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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夙渊察觉到隋意的体力已经允许她“胡思乱想”了,在她的脸颊上啄了一下,问道。这时的夙渊,似是也像个人了。
顿时,隋意气呼呼地推着他的身体,推却是徒劳的。
“会碎么?何由反应如此之大?”夙渊把隋意可爱的模样看在眼里,心里可是愈发的兴致盎然呢!‘是很软,说不定会碎吧?’夙渊指的是隋意的脸很光滑、娇嫩,在他的强大下,隋意是应该被精心的呵护才对。此时此刻,他是名符其实地“心口不一”。
“你得寸进尺!再这样就分床睡!”隋意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又羞又恼!鼓着腮,双手撑在夙渊身上,试图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那模样,十成十的“小夫人”一个,还是能“当得起丈夫的家”的女主人。看上去正在准备让丈夫后悔,所以才说要“分床睡”。
“过分的意味么?得寸进尺?这两个词,我喜欢!”隋意做梦也没想到,身侧这个“男子”还真是个“多重性格分裂症的患者”,既可以冷淡、又可以温和、还会耍赖皮?边说还边把碍事的“两只小爪子”收回到它们主人的身侧,带有惩罚意味地在隋意不料之时深吻了她的唇一下。
“夙渊——”隋意终于还是歇斯底里地“吼”出了夙渊的名讳。
“省省力气,我听着呢。”无赖就无赖到底了,夙渊反而觉得这样很是惬意。看着隋意神气活现地表示愤怒,明明就不是因为有什么“下文”。夙渊就是想让身体状况好一些的她再鲜活些,他很讨厌隋意死气沉沉时的氛围。那种气氛让他极度不适,即便是他的本身根本就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夙渊在那“二十几天里”了解到隋意是个极其厌倦转弯抹角的女子,所以他想逼得隋意把“真正的自己”释放出来,不要处处小心提防他。
“哼!你这个大无赖!”隋意被夙渊的样子气得泄了气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使不出力气。最后的埋怨倒是和撒娇没什么两样了,这样的“绕指柔”不禁让夙渊心头一紧。
又在床上修养了半天,她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而夙渊仍是保持原有的态度,不允她离开自己身侧半步,隋意也便不能十成十的印证自己的怀疑到底有几成真。
直到下午,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夙渊,务碧在哪儿?你对她们怎么了么?那个,这个是我逼她们帮忙的,你就别……”她想,如果务碧没事儿,冒诗就应该不会有事。所以,话也顺着疑惑问出了口。
“我最讨厌有人不服从命令,还有不经允许自作主张,更甚的就是‘雌性’太过自以为是。”闻言,隋意被噎的半个字也吐不出来。夙渊讨厌自己的意志因“外因”而动摇,所以不论是谁,触碰到他的底线都没得商量。
第十二章沉淀
看来,她们一定是被自己连累了。
是呀,夙渊不是个“正常的男人”便比男人更难驾驭。她凭什么认为他会因为她的几句话而改变他一直以来至高无上的任性呢?
轻叹了一口气这仿佛是她眼下还能做的仅有的一件事,将脸转向窗外。隋意觉得自己比那些鸟儿更像一只“金丝雀”,最起码它们还可以有大一点儿的“笼子”,而她的“囚室”里还有个时时刻刻需要提防的“阴森森”。
‘早就该沉淀一下自己浮躁的心了,毕竟在这个地方你什么都不是。’上午才晴朗起来的心,好像被蒙上了一块厚布,午后的艳阳也无法把快乐的光芒送进她的心底。一根韧而锐利的无形之丝勒住了她的心,丝丝的痛让她饱受折磨,在她的表情上却根本看不出端倪。忽然,她觉得累了。吃过药后,好不容易缓和出的力气一点点流失出体外。隋意痴痴地望着只剩下半瓶的药,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
要求他帮忙么?不,不要。死了倒也清静,更何况自己也未必会死。抱着这种想法,隋意一直撑了七天。每天都因为心情不顺畅而服药,才开始的一日三次,到三天后的一日一次。她错估了自己的“求生欲”,她还是…很害怕死亡的!
