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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宛却是收紧了手臂,五指扣在了他身上。
江子清叹了口气,拂上她的手,一根一根将她的芊芊细指掰开,他不敢看她的表情,怕只一眼,就会心软得不忍分离。
就在江子清将宛宛的双手彻底拿下之际,宛宛倏尔带着微颤的声调说道:“让我为你留些血脉罢。”
江子清的背陡然僵直,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我想要一个孩子陪我。”宛宛的声音轻柔得像一阵风。
江子清努力压抑住波澜起伏的心潮,沉沉道:“若你不想进宫,以你的聪慧,躲过熹亲王的找寻,换个身份,还可以重新开始。”
“我此生,能为一人动情已属不易,重新开始又从何谈起,”宛宛决然道,“换做是你,又是否做得到?”
江子清沉默下去,是啊,这般冷情冷意,如何再动情……听宛宛如此说,他心中难免泛起苍凉,可亦有淡淡的喜悦升起,他承认,他自私地只想她只念着他,但又十分清楚地知晓这样会苦了她,一时间心中酸涩不已。
“我想为你生一个孩子。”宛宛重复道,带着丝丝坚定。
江子清怔怔地垂头,汲取她发丝的香味,陷入了某种矛盾的迷思,但终是醒了过来,将宛宛放开,一字一句:“等着我。”
宛宛猛地抬眸望着他。
江子清与她对视,“我让你等我回来,再生孩子罢。”
宛宛怔住,有一瞬的恍神。
江子清嘴角扬起笑,未再多言,转身迈开步子离去。再踏出门槛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直直地走了出去。
房门“嘭”的关上,就像宛宛的心,也随着这一声响收紧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想是先把仙侠《谴天》这个坑填了,还是先开个新文。。。。。。
其实《谴天》这个故事真的很不错,只是好难写 亲们可以去瞅瞅,文案有链接,不过这是个冷门文,可能不符合大家口味。。。。。。清水,慢热,肉少。。。。。。话说《哑巴嫡女》也貌似这样。。。
染:《谴天》这个名字也没起好,我当初也不知道咋想的,应该起个美妙的名字才是
59第 59 章
南阳侯府。
“老爷,您说子清有性命之忧?”明惠公主的声音里带着惊诧;脸色阴晴不定。
“突发的急症;”南阳侯江渊悠悠道;“大夫也束手无策,查不出缘由,照这样下去我儿可能活不过半月。”
明惠公主似有不信,“白日里还好生生的去迎亲,这才过了多久,怎地就出事了?”
“我儿体弱;向来滴酒不沾”江渊道;“此次无非是多喝了酒,也不知是不是因此诱发了急症。”
明惠公主暗自揣测此事的真假;面上慰抚道:“老爷;莫要太忧心,子清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
江渊叹了口气,“但愿如此罢。”
就在这时,有嬷嬷急匆匆的来报,明惠公主最喜爱的猫儿抓破了丫鬟的脸。
明惠公主闻言,眸子里显出焦色,嘴里却斥道:“没见着我正在跟侯爷说事嘛!”
嬷嬷一哆嗦,再不敢开口。
江渊摆手道:“夫人还是去看看吧。”
“可是……”明惠公主迟疑。
“去罢。”江渊重复道。
明惠公主便不再推拒,行礼退下。与嬷嬷走出一段距离,见四下无人,正色道:“哥哥找我何事?”
嬷嬷立马收了先前胆怯怕事的模样,显出老练之色,一字一句:“马车已等候在外。”
原来此嬷嬷本就是熹亲王派来跟在明惠公主身边的人,方才明惠公主一见嬷嬷那般急着禀告,便知晓定是哥哥找她有事,她养的那猫儿爪子都剪得干干净净,怎可能抓破丫鬟的脸。
嬷嬷领着明惠公主饶了园子里的小道,从侧门径直上了马车离去。
她们人才走,就有侍从向南阳侯汇报了明惠公主一行人的行踪。
江渊听后,面色稍缓,暗道熹亲王这会有闲工夫招明惠公主问话,怕是还未发现圣上先下手为强。按子清给的消息,熹亲王的兵力已然布置妥当,只差一个时机就要谋逆造反。这个先机圣上确实是占到了,但输赢依旧难测,希望能得到好消息罢……
江渊沉吟半晌,想起还有一件要事,他那素未蒙面的儿媳妇也不知此时何以自处。子清既然慎重嘱托要将季家的这位哑女安置好,想必不止是因为单单她是季元弘的嫡亲妹妹这么简单,肯定是生了情愫,不然也不会现出那般不舍。这一点他这个做爹爹的还是能看出来。他也有几分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女子,竟令他这个淡漠孤傲的儿子动了情。
江渊举步前去永安王府。
而明惠公主此时也被嬷嬷领进了一座隐蔽的别院。
四周皆有侍卫看守,沉静的很。
熹亲王已然在一间亮着灯的厢房内静候多时。
明惠公主进了厢房,嬷嬷就将门闭紧,远远走开些候着。
屋子里断断续续地响起了二人的谈话。
“哥哥的意思是要造……”剩下的一个反字,明惠公主未吐出来,她意识到隔墙有耳,自己陡然拔高的音调会节外生枝,但她眼里的兴奋光芒却是丝毫也掩不住,“现今,就要动手吗?”
