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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将教授他们拳操的师父请来。我有话要问。”
“是!”初五说完,便命人去请华阳寺的师父了。
“张先生,正所谓言传身教!并不是只有你在学堂上讲的东西,才是授课!这时时处处,孩子们看到的,听到的,感觉到的,都会让他们有所感悟!所以,身教比言传更为重要。这就需要孩子们的身边一定要注意不要出现一些不好的行为。免得教坏了孩子们。就像是一个极为聪明且品行端正的孩子,若是总是让他看到有人偷东西,还听到一些小偷的歪理,日子长了,这个孩子,只怕是也就会学得一身的歪风斜气。所以,张先生,你和初总管身上的担子,可是不轻呀!”
张华顿时有种受宠若惊之感!“王妃教训的是!小人一定会注意言传身教,多加留意孩子们的言行举止!”
静依点了点头,“也歇了会儿了,张先生也该去授课了。本王妃就不打扰先生了。”
“不敢!那小人先行告退了。”
静依看着张华离去的背影,轻叹了一声,“这么多孩子,只一个张华,怕是忙不过来呀!”话落,转身对司画道:“王爷呢?知道王爷现在在何处?”
“回王妃的话,若是没有意外,王爷现在只怕是去了墨卫了。”
墨卫?是去查看无极的训练成果了吧?
“王妃,这里风大,您还是去前厅等着几位师父吧。”司画劝道。
静依摇摇头道:“总是在屋子里闷着,也是不好。出来透透气,倒也是轻松了一些。就在这里等等吧。”说着,便看向了不远处的一株红梅。“这里何时种了一株红梅?而且还只此一株?”
“回王妃,这株红梅,是张先生请人自自家院子里移植过来的。说是种在此处,让慈善堂里的孩子们,日日都能看到,也好学习红梅迎风傲雪,不畏严寒之姿!”初五回道。
静依笑道:“这个张先生,倒是有趣!这个法子,倒是真不错。不过,为何只植了一株呢?”
“张先生说,物以稀为贵!这偌大的一个慈善堂,只此一株,才会引起孩子们的好奇心,才会让孩子们时时关注!也才能达到最初的目的。若是种的多了,怕是会成了这慈善堂的一道风景线,反而会让孩子们沉溺于美景之中,没了最初的意义了。”
“不错!由此看来,这个张先生,倒真是个教书的料!初总管,这张先生每个月的月钱,定是多少?”
“这!”初五偷瞄了王妃一眼后,轻道:“回王妃,这张先生说身受王爷和王妃大恩,不收俸禄!”
静依抿唇轻笑了笑,却是不语。她早已料到会如此了。这个张华母子,倒也还算是知恩图报!倒也没让她们白帮了一场。
“回王妃,几位师父到了。”初五提醒道。
静依转过身看到几位师父,笑道:“有劳几位师父了。不知在这慈善堂住的可还习惯?”
“王妃客气了!贫僧等人也是早已对王爷和王妃的善名有所耳闻。能为封城的百姓做这么多善事,足可见王妃的一片慈悲之心!贫僧等人能在此为封城的百姓尽一份绵薄之力,是贫僧等人应做之事。”
“几位师父辛苦了。其实,我今日见过几位师父也是想问问这些孩子们的课业如何?身体又如何?”
一位看起来年纪稍长的僧人道:“回王妃的话,这些孩子们现在的身体状态,比起初来时,已是好了不少。大部分孩子来此后,经过调理,身体已是无碍。倒是有些孩子的身骨不错,倒是练武的好材料!”
“哦?当真?”
“回王妃,贫僧不打诳语。”
静依笑道:“果真如此那便是好了!那就烦请几位师父将这些孩子分成三个班组授课吧!将一些体格普通,只是适合强身健体,却不适合练武的孩子分成一组。再将体质稍好,以后也可小有所成的孩子分成一组。最后将身骨上佳,有望成为武学高手的孩子再分成一组,然后分开授课。不知几位师父意下如何?”
