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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仅仅能够骑着马——转悠。的的确确在转悠。试图要驾马跑快些,也不可能。
胤禛打马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孩子,在马上,而马带着她在转悠。
“呵呵,你在带着马散步么?”胤禛开口。
景娴看到胤禛时,吃惊了一瞬,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胤禛骑着马向她冲过来,下一瞬间,就感觉到,她被他一只手勒住腰,抬了起来,而另一手深入她握住的缰绳,横空把她抱到他马上,“朕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骑马,什么叫做驰骋。”
景娴反应过来时,前腰被他勒住,只能感受他胸腔的声音,下意识握住他的手,这什么和什么。我和您当然不是一个档次的,“参见皇上。”不能行礼,好歹还得有面子上的东西。
“呵呵,这样还怎么行礼。免礼了,朕教你,这才是真正的纵马。”胤禛一扯缰绳,“驾……”
景娴觉得在他怀里安全得很,这弓马娴熟的,也逐渐放开来,有种飙车的感觉,风扑面而来,一扫之前的郁闷。
“畅快吧。”胤禛仿佛能感受到她肌肉的放松,问道。
“嗯。的确,终于明白为什么叫‘风驰电掣’。”景娴笑着说。
行了一阵,胤禛终于把马速降下来,这里的确不适合纵马,“有机会,朕带你到大草原上,给你体会体会,什么叫做真正的驰骋。”胤禛意犹未尽地说。
“谢皇上。”景娴放松下来,可是还是问道,“只是不知皇上,找景娴有何事?”景娴在他怀里,侧着头看着胤禛。看到他毫不掩饰的张狂,也许在少年时期,他也曾如此意气风发吧,不过时间磨平了棱角,变得深沉内忍。
“呵呵……没事,”胤禛转得很快,“只是看到年羹尧罪状上的金额……”说道这,顿了下。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去说。
“金额?”景娴略略思索,“年羹尧九十二条大罪中,涉及钱款者共二十六条,一者,将宁夏各卫所贮仓耗一万四千石。并不题报。并留宁拴养马匹工料银一万五千两入已。二者侵用城工余剩银一万六千余两。三者买贮咸长等八县米、浮销价银一万五千余两……”看着胤禛的表情,景娴打住了点数,“您说哪一条有问题呢?”
“朕不是说有问题,而是这差事做得很好,查年羹尧的帐包括虚账,都很及时完备。”胤禛接口。
……景娴觉得这位爷今儿个真好玩,大老远来,莫非只是看见自己,就找自己说这番话?“谢皇上夸奖。”景娴窝在他怀里,这大冷天的,刚才又吹风,见这位爷又无害,干脆拿他当暖炉使。
胤禛只觉得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要钻到他怀里,周围是冷了,紧了紧披风,突又想道:“今年天气寒冷,闻外间无屋居止之穷民,竟有受冻伤损者,朕预拨粮,你看要多少粮?”
“嗯……可雇佣一批无食之人,以提供三餐以及一床棉被为赏,广宁门、安定门外,向有养济院。这样共赐一百石变色米及千床棉被,煮粥赈济。应该够了。”景娴略略思索,便得出数据,但又怕数据不详实,“要不景娴明日去查访,若按照前两年登记情况是够了,可就是不知道今年到底如何。”
“朕让五城御史去办吧。你就不用去了。”胤禛才不放心她去城外平民区去看,自己曾经去过,那种震惊,还是让她少接触吧。
“皇上就为这事?”景娴看着他。
平日说起朝政无阻碍的胤禛,又硬着头皮说,“胤祥说,直隶之卫河、淀河、子牙河、永定河汇于天津州大直沽入海。卫河与汶河、合流东下。德棣沧景以下。春多浅阻。一遇伏秋暴涨。不免溃溢。”低头看着认真听着的景娴,“那你怎么看?”
