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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妈在王二身上搜到了一枚玉佩不假,可是在外人看来这玉佩一看也不是什么特别稀有贵重的物品,也说不定是这人在大街上买的,故意来诬陷宁子衿的呢。
都怪自己太心急了——
“二小姐,你可别不承认,这可是你亲手给我的,说是你娘亲留给你的遗物呢。”王二理直气壮的嚷道。
老夫人吃惊的看着刘妈妈手里的玉佩,嘴唇微微颤抖,不为别的,只为这块玉佩的花纹跟样式,还真是子衿死去的娘曾经最喜欢的一枚。
“这……这……”老夫人一时间语塞,她看着宁子衿,脸色差到了极点。
不是气恼宁子衿竟真的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来,而是焦急事到如今,该如何保住宁子衿的清白。
宁子衿望进老夫人那双充满优虑的眼里,胸口流过暖意。
“祖母明鉴,母亲给留给我的玉佩我一直贴身收藏着,怎么可能会落在旁人手里,你看。”说着,宁子衿从腰间取出玉佩,脸上带着疑惑的神情,更有一丝委屈倔强的含在眼中。
老夫人看着宁子衿手里的玉佩,紧绷的神色蓦然一松,拿过宁子衿的玉佩细细的看了半晌,最后点头道:“你娘出身大户人,这块玉佩雕刻繁杂,做工细致,是她当初陪嫁过来时的东西,我曾见过,亦夸赞过工匠的巧手,此时再看刘妈妈手里的玉佩,虽然花纹一样,但细细端看之下,还是能看出其做工的粗糙,而且这玉的色泽也要较你娘留给你的差一些,这粗看之下,还真是一模一样的。”
如此一说,众人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王二手里的玉佩,纯粹是假冒的了。
宁子姗无趣的瞥瞥嘴,整了半天,都是一场闹剧,真是浪费人的时间。
宁玉纤则在见到宁子衿拿出玉佩的同时,脸上闪过惊愕的神色,更多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那玉佩明明是宁子衿亲手给交给她的啊。
此时的宁玉纤,对眼前的状况百思不得其解。
而被绑着的王二,在听了老夫人的话后,脑子里也是骤然一懵,怎么跟他预想中的不一样呢?
如果证明不了玉佩是那二小姐的,那他的银子跟娶县令大人的美梦岂不是要泡汤了?
不行——
“那真是二小姐送给我的玉佩,我与二小姐早就互相钟情,二小姐曾跟我说要与我远走高飞,如果你们不信,我身上还有她送我的信物。”
老夫人听到王二这话,鼻子里立即呼哧呼哧的喷着热气,被气的不轻。
这天杀的混蛋,一次诬蔑不成,竟还想来第二次。
宁子衿要的,就是王二的这句话,薄唇轻抿,她目光灼灼的看着老夫人,正色道:“祖母,孙女身正不怕影子弯,没有做过自然不怕别人陷害,他有什么证物,竟管让他拿出来好了。”
老夫人看着宁子衿,露出心疼之色。
今日这事,是有心之人铁了心的要毁了子衿的清白,是谁,究竟是谁……
“好,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信物。”老夫人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的低吼道。
宁玉纤疑惑的皱起了眉,不解的看着王二,她只命紫乔给他送过玉佩?他还有什么信物,莫非是娘事先预备好的,以防万一?
这样一想,宁玉纤越觉得可能,反正不管如何,只要能坐实了宁子衿的失贞罪,什么信物都好。
于是,她好整以暇,刚才的惊愣消去,等着王二另一个有力的证物。
然而,当那枚耀眼的蝴蝶金钗拿出来时,宁玉纤再也不能淡定,她的脸色,瞬间面如死灰,脚底猛的发软,如果不是紫乔在身后扶着,显些栽倒在地上。
紫乔同样错愕,满不相信的看着王二得瑟的拿出的金钗。
而当事人浑然不知他手中拿的所谓的定情信物早已出了差错,反而沾沾自喜的说道:“你们看,这支金钗是你们二小姐昨日同我在华宁寺后山的竹林里幽会赠给我的。”
宁子衿歪着脑袋,好笑的看着王二,真不明白他独自在那里得意个什么劲。
“你确定昨晚在竹林跟你幽会的是我吗?”
