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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休恼,云魄只是想念娘亲了。”抿了抿唇,她知道镇蓝忧说的才是对的。
追忆过往,只能让自己止步不前。
镇云魄不想将余生都耗在这个国度。她还有家人、有诗姨、孤叔叔和师公。
小叔说让紫哥和白带她去“梦归谷”找师公,‘就依蓝忧姐姐之言,说不定找到她说的那个神物以后,就能直接带我去找师公。师公那么厉害,一定能帮我寻回爹娘、小叔和哥哥们。’
“传说在咱们镇氏还没崛起于中天城之前,这个国度盛传有两样至宝。我要对你说的便是这二宝中的一样,旷世灵玉‘湘携’……”镇蓝忧所知的这个传说,也是隐匿在中天城众多传说中,无人敢问津的那一条。
因为这个传说与“泰”、“汲”两家的“诅咒”是颇有渊源的。
镇蓝忧之所以得知这个不该为人知的传说。还全亏了大长老的一次酒后忘形。
“等一下,姐姐的意思是说…那玉是存在于传说里的?”对于“传说”这东西,镇云魄满心都在犯嘀咕。
见镇蓝忧轻轻点头,镇云魄复道,“在镇氏存在之前?”闻听镇云魄的追问。镇蓝忧嘴角上扬。
瞧见镇云魄焦急的样子,自己也无可奈何。
镇蓝忧又点点头,毕竟这才是事实。
“怎么?方才是谁豪气冲天地说‘只要它存在过,就不怕寻它不到’?”镇蓝忧知道镇云魄现在在想什么,镇蓝忧又何尝不知道此事艰难?
可是镇蓝忧目睹了方才那刻的奇景,坚信此事在镇云魄身上一试无妨。
最起码,她不像自己,她还记得母亲是谁。
所以,抓准了镇云魄好强的性子,用她的语气重复她方才讲过的话,为的就是不给镇云魄消沉下去的机会。
“姐姐直说无妨,世上无难事……”并不是发生了什么分散镇云魄注意力的事,她才不讲下去。
往日每逢母亲念出这上半句,她就知道自己的耳朵要遭殃了。
正因为如此,后面那半句她从来没认真记下过。
这刻,镇云魄很想学着兄长们淡然自若的样子,看看能不能想出下半句来。
谁知,一段若树木细干的东西从远处飞来直击向她的面门。
捉鬼、伏魔,她行!
武功?
镇云魄可是一星半点儿都不会,所以她下意识地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脸。
下一瞬,周身却有种密不透风的感觉袭来。
预期的痛没有到来,隐约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放下双手,仰头向正后方,对上圣潇湘看她的双眼。
镇云魄大方地回之以微笑,“潇湘哥哥!要是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一袋沉甸甸的,伴着铜钱互相碰撞声的东西自她头上落下,掉在她的膝上一寸。
毫无疑问,圣潇湘刚刚是帮她取“云魄”去了。
“呀!潇湘哥哥!”两年来练就的滚瓜烂熟的本能,以风一样的速度从袋中捏出一枚“云魄”直接默念了什么。
将“云魄”按在圣潇湘替她挡住那“不明物体”的手臂上。
若要计算镇云魄这一系列动作的速度有多快,别以为风速是夸大其词的。
镇云魄的动作是与这惊呼出口的五个字同时完成的。
“这丫头又一惊一乍些什么?”镇蓝忧素来器重圣潇湘,与他似主仆又似挚友。
所以,面子上那些繁文缛节镇蓝忧根本就不在乎。
圣潇湘方才那刹来到院门口时,依仗武者对“危险”的警觉,以最快的速度来到镇云魄身边,并将其卷进自己的衣袍里。