第八日,她不明白自己的心情为什么那么毛躁,为什么要和夙渊吵?
反正,她一见到夙渊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结束吵架时,夙渊没有阻止她冲出门的行为,他的眼皮几乎都没抬一下。
隋意冲到楼阁下面正遇上才“调息”“回魂”的务碧,挂着泪水的眸子一眨也不眨。在务碧未及向她行礼之前隋意就扭头跑开了,她能去什么地方呢?也顾不得什么路不路的,愈发困难的呼吸让她明显地感觉到大脑开始缺氧。随后便是脚的不听使唤,踉踉跄跄地毫无目的地走着。在浑身的力气都开始抽离以后,视觉也开始模糊起来了。即使她努力地大口喘息,终究没有作用似的整个人扑倒在地。倒下之前,她好像见到了那如画中物的秋千,在微风中轻轻地荡着。
‘我要死了么?’隋意这样问自己,因为她真的好难受。以往在观看电视剧中女主角临死前的绚烂,她的心都会随之轻颤。但那并不能与今日之事相提并论,‘原来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是这样无助?我还真是,幼稚。以为可以一死换来一了百了。’温热的泪早已飞流如瀑,不知是在为自己将死时的恐惧,还是因为觉得就这样死了既可悲又凄凉。她觉得,人之将死,真是既漫长又难熬……
立在可以望见窗外却不被外人望见的地方,看着穿着一身“既短又暴露”不明就里发飙的隋意正跌跌撞撞向前“跑”的样子,夙渊气结。
“这个女人到底在闹什么?‘闹得欢、命会短’的道理,他们人不是最懂的么?”自言自语后略眯起眼,去迎上窗外吹来的一缕清风,再睁大双眼她人已经摔倒,“真是…笨!”一心“欣赏”小女子绰约身姿的夙渊似乎没有注意到,方才那阵凉风来得不同寻常。
还在笑的脸因为“镜头”中出现了“闲杂人等”在瞬间消失了笑意。
‘这个务碧,怎么就是死性不改?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魔力,都被连累无辜受罚,还不知道回避?’夙渊不屑的瞟了一下向隋意跑去的务碧,见有人去看,他便移开目光打算躺下“休息一会儿”、“消消气”。
“主上——姑娘,断气了!”方坐下的夙渊因务碧口中喊出惊心的话语又复跳了起来,他转脸向外望去而不是直接闪身到她们身边。务碧喊得那么大声,真是不像她以往谨言慎行的脾气。
‘这丫头,又在耍什么花样?竟然还骗过了务碧?’夙渊才听到那话的转念又忽然平下心来,他才不会相信隋意这么容易就死了!
直到,在那小小的身体中抽离出一道不惧阳光的虚影时,夙渊浑身一颤。仿佛是一刹那被丢进了“极寒之地”,每根汗毛都立了起来。紧随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你看着务碧以她人间千年的道行都“俘获”不了一只小而弱的幽魂,才回过神想起自己是可以做到的,无论如何……
待他一股劲力来到飞而未远的魂附近时,看见“她”唇角勾起了一丝冷笑。好像在说:“夙渊,你终是困不住我的。我讨厌你,很讨厌!”接着,让他始料不及的事发生了。那魂轻盈地扑向太阳的方向,让他“来不及”反应就烟消云散了。
夙渊心中一疼,身子直坠到隋意的肉身之侧。
他拥她在怀里,第一次发现原来生命那么脆弱。她只不过是摔倒了,只不过是不小心,只不过眨眼间的功夫……
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死亡并不等于一切的终结。哪怕是掘地万尺,是他的“东西”就没有自主的权力。凝视着因为没了灵魂而失去生气的面庞,夙渊万年来心中第一次有了不适的不明之感。那张脸布满泪痕,看上去痛苦极了。他不能想象在隋意临死之时,到底禁受了什么样的折磨,凄楚的容颜似是在忍痛却更像是不甘心。
