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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玉纤的神情恢复了不少,尤其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只荷包上面后,她心里压着的一块大石头不免松了许多,宁府无人用苏锦,她一下子就被排除嫌疑了。
真是老天有眼,竟让她找到一个替罪糕羊!
宁瑞远突然死了个女儿,心神早已乱成了一片,此时的确不是最适合调查真相的人。
陆湘屏对方嬷嬷微微点头示意,然后对着众人说道:“其实整个宴会之上,离开席间的人并不多,除了下人之外,就只有宁大小姐,宁二小姐,宁四小姐,凌小姐,世子同孟公子离开过,所以我们的目标,可以集中在这一部份人身上。”
方嬷嬷听罢,立即将离开过宴会的下人丫环都招集了过来。
大多数是宁府里的人,苏锦连宁府的主子都不用,下人又怎么会用的起?
所以嫌疑范围一下子又缩小了起来。
当凌楚瑶听到陆湘屏点到自己时,顿时像个惊弓之鸟般猝然一惊,凌夫人以为自家女儿气愤自己被怀疑,忙安慰道:“瑶儿不必挂怀,陆小姐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你瞧世子不是也被怀疑了么。”
凌夫人哪里知道,那只荷包,正是出自凌楚瑶之手,就算人不是凌楚瑶杀的,她也百口莫辩。
这时,傅珞璃走到楚昱身旁,美眸之中泛着盈盈光泽,她微微仰头,笑道:“世子何时抓了一只小狗,真可爱。”
楚昱淡淡的瞥了一眼傅珞璃,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谢傅小姐赞美。”
傅珞璃乍一听楚昱对自己说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便心花怒放了起来,周围忽然升起了一串串粉红色的泡泡,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她哪里知道,楚昱之所以跟她说话,是因为白曜的话他听进去了,不喜欢傅珞璃是一回事,但不能跟傅家关系搞得过份僵硬。
对傅珞璃来说,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于是也更加肯定了她要在楚昱面前表现的机会。
傅珞璃转头,对陆湘屏说道:“狗的鼻子是最灵敏的,陆小姐何不将荷包拿来给它闻一闻。”
荷包上面必然残留着凶手的味道,这不就是最方便找出凶手的办法吗。
闻言,陆湘屏的眼睛猛的一亮,寻问的目光看向了楚昱:“不知世子可否一借?”
“当然。”楚昱淡然的点头,大方的将手中的绳子送到了前来牵狗的下人手中。
红妆看着蹲在楚昱脚步的铃铛,重重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铃铛没有丢。”她们也是回到了宴会上后才发现没有将铃铛给牵回来,急得红妆跟芳华立即原路返回去找,一回来就碰到宁子姗被人杀死的消息,一时也没在意楚昱牵着铃铛。
陆湘屏拿出荷包,放在铃铛的鼻子下给它嗅了嗅。
凌楚瑶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一名下人牵着铃铛在一群被怀疑的人面前一一走过。
铃铛虽然小,但是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它不是大街上随随便便一找就能找一大堆的草狗与流浪狗,所以可信度也有一半以上。
何况,就目前来看,找到了荷包,但要进一步找出杀人凶手不是那么容易的。
要铃铛出马,无疑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然后结果,却叫众人一片唏嘘!
