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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自然也感觉到即墨子寒身上的叛逆,他只冲苏裳一笑,淡淡说道:“我需要带他去私下里谈谈!”
那口气,寒气直冒,苏裳只希望他能以温和一点的方式谈判,至少,给即墨子寒留个全尸,让她捡回去炼炼尸也好。
仙人笑得春风和煦,手往即墨子寒身上一放,两人便消失不见了。
空荡荡的密室只剩苏裳一人,刚好让她能静下心来寻找最合适的旋律。
苏裳在这边弹得神魂安详,即墨子寒却跟仙人打得风生水起。
这位仙人也真不简单,竟然毫无顾忌地解除了即墨子寒的肉身束缚,让他能充分爆发他的小宇宙跟他尽力一战。
当然,是有前提的,就是即墨子寒若是输了,就必须拜他为师。
即墨子寒一直认为这位即便是仙人,也应该只是一名炼丹师,何况只是元神,没想到他在剑术上的修为,竟然能凭空抓住冥气为剑,将他全力爆发出来的剑气生生压制住。
即墨子寒心中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述。他只有一个信念就是赢过他。
不过很可惜,他战得筋疲力尽也没能伤到这个明明只有元神的仙人。
“你记住为师叫息夫隐,我的师门便是守护天界正道,而你,便是这个传承。”
即墨子寒不屑地一抽嘴角,谁要认这样的师尊了?
“既然是大罗金仙,应该知道我的真身并非人修,如何会尊你的仙道?”魔修的归属在魔界第七域,跟你天界是对立平行的。
息夫隐淡淡一笑,“今日,你输了不是吗?”说罢,灵光一闪,一道印记戳到即墨子寒的额头。
即墨子寒为之一振,那个印记不是戳在他肉身之上,而是神魂之上。一段与他自身记忆无关的映像在他大脑之中快速闪过,快得他完全没捕捉住任一个具象。
息夫隐将即墨子寒的身体凌空一抛,法诀一出口,万道冥气直冲即墨子寒的身体,那是一种十分彻底的改造,将所有经络一寸寸摧毁,再一寸寸重塑。等身体的痛楚平息时,即墨子寒耳边传来一段琴韵,漆黑的夜色中,一名女子坐在横卧的树枝上,轻拈琴弦,她身后便是一轮明月高悬,而她的眼角处的一簇银色火焰映亮了她泛出水光的双眸……
那段琴声明明十分悠扬,却被她弹出了万千愁结。
就是在那一刻,飞过天空的他,随手幻化出了一支长笛,应和着琴韵将那一股安抚之力生生嵌进了那愁肠百结之中。
女子抬眸,亮如星辰的双眸失神地看着他。
一股强烈到可让心脏爆炸的情愫压制住即墨子寒,时空就在这里静止。
他知道这是他们的初见!然而无论多少年过去,他也只记得这初见之时。他想知道最后他们如何了?也想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你想知道她是谁吗?”息夫隐终于在他的记忆里找到了这个破绽。
即墨子寒惊醒过来,怒瞪着息夫隐,“你太卑鄙了!”竟然窥探他的神魂。
息夫隐却淡然而笑,不以为然,“作为师尊,了解一下弟子的缺点,是必须的!”
“现在,你的神魂已经与这具肉身完全融合。外面那只魔婴,会让你更上一个台阶的!”
