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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你听说了没?”阿蛮将干净的衣服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睁着大眼睛问道。
“听说什么?”芳华问。
“孙姨娘有喜了。”
“此事当真?”宁子衿正巧走了进来,听到阿蛮的消息,清眸一亮,问道。
阿蛮听到宁子衿的声音,转过身来,连连点头:“当真,奴婢回来的时候听不少下人都在议论,大夫已经确诊了,如今还在玉清轩呢,老夫人开心得不得了,已经赶过去了,就连夫人听到消息也去了玉清轩。”
“孙姨娘大喜,我自然得前去恭喜,芳华,你去流盈阁知会三小姐一声。”宁子衿吩咐道,然后便叫上红妆,出了隐月阁。
自从孙清然小产之后,祖母虽然表面上装作没事人一样,但心底的伤痛到底难以愈合,想要一个孙子是她一直期盼的事情,哪怕这个孙子不是嫡长子,她也会捧在手里的疼着宠着。
如今孙姨娘再次怀孕,可算是给了老夫人一个希望,她肚子里,可是有一半的机率是个儿子。
宁子衿来到玉清轩的时候,里面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大夫还在一旁开着安胎的方子,叮嘱玉清轩里的丫环该注意些什么事项,孕妇忌讳的东西。
“祖母,母亲。”宁子衿先是给老夫人跟陆湘屏行了个礼,而后才望向床上的孙清然,笑着恭喜道:“恭喜孙姨娘有喜。”
孙清然脸上自然是抑制不住的欢喜之情,见了宁子衿,行礼道:“妾身见过大小姐,有劳大小姐惦记。”
“孙姨娘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不用这么多礼了,小心动了胎气。”宁子衿虚扶了孙清然一把,笑道。
孙清然对宁子衿一直心存敬意,不仅因为她是府里的嫡出小姐,更因先前宁子衿伸手助了她一把,才叫许氏受到恶惩,若不是宁子衿出主意布局,她现在怕是已经成了被宁瑞远所弃的女人,哪里还能第二次怀孕的机会。
所以对宁子衿,孙清然是从心里发出的善意。
老夫人听了宁子衿的话,也不经连连点头:“子衿说的没错,有些虚礼能免就免了,你身子为重。”顿了一顿,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扭头寻问着陆湘屏的意思:“湘屏,你看?”
陆湘屏明白老夫人的意思,她是想跟自己说以后孙清然每日的请安不如就免了,万一不小心动了胎气,到时候老夫人上哪里去找第二个孙子去。
“娘,孙姨娘为宁府开枝散叶是大功臣,儿媳懂得轻重,从今往后就不用再去锦墨堂了,之前我并不知道孙姨娘有身孕,还你这么操劳实在过意不去,孙姨娘可千万莫往心里去才是。”陆湘屏笑容满面的对孙清然说道,脸上是浓浓的欣喜之色,好像怀孕的人是她而不是孙清然。
不知为何,孙清然在陆湘屏目光的注视下,觉得毛骨悚然,背上微微发冷。
她扯了扯嘴角,卑谦的道:“夫人言重了,您也是为妾身着想,何况给夫人请安是妾身的份内事。”
“你这么想我就放心了,一会我让丁嬷嬷多送些补品来给你安胎,你要好好保重身子。”陆湘屏笑意更浓,说话间更是拉起孙清然的手无限亲热。
宁子衿眸光幽冷,看着陆湘屏眼底闪烁着清冷的光辉。
陆湘屏向来不是大度之人,而且善妒,她如今表现的越是欢喜,宁子衿的心却越加深沉。
她将孙清然视作眼中钉,否则不会将孙清然的院子安排在玉清轩,就目前情况来看,她还没有开始对孙清然下手,但是现在不一样,孙清然怀了身孕,若是他日生下儿子,将会是府里的庶长子,哪怕日后陆湘屏生下儿子,也只能屈居第二,是嫡次子,即便是嫡出,但跟嫡长子可是相差太远了,陆湘屏会善罢甘休才怪。