只见铃铛在经过凌楚瑶的身前时,忽然停住不走了,围着她不停的转圈,最后就在她的脚步蹲下,拿后蹄子挠着脑袋。
这个时候,哪还有人不明白的。
瞬间,一道道异样的光芒齐齐的射向凌楚瑶,有探究,有诧异,有震惊,有鄙夷。
“凌小姐,这荷包可是你的东西?”言外之意,就是说她杀了宁子姗。
凌楚瑶露出惊惶之失措的表情,脚步踉跄了一下,人群里,凌夫人猛的冲了出来:“不可能的,这荷包一看就属于男子,不可能是瑶儿的,人更不可能不瑶儿杀的。”
凌夫人护着凌楚瑶,激动的大声吼道,眼中充斥着浓浓的不安。
凌都督一见爱女被冤枉,也站了出来:“陆小姐,此事定是有什么误会在,叫这只狗来辨别真相是否有欠妥当。”
不一会儿,凌家的几名少爷也纷纷走到凌楚瑶身旁,维护道:“不能仅凭一只狗就断定这荷包属于舍妹之物,说她是杀人凶手。”
陆湘屏一瞬不瞬的望着面前的凌家众人,神情变化莫测。
话是这么说,这只狗站在凌楚瑶面前并不能说明什么,只是也不能否决她是冤枉无辜的。
这时,宁玉纤的声音倏然响起:“那你们又如何能肯定这只荷包不是凌小姐亲手所绣,拿不出证据,那她的嫌疑就是最大的。”
那愤慨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为死去的宁子姗抱不平叫屈呢。
只有宁玉纤自己清楚,她这么做就是要让凌楚瑶背定谋杀宁子姗的罪名,只要凌楚瑶无法证明这只荷包不是出自她手,那么她的嫌疑就是最大的。
一待有了凌楚瑶这个替罪羊,自己就会什么事都没有。
凌楚瑶先前侮辱宁玉纤的仇,宁玉纤一直记在心里,眼下见这盆污水泼在凌楚瑶的身上,她又怎么会不拍手称快。
不管是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还是报复凌楚瑶,宁玉纤都顺势死死咬住她不放。
凌家众人瞬间沉默了。
因为他们实在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这只荷包不是属于凌楚瑶的。
气氛一瞬间僵硬了起来,漆黑的宁府上空,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叫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宁瑞远阴冷的目光像条毒蛇般一瞬不瞬的瞪着凌家众人,仿佛利刃似要破鞘而出。
这时,只听陆湘屏清冷的嗓音悠然响起:“既然如此,就让这只狗再认一遍,从后面开始。”
下人听罢,又将荷包放在铃铛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从先前未让铃铛闻过的人开始。
结果铃铛依旧停在了凌楚瑶的面前。
这下子,连凌家众人的脸色都变了,喏喏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宁瑞远重重的冷哼一声,满脸阴鸷,眼底浓郁的黑色扑天盖地袭来,他让下人牵着铃铛,又试了一遍,这一次,包括未被怀疑的人都让铃铛闻,结果依旧停在了凌楚瑶的脚边。
“来人,将凌小姐带去永瑞堂。”
方嬷嬷暗沉低哑的嗓音忽然响起,不多时,走上来几名侍卫,那是护送芸妃回云城御林军。
话虽然从方嬷嬷一个奴才嘴里说出来,但是她代表的,是芸妃的意思。
这样的架式,谁敢说个不字。
方嬷嬷走到凌楚瑶身旁,阴沉着脸道:“凌小姐,请吧。”
凌楚瑶心中一慌,下意识的就拉住了凌夫人的衣服。
凌都督的脸色难极了,又是忿恨,又是惶恐。
他相信自己的女儿不可能杀人,但却明白,这只荷包真的极有可能是凌楚瑶的。
“老爷,怎么办?瑶儿她不可能杀人的。”凌夫人看着早已吓的六神无主的凌楚瑶,求助的看着凌都督。
凌家众兄弟也齐齐看向自己的父亲,希望他赶紧想个办法。
“是或不是,自有娘娘定夺。”方嬷嬷沉声说道。
“先去见芸妃娘娘,相信娘娘自会还咱们一个清白。”凌都督踌躇了半晌,最后说道。
如今有芸妃在,他一时间还真想不到什么办法。
而且死的,还是宁家的四小姐。
很快,凌楚瑶被人带到了永瑞堂。
一同进去的,有宁家众人及凌家众人及陆湘屏。
而外面的宾客,早已由周本同忠叔一同送出了府。
宽大的永瑞堂大厅一下子站满了人,眨眼显的窄小了起来。
老夫人因为悲伤过度,早已无力的躺在内室的软榻上,刘妈妈一边替她揉着额头一边宽慰着她的心。
宁香芸本想换个地方审凌楚瑶,但老夫人坚持要在永瑞堂,即使坐不起来,她也要听听凌楚瑶怎么说。
芸妃并没有多余的客套跟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就问:“这东西是你的?”
