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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说的头头是道,好像真的很了解宁子衿似的。
陆亭轩昵着长生半晌,而后才煞有介事的点头:“你说的,好像也对。”
“这女人心呐,海底针,得慢慢摸索,少爷万不可着急,心急还吃不了热豆腐呢。”长生被陆亭轩赞赏的目光看得有些飘飘然,得意洋洋的继续说道。
一个毛粟敲上了长生的脑袋:“就你话多,赶紧去锦墨堂,别让大姐等久了。”
宁子衿回到隐月阁便去休息了。
小厨房里,芳华一边替宁子衿准备晚饭,一边听着红妆讲着在相国寺里发生的一切。
“嘶——”
一阵抽气声响起,红妆跟阿蛮顺眼望去,就见芳华一不小心切到了自己的手指头,是被昨晚发生的事情给吓了一跳。
“你看你,这么不小心,害我都不敢往下讲了。”阿蛮迅速回屋里拿来纱布,红妆一边替芳华包扎,一边嘀咕道。
“虽然知道二小姐有惊无险,但一联想到昨晚发生的场面,难免忍不住心惊肉跳的,红妆,你也是的,若不是二小姐心细,这一次你怕是就要身首异处了,到时候难免连累二小姐,下回可得长点心眼。”
芳华的脸色有些难看,显然是还没有缓过神来。
红妆听着她的抱怨,愧疚的吐了吐舌头,也不顶嘴。
虽然芳华是在埋怨她做事粗心,但又何偿不是担心她引祸上身,如果不是二小姐,就如芳华所说的那般,她早已身首异处。
自己死了不打紧,还得连累小姐。
就是芳华不怪她,她也快要将自己给怪死了。
阿蛮不如芳华那般悲观,她满不在乎的摇了摇手:“要我说啊,是二小姐聪慧过人,英勇伟大,只要有她在,什么难题都不是问题,那些人想算计二小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再天衣无缝的计谋总有漏洞出现,自从咱们跟着二小姐以来,什么算计啊,暗算啊没有经历过,二小姐都化险为夷了,可见咱二小姐的过人之处啊。”
这是崇拜,盲目的崇拜。
芳华跟红妆两人听着阿蛮滔滔不绝的一番话,相视一笑,二小姐机智过人,谁说不是呢。
“后来呢,后来呢?墨玉在容彩身上被找到之后呢?”阿蛮迫不急待的催促着红妆继续讲下去。
红妆替芳华包扎好后,便接过芳华手中的菜刀,接替了她的活,对着着急的阿蛮笑道:“你急什么,讲了这么久总得让我喘口气吧……后来……”
“等一下。”红妆正要接下去说,阿蛮忽地打断了她。
红妆张了张嘴,瞪着圆圆的眼睛望着阿蛮,这是做什么,一会急着要她讲,一会又让她住嘴。
阿蛮收起嬉笑的表情,目光看向厨房紧闭的门,对着两人使了使眼色。
有人偷听!
阿蛮猫着步子,一步一步向门口挪去,轻轻的不发出一点声音。
红妆跟芳华没有习过武,自然感受不到门口有人,可阿蛮不同,她虽然不是身手了得,但到底是习武之人,听力跟敏感力比她们强多了。
阿蛮在门口站定,然后伸手,忽地一下拉开厨房的门。
“唉哟!”
脚边,采依狼狈的跌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红妆跟芳华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带着浓浓的不满。
采依有好奇的心并没有错,错就错在她不该如此鬼祟的偷听,实乃小人行径。
“哟嗬,这不过年不过节的,采依姑娘怎么给我行如此大礼,你若真的崇拜我直说罢了,何必如此高调,这真真叫我承受不起啊。”
“噗……”
红妆跟芳华听着阿蛮的调侃嘲弄冷不住笑出声来,这小妮子,性子咋这么恶劣呢。
明明是被你突然拉门猝不及防摔的,非要说是采依给她行礼来了。
采依被阿蛮的话讽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讪讪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恼恨的瞪了阿蛮一眼:“呸,你是什么东西,配我给你行礼吗?”
