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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寸步不离四公主。
刀光剑影中血迹横飞,四公主吓的不断尖叫,此刻她除了尖叫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早没了刚才的刁蛮任性,缩在老公公身后,花颜失色,脸色惨白。
瑞枫叶第一时间出手,飞身跃马,来回间斩敌如风。
瑞枫叶的剑锋一转,脚踏马而起,剑身映着最后一丝残阳照在一些蒙面人脸上。
蒙面人立即放弃纠缠的敌人,共同向公主扑去!
陆永立即回防,只身挡在公主面前浴血奋战,不一会身上就见了血,被七八个围攻情况危急。
一个刺客瞅准机会,手里的短镖一寒,快速向缩卷在陆永后的女子打去。
陆永长剑一扫噹的一声打散飞镖,快速夹起公主向瑞世子的方向靠近。
瑞枫叶也已经带着人冲来,势如破竹、毫不手软。
几乎是片刻功夫,瑞枫叶的人马已经与陆永汇合。
刺客仿佛看到无利可图,留下几具尸体,快速带着人撤走。
晚风吹过,一地血腥,刺鼻的味道,让瑞枫叶微微蹙眉:“不要追了,掩埋地上的血迹,快速离开这里。”血气会招来野兽。
众侍卫都想到了这一点,不顾在陆永怀里颤抖的四公主,强硬性的把她塞进车里,快速离开。
这种情况下,断不适合追敌,公主在这里,万一出了什么事谁负担的起!
瑞枫叶看眼回来的陆永,身上的血迹已经清理,胳膊上的伤痕也包扎整齐,除了脸色苍白,看起来精神不错。
瑞枫叶想到刚才被他抱在怀里的四公主,嘴角的笑稍纵即逝,这下总该不被缠着了,语气却严肃的问:“看出来路了吗?”
陆少死死的皱着眉摇头:“这些人是冲着公主来的!落霞峰虽然不在燕京,可这里也是天子脚下,这些人竟然如此猖狂,刚才与我交手的几个,他们的功夫套路根本不是境内的,你说会不会……”
陆少惊恐的看眼瑞枫叶,不敢说下去。
瑞枫叶神情严肃,若有所思:“很有可能,可是他们没道理对公主动手。”
陆少也不解,突然肩膀一疼,他痛的呲牙,猛然像想到什么般抬起头:“不好!是不是有人要栽赃太子。”
瑞枫叶赞许的看向陆少,面上却充满不解:“何解?”
陆少难得推断一次,有机会在老大面前显摆,自然努力表现:“你想,十三殿下被封为太子最着急的是谁,当然是二皇子,而这时候唯一有理由阻碍十三殿下上位的是贵妃派,把四公主推出去,别人会因为太子如今得势要报复与之相争的二殿下一伙人。”
瑞枫叶‘赞同’的点头:“别乱猜,关乎国体,不可多言,我们只要据实报给皇上,切不可参杂个人猜测。”
陆少闻言得意不已:“老大,我知道,我心里有数,这种阴损招数咱们参与不得,这二殿下也够狠的拿自己妹妹的命玩,看那些人的功夫套路,背后肯定有边境大将支持,自从尉迟大人倒台,边境的动作越来越频繁。”
瑞枫叶凝神看着前方,这次没有接话,他在想皇上和太子揣测,皇上如何有动作,应该会趁此铲除异己,先动谁呢?应该是西北大将军。
瑞枫叶想,皇上那样英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西北这两年的蠢蠢欲动,加上他以前对太子的猜测,西北与太子绝对关系不一般,如果皇上拿西北开刀,太子无疑少了助力,这段时间足以让他和栖悦成婚,则是万无一失。
如果皇上不动……瑞枫叶想,他明天就跟栖悦成婚,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那么做,毕竟对婚姻大事,他不想委屈了悦儿。
悦儿答应今年成婚已经亏欠了她,如果还让她偷偷摸摸嫁到王府,他都没脸面对赵夫人!
希望事情不要像他想的那么糟糕。
四公主遇害的事,快速在燕京传开,顿时高层人心惶惶,这是怎么了?大司马的事还没有过去,太子已经上位,没过多久竟然又发生这种事!