“这!”几位师父面面相觑,还是那位年纪稍长的师父道:“敢问王妃,这是何意呀?”
静依知道这些师父是担心她们想要选拔一些可造之材,从而抛弃一些弱小了。“几位师父不必担心。之前,我便与慧清大师提起过。这慈善堂,是要长期办下去的。并非一日两日便要散了。而几位师父都是修习之人,也不能总是停留在这山下,误了几位师父的修行。所以,我与慧清大师商议,由几位师父培养一批武师出来,再由他们来守护并且教导以后的慈善堂的孩子们。而其它的一些不适宜练武之人,王爷与我会再想法子,找人教授他们一些生存技能,不至于一辈子养在慈善堂!”
静依看了几位师父一眼,又道:“而至于那极少的有可能培养成为武学高手的孩子,王爷考虑,会将他们送入军中历练,为我大渊效力!”
“阿弥陀佛!原来如此!既如此,那我等便听从王妃的安排就是。只是,我等的武学天分一般,若是那些身骨上佳的孩子,贫僧等人,只怕也是教不了多少!”
“几位师父太过谦了。谁不知道,这华阳寺上的武僧师父,个个都是顶尖高手?师父就不必推辞了。事情便这样定了,如何?”
几位武僧师父相视一眼,都对静依点了点头,“一切听凭王妃吩咐。”
“如此甚好!”静依又问了一些关于这些孩子们的身体是否曾经受过伤等问题,便让他们退下了。
司画看几位大师走了,才轻道:“王妃,您在外面站了近一个时辰了,快进去歇歇吧。”
静依这才惊觉得有些凉意了,点点头,接过苏醒递过来的手炉,莲步轻移,到了前厅。
“初总管,这慈善堂中,负责教授女孩子的嬷嬷共有几人?”
“回王妃的话,共有三位教养嬷嬷。一位教授女红,一位教授课业,一位负责教授她们膳房之事。”
静依点点头,“倒是还算不错。这慈善堂里的女孩子竟是比男孩子多了近三成!可见,这百姓心中,重男轻女的思想,是大为严重呀!”
初五听了低头不语。其实不止是封城,任何一个地方若是发生了灾情,百姓们到了卖儿卖女的地步的,都是会先卖女儿,而后,实在是没法子了,才会卖儿子。
“王妃,您可是要见见这三位嬷嬷?”司画问道。
静依有些疲惫地摇了摇头,“改日吧。今日有些累了。回府吧。”
初五将静依送至上了马车,看着平王府的马车缓缓而去,脸上扬起一抹极为诚挚的笑意,看来,王爷是找了位好王妃呀!
马车上,静依一个人背在了软榻上,似是困极,迷迷糊糊地眼看就要睡着了。只觉得脸上似是什么东西在磨蹭着自己。勉强睁开了眼一瞧,轻道:“你怎么会突然来了?”
元熙低低一笑,将有些困意的静依揽在了怀里,让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胸前。“想你了。出了议政厅,就急急忙忙地赶去了墨卫的驻扎地,眼看着快晌午了,想要陪着你一起用午膳,便赶回来了。”
“嗯。”静依轻应了一声,闭着眼睛,又调整了一下姿势,似乎是极为惬意,脸上微微有些满意之色。
元熙看她如此疲累,略有些不悦,轻问道:“累了?”
“嗯。”
元熙看她实在是累极了,也不再说话,只是这样轻抱着她,又将榻上的一张毯子拿了过来,给静依盖上,不一会儿,怀里的静依便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元熙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真不知道,她这一上午都干什么了,怎么会如此疲累?
他自城外进来后,看到了王府的马车,便弃了马,直接飞身上了马车,果然看到静依正懒散地倚在榻上,自己着急忙慌地自城外赶了回来,想不到,她却是这样一幅样子。
到了王府门口,静依睡的正熟,元熙命人不得打扰,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静依才悠悠转醒。
看到元熙,静依竟是有些呆愣,“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去看墨卫了吗?何时回来的?”
