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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如此,小诗的话也不无可信之处。
“我家小姐,便是那日,那时夫人顷刻之间诞下的。试问若不是赋有异禀,又有哪家妇人生产不消几个时辰,顷刻之间便能诞下麟儿的?”为了增加可信度,小诗又复讲了一句,“若有不信的,诸位大可以去向年岁大些的长辈们打听!看看国都之中,那日是否只有一家产子?”某人对小诗相当敬服,甚至是刮目相看,不知她体内那绘声绘色为自己编出这么个震慑人心的“神话”来的到底是谁?这样的“祸”都避的过去的话,不说成是神话也很离奇了!
“小丫头!你以为你编出个‘仙女下凡’来,就会让所有人信服么?有本事,你让朋公子出现,让他亲口承认。不然就得赔偿我娶不到老婆的损失!别以为没有人见过朋公子,你就可以漫天胡编!很不巧,我就见过朋公子的真颜!”直到那个讨人厌的男子自信满满地讲出这一番言辞,一直抱着小狗的某人才正眼看了他一下。
瞄见天色已晚,众目睽睽之下,相信他也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事。
“你?”她先是质疑地开口讲了一个字,才缓缓道,“若连你这种品行低劣,见色起意的人都与之为伍。那还真是无前途可言,怪不得不喜常在众人面前走动。只见过一面,就持着鸡毛当令箭,真是可笑!”语气淡淡的,整段话充斥着对面前这个人的不屑,却对朋来只字未提。这番话,既让众人有无限的遐想,也大可以撇清她与朋来之间的关系。
“你…你的狗咬伤了人还强词夺理!”那人被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抢白的无言以对,他怎么会善罢甘休?
“明明是你先调戏我家小姐,怎地就变成我们的不是?再者说,那小狗只那么一丁点儿大。路才刚走得稳,如是你规规矩矩地把自己的手放在身侧,它哪里能咬到你?”听闻小诗的振振有词,她忽然觉得自己是拣到了宝!再度凝眸盼之,她几乎认定了自己刚才看到的是幻象。小诗就是小诗,哪有什么别的影子?
“呵!我调戏她?就凭这种姿色?她也……”青影从暗巷中走了出去,目标是某人的身后。他知道那种人气急了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别说是讥讽,连更不堪的也定做得出来。所以,他没等到她开口,想也知道她的自尊准是抵不过那男子的脸皮的。
“我也…我也怎么样?若我一无是处,今日今时就不会发生这场闹剧,不是么?”那人因为她的话和看清了她身后走来,那似笑非笑的人面容之后不能再言。
“讲得好,我的妻子怎么会一无是处?”没错!那青影便是朋来本人。他难得去自家酒楼一次就遇见了这么“牙尖嘴利”、得理不让人的女子。早些年,父母双亲还在时,总是逼他快些成亲。如今只剩外祖父一人,他倒是殷切期盼重孙降生,但也毕竟抵不过朋来的性子。原来,朋来对她根本没有什么兴趣,就只是觉得她很好玩儿。当他看见她的侧脸那一闪即逝的“尴尬”、“难堪”化作了她自保的反击动力一瞬,他便想和她扯上关系。而后,再见到一次她对着小狗那样灿烂、炫目的笑颜。
顺着声音,她人体本能的回过头,对上那让人迷醉的星眸。只一下,她便收回了目光,拉住小诗气嘟嘟地往回家的路走。
不仅是众人诧异她没有礼术地避开自己的“夫婿”,就连朋来也是愣住了!难道他不是所有女子心目中想要嫁掉的人选吗?自己如此善意地帮她解围,她不但没有留下矜持的道谢,反而气冲冲地,走了?
就让她这么走掉,他从此以后哪里还有面子可言?
