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里还是属国的军营时,我要去伙头军帮忙,张将军却让我去照顾伤员,这也是我后来才了解到的。
、救太子2
伙房外放了很多储满水的大缸。天寒地冻的缘故,水面上已结上一层厚厚的冰,许是因为有几口大缸正在用水,冰已被砸碎,斑斑块块浮在水面上。我找了个没被砸过冰的大缸边,相对隐蔽的蹲了下来。以我现在的角度我正好可以看到伙房里的动静,而且只要认真听,甚至他们的说话声也能断断续续听到些。
我静静蹲着,只是今日阴霾的天很不配合我,即便快到正午,天空还是阴蒙蒙的愁云压顶,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天沉沉,云幂幂,北方飕飕,寒气逼人,我拢紧衣服,缩紧身子,等待着机会。
不知蹲了多久,我的腿脚已麻了又麻。眼看着他们把烧好的饭菜都分配好,但却独独没有给囚犯的。我有些急不可耐,开始怀疑我的判断是否正确。正当我暗暗踌躇不安时,有个士卒走进伙房,只听他说道:“给属国俘虏的弄好了没。”
伙房的士卒答道:“你等着。马上好。”说罢,便在身后的冷饭堆里扒了两碗,装进食篮里,递给了取饭的士卒。边递边笑道:“兄弟快去快回吧,要开饭了。”
取了饭篮的士卒,一阵嘟囔,“我肚子早饿了。”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一喜,激动起来。见士卒拎着食篮走出来,找准时机,便悄悄绕到他的前面,故意横冲过去撞到他身上。再把早已准备好的金钗(我被北二煞星绑架时戴的)顺势扔在了地上。
他当下不快地大骂道:“你是怎么走路的。”
我佯装充耳不闻,快速捡起金钗把手藏在背后。
他自然是看到了我的动作,逼近我问道:“你背后藏着什么?”
我凑近他,故意神神秘秘道:“真的被你看到了?”
他一愣,贼笑道:“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
我有些不甘心地傻笑道:“这位大哥,你听我说,我刚才在地上捡到了件值钱的宝贝,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
他果然中计,在听到宝贝二字时,双眸都染上了亮光,急切道:“什么宝贝,拿来瞧瞧。”
我把金钗故意在他面前晃了晃,说道:“怎么样,漂亮吧。”
他二话不说,伸手来抢。我快他一步,把捏着金钗的手复又藏在身后,怒道:“这是我的。”
他气得瞪圆了眼睛,威胁道:“你不拿来,我这就去报告胡将军,到时你拿不到,还要挨鞭子。”
闻言,我面色一紧,央求道:“千万别说,千万别说!不然这样,见者有份,我分你一半。”
他眼珠子一转,赶忙点头叫好。然我却眉头一皱,为难道:“只是这金钗只有一只,要怎么分呢?”
他急切问道:“你说怎么分?”
我犹豫一瞬,答道:“要不,金钗给你,你立刻去取些碎银给我,怎么样?”
许是这么便宜的事,他还是头一遭遇到,他连连叫好。然下一瞬,却像是想到了什么般,哀叹道:“不过我还要先去给那个属国的送饭。”
我心中狂喜,却不露声色道:“不然这样,我帮你去送饭,你把银子取来在此等我如何?”
