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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一点儿皮外伤。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好!我没能去找你,让你安心,是我不好!”
静 依摇摇头,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个劲儿地往下掉,“不!只要你好好的就好!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就好!你藏起来是对的!只有这样,我才能更加地伤心难 过,才会让明王派在暗处的人相信你是真的死了!若是你真的回平王府,怕是就真的躲不过去了!明王疯了!他会真的杀了你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没事了!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晴天轻咳了两声,“现在怎么办?皇上还在御书房,而福寿宫的淑妃也失踪了。咱们得想个法子接近皇上才行!”
“怎么接近?现在宫里到处都是明王和皇后的人。他们是不会轻易放弃寻找我们的。”静依道。
“能不能再想想别的办法?”晴天问道。
元熙此时也是一筹莫展,“咱们暗中的力量现在太少,不足以与大批的侍卫相抗衡!我的墨卫虽然已经成功地潜入京城,可是要进宫,怕是不那么容易!”
三人一时间愁眉深锁,有些无可奈何了!
“咚咚!”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
元熙一惊,急忙将静依护在了怀里,“什么声音?”小声道。
晴天摇了摇头,二人同时看向了那秘室的一处墙壁。“咚咚!”又是两声轻响,三人互看了一眼,警惕地看着那面墙壁,突然,那面墙壁竟然是动了!翻转了九十度!
晴天和元熙都是抽出了剑,只见杜海竟然是从里面走了出来,“王爷,王妃,王子,请随老奴来吧。皇上已是等候多时了。”
三人面面相觑,他说皇上已经是等候多时了?太离谱了吧?
三人稍一犹豫,随后还是跟上了杜海,毕竟杜海是皇上身边儿的老人儿了,可以说是皇上最信得过的人了!
几经周折,几人又到了一处死角,见杜海在一块儿看起来与其它的砖面无异的砖上面用力地摁了一下,那面墙壁竟然是再次打开了。
三人吃惊之色,溢于言表!仍是不动声色地跟了杜海进去!这一进去,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处地下宫殿!这里的龙床、帷幄、桌案、茶具等等,无一不是精品!甚至是比皇后的坤宁宫里的东西还要好上百倍!这简直就是奢华无比的秘密宫殿!
杜海待三人进去后,便转身进了一处小门儿内,走前说道:“几位在此稍候,皇上一会儿便来。”
三人一时弄不明白了!这皇宫里何时竟是还有一座如此奢华的地下宫殿?这里与外面不同!现在正是七月,外面正是炎热酷暑,可是这里却是阴凉的很!
三人四处查看了一下,静依看到了一个妆台,上前仔细看过后,轻道:“看来,这里是皇上与他心爱之人秘密约会之地!这妆台上一尘不染,定是每日打扫,这妆奁里的首饰虽然不多,却是件件精品!价值连城!元熙,看来,你父皇还是很会享受的!”
元熙轻嗤一声,“会享受又如何?他是一国之君,谁能说他不对!看他将这里弄的如此隐秘,想来,他对于明王和皇后意欲逼宫一事,也是有所察觉了!”
“不错!皇上虽然有时对你冷酷无情,可是他并不昏庸!李赫,当今皇上,还是功绩卓著的!”
元熙不再吭声,只是四处张望着。突然眼神一紧,“有人来了!咱们先躲一躲吧。”
三人避于那帷幄之后,一阵脚步声传来,听起来,应该是两个人!
“你怎么样了?怎么会突然就身体不适了?不是几年前便好了吗?”
三人一惊,面面相觑,这声音,明明是皇上的声音,可是现在听上去却是温柔似水!哪里还有一丝威严皇上的架势,分明就是一个好好夫君!
一名女子的声音传来,“臣妾也不知是怎么了。许是这两日太过忧心了吧。皇上,您确定他没事?”
皇上叹了一口气道:“朕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他没事,活的好好儿的!不过就是受了些许的皮外伤罢了!你如此担心做什么?”
