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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定然是怒火攻心了!费尽心思偷到的东西竟然是假的!她不气的吐血才怪!”
晴天想了想,“可是王汉等人毕竟还没有抓到那窃贼,此事,他要如何向皇上交待?拿一条老婆子的命,怕是无法交待的。”
“王汉是明王那边儿的人,皇后怕是早准备了替罪羊了。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保证那王汉无法将罪责推给别人!这样,咱们的人才会有机会。”元熙轻声道。
“咱们的人?”岳正阳一惊,“你早已是算好了?还有,御林军中,到底有你埋下的多少暗桩?”
“这一点,你就无需操心了!你派人跟上去的人还没回来?”
岳正阳摇了摇头,“我怕一个人不行,所以派了两批人过去,前后共十几个,还保不下他一条命?等消息吧。”
“估计等也是白等。不信你瞧着,你派去的人定是会空手而回。”
“你怎么知道?”岳正阳看向元熙。
元熙轻笑道:“若是这么轻易能让你将人带回来,本王倒觉得有些奇怪了!若是死了,反倒是正常!”
“这是什么话?合着我的人要是办事得力,反而是不正常了?”岳正阳有些不解道。
晴天淡淡一笑,“岳世子,我也认同王爷所说的。这件事情是何人指使已是显而易见!以她的行事作风和狠辣手段,能留下他才是最奇怪的!何况咱们能从他手下将这幅画带走,并且挑明了这是一幅赝品。这就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我倒是不信这个邪了!”岳正阳有些不服气道:“我派去的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现在又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还能丝毫没有顾忌?”
“要杀一个灭口,不是只有派刺客这一条路!”静依放下已经是吃空了的玉碗,道:“也许,她早已是料到了这一幕。已经是提前下手了。若是那样,你派多少人去,都是没用的。”
岳正阳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下毒?”
“皇后做事向来是考虑周全,从来不给自己留有后患!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可能性都要将其斩杀在摇篮里!就像是当年丽妃之事,皇后将事情做的干净彻底,若不是因为那个方姑姑多了个心眼儿,私自藏了一些于皇后不利的证据,怕是现在也早就死了。只是事情过去那么久了,皇上却仍是没有对皇后动手,由此可见,方姑姑私藏的那所谓的证据,怕也是被皇后已经给解决掉了!所以说皇后永远是为自己考虑的周到仔细!她不会给人以空当,将自己置于险境的。”
“原来你们早就想到这个了。那为什么还要让我派人跟上去?”
元熙叹道:“不过是抱有那么一丝的侥幸心理罢了!”
“事情已经是明摆着了,皇后就是想着在丽妃、淑妃、丽香公主三人相似的容貌上大做文章。若不是因为牵扯到了母妃,本王还真是不想插手这件事!可是现在看来,皇后是明显着想着一箭双雕。打虎的同时,也不忘杀兔子!还真是费尽心思!”
岳正阳扑哧一声笑道:“你这比方打的可不怎么样?你把贤王比作了老虎,把你自己比作了兔子?就你这样儿的?就算是兔子,那也是会咬人的兔子,是兔子精!”
静依也是失声笑道:“不错!哪里见过这般厉害阴险的兔子?分明就是一只狐狸!”
几人听了哈哈大笑,就连元熙也是笑意吟吟地,“娘子说为夫是什么,为夫就是什么。好了,你们两个笑也笑了,咱们还是来商议正事要紧。”
“王爷的目的,我们已经明白了。丽香那里,不是问题,反正这一切也都是她自找的!是自己愿意和皇后那样的毒妇合作!如今,不过是对她加以小小的利用,不会影响到苗疆王室的。我回去即刻准备,明日,我定会带她出现在富贵酒楼。”
“如此便好。”元熙看向岳正阳,“你那边呢?”
