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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倾眨了眨眼睛,着实有些诧异:“你是想在这里盖房子,然后住下?”
“在想到办法之前,我们必须待在这里,总不能真的以地为席、以天为被吧?”陆铭似也颇感无奈。
沈倾倒是真想知道怎么在梦境中弄一个小院,于是果断点头表示赞同:“好呀好呀,我觉得还挺好玩的,那你开始吧,我也好长长见识。”
“倾儿说错了,这小院须得倾儿才可建成,故而该是我在一旁长长见识。”陆凌继续笑,笑得让沈倾再次从中看出了一丝狡猾。
不过比起这点发现,更让沈倾觉得纳闷的是陆铭刚刚的话:“我说,你是不是在故意拿我开玩笑呢?我都说了我现在什么都不会了,你还叫我做这个?就算我想做,也做不出来啊!”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又是这句话,陆铭含笑把这句话再次搬了出来,结果理所当然地换回沈倾一个白眼。
沈倾抿了抿唇,虽然觉得非常不靠谱,但她也很想尝试一下:“那好吧,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这个问题,我也并不知晓答案。”陆铭十分欠扁地摇了摇头,面上竟还挂着看似十分无害的笑意。
沈倾感觉自己的嘴角抖了一抖,然后她就顺势笑了一下:“你确定你不是在拿我开玩笑?”
“绝无此意。”陆铭郑重保证。
沈倾直接扬起手,然后……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好吧,我也不是在开玩笑,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要不咱们就以地为席、以天为被吧?”
“倾儿莫要着急,你且静下心来,虽说你的灵魂本不属于这身子,然你却也接纳了这身子所具备的一切,故而有些事,并非你不会,只是暂时还未记起罢了。”陆铭倒是不着急,在一旁说着无关紧要的、鼓励的话语。
沈倾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压下自己想要暴走的冲动:“可是我连回忆的方法都没有,所以说你的话根本就不靠谱吧?要不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我全听你的,成不?”
“如此也好,那倾儿先闭上眼睛,静下心来,然后仔细地感悟周遭的一切,或许你会看到些什么。”陆铭竟然真的点头,且如此回应。
沈倾先是没好气地瞪了陆铭一眼,之后才缓缓闭上眼睛,或许是因为刚刚周围都是碧绿的青草,所以一闭上眼睛,沈倾觉得自己眼前都是绿色的,渐渐的,这层绿色中浮现出一些黑影,很模糊且不规则,就好像是光线的变化所带来的错觉,再然后……
沈倾竟看到两个模糊的、移动着的影子,且这影子的轮廓竟然渐渐清晰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初次相逢
“倾儿,你可碍事?”身侧陆铭的声音换回沈倾的意识,她浑身一震,脑袋却突然变得空白,似乎就在刚刚,她无意间碰触到了什么东西,但是却又刚刚那一瞬间忘得一干二净。
陆铭抬袖帮沈倾抹去额前细微的汗珠,略显担忧地道:“方才是瞧见什么了吗?”
“我不知道,”沈倾一面叹息一面摇头,她刚刚应该确实看见了什么东西,只可惜,“我忘了。”
“忘了便忘了吧,现如今我倒不敢再叫你尝试在梦境中盖屋子了。”陆铭舒了口气,一拂袖,距离两人不远处的青青草地上竟凭空冒出来一团光晕,渐渐地这光晕越升越高,最后化为了一处别致的小院。
沈倾惊了,然后怒了:“陆大仙君,你是不是忘了你刚刚说过什么了?还是你得了健忘症,连自己会什么、不会什么都给忘了?”
“倾儿不喜欢这院子吗?在下瞧着倒是不错,”陆铭只装作没听到,抬步往院中走去,“虽说略微简陋了些,不过此时正值春初,院中添上几株花草,自也是不错的,倾儿,你不过来瞧瞧吗?”
