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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玉纤抚了抚垂下来遮住伤疤的头发,颇为担忧的皱眉道:“姨娘,芸妃娘娘会喜欢我吗?”
许氏温柔的摸了摸宁玉纤的侧脸,充满慈爱的道:“你放心,虽然过去我们没能在宁府生活,但宁府里的人是什么脾性我摸得一清二楚,芸妃跟你父亲的感情很是亲厚,只要是你父亲喜欢的,她就会喜欢,你忘了从前你父亲来看我们的时候,还带着芸妃娘娘给你的小玩意吗?”
“就算我的脸成了这样,芸妃娘娘也不会厌弃我吗?”宁玉纤心里涌起希冀,却仍不由得担忧的问道。
“当然不会,而且你一定要努力让芸妃娘娘越加的怜惜你,宫中御医医术高明,若能让她向皇上求个恩典请御医给你诊治,说不定就能治好你脸上的疤。”许氏笑意吟吟的说道,仿佛能看到宁玉纤的脸恢复如初的模样了。
宁玉纤闻言,这才露出惊喜之色,漂亮的眼中凝聚着晶亮的光芒:“真的吗姨娘?”
“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还能骗你不成?”
“恩,那我一定要好好表现,博得芸妃娘娘欢心。”如果她能讨芸妃娘娘的喜爱,那么她的身份便会十百八度转变,哪怕她如今只是个庶女,也不会叫旁人小看了去,到时候孟公子也一定会喜欢上她的。
如此一想,宁玉纤的心里忽地一阵激动,就像是一颗石子投进湖水里,泛起潮水般的涟漪。
半个月后,护送芸妃回宁府的队伍到达云城。
身穿铠甲的御林军们长长分成两排,银色的铠甲在阳光下,散发着灼灼的光华。
一辆由四匹骏马拉着的马车走在侍卫的中间,车厢富贵逼人,四角镶嵌着鸡蛋大的夜明珠,耀眼夺目,长长的流苏垂下,在风中摇曳,马车两旁,青一色服装的宫女缓缓跟随着。
以凌都督跟宁瑞远为首的云城官员们早早的候在了城门口,当马车驶进城时,只听衣服摩擦声,所有人纷纷跪了一地。
“恭迎芸妃娘娘金安,芸妃娘娘吉祥!”
宁瑞远跪在人前,虽低着头,但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得意之色。
068 贤王世子
自芸妃要回宁家的消息散开,宁瑞远就成了众人争相讨好的对象,逢迎拍马之人一波接一波的袭来,谁还敢把数月前宁玉纤在凌府出丑的事情记在心里,此时的他们,都恨不得不要记得这件事才好,更暗自懊恼当初不应该露出一丁点的兴灾乐祸,只盼宁瑞远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虽然知道宁瑞远的背后有个芸妃,但在这之前,天高皇帝远,他们虽然不敢得罪宁瑞远,却也没有到点头哈腰的地步。
而今,芸妃蒙得圣恩,荣宠归来,这是多大的荣耀,多大的恩典?