即墨子寒冷着眸子看着他。息夫隐的话一点没错,他能感觉到先前瘀滞在经络中的气息已经能随气而动,冥气流竟然将经络彻底重塑了。
“那魔婴十分厉害,不要轻敌!”息夫隐还是很尽责地提醒了一下这位弟子,也不待即墨子寒给个反应,一挥手便将他扔出了密室。
即墨子寒还没来得及问候一下他的祖宗八代,就已经到了苏裳所在的密室。
他刚一踏足,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眉梢一跳,差点直接拔出了墨痕。
满屋子飘荡着的神魂,甚至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骨爪,都试图要攻击苏裳,并将她包围得密密实实,偏偏在一米之外便无法再靠近,这让它们异常暴躁。飞速旋转,在苏裳身边生生搅出了一个气旋飓风。然而却没能扰乱一丝琴韵。
琴韵是即墨子寒未曾听过的旋律,每个音符都间杂着或净化或安抚或毁灭的力量,难怪这些家伙会暴躁,这是要强行将它们净化的意思。
即墨子寒尽量屏蔽全身气息,手按着墨痕,一旦情势失控,他立刻便会一剑将这些家伙毁了,他才不管什么六道轮回的平衡呢。
突然一根弦急颤,一股冥气波冲天而起,打破了那个气旋,无数符箓随着冥气冲散而出,所到之处,所有尸魂烟消云散,都被净化送入了轮回。
苏裳抹了一把脸,娘的,差点将她自己的神魂都给搭进去了!若不是这边的冥气充裕,单凭她自己完全不可能办到。
起身,只见即墨子寒正抱剑站在一侧,这厮身上的气息竟然变了,再不是那不魔不人的样儿,而是正儿八经的人修。连他眉心压制魔修修为的火焰也消失了。
呃,这样看才像个正常人嘛。面如冠玉,长发如墨,英姿飒爽,这才符合苏裳的正常审美观。
苏裳看得一呆,艰难地噎了噎口水,“如何?”
即墨子寒脸一寒,虽然经络是通常了,的确神魂与身体的融合也更契合了,可他心里就隐隐有着某种不安。
这种不安直到两人随着冥气波冲出通天鼎他才觉察出来。
擦!“那个混蛋息夫隐竟然将我的魔道修为完全封印了起来!”
而此刻苏裳正看着通天鼎下端坐在九阳真火中的仙人,半晌没反应过来。她此刻满脑子都是息夫隐如何将自己在这通天鼎里活活烧死的画面?那可是大罗金仙的金身!
虽然自己是僵尸,可也没到这么不爱惜自己的份上。
“你、方才说什么?”感受到身边的男人气息冰冷,苏裳不由得回头看了他一眼。
现在,他们正驾着各自的法器飞行在秘境之中。眼睛瞟到即墨子寒脚下的墨痕,苏裳暗自点头,果然更有人样了,知道金丹是需要仗剑飞行的,这么说息夫隐的教育是很成功的。
即墨子寒则一脸凶恶,狠狠瞪了苏裳一眼。这个女人能稍微关心一下同伴的身心健康吗?他活活地从魔修大能变成了一个金丹修士,修为用一句“飞流直下三千尺”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擦,那厮竟然还好意思叫他去杀魔婴,疯了吧!连同魔婴杀他还差不多!
想罢,即墨子寒还真的凌空劈出一剑,剑气撞上冥气结界,如烂泥入大海,涟漪都没泛起一个。跟那魔婴的一击比起来,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还不止。
苏裳再不明白就真是智硬了。而今站在她面前的,真的只是一名金丹。
即墨子寒就这样被息夫隐以收徒为名给坑了?
她突然有种想冲天大笑的冲动!
哈哈哈!看这家伙还跟她抢法宝,这就是报应呀!
即墨子寒敏锐地觉察到身边的气息诡异,眉眼不善,“你在想什么?”妈的,现在连探知这个小僵尸的神识都做不到,这是要闹哪样?
“没!”苏裳回答得相当淡定,简直就是有恃无恐。
“即便只是金丹,对付你一个筑基僵尸还是绰绰有余的!”即墨子寒□裸地威胁道。
能把那两字去掉吗?苏裳也十分直白地看着他。
即墨子寒闷哼一声,心情无比郁闷,再一剑劈出,便有人遭了殃。
那是一只不知何时窜到他们脚下的魔修,即墨子寒只是一剑,身体连同神魂皆被他绞碎。这霸气暴戾,反而更像魔修了。
苏裳咳嗽一声,作为同伴,她还是决定安慰一下即墨子寒,“只要你的修为超过他,不就能解开他给你的封印了吗?”
从金丹修士到大罗金仙,你知道这得多少年吗?都不是按百算,至少得按千甚至万算,明白吗,小僵尸!
看着即墨子寒那漂亮的眼睛翻白眼,苏裳更是神清气爽啊。
人倒霉的时候,真的是喝凉水都塞牙。
即墨子寒这边刚劈掉一个魔修,就引来了一群魔修,而且其中还有一位明显就是紫丹后期。几道剑气招呼也不打一个就朝着他们冲了上来。
擦!