沈倾还处于气愤中,愣是没跟上去,这人根本就是在糊弄她,说什么自己不会,让自己试试,结果呢?根本就是在欺骗自己感情!说不准从始至终他都在欺骗自己,而自己呢,竟然还真的傻乎乎地被骗了!
这绝对、绝对不是她沈倾的作风!
正气恼着,沈倾突然感觉到从右侧不远处投递过来的目光,沈倾下意识地回头,就见张文书正愣愣地看着这边,似觉得十分迷惑。
沈倾见到此人,却是眸中一亮,直接就奔了过去:“原来是张公子呐。”
张文书这才回神,神色却仍有些不自然:“不知可是在下记错了,在下记得先前这小院还是独门独户,怎么才片刻竟然就多出一间……”
“你说这样呀,哈哈,其实我们是才搬过来的,”沈倾顿时也觉得窘迫无比,挠了挠头尴尬地笑着,“那个……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倾,今年十八岁,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邻里间要多走动才是,张公子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张文书闻言表情却愈发怪异起来。
沈倾眨了眨眼睛,没觉得自己刚刚说错了什么话:“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劲儿吗?”
“在下冒昧相问,姑娘是如何知晓在下名姓?”张文书终于开口,语气很是疑惑。
沈倾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十分低级的错误,正想着该如何蒙混过关,却突闻身后传来温和含笑、却又十分欠扁的声音:“原来是张公子,先前在下曾有幸得见映依姑娘,这才说起张公子,还望张公子莫要见怪才是。”
“原是这般,是在下唐突了。”张文书躬身行礼,面色也柔和起来。
沈倾暗暗吐了吐舌头,虽然仍有些生气,却也不至于在这时候无理取闹,她想了一想顺势道:“张公子若是得空,不知可否去我家喝杯茶水,也好彼此熟悉一下。”
“这……映依之前说要与我一道上街,她怕是片刻便要出来了。”张文书面露为难之色。
沈倾难得有机会单独接触张文书,心中还盘算着能不能从张文书身上下手呢,此时自然不愿轻易放弃:“那也不着急,这里只有我们两户人家,那个……映依若是找不到你,自然会来我们这里的,而且与其在这里这么干站着,倒不如进去坐会儿了,张公子你说是不是?”
“正是,难不成张公子是嫌弃小院简陋,不愿临门?”陆铭在一旁帮腔。
话已至此,张文书自然无话可说,只得跟着两人一起进了临近的小院,一进院门,张文书不禁赞叹道:“阁下方才实在太过谦逊,如此院落,真是妙极。”
沈倾也是第一次踏进这个小院,这一瞧也是惊喜万分,虽然这院子着实不大,但布置得却仿若仙境,中间一条鹅卵石铺就的道路,两侧各式一小片黑土地,左侧是一棵正盛开着淡色花瓣的杏树,属下摆了一张石桌、几张石椅,此时石桌上正摆着几道点心、一壶茶水,而在道路右侧,则是栽种着几株含苞待放的花株,瞧着十分喜人,再往前看,是三间并排的瓦屋,正屋一侧的窗子正虚掩着,窗前横摆了一张软榻,上头铺着柔软的毡子,瞧着便叫人想往上躺了。
“张公子谬赞了。”陆铭谦虚回应,一双晶亮的眸子却是含着笑意瞅着沈倾。
沈倾回以白眼,心情却是顿时大好,恩,这小院的布置其实蛮附和她的喜好的,嘿嘿,谁叫在现代的时候根本就没机会接触这种农家小院呢?
“张公子这边请,在下刚好备了些茶点,只是略有些简陋,还望张公子莫要介怀。”陆铭一抬手,将张文书引向了那棵花开正盛的杏树下。
张文书口中说着“不敢、不敢”,不过动作上倒是没多忸怩。
三人坐下后,沈倾就在想着该怎么提起映依的事才好,可是想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合适的法子,毕竟张文书本身是无辜的,而且他并不知晓自己此刻正身在梦中,如果自己真的把实情说出来的话,沈倾还担心张文书承受不住呢。
倒是陆铭,看起来实在是悠闲得很,一面喝着茶、吃着点心,一面还不忘与张文书闲聊,先是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之后又道:“在下虽初见张公子,不过却也看出张公子为人坦荡,该是正人君子,故而在下很想与张公子相交,不知张公子意下如何?”