静依的这番问话,却是让元熙有些哭笑不得了!“你这丫头!迷迷糊糊地就躺在了我的怀里!怎么还不知道我回来了?若是旁人进来了,你也是如此?”
静依眯着眼,似是想了想,才道:“哦!想起来了!你是在半路上上的马车吧?”
元熙笑着点点头,“好了。你这一觉睡的可还解乏?肚子饿不饿?”
静依听他一提醒,才惊觉到有些饿了。“是有些饿了。咱们还没到王府吗?”
“呵呵!”元熙轻笑了两声道:“咱们的马车就停在王府门口,你已经在这里睡了半个时辰了。”说完,转头对外面道:“初一,去‘第一家’。”
外面有人应了,便听见了几声吩咐,然后便觉得似是马车在调转方向了。
“咱们不是到了王府门口了吗?怎么还去第一家用膳?”
“没什么,就是想陪着你在外面吃饭了。”元熙将静依鬓前的一小缕头发,缠绕在了指尖,轻轻地来回旋转着,摩挲着。
静依看元熙的眉心处,似是略有愁容,“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了?说来听听。”
元熙抿唇一笑,“什么事也瞒不过你。是京城那边儿来消息了。”
“哦?什么消息?”静依整个人顿时都精神了起来。
“关于母妃的。”
静依闻言,整个人一惊,坐了起来,“可是母妃有什么不好?”
元熙闭眼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母妃的身子已是大好了。”
静依松了一口气,“那你为何还如此的忧心?”
元熙睁开眼睛,看了静依一眼,那眸子中似是饱含了许多的无奈,还有许多的愤恨!
“你可知道,母妃这次发病,并非是真的病了。”
“你上次不是提过,说咱们出京前,母妃的身子已是大好了。可是有人在母妃的膳食里做了什么手脚?”
元熙再度摇摇头,“我刚收到这个消息时,便觉得极为不妥,总觉得是有什么地方不对。母妃虽是在宫里不怎么受宠了,可是到底是因为长得与当年的丽妃相像,皇上对她也还算是关照,最起码,母妃若是不想见什么人,那个人,是进不了母妃的福寿宫的。”
“你的意思是说,并非是在母妃的饮食中做了手脚?”
元熙轻叹了一声,“前些日子,皇上赏赐给了母妃一些上好的云锦!均是出自江南!母妃命人为自己裁制了几件新衣。”
“是皇上?”
元熙的眼睛轻闭,闭上眼的那一刻,静依明显是感受到了元熙眼中那浓浓地伤痛!想来,那淑妃虽对元熙并不亲厚,可是到底是对他多有照拂,如今竟是被皇上给暗害,这样的事实,只怕是个人就无法接受吧。
“元熙,你没事吧?”
元熙没有睁眼,只是轻摇了摇头,“依依,你说,我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父亲!”
静依沉默了,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元熙了。他的一生竟是如此多的凄苦,刚出生便没了亲娘,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养母,却是因为他而受了连累,害得淑妃失了圣宠!现在呢,皇上为了掣肘元熙,竟然是对他的养母也下手了!这样一个无心无情的皇帝,当真是让人想想便觉得有些阴寒之感!
正如元熙刚才所说,这淑妃多年来,虽是失了圣宠,可是到底是因为与当年的丽妃长相酷似,所以一直倒也是还算太平!原以为皇上是顾念着当年丽妃的情意,又或者是淑妃到底是被当作替代品陪了皇上这么多年,可是没想到,皇上竟是如此狠心,多年的情分,竟是说弃,便弃了么?
“元熙,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想骂就骂两句吧!反正咱们现在是在封城,那皇上的耳朵还没伸那么长呢!”
元熙苦笑了一下,睁开了那双幽暗的眸子,“依依,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