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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众人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孟如风的说的他们心里又怎么不清楚,不过不愿意承认而已,都说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只要他们诚心求和,想那宁瑞远也不会太刁难他们才是。
“为今之计,咱们只有更好的团结在一起,才能在云城站稳脚根,论官职,凌都督可比宁刺史有地位多了。”孟如风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蛊惑的味道。
那意思是说,只要他们一如既往的站在凌都督一方,料那宁瑞远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当听到宁瑞远迎娶陆湘屏的消息时,他又何偿不是震惊,心中更是气悔交加,早知宁瑞远有如此本事,他当初不如承了宁玉纤的情,说不定还有机会成为宁家的女婿,有宁国公府撑腰,宫中又有芸妃的恩宠,想不飞黄腾达都难。
只是现在覆水难收,宁瑞远恨透了他,而他现在又站在了了凌都督这一边,如果现在倒戈,不说宁瑞远会不会重新接受他,怕是凌都督就不会放过自己。
宁瑞远如今攀附上了信国公的确有了强大的背景当靠山,但又怎知凌都督的身后没有人呢?
即便势力不及信国公府,但能将凌楚瑶这个本该被判死刑之人从大牢里无生无息的弄出来,可见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他还是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众人听了孟如风的话,表情都很讪然,有人默默的低下了头,有人端起茶杯喝茶遮掩眼底的心虚。凌都督的官职是比宁刺史的高,可后台有他硬吗?
人家不再是只有一个受皇上恩宠的妹妹了,还娶了信国公的嫡长女,这样的背景,能相提并论吗?
可这些话,他们也只敢放在肚子里,并不敢直接讲出来,他们已经得罪了一个,可不能再得罪凌都督,否则如何在云城立足。
然即便如此,也不能打消他们想要攀附宁瑞远的心。
官员们心里是这么想的,而那富商心里更是对孟如风的话嗤之以鼻,什么团结才能站稳脚根,都是放屁,只有靠着大树才好乘凉,抱着大腿才能立足。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反正他们一定要跟宁刺史多走动热络才行,哪怕多费些财也不在乎。
可他们显然忘了,一待他们向宁瑞远示好,便等于是放弃了凌都督的这棵大树,说的直白些叫背叛,焉知凌都督不会暗中对付他们?
凌都督从一开始便缄默不语,一双精明的黑眸淡淡的将众人的神情收入眼底,眼中的冰冷越聚越浓。
人都是自私的,这些人也不例外,当初能踩着宁瑞远来讨好他,那么今也能踩着他去讨好宁瑞远,如此左右摇摆的人他还不屑于交往。
“时候不早了,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就不陪各位了。”忽然,凌都督说道。
很直白的逐客令,众人瞬间就听出来了,于是纷纷起身,对着凌都督行了个礼后,离开了凌府。
这些人离开了,独留下孟如风没有走。
凌都督冷冷的昵了他一眼,充满薄凉之意的唇抿起一道嘲弄的弧度:“你怎么不走?”
孟如风站起身,对着凌都督弯腰行了个大礼,讨好的语气道:“都是些不中用的墙头草,都督切莫跟他们生气,现在再去讨好宁瑞远有什么用,怕是人家早就记恨上了,到时候总会沦个左右不是人。”
凌都督目光深沉的凝视着孟如风,眼中涌动着诡谲的波涛,半响,他看了孟如风轻笑出声:“孟如风,你是个聪明人,懂得良樆则木而栖。”
“谢都督赞赏。”孟如风微笑着说道,心里却嘀咕着:如果不是跟宁家闹翻了,他为在云城立足不得不靠近凌都督,他也宁愿选则向宁瑞远投诚。
他不是那些蠢蛋,已经得罪了一个,就该好好绑住另一棵大树,而不是想着吃回头草,到时候只会两边都得罪了。
回头草是那么好吃的吗?
