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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恍然的瞪大了眼,眼中满是诧异之色,她猛的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啊——”
赵氏听到了两人小声的嘀咕,问:“子姗,你们两说什么,难道这事跟你有关?”
宁子姗愤愤的咬了咬牙,怒道:“姨娘,我们八成被那孟如风给耍了。”
“什么意思?”
“夏青先前碰到孟如风,他塞给夏青一张纸,是首情诗,让我们趁机放在宁子衿的身上,然后再找机会让纸不小心从她身上掉下来,到时候众目睽睽之下,宁子衿身上藏有孟如风写给她的情诗,到时候定会叫宁子衿坐实了与他私通之名,这样一来宁子衿就一定会嫁给他。”
宁子姗说到最后,深吸了一口气,接着才继续说道:“我这边还没开始行动呢,那边宁玉纤身上就掉出来一张纸。”
而那张纸上的字迹,也是出自孟如风之手。
赵氏听到这里,哪还有不明白的,当下瞠着目,心中的怒气一点也不比宁子姗少。
这小兔崽子,把她当猴耍呢,还是想要狮子大开口,将宁家的两位小姐都娶回去?
不管孟如风是不是真的想将宁玉纤跟宁子衿都娶回去,赵氏一点也不关心,相反她乐见其成,女儿嫁给商人,看许氏还能不能嚣张得起来。
可叫赵氏愤怒的是,孟如风竟然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跟她说要娶宁子衿,让她帮忙,却到头来又主动跟宁玉纤勾搭上了——
许氏的脚下倏地一软,险些跌坐在地。
孟如风——竟然是孟如风,她的玉纤什么时候跟他有联系了,这个畜牲,竟然来祸害她的女儿。
058 沦为笑柄
作为商人,最不缺的就是银子,每个人,最不会讨厌的,也是银子。
孟如风的商人身份虽然叫达官贵人瞧不起,但是他手里有银子,而且还经常给当官的送银子,凌都督作为云城最有权势的人,孟如风走动的自然不少,跟凌家的四位少爷们也是熟悉的,也因此,今天的宴会,凌夫人也请了他。
可众夫人们都有同一个心思,她们可以喜欢孟如风经常来自家走动,却一点也不会想要把女儿嫁给他,谁不想往高处走,嫁给小小的商户,不仅没有出头之日,介时还要沦为笑话,这亏本的买卖,谁也不会干。
不过今日宁玉纤这一出,倒叫她们大跌眼镜。
“没想到宁大小姐与孟公子情投意合呢。”人群里,有人无意间嚷了这么一句。
霎那间,浅浅的笑声自众人的嘴里溢出,充满了戏谑的味道。
许氏听着那人嘲弄的话,一张脸色气得铁青,额间青筋隐隐暴突,濒临暴走边缘。
宁子衿很好的躲在人后,笑看着眼前充满戏剧的一幕。
“凌夫人,实在抱歉,我突然觉得身子不舒服,先回府了。”突然,许氏对凌夫人说道,那紧咬的牙关,不难看出她此时有多愤怒。
本以为今日来凌府参回宴会,能让她接近那些贵夫人们,本来,她也快融入她们之中,却不料最后来了这么一场变故,不仅让玉纤名声受损,更让她们母女沦为今日的笑柄。
凌夫人体贴的一笑,仿佛对宁玉纤与孟如风暗通曲款一事并不在意:“既然身子不适,那我就不多留你了,梅香,送送许姨娘。”
“是,夫人。”
一名丫环自凌夫人的身后走出来,对着许姨娘微微福身,然后引着她跟宁玉纤从后门离开。
宁子衿见状,也不好多留,于是对凌夫人跟凌楚瑶说了一句,也随着许氏离开。
身为大姐的宁玉纤在凌府发生这么叫人难堪的事情,宁子衿若还能若无其事的坐着继续吃饭,那就叫人怀疑她的居心了。
很快,赵氏领着宁子嫣跟宁子姗,也匆匆离开了。
只是在上马车之时,突然从旁边蹿出一个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赵氏先是一惊,待看清楚来人是孟如风时,才回了神:“孟公子,大晚上的,你这是何意?”
