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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儿,我能不能借此表示我深深的忏悔,祈求你的原谅?”
沈倾的眉头瞅了瞅,就因为他没有选择杀了自己,而是利用了自己,自己就该原谅他吗?
“不止如此,我虽然骗了你,但从未想过要伤害你,而且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陆铭的解释不知怎么的,顿时就变成了阐述自家优点的话,“倾儿,先前我不曾告诉你这一切,是怕你会因此而离开我,但与你相处越深,我便觉得自己更不该欺瞒于你,所以才会……”
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借折澈的手揭开这一切,其实沈倾确实是猜到了这一点,因为如果陆铭还想要继续隐瞒这件事的话,大概就连折澈都不可能发现这件事,但是坦白自首也不代表就一定能获得原谅啊。
“倾儿,我真的从未想过要伤害你。”陆铭深深地叹了口气。
沈倾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有些乱。
如果陆铭真的要伤害自己、利用自己,似乎确实不应该让自己知道这一切吧?
可就算事实真的如此又能如何呢?自己不是一样也受到伤害了吗?难道欺骗还算不上是一种惨痛的伤害?
但是排除这些原因,沈倾的脑海中还是不断地蹦出陆铭对自己的好,至少他从来没有凶过自己,也不曾做出拈花惹草的行为,更没有造成自己身体上的伤害,诶,身体上的伤害?
“陆铭,我被折澈抓去南宫肆那里的时候,你在屋里正在做什么?”沈倾突然记起来了,自己曾经差点被人掐死!
陆铭的目光一闪,透着一丝心虚:“我……我在屋里……帮章烁化解体内的灵力……”
“真的只是这样?”沈倾现在可不会轻易被蒙混过去。
陆铭愈发心虚:“还有,我当时其实也在注意着屋外的状况。”
“也就是说,其实你知道我被折澈抓走的事情,而且你还没有出手拦住他,救下我?”沈倾危险地眯起眼睛,如果陆铭愿意的话,沈倾想他一定有办法阻止这件事的发生,可惜他没有!这么一想,沈倾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蠢笨得可以,真是枉费自己刚刚还在不断地找借口说服自己原谅这个大大的人渣,原来他真的这么渣!
“倾儿,你听我说,”陆铭谨慎地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十分认真地道,“其实我是在害怕,怕你对我并没有那么情深,怕你知道真相后,会真的离开我,其实我……我也有自卑的地方……”
“自卑?你也会觉得自卑吗?”沈倾不明白陆铭怎么会扯到这个词上,在沈倾看来,陆铭人长得帅,又是非常厉害的仙君,为人又显得十分温和,他似乎没有道理会产生这种情绪吧?
陆铭却是极其认真地点了点头:“其实自从我将你……将你送离这里,便已又饿了悔意,只是你既然已经离去,我亦不愿多思,却没曾想有朝一日,我会将你找回来,而且还是想要将你打散,以弥补我曾经的过错。
“分明是我不尊天规,进入了葬花池的第二层,可到头来却要你一个弱女子承担这些后果,于我而言,也并非那般心安理得,”陆铭的脸上染上了淡淡的苦涩,他绞住双袖,动作中透露出一丝局促,“所以我更不能真的那样对待你,只是之后慢慢与你相处,我才渐渐地对你生出更浓的怜惜。也正因此,我更害怕你得知真相后,会记恨于我,甚至离我而去。
“若不能肯定你心中对我的心意,我是断然不敢将这一切坦白在你面前的,我真的害怕,你会因此而厌弃我。”说到最后,陆铭已忍不住叹息。
沈倾微愣,难道陆铭之所以任由自己被折澈带走,就是因为他心中觉得自卑,因而不确定自己对他的心意究竟有多真、有多浓?
这么想着,沈倾突然有些想笑,她从未想过陆铭也会有这样一面。
“我知晓是我错了,但若那时你没有那般激烈地反抗南宫肆,我或许便不会这么快将这一切让你知晓。”陆铭深深地垂下头,虽然带着忏悔,但他亦知晓,纵然一切重来,他仍然会如此行事,正因自卑,所以凡事都会小心翼翼,不愿它出任何差错。也只有真正在乎了,才会觉得自卑,才会如此担惊受怕。
沈倾苦笑,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算是以爱为名的错误,也是错误啊。
“倾儿,我不会放手的,就算你此刻不肯原谅我,我也一样不会放手,”陆铭做了这一切,只是为了更好地和沈倾在一起,所以他从来没想过因此而放开沈倾,“我会一直跟着你,追着你,直到你肯原谅我,另外,我定然不会在骗你、瞒你,请你相信我。”
作者有话要说:
、固执
听了这些话,沈倾的手指忍不住动了动,心中似乎也生气一种古怪的仿佛被什么击穿一般的错觉。
“倾儿,我会一直跟着你,直到你肯原谅我。”陆铭再一次表明决心。
只是这种行为却有些类似于流氓了,沈倾听了也开心不起来:“难道就算我讨厌你,不想见到你,你也要跟着我吗?”
“是。”陆铭竟然真的点头。
沈倾的眉角忍不住抽了抽:“难道你不觉得如果你真的这样做的话,只会让我更加讨厌你,更加不想见到你吗?”
“你先前既然已经喜欢上我,我便不必担心这种事会发生,”陆铭耸了耸肩,用十分平淡的语气说出自恋的话语,“况且我这副模样,想来也不会有人会真的不想见到我吧?”
