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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子忙转移开话题,唤了翠竹也就是张二媳妇过来,问道,“你在泽哥儿这里可还习惯?”
翠竹点头,“很习惯了,泽哥儿也还比较认奴婢,所以也不累。”
九娘子点点头,“你家大伯子和公公都在府里的帐房呆着,改日叫他们到我那去一趟,我还有事要请教他们呢。”
翠竹忙说道,“夫人有什么吩咐只管叫他们就是了,哪里谈得上请教二字,夫人真实说话太客气了。”
老太君也笑道,“呵呵,这孩子,就是这点特别讨我喜欢,不张扬,不拿腔拿调的。有她们在泽哥儿身边,我也放心,谨娘,这事你办得不错。”
九娘子也笑道,“老太太,你这次可是夸错谨娘了,本来我是偷懒的想法,想着有姐姐的得力丫头帮着照顾泽哥儿,我不就能省点心嘛。”
“哦?是吗?那我老婆子可真是不该夸你了,你啊,该打。”老太君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连带这翠竹和其他的丫头也都笑了起来。
不大一会儿,各房的人都陆陆续续地来了,九娘子就带着玉梅灵菊等人帮忙布置什么的,二太夫人阴阳怪气地说道,“哟,我说谨娘,你们大房今儿为何请我们大家吃酒啊?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难不成是你有了身子?”
众人都知道九娘子过门了这么久也没有身孕,下人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关键侯爷还几乎天天都歇在荣月堂,于是有的人就在说九娘子也不容易受孕,也有人说是过世的贞娘给九娘子下了药,九娘子怀不上孩子,甚至有人说曹府出来的姑娘大多都有点问题之类的等等等等。
因此二太夫人自以为抓住了九娘子的痛脚,这么一说,九娘子定然翻脸什么的,结果九娘子只是笑道,“二太夫人怎么也恁的市侩了,非要有什么喜事侯爷才能叫大家伙一起吃个饭吗?再说了,孩子什么的,也是缘分,如果有几个不知孝顺不明事理的儿女,还不如没有孩子呢,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九娘子这话明里暗里仿佛都在说二房一样,偏偏九娘子有没有指名道姓的,二太夫人只得无力地气哼哼地说了句,“谨娘你说的倒是轻松,将来真的没有孩子时我看你还会不会这么说了。”
九娘子也懒怠再多去理会她,转身同三太夫人和四太夫人说起话来了,三太夫人人还比较温和,四太夫人就直接多了,撞了撞九娘子的胳膊,“别理那老货,一天到晚把眼睛盯在别人身上,也不看看自己个什么德行。”
一句话说的三太夫人也微微笑了,三人说起今儿的菜品和衣裳首饰来,一会儿年轻一辈的媳妇们也都来了,振华媳妇连招呼都没有跟九娘子打一声,就到二太夫人身边去了。
另外几个堂弟妹都过来跟九娘子打了招呼,九娘子也一一微笑地回应了,振福媳妇更是走过来说道,“小嫂嫂,您辛苦了,这么忙还得招待我们,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九娘子对这个庶弟妹感觉还不错,人很低调老实的样子,且为人也很热心,便说道,“都准备好了,没什么要你帮的了,叫下人们去忙就是了,你就等着一会儿吃饭就好了。”
振福媳妇红着脸说道,“我向来比较蠢笨一些,还请小嫂嫂有空也多教教我,好让我也跟着学着点。”
九娘子诧异地看向振福媳妇,这个年轻的圆圆脸的小媳妇,真的很难将她和那个眼神阴郁叫人满身不舒服的振福联系起来。
“弟妹说什么呢,咱们都是一样的人,我有什么可教给你的,不过你要是愿意就常到我那去坐坐,我们说说话喝喝茶什么的也好。”九娘子说道。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常去吗?”那振福媳妇不相信般,惊喜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有什么问题吗?”九娘子反问道。
