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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而且…这模样也差不了半分那么多。”捧着弟弟那酷似自己的小脸仔细地瞧去,‘也难怪这女人抬手就打,确实是像得紧。’心下暗笑弟弟这“见面礼”受的未免有些冤枉。想到了什么,又认真地叮嘱弟弟,“我在信中要你记住的你可都记下了?若让她的双亲、丫鬟瞧出端倪,兄长我便只能认命娶个凶悍的女子回来给你当嫂子了!”斋暗尘估计家中小弟与他再不像也不至于相差太大,却想不到竟相似到连姒寒雨初见之下都未认得出来,不过仔细看去还是有些不同的。
斋暗尘和弟弟暗夜是族中这一辈唯二的男子,暗夜又还小,所以他这个兄长如兄亦如父。自从他打算让姒寒雨回去给他做“挡箭牌”以后,就命可靠的人每半个月送一封厚厚的“家书”给家中的暗夜。里面全是他与姒寒雨的相处之道,当然,那些“道”只包括人前的。信到暗夜看,看过要在来人的注视下烧干净。不是他不信任弟弟,而是他觉得弟弟还小,再怎样还是做得滴水不漏好一些。
“她们?还是免了吧!这位姐姐看起来比较亲近,最适合当嫂子。”想到“家中”那些人选,斋暗夜打了个寒战。他虽比不上哥哥睿智,但那些女子做作的对他“好”、巴结他也着实让他寒毛直立。那样的女子别说他哥哥看不上,他也觉得不配。即便是绝色之颜又怎样?
“斋暗尘。”姒寒雨眼见这兄弟二人把事情定了下来一样,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她有答应过要嫁给斋暗尘吗?不悦的瞪了斋暗尘一眼,没好气地唤了一声。
“嗯,我和我弟弟都在,你说。”斋暗尘知道姒寒雨要发作,所以波澜不惊地把弟弟带到面前来说事儿。就是了解姒寒雨给人留面子的性子,他也不希望弟弟对“好嫂子”的印象破灭。
“暗夜,劳烦你去告知我的婢女小诗。说我醒了,想喝一点家中常吃的肉末粥。”示意斋暗尘把自己扶起坐好,姒寒雨笑容灿烂地对斋暗夜讲了一句。其实她根本不饿,就是和颜悦色地想把斋暗夜支使开。
“大哥,寒雨姐姐真美。我长大了也要娶像她这样温婉秀美的姑娘做老婆!”斋暗夜哪里是一般人家的小孩,那么不会看脸色?他看出来姒寒雨想修理兄长有他在场却不好意思立即发作,又留意了兄长对他使眼色不希望他“抛弃”自己“独自逃命”。但他第一次看见兄长这么窘迫却不会不理人干脆走掉的样子,发现他无所不能兼“神佛来了不买账”的哥哥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觉得很有趣。所以,堂而皇之地找出一句漂亮话,开溜了。
“暗夜,才说让你注意,怎么这么快便把‘马脚’露出来了?见了小诗,该怎么讲?”斋暗尘自知“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便也由着弟弟去了。只是临出门的暗夜被他叫住,“训”了几句。
“你家小姐醒了,说要吃家常肉末粥。”小暗夜一本正经、似模似样地学着哥哥的常态将话讲了一遍。待兄长颔首并投来赞许的眼光后又补上一句,“肉要炖烂些,粥得熬久些。”讲完便消失在合拢的门口了,原本还气着的姒寒雨“噗嗤”一声被这十个字逗笑了。
“你笑什么?”坐在姒寒雨的床边圆凳上,斋暗尘心中无比欣喜。因那了无生意的容颜上又重现令人心醉、温暖的笑容,他多怕再也看不到这样的神情。
“果真是你的弟弟。”‘这孩子真是聪明,又懂事得很,斋暗尘的父母可真有福气。’回味着斋暗夜临出门前那十个字,姒寒雨才可以笑得那么开心。
“那是自然,夜儿他自小便聪慧过人。”大约很少见到姒寒雨这样直接地褒奖一个人,不觉有些得意忘形地附和了一句而未多想。
“一样的落井下石。”姒寒雨才不会容斋暗尘得意洋洋,转瞬间就“淋了”斋暗尘“一大桶冷水”。
“我去看望一下伯父伯母。”‘该讲的讲得差不多了’,斋暗尘见姒寒雨已无恙,思忖“男女共处一室”有欠妥当。起身,帮她掖了一下被子便想“逃走”。
第五十一章 何以解忧,为之以醇(二)
更新时间2014210 18:01:15 字数:3136
见斋暗尘要“逃”,姒寒雨轻声喝止。