几步上前,技巧十足地拨散她扯住小诗的手,而且只是拉住她的衣袖。
“我只是有要事要去办一下,没想到会陷你于这般‘险境’。可伤着了?”关切的言行声色并茂,手又探向小狗,“悟空这小子还算忠心,等回去一定好好奖赏它!”那本来正欲冲朋来龇牙咧嘴的“獒”,嗅到了什么似的忽然温驯地任他抚摸。害得某人心里一阵失望,她本以为长得好看,小狗也不一定会看懂,更不会“买账”!没想到,它叛变了?她曾崇拜过“孙悟空”,但是她现在讨厌这两个字,包括眼前这个不知道为什么陪她演戏的男人!
“朋…公子,天色晚了,小姐该回府了。”小诗现下才是最紧张的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她一时情急才扯出来“唬人”的正主让她有种害了她家小姐的感觉,‘完了,完了!小姐,是小诗对不起你,好端端的一个犀巧节,若晚些告诉你也许就不会闹成这样了。’
“回府?你一个小丫头怎么做起主人的主来了?早知道就不带你出门了,回家去!”不等朋来开口,她便不着痕迹地抽出被朋来拉住的衣袖。一副“恶主”的模样展现的淋漓尽致,她从没这样骂过小诗。
“小诗知道了。”起初,小诗被“骂”得糊里糊涂几乎无颜再见她家小姐。但听到“回家去”三个字,立刻明白小姐是为了让她回府去“搬旧兵”。对!是“旧”而不是“救”,因为她并不清楚,她所谓的“兵”,能不能在这位“朋公子”面前起到作用。假意委屈的掩面而去,才让“发了脾气”的某人舒了一口气,还好她们主仆还有点儿默契。
小诗走了以后,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微怒”的“小姐”脸上。
“众位父老,可看见方才欲对我未婚妻子不轨的男子了?”一转脸,那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倒霉鬼”不知何时竟悄悄地“退场”了。朋来暗笑这人还算识趣,不然他真愿一直演下去。
“我要回家了。”撇下一句话,某人掉头就走。
“那怎么行,不是说好了要一起赏灯的么?”朋来才刚“玩儿”出兴致,哪能就这么放人离开。既然她的小丫鬟已经夸下海口说只有她才配得起他,他自然不会白白被“利用”。
闻言,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表情一下子柔和了许多,主动走进朋来。对他做了个手势,让朋来附耳过来。反正百姓们一直盯着她看,被他这样拉着不嫁他也嫁不了别人了。这一切正和她意,她才不要成什么该死的亲呢!
“借你的名义是我丫鬟的不是,可你大门大户。我们名不见经传,也赔偿不了你什么‘精神损失费’。望朋公子高抬贵手,多有得罪之处,请海涵。”当朋来好奇地附耳到她唇边时,她真“亲昵”地大庭广众之下不避嫌地对他讲悄悄话。可她似乎也忘了些什么,例如,遣词用句。
“精神损失费?这个名目不错。”听了这么有趣的“名词”,朋来对她更感兴趣了。
刚要再开始下面的主题,一辆轻快的马车便盈盈而来。驾车的车夫旁边坐着小诗,朋来稍微讶异了一下,随即释然。
“寒雨,为娘的有教过你如此不知礼数么?”马车里,一道娇中含嗔的妇人柔声正“斥责”她没有礼数。这妇人便是她投在人家肚子了辛辛苦苦把她生出来的女人,姒敏氏。“小诗,去牵马给朋公子,回府。”不给众人太多的遐想空间,直截了当地遣小诗去牵马给朋来,遂而离开“事故现场”。
众人未回神之际,姒寒雨已上了马车。而朋来也是未置一词,只是顺从地上了马跟在马车一侧走远了。所以,许多人传开了。说是朋来的未婚妻子娘家是忘忧中,一个不为人知的大户人家。
也别怪人们如此猜想,全都是朋来的顺从给人们带来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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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丽地又来了一人,不知道有没有大大觉得其实朋来不错?
