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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样的事情,阴司王也是有心无力。
“镇云魄,我主人有救吗?”站在门内的宛星霓,语气冷冷地问着只会抱着龙吟月手呵气的镇云魄。
只是,人家却视若罔闻似的不搭理她,宛星霓不悦地单手攥成了拳头,想要用自己的咒术对镇云魄做些什么。
“星霓,你是不是忘本了?”月光炒饭挡住宛星霓的手,这样的宛星霓他也不喜欢,以前的星霓不是这样的。
自从他们寻寻觅觅落入这个龙吟度中以后,星霓就一点点的变了,特别是到了槿岫城,完全就不一样了,哪有一点儿宛星霓以前的影子?
月光炒饭想,‘也怨不得镇姑娘不理会星霓,连我见了都觉得陌生,何况她对镇姑娘说出那么令人寒心的话?当初,姑娘可是不问出处便舍命救了她的。’
诚然,月光炒饭这次的顾虑也是多余的。
因为镇云魄现在已经自我沉浸在想办法的思索中,不是不想回答,是根本就没听见。
良久,天都黑透了,还是没有想出办法。
镇云魄抬起头,不理脖子都因为这一个多时辰的凝望而酸痛。
“老大、炒饭哥哥,你们去外面吧。南竹累了!”自然,镇云魄言而未尽的人还包括自家的两个哥哥和宛星霓。
月光炒饭拉着不肯顺从的宛星霓率先出门,不理会宛星霓乐意与否。
斋慕岚走在弟弟的后面,不给好奇心重的弟弟退路。
至于阴司王,习惯了镇云魄这样,也没什么意见,跟着出门了。
“现在你可以出来了,把话说清楚,不然我也没办法。”镇云魄之左思右想之后,才得出现在这样的话。
很明显,她不是因为心情阴郁成疾才说出这样的“疯言疯语”。
一句话过后,犹如风一般的轻轻刮过毫无波澜的镜子一样的湖,没留下一丝涟漪。
“寒月,够了。你能在阴司王老大的身边多次让他察觉不到你的存在,我知道你是真有本事的女子。出来救救南竹吧!”镇云魄依旧轻声细语。
房子外面的人中,只有泷仙之是知道有寒月的存在的人,她不想让亲朋们以为自己是因为无能救不了袭南竹,才变得疯狂了。
空气中仍然没有寒月的声音,但是,她只觉得怀里的“流年”有些“不安分”,低头一看,它竟离开了自己的怀抱,悬在了躺在那儿的人的上空。
“寒月,流年是你让蓝忧姐姐嫁给我的,对不对?它有什么用处。”镇云魄顺着“流年”晃动的异样,猜到了它的出处。
眼前的“流年”上下颠倒的,一次又一次,里面的红色珠子被它全部颠至底处。
“哗啦啦”的响声并不大,房间外面坐在地上的泷仙之却窜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宛星霓见泷仙之的目标是主人的房间,赶紧上前拦住。
刚刚他们出来时,这个人都没有一点起身的情愫,这么忽然就“癫狂”起来了?
“我得阻止她。”泷仙之莫名地紧张,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他的心里就是空牢牢的,像是有什么他不希望发生的事就要成真了。
“阻止?你要害死我的主人吗?”宛星霓的态度,一下子让泷仙之想起了镂月城外的那一次。
那时他被一个人占用了身躯,镇云魄就叫他“南竹”,而且,那时的宛星霓只听镇云魄月光炒饭的话,对自己素来不逊的样子。
可是,那一次,当她与被占用了身体的那人对上目光时,却怯懦地选择了逃避。
想一想,那时候,宛星霓便应该知道了什么,所以说,袭南竹才是宛星霓口中的主人,而那时占用了自己身体的人,也确实是袭南竹没错。
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袭南竹依旧若有似无地存在于他们的身边,牢牢地扎根在镇云魄的心中。
即便是镇云魄嘴上再怎么骂他不好,骂他是骗子,可是关键的时刻,镇云魄忘了他泷仙之,仍旧选择陪在袭南竹的身边。
泷仙之的内心挣扎着,他明明知道镇云魄是不懂世事、不清楚儿女情长的,可是他还是羡慕袭南竹,嫉妒他的好运气,就连将死都有镇云魄守着。
“我没想过害死袭南竹,但是,就怕他会害死镇云魄。”泷仙之幽幽地话语,衬着这无月星稀的夜色更显悲凉。
泷仙之的话是门口的斋慕岚和斋慕玄皆是一惊,斋慕玄上前揪住泷仙之的衣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泷仙之拨开斋慕玄的手,目光仍然放在那灯火不甚明朗的房间。
“不知道,不知道那个女子是不是还在镇云魄的周围作怪?”泷仙之知道的不多,话又只说了一半儿,谁能不遐想万千?