早在消息传回来,老夫人便命人开始着手准备婚事,整个宁府都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当中,老夫人整个人看上去都是显得容光焕发,精神急了,眉宇间总也掩不住的笑意。
儿子能顺利娶得陆湘屏,不管是对宫中的芸妃还是对自己的儿子,都是一件天大的益事。
有了信国公府这层姻亲关系,芸妃在宫中必能好过许多,想来皇上看在信国公府的面子上,也会多多疼惜芸妃。
没有哪个当娘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步步高升的,老夫人在寻求安定的同时,自然也希望宁瑞远平步青云,将宁家发扬光大。
宁子衿在孙清然的协助下,有条不紊的安排府中下人打点一切,张灯结彩,陆湘屏身份高贵,又是主母,住的院子自然是整个府里最好的,老夫人左思右想,只觉得当初为芸妃准备的茗香居是府里最大最好的院子了,于是在考虑良久之后,便命人将那间院子腾出来,更名为‘华羽堂’,给陆湘屏住,屋里所有陈设都全部焕然一新,老夫人更叫人添置了无数的珍贵瓷器摆设,名画,家具,独具一格,奢华富贵。
因为宁瑞远留在邺城迎亲,只要在初八那日赶到云城便行,于是他不在的时候,一切都交给了老夫人,而老夫人又全权交给了宁子衿,想要借此机会让宁子衿历练一下。
宁子衿第一次接手,不懂的自然很多,几乎每做一件事情都要征得老夫人的同意,老夫人总是不厌其烦的手把手教她。
这日,宁子衿跟孙清然在老夫人处写着请柬。
“老夫人,这些人咱们都要请吗?”孙清然看了眼手中的名单,抬头问老夫人。
灵动的水眸仿佛带着灵气,泛着温婉的柔光,长长的睫毛轻眨,宛如蝶翼,面带不解。
老夫人坐在一旁,手里的佛珠轻捻,面带微笑的看着坐在书案前,执笔认真写着请柬的宁子衿,眼中的温柔几乎要溺出水来,当听到孙清然的话后,老夫人手中的动作忽地一顿,她并没有直接回答孙清然,而是望着宁子衿,问:
“子衿,你觉得呢?该请吗?”
孙清然讶然,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夫人,老夫人怎么会想到问二小姐呢?难道说二小姐说不,老夫人就不请?
正纳闷间,只听一道声音如潺潺小溪缓缓流淌,悦耳的仿佛风铃在风中摇曳。
“那些人虽然曾经跟凌都督一起打压排挤父亲,但现今三天两头往咱们府里跑,送上丰厚的大礼,讨好之意明显,咱们若是故意为难,只会显的父亲小肚鸡肠,善记仇,于父亲声誉无益,更会叫信国公府那边看低了咱们家,所以我觉得这些都该请,证明父亲的胸襟宽阔。”
宁子衿轻声说道。
她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如风中绽放的百合,清新雅致,秋水明眸之中,藏着无数的风华。
孙清然瞠着目,呆呆的看着宁子衿,不敢相信小小年纪的她会说的如此头头是道,而这些道理,她并没有及时的明白。
那些人曾经越是因为宁玉纤的事情疏远排挤打压老爷,这个时候,老爷更因该表现的大肚,不管心里原不原谅,表面上必须原谅,若是连表面功夫都做不得,就易得罪人,若是他日不小心得罪了权贵,怕是信国公府也难保。
老夫人满意的看着宁子衿,微笑着点头:“如此,在云城有些身份的人都请罢。”宁家已许久没有办喜事了,既然要办,就要大办,办的风风光光。
“祖母,凌府要发吗?”写到一半,宁子衿忽然抬头,问道。
虽然她明白凌楚瑶只是替死鬼,但老夫人不知道,按凌都督在云城的地位跟势力,若是请了别人唯独不请他,无疑是一个巴掌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脸上,可若是请了,老夫人跟父亲心里的恶气又如何出?