“我那边还需要白飞的配合。我今晚去找他商议吧。”
元熙点点头,“好,一切就这么定下了!皇上既然是想着看皇后演戏,咱们也就趁着这锣鼓响了,也热闹热闹!如果咱们的人能成功成为御林军统领自是最好,如果不成,也无妨,至少咱们还有白飞那里顶着呢。”
正说着,岳正阳的一名下属便被拦在了十数米开外,元熙命人放行进来,在岳正阳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岳正阳的脸色微变,挥手遣退了那人,才缓道:“真是被你们给料着了!那个人果然是死了。不仅是死了,而且他的家中突然走水,全家六口,无一生还。”
几人皆是沉默不语,一时间这花厅的气氛有些沉闷了!
半晌,静依才轻道:“皇后如此狠的心,居然是连无辜的百姓都不肯放过!怕是这人曾向家人透露过什么,便如此地狠心,竟然将人家的六口全部灭口!其惨忍手段,简直就是令人发指!”
“这便是皇后!人人以为的仁慈宽厚的皇后!哼!一国之母,这样的女人若是还能一直高枕无忧,这天下,便是真的没有天理了!”元熙恨声道:“当年为了丽妃之事,她借着皇上的手除去了多少的宫人?可是结果呢?仁慈宽厚的美女,她落下了!为爱成狂,脾性暴戾,却是成了皇上的代名词!这样心机深沉的一个女人,咱们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王爷说的是!这宫里头的女人,有几个是手上干净的?何况还是地位如此稳固的皇后?依依,你也别想太多了!我先走了。回去好尽快找到丽香安排明日事宜。至于护国公府那边儿,如果有需要,你再派人给我传信吧。”
“好。我们一起吧。进来也有些时候了,再待长了,我怕是有人就要借题发挥了。”岳正阳说完,便起了身,和晴天一起告辞了。
皇宫,御书房内。
皇上用手敲了敲桌子,面色平静名似是带了一丝波澜地看向了站在桌前的二人。“你们以为此事如何?”
英国公似也有些不解,“回皇上,此事的确是有些蹊跷,这晋王可不像是一个懂画之人!他居然能看出这是一幅赝品可见是不简单的!依老臣看,许是他身边的谋士所为。”
皇上点了点头,“苏伟,你以为呢?”
“回皇上,微臣以为,此事必定是有人在后教唆的。是想着借晋王的手,来将那流言压下,从而也就与皇后的梁子结的越大了。此其一。其二嘛,应该就是借着晋王的手,来试探皇上的心意了!”
“嗯,朕也是这样想的。晋王的身边儿都是什么人,你们还不清楚?哪里会有如此细腻的心思?那幅画能顺利地骗过了皇后,却是没有骗过那个人,现在朕心里已是基本上有些眉目了。在诗画方面能有如此造诣的人,可是为数不多呀!”
皇上的眼神在苏伟的身上扫过。苏伟一惊,却是不敢吭声。而一旁的英国公也是若有所思地看了苏伟一眼,道:“皇上,这平王妃,确有大才!而平王的才华也是非常人可比!这一点,在封城这三年的成效来看,就足以说明一切。不知皇上。”
皇上摇了摇头,“北疆呢?”
“回皇上,北疆一切正常,贤王离京的这些日子也并未有什么不妥。顾言与雪姬公主也已经是在返回北疆的路上了。”
“贤王,朕终究是愧对于他呀!”
英国公劝道:“皇上,当年之事,还是莫要再多想了。您的本意也就是借着这失窃一事来降罪御林军的统领王汉。如今,这幅画已经是找了回来,您看?”
“英国公,你莫不是老花眼了?这明明就是幅赝品,朕的广储司里怎么会丢这幅画?派人继续追查!至于晋王那里,朕回头会派人加以重赏,毕竟他也是维护了朕和皇室的声誉!朕总要有所表示。”
“是!臣的确是看错了。这画明明就是赝品,与广储司失窃之事无关。”
“明日便是第三日了,朕倒要看看,这一次,皇后要拿谁来当替罪羊?这个王汉,这一次,朕是非贬不可!”