左手则不自觉地隔袖抓住之前飞向镇云魄那来意不善的东西。
圣潇湘不明所以地转盼望向镇蓝忧,手中的东西已被身前的“小丫头”拍落在了他们三人面前的石桌上。
“一惊一乍?再迟上眨眼的工夫儿,你这条胳膊就得交代了!”镇蓝忧也是大长老费了好大心思弄来的,她资质虽弱,但是那双让人敬畏的乌眸天生就是用来为“暗”所用的。
眼见着镇云魄洞察力极强地救了圣潇湘,落在桌上长约三寸的小卷轴还散发着常人看不见的黑雾。
镇蓝忧不咸不淡地看着镇云魄却对圣潇湘回答,显得那么漫不经心,‘这下该怎么办?异象才生,云魄这丫头就给人盯上了。’
刚刚那卷轴飞来时蓝忧也意外的很,生平第一次她的反应这么缓慢。
直到圣潇湘劫下它,镇蓝忧才发觉自己可以动弹。
现在想来,她不禁后怕。
若她刚才和圣潇湘一样可以动弹自如,自己的第一个反应也定是去护住镇云魄。
而镇蓝忧后怕的,不是险些伤了手臂。
望着眼前那源源不断的黑雾,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假若方才接住卷轴的人是她,断手断脚就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恐怕死后连具全尸都剩不下。
“……”圣潇湘见小丫头的嘴唇不断地开合,直到那“云魄”化成粉末才肯罢休。
开始还想笑她们一大一小大惊小怪,但是一阵微风拂过,他手臂之前碰了那卷轴的半截衣袖随风逝去后,一向豁达的他也是汗毛直立,连一个言笑的字也讲不出口了。
“别碰……”转瞬之间,方才还在圣潇湘身前的人已回到自己的石凳上落了座。
面前石桌上的卷轴四周密集地围了十多枚“云魄”,每一枚铜钱都是“魄”字一面朝上。
镇蓝忧出言阻止镇云魄拿那卷轴的话只说了两个字,镇云魄的手已然触到那卷轴且指尖一颤。
第一百三十九章 古玉“湘携”(求订阅)
注意到镇云魄细微的动作,镇蓝忧也顾不得有没有全尸了。
想要拨开镇云魄触“卷”之手的手臂悬在半空,她…看见了什么?
镇蓝忧以为小姑娘是碰到了浊气,所以手指才先感到痛了。
谁料?
在那轻颤过后,小姑娘偏过脸看了她一下,还俏皮地冲她眨了眨眼。
“这丫头,就会吓唬人。家主,你给她骗了。”圣潇湘看不到镇蓝忧眼中映有的那团黑雾,但是逝去的那半截衣袖让他明白,此次这只卷轴上的“阴”是以往数次累加都无可匹敌的。
在镇云魄冲镇蓝忧眨眼的同时,立在镇云魄身后的圣潇湘直观地以自己对小丫头的了解提醒镇蓝忧。
“我可不是有心的,我确实给姐姐吓了一跳。”镇云魄的话不是紧接着圣潇湘的话而出口的。
见镇蓝忧始终不发一语,镇云魄以为自己开罪了姐姐才补加上去的。
而镇蓝忧,就只是全神贯注地看着小姑娘纤巧的柔荑抓住卷轴的后半截,又以前端抵在外圈的“云魄”其中一枚上。
正讶异地想知道镇云魄要干什么,执着卷轴的手腕轻轻一转,抵在“云魄”上的卷轴就逐个“云魄”上划了一圈儿。
系在卷轴中间的绸带因这动作的终了而自动脱落。
志得意满的镇云魄则顺理成章地打开手中的那只卷轴。
“怎么了?”镇蓝忧本来为了小姑娘平安无事而松了一口气。
只是见到坐在对面的人儿,表情由兴奋变成了失望地嘟起唇,不自觉看向她身后的圣潇湘问道。
“姐,你说是不是我哪一次失了手?小怨灵寻来靠山回来报仇、捉弄我?这靠山可不小,差点儿搭上潇湘哥哥的一条手臂不说,你瞧瞧!”应了最后三个字,镇云魄将卷轴的内里转向镇蓝忧。
初见到空白的内里镇蓝忧也是一怔,什么都没有?