三人再是一惊!这女子的声音分明就是淑妃呀!虽然现在听起来声音清丽,不似在福寿宫时那般的柔弱无力,可是这音色却是绝对不会错的!定然就是她!
“你说什么?他受伤了?可是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说他好好的,没有什么危险吗?可是怎么又受了伤?伤在哪里了?伤的重不重?要不要紧?有没有性命之忧呀?”
淑妃的声音急切紧张,竟是一着急,咳嗽了起来!
皇上轻轻地为她拍着背,顺着气,轻声哄道:“他没事!你先别急!朕的儿子,哪那么容易就会死?这此年,朕派了那么多人,虽然不是真的想要他的命,可是哪一次,不是他把朕的人给打的落花流水?朕为了他,牺牲了多少的高手?怎么不见你心疼朕,总是心疼那个小子?”
淑妃白了他一眼,“这能一样吗?他是我的儿子,我不心疼他,谁心疼他?有你这样一个冷血的父亲,也不知他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淑妃叹了一口气,又道:“皇上,他到现在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若是知道了,也不知他会不会原谅你!这么些年来,你如此对他,我在一旁看的清楚,他对你是失望至极!不再对你抱有半分的幻想了!”
皇上的身形一顿,“杜海怎么还不回来?不是派他去接人了吗?”
正说着,杜海便自另一扇门里出来了,看到皇上紧忙行了礼。
“人呢?怎么就你一人?”
杜海一愣,“皇上,奴才已经接来了。不止是王爷和王妃,还有晴天王子呢!”
皇上和淑妃一愣,四查看着,杜海也是四处找着,这时,便看到帷幄一动,三人自帷幄之后,走了出来。
元熙的脸上震惊之色甚浓,仿佛是听到了太阳从西边儿出来的消息一般,两眼直直地盯着皇上的脸上瞧!皇上被他瞧的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对着杜海道:“杜海,赐座。”
“是!”
“坐吧。朕知道你的心里有很多疑问,你想问什么,便直接问吧!今日,朕便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再不瞒你了。”
元熙并没有坐下,仍是站的直直的,身旁的静依看他有些一时难以接受,便轻握了他的手,以示安慰。
元熙感觉到手心传来的温度,扭头看了静依一眼,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那样子,却是比哭还难看!随即,他便用力地攥住了静依的手,紧紧地握着,似是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站的更直,心里也更加地清明!
“我到底是谁?”
第一次,元熙面对皇上,并未用卑谦的自称,对皇上,也未用敬语。他的面色平静,眉心处却是有些紧张!
皇上看着元熙的脸庞,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赫儿,你现在好好地看看你的母妃,看看她与平时有何不同?”
元熙转头看向淑妃,三人自帷幄后出来后,一直是将注意力都放在了皇上的身上,因为皇上的那番话说的的确是让人太过惊异了!虽然是没有直言姓名,可是大家都已是猜到,这说的,应该就是元熙了!
三 人齐齐地看向了淑妃,只见此时的淑妃,哪里还有在福寿宫里的病弱之态?她的肤色白晳,皮肤光滑细腻,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近四十岁的妇人!再看她的眉眼处与以 前也似是不同!此时的淑妃眉眼处看起来玲珑有神!眼睛似是更大了些,也更加地灵动了些!还有那脸形,似也是有些不同,更加地像御书房内的那幅丽妃的画像 了!
晴天此时似是明白了什么,惊叫了一声,“姑姑!”
淑妃眼角含泪,轻轻地应道:“诶!晴天!你父王还好吗?”
‘轰’地一下!元熙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人炸开了一般,不由得倒退了半步!身子微晃!幸亏是旁边有静依扶着,否则,只怕是就要站不住了!
“你叫她什么?”元熙看向晴天。
晴天此时也是双眼湿润了,“我叫她姑姑!她是我素未谋面的姑姑!我唯一的姑姑!”