闻言,他当下喜出望外,把饭篮递给我,并且详详细细告诉我了关押的地点,还再三强调让我说他忽然一病不起,说我是他兄弟,替他送饭。我的心则是激动的狂跳。
依据他指的路,我很快便到了。这临时的囚所其实也是个营帐,许是掩人耳目,帐外只守着四个士卒。我低头拎着饭篮便走了过去。许是士卒发现换了人,当下拦下我,便开始询问我为何换人送饭。我便按方才的士卒交代的说了。他上下打量我,最后还是领我进去了。我则暗暗松口气。
、救太子3
走入帐内,眼前的一切,着实令我一愣。这显然不是普通的营帐,这是用粗木栅围筑成的囚房。囚房内一个身穿白衫的男子背对着我们席地而坐,他凌乱的头发散在后脑,清瘦的背影染满落寞沧桑之色。然即便如此,我还是一眼便认出他就是太子。
士卒熟练地打开了囚房的门。我揣揣不安地跟了进去,便见地上有好几个被打翻的碗碟,饭和菜撒了一地,我上前沉声道:“喂,吃饭了。”
太子充耳不闻,仍纹丝不动。我故意怒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人家好心叫你吃饭,你却不搭理。”我身旁的士卒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你和这贱骨头啰嗦什么,把饭菜放下便是。”
我连声应下,便绕到太子面前,只见他闭着双眸旁若无人。我缓缓地放下食篮取出饭碗,趁那士卒不备之际,轻轻拉了下太子的手。他警觉地睁开眸子,发现是我,先是一怔,随即眸底掠过丝了然。
太子朝我使个眼色,便愤愤地将那食篮和饭碗打翻在地。我状似惊愣地默立原地。果不其然,那士卒便上前狠狠地朝太子身上踢去,嘴里还骂道:“说你是贱骨头还真是贱骨头,你不吃老子偏要叫你吃。”说罢,那士卒手一伸便欲将太子的头按倒在地,那士卒突如其来的暴力,我差点惊呼出声。也暗怒,这些人简直不拿俘虏当人。
只见太子手一用力,飞驰电闪般便将那士卒蒙倒在地。见士卒已倒地不动,我这才疾步上前小声道:“太子殿下,你快换上他的衣服赶紧离开这里。”
他深深地望着我,眸中闪过激动,闪过兴奋,闪过伤痛,闪过无奈。最后他摇摇头,指着脚上的铁链淡淡说道:“我脚上被锁着铁链,外面全部是菱军,况且我又受了很重的内伤,是跑不远的,反而要连累你。”
闻言,我只觉心凉,朝他猛地摇头,央求道:“太子殿下,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要放弃啊。”
他扶着我的双肩,迫使我冷静下来,正色道:“这铁链并非是普通的玄铁打造而成,我刚被关进来时也曾打倒士兵,夺刀来砍,可惜试了几次都砍不断。”
我不可置信地低头望向他脚上的铁链,愁眉焦虑地不知所措起来。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搬正我的身子迫使我望向他,语重心长道:“珏儿,时间紧急,你听好,眼下孜珩和大军快要到了,你要赶紧赶回去,在途中截住他们,告诉他们不要中了埋伏,这可是关乎几十万人的性命。”
闻言,我心中骇然。这正是我所担心的,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只觉背负的担子沉重,别无选择地肃容颔首。转而想到蓝水辰,我提醒道:“太子,蓝将军还活着。”
他在听到蓝水辰时,脸色猛然一沉,眸中闪过阴厉之色,咬牙切齿道:“蓝水辰通敌。”
太子的话我没有太过意外,也证实了我几天来的猜测,只是平静问道:“那他为什么要通敌?”
太子略一沉思,遂又轻叹道:“事情还未弄清楚,不可妄加猜测。”话忧未了,突然间他又话锋一转,“珏儿,此地不可久留,你快走。”
闻言我心乱如麻、百感交集,却怎么也漫不开脚步,双眸早已蒙上了水雾,望着他的样子已渐渐模糊起来。我无奈而无言地点头,此刻尽然说不出半个字。
他微微动容,忽然一把紧紧地抱住了我,在我耳边说道:“珏儿,今生能遇到你我何其之幸,如有来生我不要荣华富贵,只要身边有你。”
我回抱住他,靠在他胸怀,只觉人生无限凄凉与感慨。眼前是一幅幅初见他时的画面,他身袭战甲,他稳重内敛,他的高谈阔论,他的笑语风声,虽只短短几日,却像经历数十载。
他轻轻将我推开,慢慢背过身去。我眼尖地看到,他转身的一刹那,他的眸中是我从未见过的空洞与悠远,他低沉道:“快走。记住我说的话。”我望了眼他萧条的背影,泪已绝提。乱世年华,心如荒草,意似浮云。
、郡主,你想不告而别!