“不是进来给我行礼,那你这是怎么个意思?偷听?”阿蛮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脸茫然的模样,好似真的是这般认为的。
红妆紧接着说道:“采依,这就是你学来的规矩?躲在门外偷听,你是想将我们说的话汇报给谁听呢,连我们的话都要偷听,那你是不是时时都监视着二小姐。”
“不……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想来看看二小姐的晚饭准备好了没有。”
采依可以不将阿蛮放在眼里,却不敢随便得罪红妆。
要知道红妆在隐月阁里,说的话做的事相当于二小姐,她这话若是说给二小姐听,那二小姐肯定会怀疑她有什么歹心,到时候别说不能在隐月阁立足,就是被赶出了宁府,还有谁再敢要她当丫环。
平日芳华在厨房给二小姐做饭从来不关门,今天不但关了,而且一关便是许久,她也是一时好奇想要听听看她们说些什么要关上门,哪里知道才将耳朵贴在门上,阿蛮便突然拉开了门,让她一个没站稳往地上跌去。
丢脸不说,居然还受到阿蛮的嘲讽。
“小姐的晚饭不用你操心,你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红妆毫不客气的说道,采依连连称是,匆忙离开。
芳华拧着眉,看着采依的背影若有所思,半晌,她道:“采依性子不定,恐怕将是个麻烦。”
红妆点头:“小姐也明白,所以至今一直没有重用采依,但采依没有犯过大错,小姐不能说赶就赶,难免落人口舌,到时候谁还肯真心替小姐办,咱们只有小心堤防就是。”
“恩,好在阿蛮耳朵尖,否则你说的话要被采依听到,还指不定掀起什么风浪来。”
红妆并没有向两人隐瞒宁子衿反击陷害容彩的过程,阿蛮跟芳华两人信得过,可采依这人却不是她们能信任的,要是被她传了出去,小姐的清誉何在?
……
浓云积聚,夜色弥漫,月色逐渐被乌云所遮掩。
微风中带着丝丝的凉意,空气中暗香浮动!
怡春楼内灯笼高挂,亮如白昼,一片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清浅居住的独立小楼内,时不时有人发出男人的淫-笑声,夹杂着清浅重重的喘息声,暧昧而又淫-迷的气息充斥着整座楼。
清浅有客人在的时候,一众伺候的丫环便呆在小楼后边,各自的屋内。
突然,大门被人一脚踹开,正喝着燕窝的宁玉纤霍然抬头,入眼的就是留香那张气势汹汹的脸。
宁玉纤舀起一勺燕窝塞进嘴巴里,倨傲的目光看着留香。
留香心中本就有气,再一看宁玉纤望向自己的眼神带着轻蔑跟傲慢,心里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蹿。
不过一个下贱的乞丐,居然敢用看奴才的目光看着自己。
留香几步走到宁玉纤面前,快速端起桌上的汤盅,将里面剩下的燕窝哗啦一下全泼在了宁玉纤的脸上。
“啊……”
燕窝还是烫的,疼的宁玉纤惊叫一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贱人,你敢泼我。”
留香不是一个人来的,她的身后,还跟着数名丫环,一个个将簇拥着女王似的簇拥着留香,目光不善的瞪着宁玉纤。
“泼你还是轻的,丑八怪,敢跟咱们留香姐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德行,配吗?”一名丫环指着宁玉纤,趾高气昂的骂道。
“就是,也就小姐心肠好才会救个乞丐回来,看着她这张脸我每天晚上都要做恶梦。”
“嗤,长得丑就罢了,偏偏丑的跟个鬼似的还不自知,真够不要脸。”
“……”
留香身后的丫环你一言我一句,个个都争对着宁玉纤。
宁玉纤气到咬牙:“一群狗奴才,只会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耀武扬威,给丫环当丫环,你们也真是够贱的了。”
“玉纤,你嘴巴给我们放干净些。”
“分明是你自己手脚不干净偷了留香姐的燕窝还敢骂我们。”
“可不是,做出这等下作事情还有脸说。”
“留香姐,千万不要跟这种人客气,否则日后小姐那里还哪有你说话的份。”
“没错,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人就得用手段,让她认清楚自己在这里的身份。”
留香冷冷的看着宁玉纤,听着身后丫环们的挑唆,心里的恶气再一次升到了喉咙口。
自打这个玉纤来了怡春楼,小姐就不再器重她,更别提有了好东西第一个赏的就是她,如今全到了玉纤的口袋里,就是这小姐赏下来的好吃的,也全进了她的嘴巴里。
时间一久,留香难免要暴发。
今天这燕窝本就是小姐赏下来的,并没有特指赏给玉纤,如此一来,留香就惦记上了这盅燕窝,哪知去了厨房一看没有了,第一个念头冒出来便是玉纤拿走了。
149 大打出手
留香越想越气,突然扬手,给了宁玉纤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在屋里格外响亮,落在身后一群丫环耳朵里分外的解气。
脸上立即传来火辣辣的疼,宁玉纤双目喷火的瞪着留香,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将留香给生吞活剥了去:“贱婢,你敢打我?”
