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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枫叶扬起拳,一拳打了过去!
玄天机闪躲不及,确切点说他没料到瑞枫叶敢在机要处外对他动手!简直找死!
玄天机反手就回了过去。
片刻,两位大周朝新秀,当着所有觐见的臣子,毫无形象的打了起来。
九炎落听说后,平静的让慧令带两人进来,心想,他们真的很闲,闲的该去走虎门!
玄天机跪在地上,前身匍匐,呈臣服状态,大气不敢喘的趴着,与刚才刺激瑞枫叶的样子呈鲜明对比。
瑞枫叶跪在地上,虽然不如玄天机虔诚,但也尽了臣子的忠心,九炎落或许不是他心中理想的帝王,但六势之乱中,瑞枫叶佩服九炎落的决策。
虽然不想承认,但往昔只会跟在他与栖悦身后跑,需要指点的九炎落,在他们谁都不知道的时候成长到了现在的他,如果不是对方带走了悦儿,他或许会欣慰他有今天。
九炎落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的人,都是令他不喜的存在,尤其是今天,却还双双出现在他面前,简直是不知道他们此刻多碍眼。
玄天机知道,所以他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跪的心甘情愿,暗恨瑞枫叶忍不住,不过是说一下,竟然在机要处外冲他动手,也不怕皇上一怒,把他们都杀了。
瑞枫叶心里很烦,他在等一个可能,九炎落会不会悄悄给悦儿另一个身份把她放回来,如果介意他拥有过,如果发现得到后女子不过如此,看在以前悦儿对九炎落的情面上。
九炎落会不会网开一面。
“两位爱卿好雅兴,什么要策,让两位爱卿争执不下非动手不可。”
瑞枫叶闻言,多年的所学让他羞愧的低下头,却不后悔,只后悔没有撕烂玄天机的嘴,如果不是他,哪来这么多事。
但想到悦儿进宫的原因,瑞枫叶痛心的为自己那次的决策后悔:“皇上,微臣有事想——单独禀明。”他决定问问,看看有没有一线希望。
玄天机闻言,如嗅到腥味的猫,但考虑到自己的错误,不敢再有过分的探听。
九炎落看眼瑞枫叶,毫不犹豫的挥挥手让玄天机下去,至于两人为什么动手,一会自有人报上来。
他现在想看看瑞枫叶,当初这位让他无从下手的存在,如今是不是看到他已经无力从他手中抢走悦儿。
“皇上,如果可以……”瑞枫叶沉默片刻,定然道:“在您哪天厌了她后,放她出宫。”
九炎落突然想笑,这人等于问他,在你死后我可不可以替你分尸!怎可能应你!他恨不得自己死后悦儿为他终身孤苦、一辈子思念!
让九炎落不悦的是,他看起来向对悦儿无动于衷的人?如果别人那样想情有可原,瑞枫叶凭什么那么想,难道他以为只有他爱,他就只是因为得不到玩具闹脾气去抢的孩子?
是,他是抢了,那又怎么样?他抢到了!悦儿从今以后都是他的,待在他看得见的地方等他,触手可及的拥有,让他再也不觉得昏暗一片,生无意义!
看吧!悦儿生便是他的,瑞枫叶凭什么一副求恩赏的姿态,他以什么证明,悦儿该是他的?
九炎落看着他深情款款、可以为悦儿死的表情,就想真让他死了成全他的存在。
但他怎么可能傻成那样,让他在悦儿心里成为永恒,他要慢慢的磨,把悦儿心目中的大哥哥磨成白眼狼,让悦儿提起他就剩无奈和无所谓的回忆。
让瑞枫叶再也摆不出这样的表情,让他心生厌恶,甚至是隐隐不安:“朕敬你是贤臣,以后再不想听到逾越的话,你该知道,那对她没有好处。”
九炎落语气安静,与朝堂上恨不得把瑞枫叶杀了的表情不同:“下去,朕不想再发生今天的事。”
025模样
瑞枫叶想说什么,可开了口又收回,连埋怨的资格都没有,还能说什么!