王二看着宁子衿娇好的容颜,听着那甜腻又不失清雅的嗓音,心里一阵心荡神驰,重重的点头:“当然。”
“可你手上的这支金钗,分明是我大姐的,那可是父亲特意托人从京城里带回来的呢,整日里都在我大姐头上戴着。”
宁子衿缓缓的陈述着一个事实,漫不经心的脸上,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是宁府上下都知道的事情,宁玉纤得了这支金钗,引以为傲,有事无事就戴出来显摆,没有人不认得这支钗的。
如今这金钗在王二的手里,谁是谁的相好,一目了然。
宁玉纤的脸上闪过慌乱的神色,无措的目光望向老夫人,只见她的脸上充斥着浓浓的怒气,当下吓的连忙解释道:“祖母,冤枉啊,那金钗不是我的,一定是这个人故意让人做了一模一样的来诬陷我的。”
“喔,是吗?”老夫人淡淡的挑眉,冷眼望着宁玉纤。
宁玉纤不停的点头:“是的,一定是这样的,祖母,您一定要相信孙女啊。”
她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个样子,那金钗她明明送给了宁子衿,怎么会在王二的手上呢?还被他拿出来当成了信物。
突然,宁玉纤脑子里电光火石的闪过。
宁子衿,是宁子衿……
不可置信的目光望向了宁子衿,只见对方抿唇望着宁玉纤,而那双波澜不惊的黑眸之中,满是戏谑跟嘲讽。
宁玉纤的心,倏地咯噔了一下,不断的下沉。
真的是她!
怎么可能呢?宁子衿怎么会知道娘跟她的计划,又是如何准确的找到王二,还让王二相信,拿了自己的金钗,误当宁子衿的信物?
一连串的问题在宁玉纤的脑子里盘旋,看着宁子衿的脸,宁玉纤直觉得背后冷汗直冒,她不相信,也不敢想象,宁子衿会反将她一军,若是如此,那她的心机该有多深,多狠啊。
024 情况转变
宁玉纤还在惊愕中,她身旁的紫乔突然开口:“回老夫人,大小姐的金钗,昨日正好送给了二小姐。”
她的言外之意是说,这金钗既然是送给了二小姐,那自然是二小姐的东西,王二又说是昨晚二小姐给他,也不冲突。
宁玉纤心中一喜,连连称是:“确是如此,这金钗我送给了二妹。”幸好紫乔机灵,她都吓糊涂了,如此一来,王二拿金钗,只有更加坐实了宁子衿的罪名。
她恶狠狠的向宁子衿投去一瞥,目含挑衅,却见到宁子衿眼中隐含的笑意,不见丝毫不安。
正在宁玉纤疑惑之际,只听宁子衿开口说道:“大姐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昨天并未收到你送的任何东西。”
什么?
宁玉纤瞠目结舌,宁子衿这是睁眼说瞎话。
“祖母,二妹她说谎,我明明将金钗送给她了。”宁玉纤紧张的说道,随后又看向宁子衿了,一脸指责:“二妹,我待你一向不薄,你为何要诬陷我。”
以此之彼,还失彼身,诬陷的就是你。
宁子衿在心里腹诽着,脸上却闪过一抹慌乱,紧张的看着宁玉纤:“大姐说的什么话,我何时诬陷你了,你确实没有送我什么金钗啊,你为何口口声声说送我了,当时可有人看到了?”