这也足以证明,芸妃在宫中是有多得宠,如果不是宁家门楣太低,怕是皇贵妃也不是做不得的。
“免礼。”一道轻柔却不失甜美的嗓音悠然响起,动人的宛如黄莺出谷,光听声音,众人就下意识的想象着马车内的女子该是怎样的沉鱼落雁。
“谢芸妃娘娘。”整齐的声音,响彻整个云城上空。
云城虽然是富裕的大城,但到底不是大齐的皇都,哪里能随处都见到那些身份尊贵的公侯大人,更别说有妃子莅临。
芸妃的到来,亦是云城莫大的殊荣,官员们的脸上无一不露出激动的神色。
如果他们能好好巴结芸妃,让她回宫后能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对他们都是极大的帮助。
芸妃的马车只稍稍停顿了一下,便继续往刺史府行去。
除了芸妃所乘坐的那辆,后面还跟着两辆稍微普通却也不失精美的马车,众人纷纷都在猜测里面坐的着,会是什么人。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一名身穿金色铠甲的男子,与一名身穿墨色衣袍的楚昱。
金色的盔甲在灼灼的阳光照射下耀眼夺目,他深沉而内敛的端坐在马上,一手拉着缰绳,宛若天人之姿,霸气而又高贵,一双狭长的凤眸满是犀利的神色,好似能看透一切,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容人置疑的威严,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楚昱似乎对黑色情有独钟,即使是常服,也是通体的黑色,没有半丝的花纹,只有银线将边缘淡淡的勾勒了一下。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上,此时溢满了冷傲之气,冷峻而又魅惑,星眸流转间,寒光凛凛,厉芒闪烁。
然而,如此冰冷的叫人看一眼便心中生寒的男子,却像深夜里暗香浮动的昙花,依旧令人心醉神摇,哪怕面无表情,却轻易俘获人心。
“你瞧,那马上穿铠甲的少年,可是镇国大将军家的嫡长子,不过二十五岁便已经是少将军,这次奉了圣上之命护送芸妃回来。”
“原来他就是骁勇善战,颇具盛名的忠武少将军,真是厉害,那跟他并驾齐驱的男子又是谁,瞧他的气质,应该也是出身公侯世家吧。”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他可是贤王遗落在外的儿子,听说才认祖归宗不久。”
“不会吧,还有这样的事?贤王膝下无子,会不会是别人冒认的?”
“你以为皇室血脉这么好混淆吗,如果没弄清楚,贤王贸然认下只会担个欺君的罪名,这可是砍头的大罪,哪能随意认呢。”
“如此说来,贤王这一脉可是后继有人了,你瞧那少年,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哪里像是在外流落的,怕是真正的皇室子弟,也不过如此吧。”
“可不,就是看上去冷漠了些,那一双眼睛好像能冻死人一般。”
“……”
人群里的议论声,一直从城门连续到刺史府——
楚昱的人坐在马上,一颗心却早已飞到了宁府,恨不得夹紧马肚子直接冲过去,去见那想念了许久的人儿。
不知她过的可好。
他心神不定的模样落在傅凌天的眼中,闪过一抹戏谑:“世子似乎很急切,有什么迫不急待要见的人吗?”
楚昱冷眸一扫,俊美的脸上划过凉意,语气淡淡的道:“少将军想多了,我哪里看上去像是急切了?”
傅家手握重兵,大齐近一半的兵权都落在了镇国大将军的手里,而傅家的儿子虽然只有傅凌天一人有官职,但其余儿子个个也是勇猛之人。
谁也不敢正面跟傅家为敌,亦不敢得罪他们。
就是贤王,也是如此,更别说楚昱这个世子。
“嗤!”傅凌天嗤笑了一声,望着楚昱的眸中带着一丝鄙夷,对这个贤王好不容易得回来,极为宝贝的儿子充满了不屑,在他看来,楚昱就是个贱低的草民,哪怕如今被冠上了贤王世子的头衔。
面对傅凌天无礼的态度,楚昱不屑一顾,他自认不是金子,不需要人人都来喜欢。傅家人向来傲慢自以为是,楚昱才不需要他们的喜欢。
他只要宁子衿的喜欢,这就够了。
很快,队伍在刺史府的门口停下,庄严肃穆的正门口,两只石狮子霸气的坐落在两旁,层层石阶下,以老夫人为首的宁家所有人都齐齐等候在外。
“参见芸妃娘娘。”老夫人跪地高呼,虽然还没有看到宁香芸本人,但老夫人依然难以抑制激动的神情。