是皇上要有大动作,还是大周的天要变了?
朝廷众官员瞬间熄了折子,在分析里面蕴藏的风云,兵部不得不顶着压力谴责在天子脚下行凶的霸行,可往日连匪寇都没有的落霞峰,远没有可供人发泄私火的借口,人们把矛头只能对准一切阴谋,和境外大将。
丰润帝气的掀翻了避暑圣地的龙案,当日摆驾回宫,反了!不管是谁,其心可诛!
丰润帝顿时觉得二皇子烂泥扶不上墙,连九炎落一般的能力都没有,还敢动这些歪心思,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知道斗十三,也不想想自己欠缺什么!
丰润帝认定了是老二所为,就算不是,也肯定跟他脱不了关系,再不然就是跟外面那群唯利是图的人达成了不可告人的协议,又再出幺蛾子给十三使绊子!
不成材的东西!简直是让人看了笑话不自知!
皇上归来,燕京再次陷入水深火热中,边关四大将领协同八位副将,八百里加急提交忠心帖,均表示未曾知道,那些此刻武功套路虽然像极了边关之地的习性,可他们忠君报国断不会做出那等事来!
丰润这些天在跟这群老奸巨猾,趁此挑事和趁此观战的人斗法,但军政的脚步并未停下,反而让他以燕京不安为由,整编了八支禁军,充为第一军,由太子殿下执掌!
朝野一片哗然,有猜测四公主的事果然有内情,有说边境果然窥视燕京的,更有甚者是觉得大司马余怒未消阴魂不散。
丰润这些天忙的焦头烂额。
火热了几日的燕京,到了晚上终于阴云密布,相对于人人战战兢兢的朝廷,子民们却欢喜的迎来了半个月之久的凉爽,狂风肆起,天空阴沉,太阳才刚刚落山的天际已经伸手不见五指。
在人们载歌载舞的享受着难得的凉爽时。
九炎落带着一行人,如一路幽魂悄然出现在狂风冷雨中的落霞峰。
100不行
玄天机一身灰衣隐没在队伍中,斗笠如撑开的雨伞挂在头顶,雨水冲刷而下,在他周围形成一片水雾。
九炎落突然拽过一个踉跄的身影,语气阴冷神情冷峻,仿佛也冰冻了周围的雨,退避三舍:“你真没有对四公主出手?”
那人脸色臃肿、淤青成片,惊慌的不断求饶,细看会发现他脚步诡异,中指扭曲,像一个重病瘫痪的老人:“没!十三弟!你要相信哥,不是哥做的!真不是哥做的,如果是哥做的!让哥被你折磨死!”
九炎落松开口。
二殿下瞬间倒在泥泞中,往日金贵的身体,现在一点不敢妄动,跪在地上,不断祈求十三弟不要杀他。
他从来不知道这位看起来很好脾气的十三弟,杀人放血毫不手软,想到经历的三天三夜的快死折磨,他真希望自己现在被他一刀解决了。
他知道九炎落要听真话,从第一天的反抗,到现在一句假话也不敢说,九炎十三的手段堪称阴损。
二殿下缩在人群中,兴不起一丁点复仇的念头,他只恨着制造这场意外往他头上栽赃的人,让他生不如死。
九炎落披着斗笠,单薄的身影在夜幕中散发强烈的存在感,前进几步,站在四公主遇害的地方深思。
几名黑衣亲卫站在不远处,身体融入到雨夜里,不敢打扰。
九炎落再前进几步站在瑞枫叶救援的位置,过了好一会,转身回来,站到玄天机身侧。
“殿下看出了什么?”
九炎落如蝎的眼睛仿佛洞穿了水雾,死死盯着山路,周围一片漆黑,雨水从高处淌下,快速在低洼处汇集,如一条小河快速奔去。
九炎落望着争先恐后逃离落霞峰的雨水,嘴角如线,心思晃动:不是二殿下做的,玄天机也已证实燕京外方圆百里没有过陌生人出入,就说明是——内鬼!
内鬼就更好猜了,无利不起早,这件事对谁最有利。
无疑是自己。
成功把自己放在弱处,众人谴责二殿下的人品,怎么看都该是他九炎落贼喊捉贼的戏码。
九炎落想到这里,眉眼讽刺的上扬,这件事除了他还有一个人获利,那就是——瑞枫叶!