沈倾无力地揉了揉眉心,她觉得自己的伤心和难过都白费了,因此此刻的陆铭实在很像是在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他的这种态度,让沈倾很不舒服,就好像自己很在乎的事情,在别人眼中好像一个笑话。
也许陆铭只是想要让气氛变得轻松一些,但他显然做错了,而他也看出了沈倾神色上的变化,心中不禁忐忑起来:“倾儿,我只是怕我一旦离开你,便再也拉不回你了,其实我也会害怕,也会自卑,也会胆怯……倾儿,我不愿继续一个人独自活着,那样我会根本感觉不到自己是活着的。”
“我只是觉得,也许我们都需要好好地平静一下,也许,至少分开一段时间更好一些,那样的话,我们才能看得更清楚些。”沈倾不敢去看陆铭,有些事,她终归是接受不了的,至少一时之间是不可能完全接受的,就算沈倾的内心一直散发着一种我想原谅的讯息,但她也需要充足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陆铭的目光再度黯然,但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他也怕自己说得太多,反而会让沈倾不悦,于是只能用可怜兮兮的语气道:“那我……可否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看着你?”
很简单的一句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铭的语气实在在夸张了,沈倾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可笑着笑着,她的眼前就有些模糊了。
“倾儿,是我惹你不高兴了吗?”陆铭皱眉,同时也很受伤,他有些担心,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沈倾真的就只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突然记起自己曾在葬花池第二层看到的那段话:“命定之人,姻缘天定,若可得,必先失,若已失,不可得。”
也许正是因为这句话,陆铭才会想尽办法将那珠子除去,最后甚至不惜动用千年的灵力将其送入异世。
此时也因为想到了这句话,陆铭突然有些担心,一旦失去了,便不可能再得到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一定不会放手的:“倾儿,我不会放手,不管你怎么对我,不管你怎么看我,我都不会放开你。”
“是因为我是你的命定之人吗?”沈倾眨了眨眼睛,咬住自己的下唇。
陆铭静默了片刻,道:“或许是吧,若非知晓你是我的命定之人,我也不会让你出现,更不会对你多加关注;可似乎又不是,至少此刻我对你的在乎,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命定之人,而是因为我想与你在一起,”说到这里,陆铭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倾儿,你说这件事是不是很奇妙?究竟是因为我先得知了你是我的命定之人,才慢慢地对你动了心;还是因我先对你动了心,才会将你当做我命定之人?”
沈倾一愣,突然就想起了“鸡生蛋,蛋生鸡”的深奥故事来。
“倾儿知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陆铭认真地看着沈倾。
沈倾有些无语,前一刻突然萌生出来的汹涌悲伤,在这一刻也被化解了大半:“我也弄不清这其中的缘由,那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陆铭突然又笑了,只是这一次的笑,却仿佛轻松拂过,就连他那本因后悔与沮丧而失去色彩的眸光,在这一刻也重新善良起来。
看着这样的陆铭,沈倾一时间也有些呆愣了:“你笑什么?难道连你也不知道答案吗?”
“不,其实我在意的并不是答案,而是倾儿终于又肯相信我了。”陆铭摇了摇头,面上仍挂着清浅却沁入眼底的笑意。
沈倾十分茫然:“我什么时候说我又相信你了?你现在处于考察期你知道吗?我现在还怨你呢!”
“可倾儿难道没发现吗?无论这两者哪一种是真的,至少其中有一点是真的,那便是……”说到这里,陆铭突然收起了面上笑意,脸上更是写满了认真,弄得沈倾也跟着紧张起来,“我对倾儿早已动了心、用了心,这一点,倾儿不是也承认了吗?”
沈倾先是呆愣了好一会儿,接着才恍然大悟,再然后她发现自己竟然一不小心就掉进了陆铭的陷阱里。
就好像在“鸡生蛋,蛋生鸡”这件事中,无论哪一种是对的,至少鸡和蛋都是存在的,同理可得,无论陆铭说的哪一种是对的,那“命定之人”和“动了心”这两件事也都是存在的。果然,陆铭还是和从前一样的狡猾!
沈倾顿时觉得羞恼不已,狠狠地瞪了陆铭一眼后,便要转身离去。
“倾儿,我只是希望你知道这件事罢了,而且,从此以后,我定然不会再瞒你、骗你,你定要相信我。”陆铭在沈倾身后急切地解释,不过看到沈倾这样的反应,陆铭倒是稍稍放下心来,至少她还是在乎自己的,不然她也不会生气了。
沈倾没搭理他,至少继续往前走,此刻她仍然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但是因为方才与陆铭之间的对白,她心中的不安与茫然竟然奇迹般地消失了,就好像心中有了寄托一般,所以并不会害怕短暂的迷失方向。
“倾儿,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如果你不肯我陪着你,我就会一直跟着你,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陆铭的声音继续传来,好像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这说明陆铭已经在兑现自己的承诺,开始不气馁地追着沈倾了。
沈倾继续不搭理他,她还在生气呢,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原谅陆铭。
隔了片刻后,陆铭的声音就又传了过来:“所以青儿,你一定要仔细地考虑清楚,究竟是要我光明正大地跟着你,还是在暗处跟着你。”
“你能不能跟着我吗?”沈倾忍无可忍地回头瞪了陆铭一眼。
“大概是不能,”陆铭的神色十分无辜,但他接下来说出的话,却显得不那么无辜了,“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是光明正大地跟着你,你就不需要太过担心了,因你能知晓我在哪里;可若是我只能偷偷地跟着你,那只怕你如厕、休息的时候也会有些为难,因为我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一直看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火莲子
沈倾忍无可忍,整张脸都涨红了:“你无耻!”
“若这般你便能原谅我,我并不介意。”陆铭说得无耻又真诚。
果然在这方面,沈倾是比不过陆铭的,既然自己定力不够,那就只能选择无视了,沈倾转头继续往前走。
陆铭仍然跟在其后,不过再次开口时,他已经开始说正事了:“倾儿,有件事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