斋慕玄看向斋慕岚,斋慕岚却正看着阴司王。
阴司王冲依旧冲他摇首让他们不要冲动。
负手而立的阴司王心中低喃,‘这傻丫头就是福气太多、运气太好,总是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安全。什么女子?连个女鬼都没有,哪来的女子?’
房间里,“流年”自己漏出三颗珍珠落尽镇云魄的掌心,托着珍珠的手想被谁控制着一样伸向袭南竹的唇边。
镇云魄见此情状,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切了然于胸。
‘原来,这般做法便能救下南竹的命。既是如此简单,为什么寒月不早告诉我?’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三日遗忘(求订阅)
翌日清晨,春日的朝阳像每天一样送来了和煦的阳光,院中的枯草也重新展现了春天该有的生机盎然。
守在房间外面一夜的每个人,神色虽显疲惫却没有一个人睡得着。
一夜的寂静,夜中渐渐欢快的虫鸣几乎就没有别的响动。
几个人没有听见镇云魄的呼救声,也没有因为袭南竹彻底死去的哭泣之音,宛星霓难得地笑了一下,暗道主人这是有救了。
只是,坐在正对着门口的泷仙之心却像是沉到了冰冷的寒池之底一样,神情落寞,再也不复生气。
“仙之,南竹先生能活下来不是好事吗?”月光炒饭上前安慰,他这个弟弟向来很怪,他也不晓得这又是在闹哪门子的脾气。
“以前是,现在不是。对他来说是再好不过,对我?哼!得而复失,哪里好?”泷仙之弯弯绕绕地说了一堆月光炒饭听不懂的话,房间里的情况,他仿佛已十拿九稳了一样。
说完起身就走了,走去哪里谁也不知道。
月光炒饭只当泷仙之是一时意气,想一个人静一静,才没有去追他,谁知道又是傍晚时分了,泷仙之的人却还是没回来。
傍晚时分,死气沉沉的四周忽现繁花锦簇的气象,守在门外的几个人见远处总管小跑着向他们这边。
宛星霓蹙了蹙眉,“又有什么事?难道是又出事了?”
这时候只觉得自己的脚下,裙摆被谁拉了拉,低头看去,原来是小小的龙吟风。
“纵月明呢?就是明哥哥?”龙吟风一觉睡醒就发现她在自己的房间里,迷迷糊糊地眼睛都没睁开,就扶着墙走了出来。
远远看见几个人都是自己不认识的,哥哥不在、仙子姐姐不在、就连明哥哥也不在?
那他们是谁?为啥要在哥哥的房间门口?
疑问有很多,但是总得一解心疑不是?
所以,在小风儿看来。“姐姐”就应该是脾性最好的,不会对小孩子发火的人,不像她哥哥龙吟月。
可是,这个脸上颜色不那么祥和的姐姐似乎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小奶娃退开两步。乐颠颠地跑向哥哥的房间,‘哼!欺负我?找哥哥去!看你不后悔?’
龙吟风方跑到门前,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小风儿只看见了一个裙摆就雀跃地扑了上去,“仙子姐姐!那个姐姐欺负我,她瞪我!”
