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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任由他们冤枉小妹吗?”凌家三子凌子浩气愤难平的低吼道,他的皮肤黝黑,体格健壮,一点也不像凌家其余两个儿子那般丰神俊朗,那一双眼睛噙着浓浓的怒火,整个人看上去凶狠极了,叫人望而生畏。
“当然不能。”凌子然冷声说道,剑眉微拢,散发着凛冽之意:“可咱们也不能就这样将宁玉纤告上公堂,别忘了她身后还有个芸妃撑腰,更何况如父亲所说,证据不足,只会让凌家落下话柄遭人诟病。”
“那该怎么办?”凌子浩暴燥的一拳打在桌子上,急得不行。
凌子然看了一眼性冲最冲动的小弟,然后望着凌都督说道:“父亲,既然知道了凶手是谁,咱们就绝对不会放过她,不过我猜对方不会留下任何证据,但是小妹的仇势必要报回来,宁玉纤跟孟如风有私情,如今孟如风已被宁家排挤,咱们可以从他下手。”
“你说的对,明日我动身去邺城,先想办法将你小妹救出牢房,孟如风那里,就由你去安排。”
凌都督的精神有点颓废,去邺城求助是最后的办法了,因为即便这样,瑶儿救出来后怕也是无法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前,只有找到证据,找出真凶,才能让瑶儿洗脱罪名。
可是除了一只荷包,再没有别的东西,而偏偏那只荷包是指证瑶儿的有力证据,没有人亲眼看见,不,或许有人看见,而他们却不知道。
纸条上声明不得牵怒旁人,意思是说可以对付宁玉纤,但不得对宁家其余人动手。
“所有跟宁家有关系的人都撤查一遍,或许其中有人看见了。”凌都督忽然提醒道。
这人跟宁家一定有莫大的关系,而且还跟宁玉纤有仇,与其说给他们报信,不如说想借他们的手来对付宁玉纤。
如果他不牵怒宁府其他人,是不是日后还会有进一步的线索传来?
“是,父亲。”凌子然正色应道。
正如凌子然猜测的那般,找到潜入府中的黑衣人很困难,凌府的侍卫不只在府里搜索,更追出府外,然空荡荡的大街上哪里还有人的影子。
阿蛮完成任务,哼着小曲回了行云阁,换下了黑色的夜行衣,到宁子衿屋里报到。
“二小姐,纸条已经送到了。”
“没有被发现?”宁子衿问。
阿蛮自信满满的拍了拍胸脯:“奴婢不敢说自己武功有多强,但论到轻功,二小姐绝对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奴婢出府的时候,那些人还傻兮兮的在府里找呢。”
“那就好。”宁子衿微微一笑,然后对红妆使了个眼色。
红妆会意,立即将一旁的白色拖地长裙捧到了阿蛮的眼前,笑道:“你轻功如此了得,想必进大小姐的房间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吧。”
阿蛮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一条雪白雪白的长裙,上面没有一丝花纹的点缀,一时间有点懵:“进大小姐房间做什么?”
“大小姐睡的太香了,给她来点刺激的。”红妆狡黠的对阿蛮眨了眨眼,充满了邪恶的味道。
“二小姐是要奴婢扮鬼吓她?”
“恩。”宁子衿抬了抬眼,点头道。
“那奴婢是要做死去的四小姐,还是元香?”
“四小姐。”
宁子姗是宁玉纤亲手所杀,由宁子姗的鬼魂上来索命,想必宁玉纤必会好好的激动一番,虽然已经可以肯定人是宁玉纤杀的,但宁子衿还是想亲口从宁玉纤的嘴里听到她承认。
不过,就算她们想错了,猜错了,她也不会后悔给凌府送去消息。
如今宁玉纤有芸妃撑腰,凌府又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不能当面拿宁玉纤怎么样,但暗地里可就不好说了。
凌宁带着满腔怨愤,怎么可能叫宁玉纤过的舒心快活。
宁玉纤不称心,她就觉得畅快。
而宁子衿也相信,以凌督导的老谋深算,在看到那张纸条后是不会对宁府其他人轻举妄动的。
不是她有多喜欢这个府邸,而是不想祖母受到波及。
深更半夜,整个宁府一片漆黑,众人都陷入了沉睡,浓重的夜色充满了诡异的气息。
突然,“哐当”一声,是窗户拍打的声音。
然后,那声音就连续不断的响起,睡梦中的宁玉纤,被猛然惊醒。
她霍然坐起身,扭头紧张的看向窗外,只见一道白影倏地一下从窗前晃过,直将宁玉纤吓的神精紧绷了起来。
“谁?谁在外面?”