元熙有些呆愣地看向了淑妃,“你是丽妃?你没死?”
这个消息比刚才皇上说的那番话还要具有爆炸性!这简直就是石破天惊!丽妃竟然还活着?而且还以淑妃的身分在这宫里一直是陪伴着皇上?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还收养了自己?这是什么情况?
静依一时也是有些接受不了!脑子转不过弯来了。“皇上,您说她是丽妃?”
皇上点了点头,“她的确就是丽妃!你们坐下吧。当年之事,朕细细说与你们听就是!”
静依扶着元熙坐下,晴天也是并肩和元熙一起坐了。三人等着皇上讲述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皇上和淑妃并排坐到了榻上,温柔地拉起了淑妃的手,缓缓道来。
“当 年,我还只是一个亲王,虽是嫡出,却不怎么得父皇宠爱,只知道父皇偏宠安王,偏宠安王的母妃,陈妃!母后深知我的身分使然,无论我想不想成为太子,都会成 为别人的眼中钉!我是父皇唯一的嫡出皇子,是最为妨碍安王成为太子的一个障碍。陈妃数次在父皇的耳边诋毁于我。一次,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便负气出走!”
皇上叹了一口气,“当时,我已经是在母后的安排下,娶了皇后和德妃。可是她二人自进府后,便斗来斗去,让我得不到片刻的安宁!朝堂之事让人烦心,母后与陈妃间的明争暗斗也让我烦心,回到王府,却更是烦心!我负气离了王府,一路上游山玩水,便到了江南。”
皇 上的眼神变得温柔,他深情地看了淑妃一眼,笑了笑,“在那里,我遇到了我这辈子都不能错过的女子,便是阿丽!她的本名叫古丽,是苗疆王的小公主。当然了, 初识时,我并不知道她的这个身分。她当时在江南为一些百姓义诊,我便每日都到她对面的一座茶棚里去看她给人诊脉看病。直到有一日,我再到那儿去时,竟是发 现她不见了。”
“后 来,我才知道,原来她是自己一个人偷偷溜出来的。先祖曾订下规矩,苗人世世代代无诏不得私自离开苗疆,否则,将以叛乱罪论处!当时的阿丽才十五岁,天真无 邪,活泼可爱,似乎是并不知道她这么做的后果会有多么糟糕!她的父王宠爱她,便悄悄地派了人四处寻她。终于在江南找到了她的踪迹。可是她并不想跟那些人回 去,所以便一直想办法逃开!后来,我顺着蛛丝马迹,终于在他们即将离开江南境内时,找到了她们。”
淑妃笑了笑,一脸的甜蜜,“那 个时候,我正试图再次逃离他们。便撒谎说他们都是我的仇家,想要将我抓回去,给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子做小妾。谁知他竟信了!然后派了他身边的人出手助我!我 的族人看出他的身分不低。不敢恋战,便匆匆退了,然后派人回苗疆禀报我的父王。就这样,我与他一起在江南快乐地四处游荡着!我们在山里露宿过,在民宅借宿 过,也在一些奢华的客栈落过脚。”
“可惜了!这种好日子没过多久,便被她的族人再次找上了。我告诉他们我要娶她!虽然不能给她正 妻之位,可是我一定会给她所有正妻的待遇,只除了那个名分!可是她的族人不依。强行要将她带走。我自然是不肯的!可是他们使出了盅术,我和一众侍卫都被迷 晕了,再想来时,阿丽便不见了!”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如果父王真的要逼我成婚,我便真的以死明志!”淑妃淡淡一笑,那一抹笑,像极了夏日的清莲,淡淡清华,浓浓香郁!这样的淑妃,还是静依等人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笑容,有一丝俏皮,有一丝高贵,有一丝无奈,还有一丝的怀念!
“她走以后,我身边的人才告诉我,根据他们所使用的武器及后来的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