瑞枫叶落寞的退下。
九炎落方才心情好了些,然后看向慧令。
慧令茫然了片刻,便立即会意。这是让他去打小报告,说瑞枫叶不懂规矩,皇上宽宏大量、有容乃大,饶恕了瑞世子。
慧令为自己的悟性骄傲不已,自己不愧是娘娘看中的人,果然有做大太监的潜质。
李陌见状,心里颇不是滋味,但机会都是自己争取的,他比慧令更懂皇上,这件事他会比慧令办的更好!
玄天机因有前科,不招栖悦待见,加上又是他挑头,被拉出去打了板子,悔的他恨死了瑞枫叶。
九炎落一天都很忙,为了达到心中所想、为了悦儿的名誉他必须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心里就算担心悦儿了,也只能想想,断不能扔下一切跑了,悦儿不见得喜欢回去儿女情长的他。
趁皇上休息的空档,体贴的李陌放锦书近来。
锦书用上茶的功夫,有意无意提起:“娘娘擦了药,用了饭,睡了一觉,现在正听乐官弹曲,精神不错,还问起了皇上。”
九炎落紧绷了一上午的神经,才算放松,她问起自己?就是不怪他昨晚莽撞,想到昨夜的旖旎,九炎落不禁觉得浑身是劲。
不禁摇头失笑,若他不是知道得到不易,是不是真会成了昏君,粘着她不想离开。
……
栖悦身体没有大碍,不过是被九炎落突然冲出来压了一下擦破了皮,相比身上的痕迹,这点痕迹可忽略不计。休息了一上午,擦了些药,已经没什么不适。
此刻正歪在软榻上,边听曲边分线,长发未经束起落在枣红色的软榻上,素手撵着细线,含笑的听弄巧念家书,提到新嫂子时,顿觉世事无常、兜来兜去亦没什么变化。
人本渺然,何况是生于闺阁中,谈不上需要活第二次的她,能坐在这里还有什么可抱怨。
婉婷拿着木梳,为主子通头,从她的角度俯视下去,依稀能看到主子身上的痕迹,不禁羞红了脸,头垂得更低。
心想,皇上看起来如此斯文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么过分的事,平日看着动都不敢动小姐一下,竟然能把小姐折腾这那样,他才多大,就如此乱来,若是年岁长了,小姐怎么受着住。
栖悦分完金线的部分,让花嬷嬷去给她找些老虎的小图样。
“是,娘娘。”
弄一捧着文册与花嬷嬷侧身而过,在距离主子三丈外停伫:“启禀娘娘,人事司呈上两宫娘娘住所,请娘娘批示。”
栖悦手边的动作没停,问道:“万主子住哪里?”
弄一恭敬的道“回娘娘,住在晓月轩。”
章栖悦手边的动作微停,晓月轩紧挨慈宁殿,与皇上的住处最远,距离朝露宫也院!
章栖悦脸色便沉了下去:“谁安排的?”
弄一见主子心情不好,精神立即紧绷:“回主子,是慈宁宫传给人事司的安排,是不是有什么不妥?”最后一句弄一问的很小心!
“权小姐呢?”
弄一急忙翻开册子看了一眼道:“回娘娘,在静心殿?”
章栖悦微愕,最落魄的四大殿之一,今年刚刚修缮,很多房屋至今依然无法住人,距离皇上的寝宫亦不近,但是,九炎落以前的旧居在静心殿内。
太后是想让九炎落睹物思人了?还是时刻提醒九炎落别忘了权如儿对九炎落的‘帮助’。
章栖悦心想,还真是奇妙不过的安排,能不动声色的博得个偏私的立场,又能把静儿支的远远的,防止静儿因自己偶遇皇上太多,有宠。
还可以让静儿因住的太远,对她这个早进宫的姐姐不照顾她心存不满。
章栖悦不禁觉得太后是不是想太多了,权如儿怎么说也是妃位,后宫最高存在,何必再给她添一处,不小心适得其反的地方,不过太后愿意横插一杠她管不着。
“下去吩咐一声,收拾琼玉殿偏殿给万小姐。”
琼玉殿挨着朝露殿,以前是贵妃的居所,论奢华享受当属第一,重要的是距离朝露殿近,这样十三见她也方便,若能让十三因此多见见她,能心生爱怜也很好。
章栖悦想到静儿上一世的悲苦,心里隐隐不适,或许这一世,她们都能如愿……
“是。”
花嬷嬷不知走没走到绣房,已老当益壮而归:“娘娘大喜,娘娘大喜!皇上升娘娘的位份了!恭贺贤妃娘娘!”