“小风儿是不是淘气了?要不然你哥哥怎么生病了?”镇云魄矮下身来,抱起小风儿转身走向房间里。
知道龙吟风一听见这话就会紧张,她转移小风儿注意力的目的也可以毫不费力的达成。
“风儿没有,风儿发誓。”说着,一手揽住镇云魄脖子。
以防自己从镇云魄肩头上掉下来的小人儿,伸出自己另外一只手的四根手指在镇云魄的面前。
“嗯。还真是发四。”镇云魄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大事积压在她的心里了。
其他几个人见镇云魄表情十分轻松的模样,就知道不管是龙吟月或是袭南竹,都已经没事了。
管家赶来龙吟月的房间时,只见龙吟月一切安好地坐在床上膝头还盖着薄被。其他几个他们都不认识的人分别或站或坐在房间各处。
阴司王擎煞之时,是有很多人在场的,但是人毕竟是人,有时候就是“很容易”记不得一些惊心动魄的事。
所以,那时在场的管家,也完全不认得阴司王是谁。
管家上前像龙吟月一躬,全礼过后。见龙吟月温和地点点头便觉得纳闷。
‘城主今日是怎么了?是不是大病未愈身体不适才会这样?’对,管家很是不适应龙吟月的温和。
“回城主,槿岫城中各处皆现繁花景象,百姓齐集咱们府门的外面为城主祈福,期望城主早日康复。”管家这明摆着就是报喜来了,花团锦簇当然是好兆头。
‘春天如此。有什么可奇怪的?’镇云魄将小风儿放在伸手向她要孩子的“龙吟月”膝上,不解其怪地看了一眼那管家。
“知道了,告诉子民们,龙吟月谢谢他们。”“龙吟月”的态度仍是温和的,坐在他脚边的镇云魄隔着被子按了按他的腿。
他看向镇云魄。抿了抿嘴唇,微笑过后,会意地看向那管家,“去吧!将我的意思告诉大家。”
再次开口说的这些话已经不再温和,仿佛往日的龙吟月已经回来了。
“是。”听见这语调,那管家应了一声,也安心了似的离开了。
“不错嘛,南竹。”感觉到管家走远了,镇云魄天真烂漫地拍了一下他抱着龙吟风的手臂,赞许不掩于色地说。
“仙子姐姐,南竹是谁?”小风儿可不是个等闲的小女娃而已,她歪着小脑袋,满是可爱地问镇云魄。
“嗯?是个很好的大哥哥。”镇云魄闻言惊觉是自己一时高兴、得意忘形了。
“哦,哥哥,你也认识那个大哥哥?”小女娃得到答案不甚肯定,转眸看向自己身后的哥哥,一副哥哥说了我才信的神情。
“呃,认识!是很好。”袭南竹的神情有些僵硬,不知道何故?
当从镇云魄口中说出,“是个很好的大哥哥”的时候,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不晓得是因为他的年纪不应该是“哥哥”所致,还是别的什么……
“哥哥们,老大,咱们继续想办法吧。我昨天去沁心园看见落青峰了,咱们得加快脚步了。”镇云魄没事儿人似的欣然起身,看见自家的两个哥哥和一直照顾自己的阴司王笑道。
“思思。”斋慕岚有些吃惊地看着妹妹,总觉得妹妹少些什么,不太像他们自己的那个小妹思思。
“啊?”果然,镇云魄听见哥哥唤她,乐呵呵地看向斋慕岚。
“你是不是忘了谁?”斋慕岚听见这样没心没肺的应答更是心里不舒服,‘思思?该不会是将心弄丢了吧?’
虽然这想法确实很大胆,但是妹妹的反常还是让斋慕岚大胆地在脑中做出了这样的假设。
“人都在这儿,我忘了谁?”镇云魄环顾了一下房间里的人,看见月光炒饭和宛星霓以后,以为哥哥误会自己小心眼儿不和宛星霓说话,还冲人家好意地笑了笑。
镇云魄自己竟忘了,她的哥哥们本来就不认识宛星霓和炒饭哥哥,又何来的能知道她们之间矛盾关系的内情呢?
“就是…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