毕竟在他们看来,是凌楚瑶杀了宁子姗。
老夫人的表情忽地变得凝重起来,不知是否想到了凌楚瑶的恶行,目光变得凌厉了起来,满是怒意,语气冰冷的道:“发,只要他有那个脸来,我宁家就敢招待他。”
老夫人说这话的时候是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然,心里越恨,她越不能斤斤计较。
喜帖很快发到各家去了,拿到帖子的人激动的热泪盈眶,当成宝贝似的捧在手里,在他们看来,受到邀请,就说明宁家已经原谅他们先前的过错,不计较了。
“二小姐,那柳小姐放过你鸽子,摆明不想与你相交,你如今又何必巴巴的跑到人家府上亲自送喜帖呢?”阿蛮心直口快,自正月十五那日,宁子衿久等不到柳倩屏的到来后,阿蛮心里对柳倩屏便起了怨言,而今宁子衿拿了给柳家的喜帖,亲自登门,虽然说是给柳家送帖子的,可真正的目的确是去找柳倩屏的。
红妆拿手肘拱了拱阿蛮,示意她不要多嘴。
106 亲自拜访
“红妆,你推我做什么?奴婢本觉得柳小姐是性情中人,也感觉的出她是真心想与二小姐做朋友,可她到头来却是言而无信,分明就是小人,这样的人二小姐还是离远些的好。”
阿蛮一路上都咋呼个不停,宁子衿不怒也不恼,只是静静的看着阿蛮。
宁子衿感觉的到,阿蛮并不是故意诋毁柳倩屏,只是一心向着自己而已。
因为阿蛮力大会武,所以如今外出,宁子衿一般都会带着阿蛮跟红妆,侍卫跟着总有些不方便,她虽不知道阿蛮的真正实力,但光看她那比男人还大的力气,就知道带着她出来绝不会比府里的侍卫来的差。
“无妨,反正都是要去送喜帖的,顺便去看看柳小姐,若她真是小人,以后离远点就是了。”
宁子衿云淡轻风的说道。
她跟柳倩屏不过数面之缘,但柳倩屏的真诚她真切的感受到了,那份属于朋友间的真挚的温暖叫她忍不住想要靠近,所以十五那日她去了约定好的茶楼等她,可是等到晚上也不见柳倩屏的身影,心里说不出的失望,只是很快便被她给压制住了。
她重生,本为复仇而来,心早已硬如磐石,从没想过要交朋友,从始至终她都不曾想过要跟柳倩屏太接近,如今她不来更好,一切都不过是回到了原位而已,她只当不存在柳倩屏这样的人而已。
只是日子一久,她不由得又想,或许是柳倩屏回府的时候被知府大人发现了,柳方为了不跟宁家扯上关系将柳倩屏软禁起来了也说不定,毕竟前阵子的宁家,可没有现在那么抢手跟风光,人人避如蛇蝎,柳方阻止女儿跟她见面也是正常的。
思索间,马车在柳府门前停下。
陪同宁子衿前来的人是忠叔,只见他跳下马车,对宁子衿说了一声后便向柳府的侍卫递上了拜帖。
侍卫一见是宁府二小姐来访,忙飞奔进府禀报,没多久,就见柳方大步流行的走了出来,他的身子微胖,显的有些发福:“不知宁二小姐到访,有失远迎,见谅见谅。”
柳方笑呵呵的对宁子衿说道,若他不是长辈,又是一方官员,怕是要恨不得对宁子衿拱手作揖了,哪里还记得自己曾经万般阻止柳倩屏跟宁子衿交往的事情。
柳方笑起来像弥勒佛,但眼中的精明跟油滑生生的破坏了他的福态,叫人心中生厌。
宁子面带从容的微笑,对着柳方微微福身行了个礼:“柳大人!”
柳方见状心里受惊,忙对宁子衿虚扶了一把:“二小姐不必多礼,快请进。”
宁子衿点头,随着柳方进了柳府,一边走,她一边说道:“柳大人,我今天来是替我父亲送上喜帖的,顺便来找柳大小姐的,不知大小姐可方便见我?”
忠叔在宁子衿的话一说完,便将早已准备好的喜帖递到柳方手中。
柳方惊喜若狂,拿着喜帖的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