第二十六章 又见(一)
更新时间2014116 20:14:20 字数:2674
“姒寒雨”是她这一世的名字,谁取的?凄凄凉凉的。
‘小诗这死丫头,怎么还不回来?头发都快等白了!本来恐高的,玩儿秋千纯粹是为了换个心情。可是,这个男人怎么又来了?那天回府以后,娘到底和他说什么了?他不但时常来,来了还不大讲话,就一直看着我?我有那么好看吗?’坐在秋千上,姒寒雨纳闷得紧。结束了回忆他们的相遇,想来是不怎么靠谱的。
“不用等了。”朋来又欠揍地露出那她最讨厌的表情,一副深不可测的“傻笑”。
“……”一语点醒梦中人,他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立在这一定是有备而来。所以,在片刻的措手不及之后,姒寒雨将本来荡得等于没荡的秋千略微荡高一些。“朋公子,都一整年了吧?”
“何事整一年?”姒寒雨愿意和他讲话也是那天以后的第一次。朋来在这一年里,开始觉得她超越年龄的沉稳让他越来越享受了。那表情仿佛有了“生命力”,和她那次对着小狗的灿烂笑容一样具有“致命的杀伤力”。
“明知故问。”姒寒雨当然是在讲他“隔三差五”地就来“看她”一次,已经一年了。姒寒雨快疯了,她猜测,这也是“报仇”的一种手段吧?
“是了,明日又是犀巧节了。上一个节错过了,此次一起去赏灯可好?”朋来不提此次还好,一提之下她倒是想起来了。从上一次,她就已经怀疑他一直在跟踪她和小诗了。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只好作罢。
“这我做不了主,你去问我爹娘吧!若是他们同意,我便同你去‘赏’灯!”姒寒雨乐得清闲地把所有事都推到“双亲”那边,‘不就是个灯笼么?有什么可看的?’她才不想出现在那么让人不赏心悦目的地方呢!
“当真?”朋来等的便是她这句话,因为他当初与姒寒雨的母亲是“有言在先”的。
当日回到姒府,一华美妇人将姒寒雨“打发”回院中,就在后院的小亭子中与他小谈一会儿。若不是亲眼所见,朋来断然不会相信姒寒雨会有这样一位样貌出众的母亲。但观其气质,这母女二人却实在又有颇多相似之处。
“多谢公子为小女解围。”口中讲的“谢”字,容颜上却未见分毫寻常人家的“千恩万谢”。
“夫人客气,朋某已将‘未婚妻’公之于众,又岂是‘解围’而已?”朋来来了一招“明人面前不讲暗语”,开诚布公地讲出了他此时的心事。
“公子阅人无数,小女一无才、二无貌。脾性又承袭了我的倔强和她爹爹的不留情面。公子一世巨贾,执掌倾国命脉。切勿因一时兴起,折了二人一生。”姒敏氏讲得云淡风轻,言外之意却多是护着自家女儿。把女儿讲得一无是处自不是一个母亲的本心,但这样的一个“时代”,女子出嫁如同把自己以后的命运全都交到夫家的手上,半点马虎不得。“公子也不必如此,你我一年为期。若到明年今日,你仍执意要娶我家寒雨。那时她若愿嫁,我定说服她父亲,不加阻拦。”姒敏氏讲完前番,观之朋来没有当即勃然大怒,反而沉思片刻。所以才“纡尊降贵”,讲出了后面那几句和气的话语。她本以为朋来只不过是年轻气盛,一时碍于面子罢了。一年,对于一个古代男子而言,足以改变心性。况且,朋来又不是平常人家的“孩子”。
“一言为定,来儿从不曾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形之下遇见中意的人。若到时,夫人定别改变主意。夫人的女儿,来儿要定了!”朋来隐隐地觉得这个华美妇人的背后绝不简单,像这样一个生过女儿还如未出阁少女的妇人怎么会甘心深居在这样一个小院里?原本只是单纯地想多接近一下姒寒雨,就变成了想要探究她的家族。
从回忆中拉回神,对面坐在秋千上,芳华如幻的女子努了努嘴,似是在决定要不要答应他。
‘姒夫人讲的不假,这丫头表面上不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