“哦,不,不,没什么问题,那我以后可就常常去了。”振福媳妇有一瞬间的迟钝,赶紧说道。
九娘子点点头,正好这时,看见灵菊带着寒梅和琴姨娘进来了,便对振福媳妇点点头,“你先坐会,我去忙一下。”
振福媳妇忙应道,“小嫂嫂赶紧去忙吧,不用管我了。”
九娘子歉意地笑笑,便走了过去,对寒梅说道,“你跟在我身边就好了。”寒梅点头应了。
然后对琴姨娘说道,“你去帮忙给各房的奶奶们倒茶吧,她们手脚不及你伶俐,再者你也知道她们各人的喜好。”
琴姨娘答应了,到茶房去准备了。
九娘子对玉梅和寒梅点头,示意二人跟着她一起走向净房。
玉梅守在净房的外面,九娘子对寒梅说道,“呆会你主要观察有没有谁右手有问题的,还有,琴姨娘的神色你也多注意着点。”
寒梅点点头,“侯爷也会多加关注的,所以,如果有什么情况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一切自有侯爷安排,你只要来回了我就是了。”
寒梅应了,二人这才从净房走出来,走回到厅里。
女人都是先来的,大家坐了喝茶吃瓜子的闲聊,好半天,男人们才慢吞吞地来了,九娘子正同几个年轻媳妇说话呢,便不由得将目光转向花厅的门口。
老侯爷带着二老太爷、三老太爷和四老太爷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众人忙呼啦啦地起身行礼,四位老太爷先去给老太君见了礼,才各自坐下,然后就是徐振祥带着几个爷走了进来。
徐振祥走在最前面,后边跟着振华振强他们,九娘子留心看去,振幅走在最后,众人的脸上都轻松自在,边说边笑,连平常看起来很阴郁的振福也是笑着和前边的振杰说着说着什么。
仅从面上来看,看不出谁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众人进了屋,媳妇娘子们又是一阵起身行礼请安之声,到最后,还是老太君发话了,众人这才围坐在三张八仙桌旁,因为今儿只是家人聚聚,所以小孩子和姨娘们都没有叫来。
徐振祥和九娘子分别坐在了年轻爷们一桌和年轻媳妇一桌。九娘子拍手,丫头们便开始上菜了,在九娘子的精心准备之下,菜品非常丰盛雅致,因为还在贞娘孝期,所以,只预备了点糯米甜酒。
徐振祥率先举杯,说道,“前些日子,因为贞娘的事,让大家伙都跟着辛苦了,今儿借这个机会,用这杯甜酒,我敬大家一杯,多谢大家的相帮和扶持!来,我先干为敬!”说罢,便举杯仰头一干而净。
九娘子也起身对各位年轻的媳妇说道,“那谨娘也冒犯一回,代表大房敬各位弟妹,多谢你们的支持和帮助了。我也先干为敬。”说罢也举杯干了。
爷们也都起身,举起了手中的杯子,徐振祥不露声色地打量着,那边桌上的九娘子也在悄悄打量着爷们脸上的表情,九娘子身后的寒梅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徐振祥那一桌的人。
侯府的年轻爷们里头没有左撇子,唯独只有二老太爷是个左撇子,因此,众爷们都是用的右手举杯,这么一举杯,倒也看不出什么来。
爷们和年轻娘子们也都一饮而尽,这才坐下来吃菜。
徐振祥左手边便是徐振福,徐振祥刚坐下来,三老太爷和四老太爷就走过来和徐振祥喝起酒来
徐振祥再三推辞,也到底还是被他们俩灌了几杯酒下肚,坐下来时,便有点晃悠了,可能是坐的力度大了点,坐下来时左手的胳膊肘便撞到了正在夹着菜吃饭的徐振福,只听到“啪”的一声,徐振福手上的乌木筷子便掉在了地上。
众人听到声音,忙都转过头去安看,徐振福的脸上机不可差的白了白,便伸出手去,去将地上的筷子捡回来。
徐振祥说道,“振福,怎么了,是我不小心,被三叔和四叔灌的有点多了,没站住,撞到你了,别见怪。”
徐振祥这么一说,众人忙又将眼光都到徐振福的面上,徐振福面色马上恢复了正常,“没事,大哥。”说罢,将筷子放在桌上,唤道,“给我换双筷子来。”