收起了那持续了半盏茶的失神,夙渊眉峰一凛,似乎是要做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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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魂聚溺羽潭
更新时间201416 11:16:07 字数:3905
(前之小记)
听说,在道教中,人有三魂七魄,这四个字是对人灵魂的说法。
在民间俗言中,“人死以后,气魄散去,三魂一归于墓,一归于神主,第三魂赴阴曹受审,乃至于转生。”
所谓三魂,即是“天魂、地魂、人魂”,古称“胎光、爽灵、幽精”,亦有“元神、阳神、阴神”等说法。三魂生存于精神中,所以人身去世,三魂归三路。
天魂归天路,只是良知亦是不生不灭的“无极”,只被带走上天路暂为其主神收押,称“天牢”。地魂归地府,到地狱,因地魂可知主魂因果报应,所以死后再进因果是非之地。人魂徘徊于墓地之间,以七魄在身之性行之魄力,死后在墓地对神主,来来往往走上人路之寄托处。直到再度“轮回”,三魂才会相聚。
再有“灵魂、觉魂、生魂”之说,人的意识由灵魂主宰,觉魂主宰人的善恶羞耻,生魂主宰人的寿命。人若死生魂消灭,觉魂留在人间,灵魂依附“因果循环”六道轮回。人若作善归神,灵魂和觉魂就会合一。
七魄名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指喜、怒、哀、惧、爱、恶、欲,生存于物质中,所以人身死,七魄也跟着消失。
(正文一)
“溺羽潭”是个极阴之地,常是阴森恐怖的气氛蔓布整个幽地。
与幽冥之界相类,却也带着天河溺水之能,鸿毛不浮、飞鸟难过。此间异世,没有什么“幽冥”、“阴曹”,所以那缕要到“地府”去的幽幽之魂即会被一种“张力”吸到潭水之中,沉淀到潭底收作他用。
人命陨落后,归“地府”的一般虚弱、黯淡。也常听人说,人的魂离了肉身是禁不得阳光直射的。一旦被阳光灼伤就会大伤元气,以至于“灰飞烟灭”。
有谁能相信,人死了以后“地魂”可以大方地拥抱阳光?连隋意自己也有些奇怪,周身有一股吸力一直在若有似无地拖着她走。
开始时,隋意未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午后的太阳渐渐偏离了正中的高位,浑身暖洋洋的感觉也渐渐地退去。那种拉着她的力量越来越大了,周身的光线也越来越暗。
不远处,一片茫茫的水潭映入她的视线。人都是喜欢光明多于黑暗的,她初离肉体又乍入黑暗,心下一凉,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已经死了的。
心里没有底气是肯定的,不知为什么第一个想到的是夙渊的怀抱。约是那里很温暖,她现在好冷。离潭面愈近,周围的生灵就愈稀薄。这种荒凉的环境让她“心神”皆寒,下意识地往后退。一退再退,到最后更是转头向自己来的地方跑。
潭中的浅水层中,一个声音轻笑着呼唤,仿若要拉住她一样。
“呵,真是稀罕。独行,该你了。”阴森森的声音传出,此人名为“森严”,素来铁面不讲私情。森严常年久居在“溺羽潭”较为“浅”的潭水之中,张开一张摄人地魂的“纳魂之网”。此次遇见隋意,才真的有了“玩儿”的兴致。他的职责今时已尽,很久没出过“潭面”的人,终于不能闲着了。
那轻笑声隋意听见了,但她丝毫不会因此分神,因为她知道停下来意味着什么。不停地、不停地向前跑,向有光的来处跑。突然听见而后有铁链撞击的声音,不!应该说是铁锁的撞击声。
不明因由的,隋意觉得自己的腿开始不听使唤。
“有意思,这样还能动?”直到这句话传入耳中,隋意才发现自己向前的速度减缓了许多。脚踝处似乎被什么扣住了,低头看去?是一对漆黑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