“是!皇上英明。”
皇上看着二人退出御书房,神情有些肃穆,眼神中闪过一抹从未有过的犀利,看着那幅赝品,皇上轻笑一声,“杜海,将画给皇后送去。”
“是!”杜海有些犹豫道:“皇上,这传何旨意呀?”
“什么都不必传,只要将东西送到就成了。”
“是!”
“还有,传旨德妃,今晚,朕要去看看她。”
“是!”杜海说完,便退出了大殿。
皇上走至偏殿,看了一眼那玉石屏风,“你都听到了?”
“回皇上,臣妾听到了。”屏风后传来一道极为悦耳的女子声音,像是黄鹂在鸣唱一般,又像是那林间泉水叮咚,让人听了,浑身都是舒畅不已,仿佛是置身于林间一样,感受到了极为亲切的大自然的气息!
“你怎么看?”
“回皇上,臣妾以为,这主意不是平王出的,便是贤王的。”
“你倒是聪明,画是晋王送来的,你为何不以为是晋王出的主意?”
“刚才平南候不是说了吗?晋王不过是被人利用了而已!而且臣妾也觉得就晋王那脑子,怕也是想不出来的!”
“那依你看,这贤王与平王二人,谁的可能性更大?”
“这就委实不好说了。两位王爷各娶了一位心思聪慧的王妃,不相伯仲。可若是论天下大计,怕是杨海宁要输给苏静依了。”
皇上笑了笑,“还是你的心思聪慧!朕明白了!也罢,朕倒是要看看,他们这是准备了一场什么好戏给朕看?”
“皇上,请恕臣妾直言,您对几位王爷,太过苛刻了!”
皇上的眉头一皱,“国家大事,你不懂!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回去吧。”
“是!”女子的声音落下后,便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似是在整理衣物。
皇上叹了一口气,转身回转到了正殿,走至那龙椅旁,伸手在那椅背上轻轻地抚摸着,“都想着要朕的这把椅子,可是这个位子只有一个,你们谁能坐得稳?”
皇上说完,对着大殿门外看了许久,再次长叹一声,“希望你别让朕失望!其实,朕早就不想再做这个皇帝了!不能与心爱的女子携手天下,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让人心痛的呢?但愿有朝一日,你坐上了我的位子,不会如我这般,做的这么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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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前晌,苗疆的大王子和丽香公主极为高调地到了富贵酒楼,几人一进大堂,便引起了一阵哄动,特别是丽香公主未戴面纱,所以众人皆是惊艳于她的美貌。这让向来自负貌美的丽香公主倒是着实地满足了一把虚荣心!
晴天好巧不巧地遇到了也是刚刚进来的英国公世子杨海朋,二人便开始絮叨了几句,一时间,几人便站在了这大堂内。
丽香公主本来还觉得这种感觉不错!可惜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便觉得众人看她的眼光有了些微的变化,这让她有些恼怒,因为她自那些人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的玩味、打趣!这让身为尊贵的苗疆公主的丽香如何忍受得了?
丽香公主刚要发作,便看到这大堂的西侧的一处台子上走出来了一名美貌的女子,丽香一瞧,不由得想起自己在何处见过。再细一看,这女子竟是生的与自己有几分相像!这个认知自丽香的脑子里一蹦出来,便马上让她有些失控了!
“怎么回事?”她低喝了一声,“为什么这个女子的容貌与我这般地相似?”
她身旁的婢女道:“回公主,奴婢也不知道。”
晴天正在前面与杨海朋说话,似是忘记了自己的身后还有一位丽香公主。
“来人,将那个女子给我绑了!把她的脸给我画花了!”
随着一声娇喝,晴天终于是转了头,看向了丽香公主,而对于丽香公主的命令,那些侍卫们,则是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