马上有丫头去办了,一会儿给徐振福拿了一双富贵荷花的筷子,徐振祥接了过去,而那边桌上的振福媳妇有点子小小的不对劲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边的徐振福。
九娘子也看着徐振福从地上拣起筷子来,放在桌上,又接过那个丫头给新拿了筷子,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般,毫无顿涩之感,让她对这个振福产生兴趣的是振福媳妇的表情。
在看到徐振福被徐振祥撞到之后,振福媳妇马上就小声地“啊”了一声,但是因为当时筷子调地的声音盖过了她的声音,所以,只有坐在她身边的九娘子,在高度关注之下才听到了。
九娘子不着痕迹地回头看了看振福媳妇,她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小小失态,还在紧紧地盯着自己的相公。
九娘子觉得有点好奇,振福媳妇的面上似乎有担心,担心什么?九娘子又看了看和徐振祥谈笑自如的徐振福,再盯着徐振福的右手看,也没发现什么不同的地方。
众人马上就把这个小小的插曲给忘掉了,喝酒的喝酒,品菜的品菜,九娘子自然是不会将心思都放在吃饭上,还是在注意周边的情况。
中间,徐振福要了一回茶,但是给他上茶的却不是丫头,而是琴姨娘亲自端了一盖碗的茶朝着徐振福走了过去。
九娘子隐隐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却也想不出来,那琴姨娘走到徐振福的身边还有两步远的时候,九娘子身后的寒梅轻声说了句,“不好!”
九娘子也顿时醒悟过来,然而已经迟了,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琴姨娘竟然摔倒了,那杯茶直接就往前泼在了徐振福的右手胳膊上。
顿时,茶盏掉落在地的声音,振福媳妇的惊呼声,琴姨娘惊恐地叫声……响成一片。
九娘子心里叹息着,连忙起身,过去看看情况。
振福媳妇早就跑了过去,托着徐振福的右手胳膊,一边高声喝斥琴姨娘,“你怎么回事?会不会干活了,端个茶你还能泼到我相公身上,要是把我相公烫伤了,看我不求嫂嫂狠狠地罚你!”
九娘子有些惊诧,这还是刚才那个红着脸说话的那个小媳妇吗?
琴姨娘跪在徐振福身前,脸色苍白,不住地磕头求饶,“奴婢该死,奴婢一时大意,不知怎么的就绊了一下,请二爷二奶奶恕罪。”
徐振祥坐在徐振福的身边,也被沾到一点水渍,他微微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却没有说话。
还是徐振福说道,“算了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烫了一下而已。”
振福媳妇还要说话,九娘子赶紧插嘴说道,“大家都别围在这里了,先让弟妹去给振福兄弟换身干净衣裳吧,再请大夫好好看看,看看有没有烫伤。”
徐振福说道,“多谢小嫂嫂关心,没事的,不用麻烦叫大夫看了,我擦点烫伤膏就好了。”
九娘子笑道,“不麻烦,我已经派人去请了,大夫马上就到。振福兄弟稍待,弟妹,你还是先陪他去换身衣裳吧。”
听到九娘子说已经请了大夫,徐振福还想说些什么时,老太君也发话了,“振福家的,你还不听你小嫂嫂的话,去给他换身衣裳,一会儿该脱不下来了,更疼,大夫来了也好看不是?”
老太君都发话了,振福媳妇只好扶了徐振福起身去后堂换衣裳去了。
琴姨娘还兀自跪在地上抽泣着,早有丫头上来将碎茶盏茶叶什么的清理干净了,老太君虎着脸,“做事怎么这么毛躁,也不像你这着孩子平日里的性子啊。算了,你先起来吧,一会儿看看振福怎么说。”
琴姨娘这才起身,退到了一边,还在一边抹着眼泪。
一会儿工夫,大夫已经来了,振福媳妇也扶着徐振福走了出来,徐振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只右手的袖子还耷拉着,没有穿上去。
徐振福走到太师椅边坐下,那大夫放下药箱,掀开了他的袖子察看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