景娴想了想,这似乎不是自己专项啊。看着他一脸的期待,不忍心拂了他的意,想想,凭着自己记忆和地理常识,试探道,“将沧州南之砖河、青县南之兴济河疏浚。在旧时建闸之处。筑减水坝。以泻卫河之涨。静海县权家口。筑坝减水。白塘口入海之处。并开直河一道。使砖河兴济河之委、同归白塘出口。修理海口旧闸。控制启闭。”末了,又补充一句,“这近来和怡亲王看过京畿水利,根据古法,这法子或许可行。还请您让工部议。”
胤禛本就是随口讲的,没指望景娴答出来。没承想,这和胤祥才看了多久的水利,居然也能说得头头是道,“哟,这些日子,是尽心了。你就先根据你说的,看户部能拨款多少,怎样才使造价最低,更能够控制官员贪墨。待工部出了详议,你再修改修改。”
“是,皇上。”景娴回道。
胤禛出来这趟,看见景娴,心情舒畅了不少。莫名的,看到景娴和以前一样,和自己不近不远,也没半分芥蒂,心里有些微喜,但又有些郁闷,敢情只有朕一个人在纠结?
蜷在他怀里的景娴敏感察觉到胤禛的变化,只好伸头,疑惑看着胤禛,“皇上,您怎么了?”
“朕没事。”说着拍了拍她的头。然后便说,“这次你既然帮着胤祥算东西,也不方便进宫,那就先不进宫。”一边说一遍观察她的表情。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时,心里更郁闷了。也不便表露。
听到这的景娴觉得这帮人算账还真好,更好的是,还能够偷偷发展自己的势力,心里早都乐开了花,“谢皇上。”
胤禛看着她,“不过,朕若想找你,便不好找了,这样吧,朕派个人在你身边,你有事就找她……好吗。”她表情渐渐淡定了下来,以致最后两个字,是以询问的语气问出来的。
您问好不好?!当然得好,“是。谢皇上……只是若安姐姐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我……”景娴疑惑问。
“朕这有个叫若素的,你先用着,觉着不好了再和朕说。”胤禛快速回答。哦,是怕没人啊。
“是,皇上。”景娴回道。
“这时间不早了,朕得回宫了,你也早些回去吧,晚上,朕就会派若素过去,你自己编造个理由吧。”胤禛抱着景娴下马,蹲下T身子,摸摸她的头,笑着说。
“恭送皇上。”景娴行了个礼。
胤禛凝视着她,也知道自己匆匆来匆匆去很好玩,紫禁城里规矩太多了,嗯,等过了年,还是搬去圆明园吧。回头上马后,还看了她一眼。然后才回怡亲王府,带着那群人,回宫。
、16第15章 景娴留心
“参见主子。”景娴一出马场,一个丫鬟便上前道。
景娴抬眼看了看她,干净,因为太干净了,安静得别人容易忽略她,她应该是一个很合格的忍者吧,“起吧。以后就跟着我吧。”景娴笑着说,“不过我可不是你主子啊。”
若安听到后,便直接跪下来,“主子,无论若安之前是睡,从跟着您的这刻起,若安的主子只有您一个了。”
景娴微微吃惊,这是说,这个人是他给的,并不是来监视自己的了?既然她能够这样说,罢了,那便试着去信吧,“起吧。我信你就是了。”说完,就着旁边人的手上车,“回府。”
刚回府没多久,就收到信,“到家了么?在干什么?”