“只等永安王毒发身亡。”熹亲王直接了断地道。
明惠公主恍然,“原来那不是急症,是哥哥下的毒,”她冷笑了一声,“哥哥,大可放心,我来之前听江渊提及,永安王的小命熬不过半月。”
熹亲王挑眉,“此话当真?”
明惠公主道:“看江渊的样子不像在骗我,若哥哥还有疑虑,我过几日亲自去永安王府一探真假便是。”
熹亲王点头道:“劳烦妹妹了,还有一事,也需妹妹协助。”
明惠公主的脸上顿时现出明了的神色,“哥哥不提,我也知晓,当初我下嫁南阳侯江渊为妻,不就是为了笼络住他手里的兵权,以图增加哥哥称帝的胜算,这么多年,妹妹一刻也不敢忘,到了如今关键时刻,妹妹自会想办法将南阳侯拉拢过来。”
“妹妹能明了哥哥的用心就好,”熹亲王道,“只要永安王死了,江渊再无子嗣,妹妹又是嫡妻……”熹亲王拖长了尾音,却未将后面的话道明。
明惠公主自是知熹亲王指的是往后她有了江渊的子嗣,便能彻底站稳位置,念及此,她的嘴边忍不住扬起笑意:“我会令江渊明白,唯有我才能为他生儿育女。”
“如此甚好,”熹亲王道,“相信妹妹知道该怎么做了。”
兄妹俩顿时对视一笑,特别是明惠公主,丝毫不掩饰眼里的贪婪。
那是她渴望最深的执念,现今正一步步靠近,她甚至按捺不住心中奔涌的悸动。自从她懂事以来,有一个人就像挥之不去的阴影,时刻笼罩着她。凡事都要超她,无论是出身,还是相貌,甚至是心仪之人都要与她抢!
这个人就是清惠公主。
还好,还好,清惠已经死了。
接下去清惠的儿子也要死,那么江渊就彻彻底底的倒像自己这边。接下来,一旦哥哥登上帝位……被清惠夺走的一切,都将回归到她身上,清惠再也比不过她,再也不能压在自己头上,她才是天下最尊贵的公主!
孤夜幽谧,月色呈一片血红,宛宛倚栏而坐,双眸恍惚,陷入迷思。
忽而,有深沉的脚步声缓缓靠近。
宛宛的思绪猛然清醒,内心升起无比惊喜,立马站起回望脚步声的方向。
可惜,逐渐走出阴影的并非江子清,而是一位气宇不凡的中年男子。
相貌与江子清有几分相像,且此时能进得来永安王府,宛宛猜得出,他就是江子清的父亲,南阳侯江渊。
她福身行礼,失落清晰的浮在她脸上。
“是个标致的人儿,怪不得我儿如此难舍。”江渊有意缓和一下初见的气氛。
宛宛硬是扯开嘴角,不想给这位公公留下不识体的印象,但笑是笑的模样,却丝毫没有笑意。
江渊轻声叹息,“委屈你了。”
宛宛的眸子一瞬间湿润起来,她摇摇头,从未觉得委屈。能遇上已是不易,又何来委屈之说。怪只怪天公不作美,才相伴,就离别。
还是生离死别。
江渊见她摇头,知她也是情深不悔,不禁现出疼惜之色,却除了慰抚几句,也是无能为力,“我儿能得妻如此,是他之幸。”
宛宛咬住唇角,忍住要滑下的泪。
江渊沉默了半晌,等宛宛的情绪稍加和缓,才开口嘱咐道:“相信我儿已告诉你实情,在未有他的消息前,你在府里千万莫要声张我儿不在府邸,只言他重病不宜见任何人,若遇难办之事,就差人来请我。”
宛宛闻言点点头,谨记在心。
这是江渊来一趟永安王府的主要用意,战事一起,熹亲王定当发现端倪。熹亲王以为江子清就是厂卫统领,毒又是熹亲王动手下的,江子清这一病,能混淆视听,避免熹亲王多疑,提前发现战事是因圣上要彻底铲除他发起而掉以轻心。这几日永安王府要加倍严守,不能将江子清不在府上的消息透露了出去。
只要熹亲王还坐等一个时机,抱着等江子清死了,拉拢江渊的心思,那么熹亲王就不会立刻全军出动,大张旗鼓的谋逆造反。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闲来无事去瞅瞅《谴天》。。。它好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