老夫人一跪,她身后的其余人纷纷跪地迎接。
一只莹白如玉的纤手掀起帘子,青葱玉指,洁白修长,紧接着,一道纤美的身影走出马车。
一抬头,那绝色之姿,直令周围响起一片片的抽气声,她的眉宇之间,竟跟宁子衿有着些许的相似。
宁香芸在宫女的搀扶下迅速走下马车,急切的往老夫人走去,弯身将她扶起,出水芙蓉般艳绝的脸上涌动着欣喜之色,美眸之中,泪光盈盈。
“母亲快快请起。”
声音清喉娇啭,令人为之心醉。
芸妃容貌出众,肌肤如玉,体形纤纤如皓月,她穿着一件银纹绣百蝶云锦宫装,领口绣着淡淡的一朵白色玉兰花,更添几份脱俗的清雅气质,乌黑的发间带了一只三尾翡翠的凤钗,雍容华贵之中又不失清雅。
老夫人就着她的手起身,很想一把拉过女儿细细的打量个遍,但又碍于宁香芸如今的身份让她不能随随便便,只能碍下激动的心情,道:“恭请娘娘回府。”
宁子衿站在人群里,一直低垂着头,此时跟老夫人进府,她不经意间抬头,就对上了楚昱那张冷漠的脸却含笑的眸子,身子蓦然一怔,眼中闪过无数惊愕。
楚昱每次出现在她面的前方式总是异于常人,而这一次,更叫宁子衿心中错愕。
那名身穿铠甲的少年宁子衿虽不熟悉,但有印象,傅家嫡长子傅凌天,年纪轻轻便立下了无数军功,而楚昱竟然与他并驾齐驱,这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的。
唯一的解释,楚昱的身份与傅凌天不相伯仲。
想到第一次见面时的他被人追杀的狼狈样,宁子衿很难想象,楚昱会有着尊贵的身份。
惊愕在她眼中一闪而过,很快又隐去,依旧是那副云淡轻风的模样,乖巧的跟在老夫人的身后。
楚昱是什么身份,有多尊贵,跟她没有什么关系。
楚昱本接受到宁子衿向他投来的诧异目光,虽然是惊讶的目光,但好歹也是注意到他了不是?心里正美滋滋的,只是才开始,就见宁子衿漠然的收回视线,全完当他是个透明人的存在,亦或是陌生人。
当下就将楚昱气得心闷,脸上阴沉的表情仿佛天雷滚滚,下一刻就要下起瓢泼大雨。
而楚昱的神情变化,最感兴趣的就是傅凌天,他的眼中带着玩味的笑意,目光落在那渐渐往府里走去的众人,像鹰般摄人的目光搜寻着什么。
自芸妃走下马车后,后面的两辆马上分别走下来两名女子。
一名女子约摸十六岁的年纪,精致的五官,无一不是完美的,仿佛是精雕细刻出来似的,她穿着一件红羚孔雀羽的织锦裙子,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肤白如雪,眸似星辰,若说宁子衿是朵生长在山谷中的幽兰,淡雅清香,那么这名少女便是傲然的牡丹,傲然高贵。
另一名的女子年纪稍长,样貌算不得上乘,只能用秀气来形容,穿着紫色玉簪花裙,紫色中透着一种端庄大气,又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妩媚妖娆裙摆摇曳,行走间步步生花。
“母亲,这位是镇国将军家的二小姐。”进了正厅,宁香芸指着年轻的少女对老夫人介绍道,然后又指着另一名年长的女子道:“这是信国公家的长女。”
宁子衿前世曾见过傅珞璃数面,但是对信国公陆家的这位长女,宁子衿却是不曾见过的,只是略有耳闻而已。
陆湘屏当初嫁给了骠骑将军陈谨然为妻,算得上是下嫁,陈家为他们能攀到陆家这样的高门大户而沾沾自喜了许久。
然而谁知陆湘屏表面温婉娴淑,却是个十足十的妒妇加悍妇,不许夫君纳妾,连个通房都不能有,为了这事将陈家闹的是鸡犬不宁,陈家自知不敌陆家的地位与势力,只能事事依着陆湘屏,眼见日子一天天过去,陆湘屏的肚子却一丁点的反应也没有,三年来一无所出,陈家两老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陆湘屏却仗着信国公在陈府作威作福,最后将陈夫人给气死了,陈谨然想要休妻,却叫陈老爷给阻止了,最后一气之下远赴战场,一年后战死,于是陆湘屏就成了寡妇,从陆家回了信国公府。
众人只知道陆湘屏是个可怜的人,嫁进陈家不过短短数年就守了寡,却不知她嫉妒成狂而又凶悍的一面。
这是豪门大户的秘闻,信国公又位高权重,有些事大家心中明白,却是不会传了出去,若不是前世宁子衿挤身那一行列,怕也不知道陆湘屏的事迹。
不知这一次芸妃将她带来刺史府,是为了什么?
“这位是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