似乎一个月前莫名其妙没有下文一样,这又莫名其妙开始了,似乎熟稔得像老朋友一样,“到了,开始计算您最后出的难题,直隶附近若修堤或引水的拨款需要。”
“这个不急,待工部议决后,让胤祥交付于你即可。”胤禛一边批折子,一边回复。
……不急?我也知道不急,可您老人家今儿个巴巴跑过来,就说了这事啊。我敢拿这事当不急的事办么。再说,各地的年度收支就要交上来了。这事还得自己亲力亲为。只好回复道,“年关将近,怕有别的突发事情,还是早日打算得好。”
“平日睡觉还正常?”胤禛想想,也就这句话了。
“正常。”景娴看着这话,直接写下,“我觉得您的才不正常吧,若折子能批复得早些,您还是早些就寝吧。对身体好。”
“好。”胤禛回了这个字在纸上,觉得意犹未尽,可刚应承了人家好的。再说近来事少,批完折子,还留有自己临幸后宫的时间。停下,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了。可偏偏又写了这字,不想改了。她说什么,都可以是好的吧。因为她有分寸。罢了,君无戏言。便叫人送了出去。
那边的景娴,看到这话,想想,便回了一张,“安。好梦。”后再附上,“不用再回复了。”刚交给若素完,便吩咐道,“你让他们在若安那拿回以前我让若安收的东西。”
若素立即跪下,“奴婢的主子真的只有您一个了。”
景娴有些头疼,自己说的不是这事,这丫头,怕自己试探她?便脾气扶了她起来,“我不是要试探你,而是眼下,你可以通过传信,让你原来首领或者皇上都行,反正把这事传到若安那,让她拿我原来要她收好的东西回来就成。我只有通过你才拿回那些东西,明白么。”
若素只得讪讪道:“是,主子。”
那边的胤禛收到这纸时,便开心道,“就寝吧。”
而苏公公疑惑望了一眼那边的钟,才亥时三刻,今儿个皇上怎么那么反常?!但敬职敬业的他还是应了,“嗻。”
此时,暗一得到了景娴要拿走那些纸的事,估摸着主子该会开心,便把这事告诉了胤禛。胤禛心里更是好,这拿走那些曾经的信纸,是不是也证明着,她还是挺在乎的。然后便吩咐苏培盛,“以后还是一样,到亥时三刻,提醒朕就寝。”
“嗻。”苏培盛领旨。哦,原来是那拉小姐这位大神啊?这大冬天的,皇上能安心了,养心殿里又能恢复到暖和的温度。这世界,真美好!
雍正四年。正月。
正常的年末各地收入算完了之外,除了加赈直隶霸州保定等七十五州县水灾饥民,运了仓米十万石去天津。再无别的需要核算的。
景娴更加能够安下心发展自家的餐馆。前些日子用了容嬷嬷打听消息,这若素来了,既然是皇帝给自己的人,那就用着先吧。待自己找到合适的暗处人马,再换掉也不迟。初五迎财神,便就定在那天开业。这过年期间,图的就是个喜庆。
之前照例派人送给怡亲王和通过若素送给皇帝各一份礼帖。本就是礼节上,也不指望这两位大清朝最有权势的爷会有所表示。胤禛是不方便出面,可怡亲王却破天荒送来开业礼。这京城的人就闻风而动,这怡亲王圣眷正浓,得到怡亲王的青睐。这后台必不低啊。
景娴所不知道的是,她还没来得及发展她自己的势力,却先被胤禛的势力渗透了进去,本来胤禛也只是想保护她而已,用的都是粘杆处的人,怕的就是谁闹事。而胤祥本就想着小辈而已,进来做事也尽心,最多送上一份小礼,却没想到自己四哥以自己的名义送上了一份大礼。还晃荡晃荡的。
这京城人都真相了,这哪是不低的后台。这是皇上在后面呢。
“朕今儿个的大礼收到了?”景娴看着那近似邀功的小笺上挺拔的字。不禁笑了出来。
“景娴叩谢皇上大恩。若不是您,这怡亲王的怎么会送这大礼来?”景娴回道。
“那你怎么感谢朕?”胤禛老套问了一句。
“您来小店用餐,必定免费。”景娴反应很迅速。
胤禛看着那小心谨慎的字眼,朕又不要你干什么,竟一点好话,譬如“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之类的,都不肯说一句么。罢了,也就不理她了。
初六。景娴正在外巡店。胤祥派人让她到廉亲王府后门,到时候有人接应。景娴就带了若素,跟着怡亲王派来的人,进到了廉亲王府。
似是书房的地方,里面只有怡亲王一个人。光透过窗格,光线打在胤祥的脸上。景娴似乎才发现,这个被称为“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