相信不只是她,孙清然也明白这一点。
老夫人的笑眯眯的盯着孙清然的肚子看,自孙清然小产之后,老夫人也是第一次从心底真正的开心过,孙清然的肚子又给了她期盼,让她忘却了失去一个孙子的悲伤。
“你这院里都是些年轻的丫环,只有秦妈妈一个老人,怕是有些照顾不来,这样好了,我让刘妈妈来照顾你。”
孙清然面上闪过受宠若惊:“老夫人,这怎么可以,你可是一直由刘妈妈伺候着的,若离了她,怕是旁人伺候不惯啊。”
老夫人满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就这么决定了,待你平安生产再让她回来好了,我没关系,只要我的孙子平平安安的,我就是没有人伺候都没关系。”
宁子衿明白老夫人的做法,她是被许氏一事给吓到了,这玉清轩里只有秦妈妈一人忠心于孙清然,若是丫环们再被人收买,她的孙子恐怕又得不保,老夫人实在经不起再一次的打击。
而这个收买之人,如今府里除了陆湘屏,再没旁人的可能。
老夫人这样想或许会杞人忧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她却不敢冒一丁点的险,秦妈妈一人照顾不过来,而能让老夫人跟孙清然百分百信任的只有刘妈妈了,无疑让刘妈妈来照顾孙清然是最好的人选。
老夫人又稍坐了片,叮嘱了孙清然小心为上之后,便离开了,陆湘屏若不是为了做表面功夫,压根就不想在玉清轩多呆片刻,老夫人走后,她也起身离开。
直到这两人都走了,宁子嫣才姗姗迟来。
“恭喜孙姨娘有喜。”宁子嫣一进门便对着孙清然恭贺道。
孙清然笑着回应:“三小姐来了,快请坐。”
宁子嫣点头,然后在宁子衿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开口道:“孙姨娘果真是个有福之人,许氏死了,没人敢残害你腹中胎儿,这一次你一定能顺利生下儿子,到时候祖母跟父亲也都了了心愿。”
孙清然闻言,面上闪过一抹忧虑,许氏是死了,可陆湘屏进门了,她是宁家的主母,按说要生也该是她先生嫡长子,怎么也轮不到生庶长子,这一刻,孙清然格外期待肚子里的这一胎,是个女儿。
“是儿子固然好,不过都说女儿贴心,像二小姐跟三小姐这般温柔可人,多好。”孙清然轻轻抚摸着平坦的小腹,此刻,她的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
宁子衿抿了抿双唇,一言不发。
不一会儿,宁子衿便起身告辞,宁子嫣见状,便也跟着离开。
锦墨堂!
陆湘屏端庄的笑容自进了屋里便一下子沉了下来,丁嬷嬷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身后,不时的抬眸悄悄打量了一下陆湘屏,陆湘屏是什么性子,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陆湘屏不是要放任孙清然不管,而是还没有到动她的最佳时机,何况一个没有背景的小妾,陆湘屏也没有放在心上,她以为将孙清然的院子分的远远的,宁瑞远偶尔去个几次便没有威胁,哪里知道就是这么偶尔的几次,倒让孙清然怀上了身孕,她生下女儿还好,反正是个庶女,但若生下儿子呢,竟管是庶子,但还占着个长字呢。
陆湘屏是宁府主母,在没有儿子的宁府里,将来要生下儿子便是嫡长子,可若孙清然生了儿子,她即使生下儿子也只是个嫡次子,这叫向来心高气傲的陆湘屏如何能接受?
“哐当”
陆湘屏无处发泄心中的怒气,甩手便摔起屋里的东西来。
“夫人,你冷静些,消消气,小心气坏了身子。”丁嬷嬷立即上前,出声安抚着。
陆湘屏胸口的一股怒火越烧越旺,她扭头,瞪着丁嬷嬷,眼底的烈火好似要将丁嬷嬷给烧成灰烬:“冷静?你让我如何冷静,孙清然那个贱人竟然怀孕了,凭什么,凭什么?”