“当时紫乔跟红妆都在啊。”宁玉纤杏眸一瞠,不敢相信宁子衿如此颠倒黑白,脱口道。
宁子衿咬了咬唇,长长的睫毛轻颤,模样好不委屈,她看着老夫人:“祖母,紫乔是大姐的丫环,自是帮大姐说话的,红妆是我的丫环,也定是帮我说话,这样根本证明不了什么啊。”
“恩。”老夫人从喉间挤出来一个字,充满了威压。
整间屋子,空气顿时凝结到了冰点,丝丝冷意萦绕在众人心头。
宁玉纤还想再说什么,却也被宁子衿的一句话堵的哑口无言,她送金钗给宁子衿的时候,只有紫乔跟在身边,并无外人,而宁子衿的屋里也只有红妆,两个丫环都是她们各自最信任的,只会帮着自家小姐,如此一来,谁也证明不了什么。
宁玉纤的眼睛,越睁越大,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模样楚楚动人。
“祖母,我真的没有,这人明明说他是二妹的相好啊,而他显然也是认识二妹的呀,那金钗我平日里常带,很多人都是见过的,二妹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将款式告诉王二让他去做一支一模一样的来诬陷我,也是不无可能的啊。”
宁玉纤声泪俱下的为自己辩解,每一句听上去倒也合情合理。
跪在一旁的王二此时一听宁玉纤的话,猛的从先前的混乱中回神,忙不跌的点头:“是是是,就是这么回事。”
奇怪,怎么一下子被这些人整的这么复杂,他明明拿的是二小姐的信物,也是跟二小姐私通,怎么又扯出来一个大小姐呢?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又重新回到了宁子衿的身上。
宁子衿一瞬不瞬的看着宁玉结,眼中饱含失望,斥责跟痛心。
正当众人正在理解她眼中的情绪是何意时,只听宁子衿缓缓开口,声音似山间泉水,沁人心脾。
“大姐,我曾以为你愿意割肉救我的情谊,是真的,只是没想到,你却如此心狠的想要毁我的清白,既然你不仁,抵死不认还硬要把脏水泼到我的身上,那你就休怪我不顾姐妹情谊了。”
“什么?!”宁玉纤猝然一惊,泪眼婆娑的瞪着宁子衿,不明白她突然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但是心头却隐隐浮现一丝不安。
只见宁子衿转身,面对着老夫人:“祖母,如果大姐不这样步步紧逼,嫁祸于我,原本我不想说的,这刘妈妈手中的玉佩之所以跟我的一模一样,正是因为前不久,大姐有一次来找我,见到了我的玉佩,说甚是喜欢,想要仿着做只一模一样的,我将玉佩借给她,不久后她还了回来,还兴致勃勃的将她自己的那枚拿给我看,尽管一模一样,还是有差别的,刘妈妈,你且细细看看,你手中的玉佩上面,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刘妈妈闻言,当下便翻看着手里的玉佩,那双半白的眉毛死死的拧着,看了半天却看不出什么明堂来。
揉揉眼睛,刘妈妈陪罪道:“二小姐恕罪,老奴这眼睛实在是不行了,看不出什么。”
老夫人无耐的瞪了刘妈妈一眼,真是的,怎么就到了关键时刻掉链子。
宁子衿淡然一笑,也不着急:“既然如此,不妨让四妹看看,她年轻,眼力定是极好的,相信以四妹的为人,是不会偏帮哪一方的。”
宁子姗见自己被点到名,立即兴至勃勃的走上前来,行礼道:“孙女愿意效劳。”
不管跟王二私通的人是宁子衿还是宁玉纤,宁子姗都乐见其成,如今见一个可以证明明两人其中一人罪名的事情落在了她的手上,她就觉得心花怒放。
宁子姗从刘妈妈手里接过玉佩,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宁子衿跟宁玉纤的脸上。
只见前者目光坦然,不卑不亢,沉稳的面容噙着淡淡的凉意,反观宁玉纤,脸色惨白,神色紧张的看着宁子姗。
宁玉纤非常害怕,昨日只顾开心自己拿到了宁子衿的玉佩,还是她娘留给她的,忘了检查玉佩有何异样,如今见宁子衿说的如此信誓旦旦,心下开始惊慌了起来。
宁子姗拿着玉佩,反复观察,突然,她“咦”了一声,众人立即紧张的看着她。
“怎么?可是看出什么来了?”老夫人身子微微前倾,迫不急待的问道。
宁子姗没有立即回话,而是又将玉佩拿近了一些,手指接着在上面轻轻的摩挲了一番,直到半晌,才拿着玉佩恭敬的走到了老夫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