她怒声低喝,双手紧紧的拽着被子。
若是细瞧,能发现她被子下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着。
宁玉纤等了一会,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而且窗外也是一片平静。
难道是她眼花,看错了?
宁玉纤在心里嘀咕着,接着下床,往窗户走去,想要看个究竟,如果不确定什么事都没有,那她今晚就会睡不着。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宁玉纤还没走到窗口,突然响起一阵幽长的声音,就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但偏偏又近在咫尺。
080 吓晕过去
“啊!”
宁玉纤惊叫一声,猛然回头,只见一名披头散发,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子站在她的身后,那女子手臂伸长,作势就要去掐宁玉纤的脖子。
她顿时吓得面如死灰,一步步后退,眼里满是惊恐之色:“你……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宁玉纤,你好狠的心,我要你偿命,要你偿命——”
女子空荡而绵长的声音再次响起,在寂静的夜中充满了诡谲和清冷,宁玉纤浑身寒毛瞬间竖起,只觉得的血液在这一霎那凝固住了,双眼暴突,惊骇到了极点。
“你……你是宁子姗,你是宁子姗?”宁玉纤退到窗户边,无路可退,双手反撑着窗沿,一双腿儿不断的打颤,整个身子的力气忽然被抽的一空,软软的跌坐在地:“求求你,不要找我,我不是故意要掐死你的,是你非要喊人来,我一气之下才错了手!”
阿蛮黑发遮面下的那一双黝黑的眼睛在听到宁玉纤的这翻话后蓦地溢出一缕幽光,一步一步慢慢的接近宁玉纤。
她走的极慢,然每踏出一步,就像是一只巨捶重重的砸在宁玉纤的心口上,吓得她几乎精神崩溃。
“说什么都没用了,我死的冤枉,也要让你不得好死,宁玉纤,你就下来陪我吧——”
凄凉夹杂着愤怒的声音,阿蛮一下子靠近了宁玉纤,从黑发的缝隙中,宁玉纤看到了那一张惨白到了极致,流着血泪,嘴角溢着鲜血的脸,吓的又是一阵尖叫连连:“啊……啊啊啊,不要,四妹,求求你了,我会给你请最好的法师替你超度,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宁玉纤一边吼,双手一边在空中胡乱挥动着,她闭着双眼,面色淡白如纸,那一道不大的疤痕看上去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这时,安静的云轩里响起细微的声响,阿蛮耳尖的听到了,心下明白是宁玉纤的尖叫声将丫环给惊醒了,心中微沉,轻轻一跃,眨眼消失在了宁玉纤面前。
宁玉纤感觉到四周安静了下来,于是便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风从窗外灌入,直叫她打了个冷颤,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她的身上早已湿透一片。
走了?