四公主刁蛮任性,性格张扬,提前送回来的家书中,无不显示她要纳瑞枫叶当驸马的决心,话说瑞枫叶牵了她的手,要对她负责。
可这件事发生后,四公主不再提了,他亦知道陆永情急之下抱了四公主,让四公主没了以此‘要挟’瑞枫叶的借口。
所以这么看瑞枫叶是有好处,只是为了这个好处远不止于让他在燕京脚下冒险,所以没人考虑到他,反而是他救驾有功。
可刚才他丈量过,瑞枫叶所在的位置进可攻退可守。
至于那些黑衣人大多是他擒获,且忠王府最近没有银两动向,似乎不该怀疑到他身上。
但为什么不怀疑?
既然是怀疑?九炎落第一个怀疑他贼喊捉贼!
玄天机站在雨幕中,容颜气息全部隐藏在大雨之下,声音亦若有若无:“殿下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可理由呢?
玄天机务实,他的存在性质,决定他凡是要讲证据。
“坚持。”就凭九炎落知道瑞枫叶不想在娶栖悦时节外生枝,也要打消四公主的动作。
那么?另一层意思是什么?他要以此探听什么?探听皇上对他成婚的态度?会不会再出招数?还是他的反应?
九炎落望着夜雨,神情突然慵懒,有种放松后的漠不关心,甚至是冷漠,他该会有态度?他什么态度都没有!
就是皇上要阻止他们成婚,他还要帮瑞哥说好话。
想到她浅淡而笑的样子,谁能承担起她眼眸中的恨意……
玄天机皱眉,不理解殿下的坚持来自哪里,但不经意间望向一朵被暴雨拍死在泥土中的野花,玄天机突然之间醒悟,难道皇上用四公主做了什么引起了瑞枫叶的不满?!
玄天机想到这种可能,不禁冷冷发笑,如果真是这样,他不禁要重新估量章栖悦在瑞世子心中的分量。
何况他并不想相信那个理由,他宁愿瑞枫叶是为了家国天下,谋取的是九炎落身边的位置,想发动朝中未明朗的战争,让皇上下定决心靠拢太子,震慑边境,而不是为了个女人。
那会让他觉得没意思,与他斗的该是权利富贵,是家国天下,而不是为了一个女人的阴谋诡计。若是那样,恕他不奉陪。
……
雨渐渐小了,阴凉的月光挣脱束缚,淡淡的露出痕迹,可冰冷的风吹过好像到了秋天。
燕京皇宫内依然灯火通明,无论多冰的月光也激不散粗如手臂的烛火。
丰润帝披着单衣坐在床上,空气残留着嫔妃离去的香气。
九炎落坐在不远处等丰润帝回答:事情如果是瑞枫叶为反抗四公主做的,皇上下一步该怎么样出手?
他想要答案,因为他不容有失。
丰润帝穿着金黄的里袍,就那么坐着,金色的龙飞凤舞图案随处可见,明亮的烛光照的整个朝夕宫亮如白昼。
丰润帝看着执着的儿子,忍不住一阵叹息,他不想把最近的朝政变迁,想成是孩子们之间儿女情长的较量,那会让他觉得儿戏。
可现在事情在往他最不想要的结果发展,望着九炎落隐藏在眼睑里的幽光,丰润心里莫名的震动。第一次,他希望章栖悦嫁给瑞枫叶,不单是因为瑞枫叶为悦儿那丫头做出的努力。
他怕最后九炎落会是他们当中最输不起的那个。
丰润帝在九炎落无所谓的目光和与之相反的不走的身影中,想到了赵玉言,那个恨也浓烈的女人,把自己关在章府十几年如一日的恨着他,敢随便找个人嫁的偏执赵玉言。
丰润帝不禁想,悦儿有几分像她?悦儿一直表现的很温顺、听话,可那孩子眼里偶然闪过的光彩与赵玉言一样,认定的事就去相信,不如意了就毁掉!
他觉得悦儿比赵玉言更甚,如果生活敢让悦儿不如意,她定会竖起满身的刺再也不隐藏她眼里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