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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灵菊和墨菊、徐灵和徐云,一行人大摇大摆地从二太夫人身边走过了。
二太夫人气的直发抖,恶狠狠地咬牙道,“好,好,看我怎么对付你们,叫你们都尝尝我的厉害!”
有丫头怯怯地问道,“二太夫人,那周妈妈……”
二太夫人朝那丫头瞪了一眼,“还不快扶起来?”
那丫头赶忙和另外的丫头去扶了周妈妈起来,一行人灰溜溜地回院子去了。
九娘子被徐振祥拥在怀里,徐振祥还很小心地搂住她的左边肩膀,有意不去碰她胳膊上的伤口,九娘子问道,“侯爷,咱们就这么走了,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徐振祥满脸不在乎的说道,“有什么事?看她敢做什么?只是,今儿的事让我也挺担心的,这府里的人有坏心的多了,万一哪天你再遇到这种情形可怎么办?”
九娘子笑道,“那你就过来救急吧,说真的,刚才若不是你及时出现,我可真的要被那二太夫人打了。”
徐振祥哂道,“我可不信你会乖乖挨打。”
九娘子笑道,“呵呵,侯爷你可真是了解我呢,那倒是真的,我就算挨打了,也绝不会让她这么白白打我的,怎么也要讨回来不可的。”
“那也不行,你挨打我怎么受得了?我得想想法子,防止这种事情再发生了。”徐振祥说道,一边走,一边沉思着。
二人就这么一路拥着到了荣安堂,老太君笑着说道,“哟,今儿是刮的什么风呢,你们两个大忙人倒是齐齐地一起跑过来了?”
徐振祥说道,“听祖母的意思,是嫌孙儿不够孝顺了,那以后孙儿就陪着祖母住在这荣安堂吧。”
老太君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那敢情好,就是怕你的妻妾们该抱怨我这老婆子了。”
九娘子倒被老太君说的不好意思了,脸都有点红了,老太君和徐振祥二人看着九娘子尴尬的样子,二人又哈哈一阵大笑,看得出来,在老太君面前,徐振祥是真正地卸下心防,与平日里在众人面前的冷冽严肃完全不同,此刻笑得眉眼俱开的徐振祥像个孩子一样,竟让九娘子看的有点呆了。
还是老太君先止住了笑,“好了,咱们也别再笑了,再笑谨娘的脸都快红破了。”
徐振祥也止住了笑,却说道,“红破了倒没什么,可怕的是今儿还差点叫人给打破了呢。”
老太君立刻问道,“那是怎么话说的,谁敢打谨娘?”
徐振祥便将刚才园子里的事情大概讲了一下,“若不是孙儿恰巧有事来寻祖母,又路过园子,谨娘岂不是已经被打了吗?”
老太君大怒,“这个恶毒的蠢妇!这几年我不大管府里的事了,倒叫她们这起子小人嚣张起来了,还敢打起我的人来了,也不看看自己是几斤几两出来的,要不是看着你爷爷的面子,他们二房还能在京城里呆下去吗?能享如今这滔天的富贵吗?恩将仇报,不知好歹!”
老太君显然是气极了,也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顿,然后又将谨娘唤到自己身边,细细地看了看,“可怜见的,倒叫你受了委屈了,才刚受的惊吓和咬伤抓伤的,这又受委屈,哎,你这孩子也不知道是招谁惹谁了?”
徐振祥在一边添油加醋地说道,“还不是孙儿和祖母的错嘛。”
“哦,这话怎么说呢?”老太君疑惑地问道。
徐振祥笑道,“谨娘还不是因为得了祖母和我的眼了,就让那些人给惦记上了,嫉恨上了,所以说到底,还是孙儿和祖母的不是才对。”
老太君哈哈笑了起来,“你这滑头,原来在这等着你祖母我呢,原来竟是帮谨娘寻靠山来了,好,我就允了你,作谨娘的靠山了。”
徐振祥忙拉着九娘子向着老太君拜了下去,“多谢祖母了!”徐振祥说道,九娘子却还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这祖孙俩打的是什么哑谜。
徐振祥却只是朝九娘子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九娘子又就寒食节的事向老太君讨教了些事情,二人又陪着老太君用了午膳,看着老太君上床午歇了,二人者才离开了荣安堂。
回到荣月堂,九娘子终于忍不住地问道,“侯爷,您和老太君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谨娘怎么听不懂呢?”