孟如风俊美的脸上噙着浓浓的怒意,他瞪着赵氏,射出来的冷芒如一道道利刃,直叫赵氏背后冷汗直冒,强硬的气势一点一点的缩下去,慢慢的生出畏惧之心。
饶是向来大胆的宁子姗,也在孟如风如钢刀般犀利的目光下产生一丝害怕。
“赵姨娘,今晚的事情,还请你给个解释。”
赵氏一怔,很快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一想到此,心里的不快又浮了起来,对着孟如风冷笑连连:“解释?哼,孟公子还好意思问我要解释,你的喟口倒是不小,想大小通吃啊,那也随你,反正左右我不吃亏——”
“住口。”孟如风突然怒吼一声,吓得赵氏立即噤若寒蝉,只见孟如风暴怒的表情道:“赵氏,你当真是卑鄙的很呐,收了我的银子,居然还敢算计我,这笔账,我记下了。”
“孟公子,请你放尊重一点,别忘了我爹可是堂堂刺史大人,只要他一句话,你在这云城的生意就做不下去。”宁子姗看不惯孟如风嚣张的态度,昵着孟如风不满的说道,区区的商人也敢对她们大呼小叫,如果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他们才不愿意跟他有任何联系:“有两个臭钱了不起吗,我们还不稀罕,哼,姨娘,我们走,别理这个疯子。”
说罢,宁子姗拉着赵氏上了马车。
末了,对着还踌躇在马车旁的宁子嫣大吼了一句:“呆子,还不上来。”
“喔。”宁子嫣一惊,手忙脚乱的爬上了马车,帘子放下,阻隔了孟如风盛怒的表情。
“子姗,你说那孟如风会不会去你爹那告发咱们呀?”
马车里,赵氏想着孟如风那叫人心惊胆颤的可怕神情,不安的问宁子姗。
宁子姗淡淡的一勾嘴角,满不在意的开口道:“姨娘,你放心吧,他没那个胆子,若是他去爹面前说出一切,咱们完蛋,他也吃不了兜着走,爹一定不会让他在云城安稳的呆下去,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可不会做。”
“真的吗?”赵氏心有余悸的问。
“他一介商户,得罪权贵可对他没有好处。”
“对对,你说的有道理。”宁子姗的一番分析,让赵氏渐渐放下心来,下一刻,她又对孟如风嗤之以鼻了起来:“他今天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先将我们耍的团团转,后又对咱们这般无礼,回去定要好好跟你爹反应反应,断不可跟这孟如风来往。”
宁子姗看了赵氏一眼,眼底掩饰不住的兴灾乐祸:“姨娘,就算你不去爹面前告上一状,大姐今日闹的这一出,也足够叫爹火冒三丈的了,你没瞧见宴会上许姨娘的脸色,就跟吞了只苍蝇似的。”
“哈哈,说的也是,那许贱人自被你爹接回来后就一直得意到现在,别看她表面上温柔娴惠,其实一肚子坏水,这一次她的宝贝女儿犯了暗自与人私通之罪,别说老夫人不饶她,就是你爹怕也要气的不轻,我看她还能不能得意。”
赵氏越说越激动,就连先前因为孟如风而导致的抑郁,此时也被吹的烟消云散。
宁子衿一回到府,便去了老夫人那里报到。
赵氏一听宁子衿去了永瑞堂,于是立即带着宁子嫣与宁子姗向那里奔去,也不知道宁子衿会不会跟老夫人汇报今晚发生的事情,如果她不说,那自己岂不是看不着许氏的好戏了?
谁知道老爷再生气,会不会想着压下这件事情呢?
能让许氏吃憋的事情,赵氏可不会放过。
宁子衿跟老夫人才说上几句话,就见赵氏走了进来,没来由的,老夫人的眉毛猛地一跳。
子衿这么晚来她这里她不觉得奇怪,可这赵氏平时早上也不见得来勤快的请安,怎么这大晚上的倒是往她院子里跑了?
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059 不得消停
“老夫人——”赵氏先是给老夫人行了个礼,然后看到了一旁的宁子衿,吃了一惊:“呀,大小姐也在呢。”
你这不正是知道我在祖母这里,才急急赶来的么?