“陆兄客气了,既是邻里,自然是朋友了。”人如其名,张文书的性子也颇有些书生气,给人十分斯文的感觉。
陆铭含笑点头,又玩笑似的道:“既是如此,在下便唤张公子一声‘张兄’了。”
听闻此话,张彦还没反应呢,沈倾倒是先笑出了声,陆铭既然是仙,那自然是个老古董了,结果竟然还与一个年纪轻轻的普通人称兄道弟,说起来还真是有趣。
可张彦却不知沈倾想的是什么,此刻见对方轻笑,不禁有些忐忑:“是在下唐突,叫姑娘见笑了。”
沈倾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奇怪,忙摇头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觉得陆铭这个人一向性子古怪,估计都没人愿意和他做朋友的,没想到张公子人这么好,竟然不嫌弃他……”
没想到张彦听了这话,却反倒更加不悦了:“在下不过是一个外人,本也不该多嘴,此时却不得不多说一句了。”
“啊?”沈倾眨了眨眼睛,有些弄不明白自己刚刚那段话究竟是怎么惹着这人了。
张彦看了陆铭一眼,又转头看向沈倾:“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沈姑娘既然已嫁为人妇,自也当以夫君为主,又怎能语含抱怨?加之在下并不以为陆兄乃不好相与之人,故而姑娘便更不该如此言论了。”
这次沈倾是彻底傻掉了,先撇开张彦对自己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莫名指控不提,自己又是何时嫁为人妇的?怎么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说?
“张兄言重了,倾儿的性情一向如此,故而还望张兄莫要介怀。”陆铭继续笑,十分自然地笑,十分自然却也十分欠扁地笑,笑得沈倾很想把桌上的茶水泼到对方脸上去,把他的笑容给浇灭。
于是张彦对陆铭的印象就更好了:“是在下逾越了才是,不过话说回来,二位怎会想到要搬到这里来住?”
“那张兄呢?此处地势偏僻,距离镇子也有数十里地,怕是会有些不便之处吧?”陆铭不答反问,十分悠闲地把问题抛了回去。
张彦笑了笑,十分诚实地回答道:“是映依想来这里住,故而我们才搬过来了,虽说着实有些不便,然这里风景优美,也很是惬意。”
“那你娘呢?她也一起搬过来了吗?”沈倾下意识地追问,想要多了解一些情况。
“我娘?”张彦皱起眉头,像是对这个问题十分疑惑,表情也跟这个不自然起来,“姑娘在说什么?在下如今只有映依一个亲人了。”
沈倾闻言也是皱眉,正要追问,却被陆铭一个眼神挡住了,像是为了缓和气氛,陆铭又为张彦倒了杯茶:“倾儿的性子一向如此,还望张兄海涵,说起来张兄也闲坐了有一会儿了,怎的仍不见映依姑娘找来?”
张彦闻言像是才记起这件事般,有些担忧地道:“陆兄不提,在下倒是险些忘了,陆兄盛情款待,在下谢过了,只是还有些事要料理,故而便要告辞了。”
陆铭也不挽留,几句话就把人给送走了。
等到张彦走了,沈倾才不悦地道:“你怎么刻意提醒他呢?”
“我是怕映依会着急,方才在进院子时,我在院前设下了一道结界,故而映依根本看不到这小院,更勿提找到张彦了。”陆铭如此解释。
沈倾听了,却反倒更生气了:“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映依,咱们这次来不也是为了把张彦救出去吗?怎么你现在反倒开始担心起她来了?”
“我只是……”陆铭抿了抿唇,竟然没把话说完,“说来倾儿你是否有些太过激动了,为何你好像十分讨厌她的样子?”
沈倾瞪着眼睛看陆铭,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这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