留香黛眉轻轻一挑,傲慢的冷笑:“打你又如何,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我有什么不敢打你的。”说罢,她扬起手,又想给宁玉纤一巴掌。
巴掌落下的声音依旧很清脆,丫环们心里的气解到一半,突然发现了不对劲。
仔细一瞧,留香扬在半空中的手被宁玉纤给握住,而她的另一只手,却捂着自己的半边脸颊。
宁玉纤龇牙咧嘴的怒道:“狗东西,我让你嚣张——”
啪——
又是一巴掌,宁玉纤甩开留香的手臂,在她没来急出手之间又往她另一边的脸颊上扇去。
倾刻间,五个红红的手指印清晰可见,留香那张清秀的脸庞瞬间变得像只猪头似的。
“你……你……你……”留香瞪着宁玉纤,气得浑身颤斗,一个你字说了半天,愣是说不完全一句话来。
“我什么我,敢泼我,敢打我,你真当我是软柿子随你蹂躏吗?”
宁玉纤虎着脸,目光阴森可怖,说完这句话,她又对着留香连扇了几巴掌。
留香被扇的眼冒金星,以往她奚落玉纤的次数也不少,可哪一次不是任由她欺负的,虽然没有骂不还口,但却不是狠人,否则留香今天哪敢这么跋扈。
兔子急了还咬人,宁玉纤为有个安生之地让她藏身,什么不该忍的都忍了,如果留香不是上来就对着自己泼燕窝,不是二话不说对着自己一巴掌,她或许还会继续忍下去。
可眼下,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可不是从小被人欺负长大的,这群贱婢们,当真以为她好欺的吗。
宁玉纤如此狠辣的举动震蒙了留香身后丫环们,听着那脆生生的巴掌声,看着留香那张红肿不堪的脸蛋,心中没来由的对生起一股惧意。
留香是刁蛮,是嚣张,可在她们的心里却从没有过恐惧的心理,而宁玉纤那干脆利落的几巴掌着实将她们吓了一跳。
再看宁玉纤那双阴狠的目光,心里更是一个劲的打鼓,纷纷觉得自己跟着留香走这一趟是个不明智的举动。
丫环们面面相觑,彼此交汇着眼中的意思:她们是不是现在离开的好?
然而,这个念头才闪现出来,留香倏地拽起了宁玉纤的头发,狠狠的拉扯着,直将宁玉纤扯的头皮发麻,脸布扭曲了起来,那道疤痕此时看起来越加的可怕。
“贱人,你敢打我,今天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我就不叫留香,来人,给我打,往死里打……”
留香用力的拽着宁玉纤的头发,青丝绕在她的手腕上,宁玉纤每躲一下,头皮便疼一分,一股股钻心的疼。
既然躲不开,宁玉纤便破罐子破摔,一咬牙,一吃痛,扭着身子抬手将留香的发髻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