宁子衿的心里这般想到,脸上却挂着温和柔美的笑容。
烛光摇曳下,在她洁白的脸上晕上一层淡淡的昏黄的光晕,即使如今看来清涩不已,但依然叫人吸引。
赵氏暗暗咬着牙,对宁子衿那张漂亮的脸蛋颇为怨恨。
不是她对自已的女儿没有信心,实在是在宁子衿的面前,她们两人一下子就逊色了许多。
“见过祖母,二姐。”
宁子嫣同宁子姗齐齐对着老夫人同宁子衿行礼。
“都别站着了,坐吧。”老夫人说道。
待许氏母女坐下后,她看了看门口,问:“就你们回来了吗?许氏跟玉纤呢?”
赵氏一听这话,眉角几不可见的扬了一扬,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宁子衿。
她果然什么都没说,还好她来了,她可一定要短时间之内将事情闹大,叫许氏没有喘气的机会来想应付的对策。
“许姨娘在宴会上就说身子不舒服,带着大小姐先回来了,我们不好多留,所以也跟着回来了,怎么,她还没来跟老夫人报过吗?”说到最后,她一手捂着嘴巴,不可置信的惊呼:“妾身记得她是跟大小姐坐一辆马车回来的呀。”
那模样似乎在说,不会吧,人都回来了也不来跟老夫人说一声,未免也太过份了吧。
赵氏的话音一落,老夫人的目光便落在了宁子衿的身上,带着一丝不解:“子衿,许氏当真身体不舒服?”
“许姨娘是这么说的。”宁子衿柔声回道。
她的话音一落,赵氏紧接着道:“许姨娘身子不舒服八成是在宴会上被大小姐的事情气坏了,咱们是不是该找个大夫给她看看?”
老夫人蓦地直起了身子,沉沉的目光看着赵氏:“宴会上发生什么事了?”
能让许氏气得不轻,可见不是小事。
“怎么,二小姐没跟你说吗?”赵氏不由得惊呼道。
宁子衿淡然的目光如羽毛般轻轻的扫过赵氏的身上,却叫赵氏瞬间有种颤粟的感觉,凝神望去时,只见宁子衿如春日般和煦的神情。
“祖母年事已高,我不愿意让一些心烦的事叫祖母操心。”宁子衿说道。
言外之意,显然是说赵氏多管闲事,不让老夫人消停。
赵氏的嘴角微微抽搐,宁子衿充满暗讽的话叫她气愤。
“二姐这话错了,若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们也不愿意来叫祖母操心,只是大姐今日闹的实在太大了,那么多夫人小姐都瞧见听见了,怕是今晚一过,明日云城之内关于大姐的流言蜚语就会闹的人尽皆知,到时候叫咱们宁府的脸面往哪搁啊,姨娘也是担心宁府跟父亲的声誉,如今父亲还未回府,自然得让老夫人拿主意才是。”
一旁的宁子姗适实的开口道,温和的语气,却是句句都围绕着宁府的名声。
她这话,倒是说进老夫人的心里了,谁都知道,老夫人最在乎的,就是宁府的面子。
“四妹,大姐再怎么不是也是姓宁,她出了事情咱们不想办法帮衬也就罢了,你也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呢,何况,纵然大姐有错,也该许姨娘带着大姐来跟老夫人负荆请罪,而不是由咱们来乱嚼舌根啊。”
宁子衿幽幽的声音像一盆凉水,直将宁子姗淋了个遍。
在她的一番话下,宁子姗的脸色变幻多端。
先是讽刺她兴灾乐祸,又暗嘲她一个晚辈,在老夫人面前多嘴,实属无礼,更不像是大家闺秀该有的规矩。
老夫人若有似无的目光瞟了一眼宁子姗,眼中神色深不可测,隐隐透着一丝不满。
不过,现在她不是责怪宁子姗的时候,而是要弄清楚今晚的宴会之上,宁玉纤究竟给她捅了什么篓子。
啪——
老夫人蓦地拍案而起,那饱经沧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