她狐疑的暗腹,手扶着墙沿慢慢爬起来,刚站起身,突然一颗脑袋从上而落,猛的出现在她的眼前,近在咫尺,她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发丝飘在她的脸上,就像是一把尖刀刺得她的脸颊微微生疼。
宁玉纤双眼暴突,比先前更凄惨惊恐百倍的尖叫声自喉间溢出:“啊……啊啊啊啊!”震耳欲隆的声音刺得阿蛮的耳朵都微微作疼。
然后,只听“咚”的一声,宁玉纤被阿蛮毫无预兆出现在的人头吓的昏死了过去。
远处,有脚步声渐渐靠近,阿蛮心念一动,倒挂的身子悄然落地,抬脚狠狠的在宁玉纤的肚子上踩了一脚,这才从窗户口跳了出去。
清浅手端着蜡烛脚步匆忙的往宁玉纤的房间走来。
阿蛮身影矫健如鬼魅般从清浅身侧一晃而过,速度之快,清浅只觉得一阵风飘过,打了个冷颤,就见一道白影一晃而过,再看时,只有浓浓的夜色。
她一个激灵,本有些昏睡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加快脚步往宁玉纤的房间走去——
次日,清早,红妆端着热水走了进来,娇俏的脸上挂着点点笑意,宁子衿正在对镜梳妆,红妆放下铜盆后便走到她身后,接过宁子衿手中的梳子,一边梳,一边笑道:“小姐,听说云轩里折腾了一晚,大小姐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红妆的声音很是轻快,说不出的兴灾乐祸。
宁子衿闻言,嘴角微微扬起,弯成了一抹好看的弧度:“大姐无故病重,咱们理应去看看。”
当宁子衿带着红妆到云轩的时候,那里早已坐着不少人,有芸妃,宁瑞远,老夫人,宁子嫣,就连陆湘屏也来了。
似乎陆湘屏是把自己当成了宁府的女主人了,但凡宁府一方有个风吹草动的,都会有她的存在,这其中,自然也包含了老夫人跟宁瑞远的默许。
许氏在房间里陪着昏迷不醒的宁玉纤,孙清然因为有孕在身,老夫人便不让她来,免得冲撞了胎气。
宁子衿分别对众人行了个礼,关切的问:“大姐现在怎么样了?”
芸妃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一旁的老夫人接口道:“一直昏迷不醒,今早又请了个大夫。”
老夫人一直对宁玉纤映象不好,所以陈述起她的病情来也是平淡没有任何感情存在的,只是宁玉纤倒底是她的孙女,如果这个时候她不来,难免叫人觉得她这个祖母冷血无情了。
宁子衿闻言,秀眉微微一蹙,面露担忧之色:“怎么好好的,会突然昏迷不醒呢?”
“听说是吓到了。”一直像个透明人存在的宁子嫣忽然开口说道:“昨天清浅被大姐的尖叫声惊醒,走到她房间查看的时候,就看到大姐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事。”
赵氏因为宁子姗的死大受打击,神智不清,大夫看了许多,药也吃了不少,但却不见好转,听说连宁子嫣都不认得了,赵氏如今自己也病了,哪里还顾得上来看望宁玉纤,于是就由宁子嫣代表。
宁子衿颇为意外,向来不会独自一人出现的宁嫣这会竟然坐在了云轩里,依旧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感觉却跟往日大不一样。
不多时,大夫走了出来,许氏跟在身后抹着眼泪。
她向宁瑞远走去,娇柔一唤:“老爷——”随着那柔软的嗓音,委屈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掉。
宁瑞往心中一动,站起身,怜爱的将许氏拥在怀里。
许氏顺势伏在他的胸口,肩膀一耸一耸的好不伤心。
在坐的人,除了芸妃不觉得突兀,老夫人跟陆湘屏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
真是个狐媚子,不知廉耻,太不像话了!
老夫人在心里怒骂。
而陆湘屏的心里充满了嫉妒,黑眸深处无数波涛般的阴狠汹涌着,似要将许氏给活活淹死。
她恨许氏占满了宁瑞远的心,更是嫉妒宁瑞远如此喜爱她。
一个乡下女人而已,有什么值得宁瑞远宠爱的,等她嫁过来,一定叫这个女人知道跟她争男人的后果。
“大夫,怎么样了?”宁瑞远面色凝重的问道。
大夫抚了抚半白的胡须,慢吞吞的说道:“令千金是惊吓过度昏迷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我已经给她施过针,相信很快就会醒来,宁大人无须担忧。”
宁瑞远闻言,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他见许氏落泪,以为出了什么大问题呢。
陆湘屏笑颜蔓蔓的走到许氏身旁,友好的挽着她的手臂:“许姨娘别担心,大夫都说会没事的,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