“站住。”她还有事没弄清楚呢,“坐下。”斋暗尘依言而行,这样的顺从也让姒寒雨不小地诧异一下,‘难道这家伙真的有难言之隐又迫在眉睫?否则,他怎么可能这样低声下气,打死我都不信!’这么一想便觉得说得通了。“我可以假装嫁给你,但是有条件。”姒寒雨做事喜欢直截了当,但又不好意思与斋暗尘对视。作为朋友,他对自己很好。那她也不能一味接受而毫不付出那么过分。将脸别开到床内侧,缓缓地讲到。
“请讲。”斋暗尘心里雀跃,‘我就知道那女人心肠软又善良,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原本以为自己要承受一顿“暴风雨”的洗礼之后才能看见天上的“霓虹”,没想到斋暗夜“落井下石”的话反而救了他一次。
“我爹娘宠我宠惯了,我不擅与长辈相处。”姒寒雨上辈子都嫌“公婆”之事是琐事,这一世不愿意太早成亲也和这事脱不开关系。
“我晓得。”斋暗尘也担心双亲会不满意姒寒雨,所以才拉上弟弟和师傅两个有“权威”的人。
“依暗夜之言,是不是早有妾侍?我不擅于勾心斗角。”斋暗尘一直对她说的是“娶妻”,所以她知道他家中即便是有女子也是没有扶正的。
“她们只是徒有其名,谁都知道我一直若孩童。休了也便是了,令她们再寻出路。”这一点,在斋暗尘有“带姒寒雨回家”的打算时,也早已想到了。不过一下子休了十余个女子,恐怕此事要成为醇国的一大趣闻了。姒寒雨为斋暗尘果决不带一丝不忍的决定而将头转向他。
“名节对于女子而言是天大的事,这样做真的妥当吗?”姒寒雨此时大概是“并未痊愈”,不然就算是心地善良也不应与“同情心泛滥”画上等号。
“难道,你想留她们下来与你作伴?”斋暗尘的语气仍旧使人如沐春风,求人办事自不能与以往一般,看见“靶子”便拈弓搭箭。
“我才不是自虐狂。”姒寒雨低喃一句,吐了口气合了合眼。感叹人性的自保使然,自己为了一己之私也不能将善良“纯化”。
“怎么?又不舒服了?”焕发的神气随着姒寒雨的行为而暂失了一下,他的语气听不出十分着急,却也让闻言之人心里暖暖的。
“不,只是觉得,能畅快地喘息真好。那时我以为自己死定了,不想还有生的机会。暗尘,以后我便如此称呼你,可好?”姒寒雨“恶作剧”的心性又在心中渐渐地滋长起来。
可好?这柔柔的一句“暗尘”,叫的某人足愣了三秒。随后看见姒寒雨一脸坏笑,才知道自己也有“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时候。
“好,以后便这样叫。无需‘夫君’、‘相公’那等累赘的东西。”斋暗尘心知上当,也未像以往一样还嘴。反而更温和地回应,姒寒雨这“难得的温柔”。
“……”姒寒雨茫然,正纳闷斋暗尘怎么这么一反常态,就见敏慧引着小诗进了门。借着斋暗尘高大的身材做掩护,即便坐得比她低也挡得住她的优势冲斋暗尘撇了撇嘴,‘我就说嘛!还琢磨他怎么这么乖?原来是听见有人来了。’
“我这当娘的还没点头,你倒是与人私定起终身来了。”闻言,正站起身向敏慧行礼的斋暗尘身体一僵。他一直都是在与姒伯年交涉,还真的在“岳母”这边失礼了。如今人家不高兴的话都讲出口了,他再想要补救也为时已晚。
“娘~”干涩的嗓子丝毫不影响姒寒雨向母亲撒娇,若论向父母撒娇?姒寒雨是没有什么经验的,但是她会找技巧。有的时候,讲得太多反而会徒增无用之口舌。只一个字,尾音拉得好,既不显恶心,又可以充分发挥作用。
“哎呦,这声娘叫的多不容易呀!好了、好啦!你明明晓得娘是在开玩笑的,就一个宝贝女儿,都被你那个‘先斩后奏’的爹给‘送人’了,我这个当娘的还不准发发牢骚?斋公子别拘礼了,当心累坏了你。要是那样,又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盼到我家丫头叫我下一声娘了。”听到这番话,姒寒雨呆愣了零点几秒。是了,她可能是因为保存有上一世记忆的关系,总觉得敏慧虽样样都比上一辈子的母亲强百倍,却不能甘心情愿地“娘啊娘”地叫。
这么想着,一种幸福如滔天巨浪汹涌而来。姒寒雨从来不肯正视,也懒得去发现,最疼爱她的人是敏慧胜于姒伯年。敏慧的性子从不能将其算成是随和的,但遇上他们两父女。特别是姒寒雨,她总会嘻嘻哈哈若朋友一般的与女儿相处。试问在这个空间,又有几个母亲做得到如此呢?