徐振祥得意地笑道,“过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那时候,谁也不敢随便欺负你了,想欺负你的人都得掂量掂量了,你的身后现在站着的可是老太君,谁也没有那个胆量在太岁头上动土的。”
九娘子半信半疑,徐振祥也不多解释,在荣月堂里换了件衣裳,就又出门而去了。
到了晚间,徐振祥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公事耽误了,还是在贞娘那里歇了,九娘子自己用了晚膳,突然就觉得寂寞和孤单了,这种感觉以前她从不会有,尽管大多数时候都是她自己一个人,这种感觉让她觉得有点害怕和担忧,这是表明自己越来越依赖徐振祥,越来越把徐振祥放在心上的原因吗?如果是那样,九娘子心里很不安,很怕自己将来也变成是怨女一个,成天生活在妻妾的争斗之中。
晚上,九娘子就这么胡思乱想地睡了,第二日,去给贞娘请过安之后,又被丫头传话说去荣安堂。
到了荣安堂,才发现又是四房的人都齐了,听候老太君的训示呢。
除了卧床养胎的贞娘,其余的该来的也都来了,徐振祥完全不顾别人的眼光,将谨娘带到自己身边坐了,堂上的人人都对徐振祥的这一行为侧目不已,唯独老太君视而不见。
见人都到齐了,老太君这才缓缓说道,“前些日子才跟你们提起的,贞娘有了身孕,让谨娘协助贞娘理事,如今,贞娘又被疯猫给惊着了,差点酿成大祸,如果不是谨娘及时救护,拼着自己被那疯猫给咬伤抓伤也要护住贞娘,如今咱们侯府的嫡子又该成泡影了。”老太君说完,堂上众人露出各种表情,有疑惑的,也有恍然大悟的,还有二太夫人这样直叹可惜没出点什么事的。
将众人的表情收到眼底的老太君又接着说道,“如今,太医也看过了,说贞娘必须卧床养胎,那么府里的事务不得不就都交给谨娘了,谨娘,你们大概不知道吧,还是当朝的北静王爷的王妃的干妹妹,我老婆子是说过谨娘是最知礼明事的,偏偏有那不长眼的疯狗又咬上了她,今儿,我老婆子就在这说了,谨娘,我护着,我看看哪个不长脑袋的再来寻事。”
老太君说完,堂上鸦雀无声,没人敢说话,那二太夫人脸红的像猪肝一般,老太君这是在拐着弯骂她呢,怎能让她心里不气?
老太君又唤道,“玉梅,寒梅!”
立即有两个丫头从老太君身后走了出来,这玉梅大家都知道,但这寒梅,却是以前大家都没见过的,看那样子,精明利落,眼神犀利,神情倨傲,又不像是个新来的丫头。
众人正疑惑呢,老太君道,“玉梅呢,是前几日我就说过的,去帮着照应着谨娘处理府里的庶务,这寒梅,则是我老婆子花钱从外边请来的,是有功夫在身的,日后若是再有谁想欺负谨娘,那就问问寒梅同不同意吧。”
然后又对两个丫头说道,“从今儿起,你们两个就到谨夫人房里服侍,你们直接听命于谨夫人,隶属于我老婆子,其余谁的话你们都可以不听,明白了吗?”
玉梅寒梅两个丫头点头应了,便站到了九娘子身后。
堂上的众人均眼神复杂地看着九娘子,尤以尔老太爷和二太夫人为最,二太夫人眼里是赤裸裸的忌恨和不平,二老太爷却是陷入了深思……
众人从正堂出来,老侯爷先走了,太夫人跟着出来,对徐振祥撇嘴说道,“也别太过了,也不嫌扎眼。”说罢便追着老侯爷出去了。
二老太爷和二太夫人出来,二老太爷眼神阴郁地对徐振祥说道,“好小子,眼光倒是不错嘛,不过,也别太招摇了,要知道,树大可是招风的。”
徐振祥拥着九娘子,淡定地说道,“这就不劳二叔费心了,振祥自有主张!”