即墨子寒将苏裳往身后一拎,抡起墨痕劈了回去,一道透亮的黑气,夹带着雷霆之势直冲而下,竟眨眼间将两名魔修斩断。
紫丹魔修也实实在在地回敬了回来,却被即墨子寒两剑给切了,连同那紫丹也给搅了个粉碎。
这霸气暴戾模式一开,倒是让旁边苏裳一阵心神激荡。
“怎么?怕了?”即墨子寒得意地一笑,要震慑一只小僵尸还是很容易的。
苏裳脸色是白,那是因为她的血本身就是死的。
“剑修本当如此!”语气里竟然充满羡慕。
即墨子寒睨了她一眼,“息夫隐的剑诀里,有一道或许对你很有用!”
苏裳眼睛一亮。
即墨子寒冲那些魔修的尸体努努嘴。
苏裳十分上道,飞身直下,将魔修的储物戒和随身法宝都搜了出来,全捧到即墨子寒的面前。
即墨子寒总算满意地勾了勾嘴角,“只要乐修能修炼出剑意,便能化玄音为剑!相信以你的悟性,应该能行!”
即墨子寒已经将几枚储物戒翻检了一翻,捡了两件自己要的,其它的宝贝包括灵石系数扔给了苏裳。
“可有详细的修炼方法?”苏裳理也没理会那几枚储物戒,眼巴巴地看着即墨子寒,显然,此刻这更具吸引力。
这可是即墨子寒第一次看到小僵尸诚心有求于自己的模样,竟然跟那青阳有得一拼。
“没有!”即墨子寒毫不留情地劈过去,果然看见了苏裳一脸失望之色。
他以为小僵尸会巴巴地来求自己的赐教,结果,苏裳的失望一闪而过,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开始翻储物戒,甚至还饶有兴致地算了算这里面的东西能卖多少灵石,仿佛刚才那个眼神只是即墨子寒的一个错觉。
在他不满的目光下,苏裳毫无压力,“玄剑宗应该已经进了这秘境,我们还是尽快找到他们吧!”现在是不能指望即墨子寒来对付魔婴的。至少先找到期束吧,那厮好歹也是一个化神。
虽然,即墨子寒有些不满,但毕竟这是事实,他犯不着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
这方刚要起身,两人便被一道剑气吸引。
苏裳对这个剑气很熟悉,那正是谭靖远。灵气波动几近将空间撕裂。
苏裳二话不说,人已经一溜烟冲着谭靖远所在的方向奔了过去。这一看之下,直觉热血上涌。
与谭靖远对战的竟然是两个紫丹魔修,而且那两人,正是第二域尊主座下的乌致、战元,化为灰烬苏裳也能嗅出他们的气息。
谁说僵尸的血是死的了,苏裳只觉得自己的气血翻涌,一个法器随手就丢了出去,直冲乌致面门。
“什么时候筑基都这么猖狂了?”乌致显然不屑一顾,一剑便将法器震开去。
苏裳气息越发阴冷。瞟了一眼谭靖远嘴角溢出的血。
即墨子寒眉头一皱,“要我出手吗?”
谭靖远的拼死可不一般,之前他就读过他的神识,某些时候,一个人的尊严,比性命更重要,他会选择尊重他们。
“不用!即便今天我拼了这条命,也要亲手了结了这两个畜生!”为此,她刻意向啸天音请教了杀人绝招,几天的修炼,虽然修为受限,但有谭靖远配合,相信获胜还是有机会的!
一听这个,乌致和战元似乎终于想起点什么,随即一个冷笑,“那个丫头不是没死吗?如今,尊主在此,你们是想挑起两域的争端吗?”
就因为第二域尊主易修在此,他们才不敢擅自了结了谭靖远的性命。若是换做平日,一剑就能送他下地府。
谭靖远早杀红了眼,根本就不管不顾,抡剑就砍,而对方兀自岿然不动,还能将他的剑气击散,令他遍体鳞伤。
即墨子寒祭出一个法器,将苏裳和谭靖远纷纷罩住,又不影响他们的攻击。
苏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即墨子寒却在他们身后,仗剑而立,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