“娘,我饿了。粥这么快就好了?会不会不好咽啊?”姒寒雨有些愧疚地望着敏慧,‘十八年了!这个女人还是那么美,美得让人不会相信她有过这么大的女儿。敏慧妈妈,谢谢你。’要姒寒雨肉麻兮兮地向敏慧表达一个女儿对母亲的爱,打死她也是做不出来的。既然是不能以此法做出,那就用她自己的方法来回报吧!
“这粥是夫人早就在灶上熬下的,还就怕小姐嫌它太烂熟了呢!”小诗见小姐会开玩笑,便笑盈盈地替夫人讲话。夫人对小姐的呵护,让小诗艳羡得很呢!
“姒伯母,暗夜也饿了,有没有暗夜的份?”直到听见那专属于孩子的聒噪声,姒寒雨才发现斋暗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出去了。敏慧没有讲他半个“不”字,姒寒雨了解这个母亲。她对这个“女婿”,应该是很满意的。只是可惜了,这一切都只不过是自己出于“朋友义气”帮斋暗尘完成他的大事的一场好戏而已。
“灶上有,小诗!去给暗夜小公子盛些粥来。”敏慧和蔼的态度更甚于斋暗夜的母亲,再加上敏慧从一开始也就很喜欢“斋小公子”。柔和的表情无以言表,对于暗夜而言,他与这位“伯母”不过是初次见面而已。但人家这么疼他,他自是心里美滋滋的。
“我去外头吃,不扰姑娘休息。”小暗夜极懂事,虽面上言辞和斋暗尘学得差不多,但毕竟那种无礼的神气是学不大像的。
“切,在我娘面前装什么有礼数?就在这儿吃吧!娘,你也累了,快去歇着吧!就让这臭小子和我一起吃!”倒不是姒寒雨求“自虐”非要留个正值“讨人嫌”年纪的小鬼陪自己吃饭不可,只是她若是再不开口,只怕斋暗夜那头就兜不住了。
“你就不怕我再气到你?”斋暗夜何等的聪明,姒寒雨对着她娘的面这样呛他,他当即就回了嘴,只不过那气势还是欠了几分他哥哥的火候。
“就你?你尽管气我便是,心疼的人还不是你哥哥?”这话一出口自己都把自己恶心坏了,‘太肉麻了!’心中不觉打了个寒战,但表情上还是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大失这个时代女子该有的风范。
“可不得了了,再听下去我都羞死了!暗夜虽小,哪有一个当嫂子的这么与小叔讲话?”敏慧见姒寒雨力气十足,把碗往小诗手上一推站起身便要走。这样的效果和姒寒雨预期中的相差无几!
“不是还没嫁呢么?”大有“无所谓”的架势,“小斋”眨巴着一双闪着精光的大眼睛看着姒寒雨的出色“演技”。
“以后也不嫁?”这头的敏慧可是当真了,但是她正喜欢女儿的“跋扈”,不然太懦弱是会被欺负的。
“以后再讲以后的!”冲小诗努努嘴,小诗笑呵呵地将粥端到姒寒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