二老太爷又扫了九娘子一眼,二老太爷的目光就像是一条条冰冷的蛇一样,从九娘子的身上缓缓爬过,让尽管被徐振祥拥住的九娘子依旧感觉身上冰冷,且不由自主地会发抖。
待众人都离去了,二人才慢慢往回走着,九娘子问道,“侯爷,那寒梅可是您的人?”
徐振祥点点头,“你怎么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九娘子笑道,“老太太身边的姐姐我们以前都看过的,就这个寒梅,是以前从未见过的,而且又是会功夫的,老太君一夜之间哪里去买这样的丫头去,所以说,一定是侯爷您安排的吧?”
徐振祥点点头,“我还不是怕你们在外边被人欺负吗?上次园子里发生的事我可不想再来一次的。”
九娘子点点头,“侯爷,您放心,就算没有这丫头,我也一样能保护好自己的。”
“话虽然这么说,到底还是小心点为上,万一用得着呢?”徐振祥说道。
第九十二章 七娘,后怕
更新时间:20121211 9:43:56 本章字数:7274
到了荣月堂,玉梅和寒梅上来拜见九娘子,九娘子赶忙起身亲手扶起二人,诚恳地说道,“二位姐姐可不能这么着,玉梅姐姐您是老太太身边的人,谨娘原该敬着的,寒梅姐姐定是来给侯爷帮忙的,谨娘怎可不以礼相待?只是现在府里的状况,不得不偶尔委屈两位姐姐了。唛鎷灞癹晓”
玉梅自是不必说,对九娘子说道,“谨夫人客气了,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就是了,奴婢自当尽心。”
那寒梅本来还很冷然的脸色稍稍缓和了点,不过还是话不多的样子,“嗯,夫人客气了。”
九娘子又吩咐了珍菊给二人准备住的屋子,又将珍菊和灵菊等几个丫头叫来好好嘱咐了一番,无非就是要听玉梅和寒梅的话,多多敬着二人罢了。
荣燕堂里,燕姨娘躺在床上,犹自咳嗽着,还不住地喝斥着小丫头们,被进门来的太夫人看了,上前,坐在燕姨娘床边,“你瞧瞧你自己个,都什么模样了,还有力气骂丫头呢?”
一边说着一边喝退了丫头,燕姨娘挣扎着身子坐起来,太夫人便递了个迎枕给她靠在身后,“你啊,真真是让姑母说你什么好呢?”
燕姨娘也红了眼圈,“姑母,您说说燕华的命怎么就这么不好呢?那猫真不是我训的,谁知道这畜牲是怎么了,会去撞夫人的。姑母,您信燕华吗?”
太夫人叹气道,“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怎么会不信你,你这个孩子还不至于有那样的坏心,可是只有姑母相信你又有什么用呢?关键是振祥恼了你了。”
“那怎么办啊,姑母,您快教教我吧,燕华可不像一辈子就这么过了,燕华不能这样啊……”燕姨娘哭道。
太夫人也跟着红了眼圈,“如今之计,不能太过冒进了,只能徐徐图之了,依我看,谨娘倒不是个糊涂人,只能是多多地让她帮着你说话了。”
燕姨娘恼道,“她还能不落井下石吗?那猫可是连她也都给伤了的,她还能替我说好话?”
太夫人说道,“那怎么办,你还有更好的法子吗?”
这么一说,燕姨娘顿时黯然神伤起来,太夫人只好又安慰道,“好了,你也别多想了,先好好养好身子吧,大夫可是说了的,少年咳血可是要坐病的,赶紧养着吧,这些事情日后再说吧。”
燕姨娘无法,也只得含泪应了,“还望姑母多想着燕华点,常来看看燕华。”
太夫人点头,这才出了荣燕堂而去了。
而当天晚上,月黑风高之时,在侯府的外院的一处大杂院里,住着的都是些不入流的下人和他们的家人,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的厢房里,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女子开了门进去了。
屋里又小又窄,只有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