话落,摆在地主的青花瓷瓶被她推倒在地,瞬间摔成碎片,可是还不够发泄陆湘屏心底的火气,她又将屋里能摔的东西摔了个遍,地上一片狼藉。
“夫人息怒,那孙清然虽说怀有身孕,但是男是女如今尚可说不准,若是儿子,咱们日后再想办法除了他便是,可若你这个时候沉不住气,那你先前的努力维持的形象可就都白废了。”丁嬷嬷说这话的时候,布满皱纹的脸上一片阴狠之色,煞人的恐怖。
仿佛要杀的不是一个婴儿,而是一只畜牲,毫无人性可言。
陆湘屏的身边,也只有丁嬷嬷敢这么直白的跟她说话,并且不会受到任何斥责。
听丁嬷嬷这么说,陆湘屏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她望着丁嬷嬷,眼中泛着幽冷的寒芒。
“你说的对,我一直任孙清然活着,就是不想温婉端庄的形象毁于一旦,若瑞远厌弃我,那我的日子过的还有什么意义。”陆湘屏将宁瑞远看做自己的天,她所做的一切,都为了讨好宁瑞远,若是叫宁瑞远知道以前的形象都是装出来的,即使顾着她是信国公嫡女的身份不敢不敬,但两人之间的关系必定不会像这般融洽温馨。
不可以,她不可以让宁瑞远讨厌她。
丁嬷嬷见陆湘屏渐渐变得冷静下来,松了一口气:“夫人能这么想就对了。”
“可是我等不到孙清然肚子里的孩子出生。”突然,陆湘屏说道,声音透着阴冷的嗜血,直叫丁嬷嬷的心里打了个突,怔怔的看着陆湘屏。
“夫人,你……”
陆湘屏淡淡的望着丁嬷嬷,眼底划过一抹狠,一团团的墨色汹涌,仿佛要将周遭的一切都吞噬进去。
“嬷嬷,你该明白我的意思,头三个月的胎儿是最不稳定的……”
陆湘屏的话没有说完,却也将意思表达明确,她这是要叫孙清然不慎小产。
丁嬷嬷面色一紧,忙道:“夫人,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嬷嬷,你何时变得如此胆小怕事。”陆湘屏不悦的蹙起眉,瞪着丁嬷嬷。
“奴婢不是胆小怕事,而是觉得设计让孙姨娘小产之事不该由夫人动手,若是孙姨娘小产,怒奴婢无礼,怕是府里上下第一个被怀疑的人便是夫人你,到时候即便没有证据,但也会叫老爷心中生起嫌隙,哪怕只是一丁点,也将破坏夫人你跟老你的感情,这么做实在是得不偿失,而且老夫人将刘妈妈拔到玉清轩里照顾,不管老夫人心中怎么想,奴婢却觉得老夫人这是在堤防夫人从玉清轩的丫环里下手。”
丁嬷嬷苦口婆心的分析着其中的利弊关系,不是她心软,而实在是此事一但成功,对陆湘屏只有坏处而无益处。
陆湘屏抿了抿唇,忽地沉默了起来。
丁嬷嬷也只是静静看着陆湘屏。
半晌,忽听陆湘屏的声音骤然响起:“照你这么说,老夫人防备着我,若是他日孙清然自己小产,怕是宁府上也要怀疑到我头上来,如此一来,我更得先下手为强。”
“……”
丁嬷嬷想说什么,不过发现陆湘屏说的并不道理,如果日后孙清然自己不慎小产,并不是夫人的错,那岂不是也要将这过错怪在夫人头上,这么一想的确叫人憋屈。
只是即要下手,又不能叫人怀疑是夫人所为,这……
“丁嬷嬷,你赶紧给我想个办法,我一刻都无法容忍孙清然肚子里的贱种存在。”陆湘屏咬牙切齿,恨道。
丁嬷嬷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陆湘屏看了她一会,脸上闪过急燥之色,想开口催促,但又恨影响丁嬷嬷替她出主意,急得她在屋里来回打转。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丁嬷嬷说:“夫人,奴婢有主意了。”
陆湘屏焦躁不安的脚步忽地一顿,眸中一亮,看着丁嬷嬷:“嬷嬷想到什么主意了?”
“这……”丁嬷嬷看着陆湘屏略带喜色的眼,面上闪过犹豫之色。
陆湘屏见状,颇不耐烦的道:“丁嬷嬷,有什么话就直说,怎么吞吞吐吐的。”
“夫人,奴婢想了想,这个主意欠妥当,你容奴婢再想想。”
“什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