镇蓝忧只觉得绝不可能是镇云魄口中所述的那种情形,遂而示意镇云魄将卷轴平摊在那个“云魄”环上。
镇云魄依意而动,镇蓝忧则站起身围着石桌转了一圈儿又一圈。
“姐姐这是要做什么呀?绕得我头都晕了。”镇云魄边讲边作势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姐姐是“前辈”让她信得过。
只是,镇云魄觉得光绕圈也不是办法。
镇云魄不知道,蓝忧不像她一般伸手去碰,就是因为她碰不得。
闻听镇云魄之言,蓦然想起自己手中还有惹出“祸端”的东西。
思及至此,攥着一把珍珠的右手非她所愿地伸向了那卷轴空白处的上空,而且不自控地张开了五指。
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意识上还有一半儿是属于自己的镇蓝忧真切地感觉到,有一股力量青天白日的占据了她的身体为它所用。
“哇,甚是奇妙呢!”镇云魄没有看见镇蓝忧的脸色。只专注地看着许多珍珠在落上卷轴前那一刻都泛起了一下莹润的光。然后再碎于无形化入卷轴之中。
不仅是目睹。她还听到“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的声响。
心下自是在揣度这声音是从哪来的?
“是呀。”镇蓝忧轻声地应答并没有引起镇云魄和圣潇湘的注意。
二人皆是聚精会神地盯着那卷轴空白处慢慢出现的图纹看。
“姐,你看!是一块…哦!不!是一对雨,‘携’…那中心的一块玉上好像刻有‘携’字。这就是姐姐说的那个什么旷世灵玉嘛?”镇云魄高兴极了,她只道这卷轴是来意不祥。却不料其中暗藏玄机。
待所有珍珠都落尽,一对美玉若羊脂的光泽栩栩如生地呈现在镇云魄的眼前。
指着那对中心是圆形、外套有一只玉环的美玉图样,将头又低下了半寸仔细去看圆玉上的字。
口中的问话尾音犹在却断成半截,“你是谁?”
伴着镇云魄的话音,圣潇湘也看向与寻常无异的镇蓝忧。
可若说蓝忧“无异”,镇云魄那明显变得警觉的问话声又该如何解释?
“古玉湘携,她自然只能是听闻过,指望她给你什么指引?”镇蓝忧依旧是镇蓝忧,美于形、清于音。
讲这话的口气却像是一个老者在教训小辈。有那么一刹,镇云魄和圣潇湘差点儿一致的认定“此邪”就是昨夜方故去的彼人。
但镇云魄清醒地知道,那不可能!
“你是谁?”虽然明知有这等本事的他出头也无济于事,但是圣潇湘还是上前一步将镇云魄与那被附了体的镇蓝忧隔开。
两年的光阴使圣潇湘养成了“几十年”一般的习惯,镇云魄口中的“潇湘哥哥”可不是白叫的。
“小妮子。别白费心思了。你真认为凭你手上那堆破铜烂铁,能拿我怎么样?”镇蓝忧没有对圣潇湘的问题正面作答,而是神秘地一笑向正从圣潇湘身后伸出头的镇云魄。
留心到小丫头闻言眼神一滞,她又再度开口,“记好那玉的样子,我是受人之托才来的,不然哪有闲心陪你一个小不点儿玩?”
方才还以一种老态语气讲话的人,此刻换上了调皮如镇云魄这个年龄的口吻。
爱搭不理地双手环胸,从头到尾都只是看着那卷轴上的图纹,别处一眼都未看。
款步走向圣潇湘面前两步处停下,乖张地将手抬至脸侧冲镇云魄摆了摆手。
“小妮子,不能陪你玩儿了。哦,对了!别随便哭鼻子哦,归途从方才开始了。老是哭会被歹人抓走,那时候就永远回不了家了。”
讲完这番警告镇云魄的话还附带一丝很不情愿的“皮笑肉不笑”,而后就双眼一合扑倒向圣潇湘。
“姐!姐!你觉得如何?”镇云魄被吓到了,刚才她以为来者非善类,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只是,她的脑海中想而未付诸行动的时候,“它”就知道她要干什么。
幸亏“它”没有赖在镇蓝忧身上不走,不然凭镇云魄的本事还真不一定能把“它”怎样。
“我不要紧,习惯了!可,方才那是什么?它仿佛没有要全部占据的意味,只是在借用。云魄,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还好托它之人无恶意,否则你可真就……”
多年来,镇蓝忧的躯体用以“请灵”也不是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