花嬷嬷带头喜气洋洋的下跪。
大殿内顿时一派喜气,均合不拢嘴的跪下道贺:“恭喜贤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章栖悦诧异的怔了一下方回过神来,面容柔和,举止得意:“赏。”总算是可以不担心跪权如儿了,她起初还想着,等权如儿入了宫,她就不再出门,难道权如儿还会上赶着跟她示好。
朝露殿内一派欢声笑语,有什么比主子升的快让人踏实的。
娘娘从储君殿到皇上后宫一直没动位份,让花嬷嬷便提心吊胆的,昨夜初次承宠,早上又发生那样的事,让她想暗示娘娘跟皇上提都没机会。
想不到今日她还没想好怎么与娘娘说,不打击娘娘信心,皇上便先动了。
花嬷嬷眉开眼笑,脸上的老褶都舒展了几分,皇上到底还是宠爱娘娘,没有因为第一次行房有引皇上不悦的事发生。
九炎落怎么可能不悦,他非常悦。如果不是顾忌悦儿的承受能力,他能更悦。
天刚刚黑,食髓知味的他,便抛开最后一点矜持,合上公务冲进了朝露殿。
有些小羞涩又有些小兴奋,近乡情怯的表现,让他很不好意思,想到昨晚对悦姐姐做的事,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喝些药再来,若不然,为什么他见到她,又有些血液沸腾,以前没那么严重。
章栖悦没料到他今天回来这么早,急忙从绣案前抬头,含笑的看向他:“回来了?”然后起身,身着一袭得体的紫裙外罩淡紫披纱,缓缓的走来。
九炎落看着,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立即通红,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她……她对自己的表现满意吗?是不是嫌弃他年纪太小力量不够?
章栖悦已经走过来,伸出手想为九炎落宽衣。
九炎落不知道在想什么,急忙扣住自己衣领,然后又面色通红的松开,刚才……刚才他想到不好的事了,悦儿如果知道,一定会嫌他定力不足,不够稳重。
九炎落想到这,急忙垂下头,掩饰心里的尴尬。
章栖悦被九炎落古怪的行为弄的疑惑不解?他这是怎么了,莫非是昨晚自己哪点做的不到位让他有了阴影,不至于啊,她都没来得及恶心他,是他自己从头闹到尾。
早上醒来也没有不适,如果不是后遗症,那是害羞了?
章栖悦想到这种可能,忍不住笑了一下。
九炎落顿时看呆了,想起了风萧萧莺燕燕,想起来坝上垂柳、千里云月,然后再次害羞的垂下头,不敢再看,他怕忍不住,做出不庄重的事来。
章栖悦见九炎落还不回神,颇为无奈,她可不认为九炎落娇弱到这种事也需要他哄。
只是他此刻不胜言说的样子,让她想到了当初的自己,那时候她初尝人事在他面前也是这般,并不是多难为情,只是因为心中在乎,怕做的不好。
“用膳了吗?御膳房准备了素宴,你若不喜欢,让他们把前殿的膳食……”
“不用,我吃素。”吃肉反而会咽不下去。
章栖悦自然知道赢德帝喜欢素食,笑了笑:“那好,委屈皇上陪我用点,弄巧,传膳。”
九炎落跟在栖悦身后,栖悦走到哪里他便跟到那里。
章栖悦最后不得不忍着脾气提醒:“皇上不先洗漱,一会用膳?”
九炎落闹了个大红脸,急忙去弄干净自己,等他出来时,饭菜已经摆好,颜色鲜艳的盘子,各种各样的吃食,看着遍让人砰然心动。
九炎落的目光落在侧位上,支着半个脑袋的身影,心里一阵心疼,刚才他就注意到,她眼底有一片阴影。
九炎落收起旖旎的心思,心怀愧疚的坐过去,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手,见她对着他笑,心里咯噔一下,首次有些不想见到她的笑脸。
自从悦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