凌楚瑶跪在地上,一接触到芸妃犀利的目光时,慌忙摇头:“不……不是。”
抵死不从,誓不承认。
芸妃冷笑一声,随手就将荷包扔到了地上,怒声道:“方嬷嬷,用刑。”
凌夫人闻言,尖叫一声:“不……不可以,芸妃娘娘,未正式定罪前你怎可以滥用私刑。”
“放肆,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审问方式?”芸妃气极,大声喝道。
凌都督这时抱拳拱手,道:“不敢,只是娘娘这样未免有屈打成招之意。”
077 楚昱的人
芸妃闻言,怒极反笑:“那倒有劳凌都督教教我,这案要如何审才能有结果,或者,我该即刻回宫,禀明皇上,求皇上为我宁家做主。”
话说到后面,芸妃的声音陡然拔高。
凌都督神色一惊,忙跪了下去:“下官不敢。”
“你左一句不敢,又一句不敢,说的倒是好听,你维护女儿是理,我为死去的侄女讨回公道就是错吗?”一字一句,像是从芸妃的牙缝里挤出来似的,透着森森的寒意。
形势瞬间剑拔弩张了起来。
这时,陆湘屏忽然出声,对凌都督说道:“既然凌都督觉得芸妃娘娘审理有失公道,不如就将凌小姐送交衙门审理,只是凌小姐眼下作为最大的嫌疑人,而你们又拿不出证据证明她的清白,理应关入大牢,不知凌都督可还有意见?”
凌都督脸色蓦然大变,心里暗骂陆湘屏多管闲事。
送交大牢跟芸妃审问有什么区别。
大牢是什么地方,瑶儿从小娇身惯养,哪里能去得了那种肮脏之地。
然,话是陆湘屏说出来的,又有芸妃的压制,凌都督就算咬碎了一口的银牙,也不能反抗,否则不仅救不了女儿,反而会惹得芸妃暴跳如雷,若皇上因为宠爱芸妃而真的插手此事,那么整个凌家怕是都要难逃一死。
怕是他再倔强反对,更会引来陆湘屏的不满,信国公府的势力,并不是他们能抗衡的。
“下官听凭娘娘吩咐。”思腹娘久,凌都督最终妥协了。
芸妃阴沉着脸,素手一扬:“来人,将凌小姐关入大牢,严加看管。”
片刻,便有两名侍卫走了进来,将吓的花容失色,脸色苍白的凌楚瑶给带走了。
凌夫人顿时哭天抢地,那震耳欲拢的号啕声叫人不悦的皱起了眉。
凌都督看着满屋子的人都用怨恨目光瞪着他们一家,也没有脸再留下来,于是命自己儿子扶起凌夫人,灰头土脸的离开了宁府。
不管凶手是不是凌楚瑶,凌府与宁府的梁子,算是彻底结大了。
待凌家的人离开后,芸妃冷冷的吩咐方嬷嬷:“你明早去知府一趟,不管用什么方法,撬开凌楚瑶的嘴。”
那样心虚的表情,说荷包不是她的,骗鬼呢吧?
“是,娘娘。”
很快,宁府便为宁子姗支起了灵堂,整个府邸都挂满了白绸,白帆,悲凉的气息充盈在整个上空——
梅院
巧碧正帮许氏换下鲜艳的衣裙,穿上素服,这时候,宁玉纤走了进来,她的身上,俨然换上了素缟,头上插着一朵白色簪花,整个人看上去比平日里更俏了几分。
提前自然是看不到她脸颊上的疤痕。
宁玉纤进屋后,便保持着沉默,静静的看着许氏穿衣,梳头。
“今个这是怎么了?这般安静,是为宁子姗的死而难过?别忘了是谁害得你差点葬身火海。”许氏端坐在铜镜前,头也不回的问道,即便是不施粉黛,却也依旧风情万种,眉宇间竟是痛快之色。
宁子姗死了,她可是拍手称快呀。
赵氏母女把玉纤害成这样,早就该死了,如今真是老天有眼,报应啊,一想到赵氏那撕心裂肺的悲痛,许氏就笑得怎么都合不拢嘴。
宁玉纤听到这话,冷笑了一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