我捡起食篮,擦干眼泪,不敢回头看他,只是轻声道:“保重!”便跨步出帐,此刻的脚步就犹如我沉重凝结的心,短短几步竟然举步为艰。
转眼间,帐外已雪落纷纷,天际一片灰色苍茫。帐外的士卒依然敬立值守,却难掩他们眸底的寒意和疲惫。他们倒没拦我,我紧绷着心走出几步远,才轻吁口气。继续加快步伐往前走,心底则踌躇着我该怎样才能逃出军营。
思忖间,突然前方一下下划破长空的鞭打声,伴随着痛苦的嘶喊声,生生将我拉回现实。我辨着方向往前走过去,只见前方一小片空地上,菱国士卒排成两队敬立两旁,中间的两个大木桩子上,分别绑着两个裸着上身的男子,此刻已是血肉模糊,旁边两个膘肥体大的士卒正手持皮鞭,鞭打得浑身带劲,畅快淋漓。
这一幕令人心惊。即便知道这是军中常有的事,却实在无法接受如此血腥的场面。
我不由多看上了一眼,然只这远远一瞥,却是令我脚步不由上前。起先只觉被鞭打的两人无比眼熟,我又不敢靠得太近,只略略上前了几步。然待我看清时,惊得我倒吸口凉气。那两人我方才才见过,一个是被我在茅房打昏的,另一个则是拿我金钗的。
眼下他们被处罚,无疑我今日的行动已经暴露。思极此,我心慌意乱地转身往回走。然没待我走出两步远,身后一冷冷地声音截住了我,“郡主。”我略顿了下步子,尽管有无数的声音告诉我,我逃不掉了,但我还是不死心的往前走。然没走上两步,前面突然闪出一队士卒已把我团团围住。
此刻我还是庆幸太子没和我一起跑的,不然不但逃不掉,说不准抓回去后还要再受折磨。眼前的情景我已经历一回,这也是我曾想到的一种结果,故而,我静立原地,只是深深自责和遗憾还未完成太子交代的事,通知夏孜珩。思极此我惆怅满怀。
“郡主,你想不告而别!”不轻不重的语气透着七分冷冽三分邪气,自我身后响起,此刻更像是道催命符。
我不必回头也知道那人是谁,我心中冷笑,毫无畏惧地驳道:“我又并非是客,又何来不告而别。”身后是他微不可闻的轻笑声,辨不清喜怒。我眼前看似领头的将军喝骂道:“大胆,敢对王爷不敬。还不快跪下。”他话忧未了,便有两个士卒上前,将我扣倒在高释玄面前。我没做任何反抗,反抗也是多余。
高释玄仍是居高临下、俯览众生的架势,他凛冽的双眸就犹如此刻的天气,寒气逼人,紧紧锁着我。我尽量忽略他的目光。他旁边站着严洛维,我用略带抱歉的目光匆匆瞥他一眼,但见他肃容望着我,好似思绪万千。
空气和时间仿似凝聚在此刻,我跪在地上,像是任人宰割的牛羊。不远处的鞭打声和嘶喊声像是在提醒我,那便是我即将的下场,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此刻就像已被揭露的谜底,不管好的坏的都已成定局不是吗?但我没有俯首低头,而是微微侧扬着脸,眼前雪似飞絮,雪若花凋,它飘然轻盈起舞又了无声息落地。风雪中值守的士卒们衣帽上覆满了雪花,但却没人去掸。我感同身受般望望自己,伸手轻轻掸去自己身上的。
、军妓
然我这不经意间的小动作,却还是触了某人的逆鳞。高释玄突然用剑鞘托起我的下巴,迫使我仰头望着他。这样的姿势使我很不舒服,我抿嘴蹙眉。
高释玄却表情淡淡,难辨喜怒,只是两道洞悉万物般的目光却让我本能地想逃。他见我目光瞥向一侧,不满地又将剑鞘向上一抬,再次迫使我望向他。感觉到他的警告,这次我不再回避。
见我整个人都在他的掌控下,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