,就好似信号弹一般。
我看得更为疑狐,不得不怀疑她的身份来。毕竟对于她的过去,我一点不知情,完全只是听她一面之词。我当下就问,“你究竟是谁?”
她则微微一愣,正欲张口,身旁却好似刮来一股劲风。
只见身后紧追不舍的那帮子人,已经越过我俩,挡住我们的去路,顷刻间将我俩紧紧包围。
我们被迫停下脚步,背贴背紧紧靠在一起。方才被我撒了药粉,有几人脸上还是花一块白一块的,模样甚是滑稽。然脸色却极其阴戾,二话不说就动起手来。
我正惊得不知所措,却见一旁余烟已经同他们过起招来。
事情突变,最过震惊的还是我。看来余烟的身份怕是没那么简单了。只是在我身边那么多天,我竟然一点都没察觉。
而眼下显然不是我考虑这些的时候,形势敌众我寡,余烟护着我,斗得极其吃力。她几乎只守不攻,身上也已多处受伤。我知道这样下去肯定挨不了多久。而在高手面前,我根本插不上手,说不准还是越帮越乱。
眼见形势岌岌可危,余烟已快招架不住,我是心急如焚。突然眼前袭过一阵风,从天而降般倏地闪出几条人影,挡住了那些人的攻击,将我俩护在身后。
尽管事过多年,这些墨绿色的身影,我却并不陌生,正是青竹门的人。而其中一人挥剑交战的便是郑录风。
形势一下子扭转过来,余烟因受伤,放下兵器退下了阵。瞧见她气喘吁吁的样子,我上前急忙扶她坐下。
见她身上几处流血不止,便打开包裹,取出备用药,替她包扎。
余烟垂眸,许是之前骗了我,有些略略不好意思,低低道歉,“对不起,王大夫。”
我则摇头,其实余烟并未做什么,反倒因为救我受伤,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了她。其实瞧见郑录风的刹那,答案已呼之欲出。我抬眸,还是淡淡确定一句,“你也是青竹门的人?”
余烟点头,旋即想到什么般解释起来,“王大夫,你千万不要误会,郑帮主派我过来是保护您的,绝对没有要害您的意思。”
我冲她淡淡一笑,这点我倒没质疑。只是我不会傻到认为,这一切只是郑录风一意所为。而能使唤动郑录风的,世上莫属他高释玄了。
正晃神间,听闻那端有人大喊一声,“追。”我抬头,只见原本要将我带走的那帮子人,正落荒而逃,而这方除却郑录风外,其余青竹门的人均拔腿追去。
郑录风剑归入鞘,朝我们这边走来。余烟即刻起身,垂首一旁。
我收起包裹随之起身,目光淡淡望着眼前的郑录风,不乏询问。
郑录风微叹一声,直截了当恭敬道:“郡主,此处不安全,你还是跟我们走吧。”
我不作回答,只是问,“他们是谁?”
我言下的他们,他自然知道所指何人,只见他眸光一沉,直言道:“若没猜错,他们是齐国皇帝哈辉的爪牙。”
我当下心头一凛,哈辉二字无疑令我无比愣怔及头疼。当年被黑衣人追赶的一幕幕清晰浮现眼前,他鬼魅、阴冷、凶狠的样子至今历历在目。哈辉于我而言就似个谜,从不知道他的身份,到知道他是齐国太子,这个人一直都是那么诡异神秘。
、擒贼擒王
情锁深宫—绝代郡主;擒贼擒王
我当下心头一凛,哈辉二字无疑令我无比愣怔及头疼。舒悫鹉琻当年被黑衣人追赶的一幕幕清晰浮现眼前,他鬼魅、阴冷、凶狠的样子至今历历在目。哈辉于我而言就似个谜,从不知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