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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围绕,几乎晃花了人的眼。
从头到脚,所装所扮无一不是珍贵的让人移不开眼,宁玉纤眼里的嫉妒一览无余,也让那对面的少女更加的得意。
在少女眼里,面前的人一副穷酸打扮,衣服只是普通的丝绸,跟她所穿的云锦不是差了一点两点,身上首饰少的可怜,一看就是寒门小户人家,也敢跟她叫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得行。
宁玉纤等人不认识少女,宁子衿却一眼认了出来,她便是云城都督凌大人最小的女儿,因为是正室所出,而又是凌家唯一的女儿,凌大人将她可以说是宠到了天上,亦养成了她刁蛮任性,唯我独尊的性格。
住持表情讪讪,他为难的看着凌楚瑶:“凌小姐,信中不是说您下午才会到吗?”
他们对他这个住持充满了敬意,所以他也不能因此登鼻子上脸,不把那些达官贵人们放在眼里,他们信佛,仰仗佛祖的保佑,所以对他这个住持也是礼遇的,而华宁寺还得靠他们这些香客来保持寺里的繁荣,自然也不能得罪任何一个人。
哪怕是身份卑微的平民百姓,否则传了出去,影响寺中声誉。
住持想跟凌楚瑶商量商量,既然下午做法事,就别跟人家抢了,如果不是她在信里这么说,他也不会昨天答应人家,今个一早就安排给宁家做法事呀。
016 挑剥离间
凌楚瑶一听住持这么说,心下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当下圆目一瞪,怒道:“本小姐现在改变主意了,现在立即马上给我安排做法事。”为了表示她对已逝祖母的孝心,她可是天未亮就起床赶来了华宁寺,要让她等到下午,这怎么可能?!
“连住持都说了,你的法事早就安排在下午,你怎么还这么蛮不讲理。”宁玉纤气极,不甘示弱的说道。
凌楚瑶闻言,一双杏眸瞬间瞪的老大:“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说我蛮不讲理,你可知道我是谁?”从小到大,她可是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凌家在云城不仅有权,还有财,在云城,她几乎是横着走的,谁敢对她出言不逊,成心找死啊。
今天,她被宁玉纤几次挑衅,就差恨不得扑上去撕了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蛋。
宁玉纤也只会逞口舌之快,她就是看不顺眼凌楚瑶穿的花枝招展满身金玉的模样,只当是哪个商人家的小姐,此时见凌楚瑶强势的一问,心中不免开始发虚,咬着唇一脸憋愤却不敢发怒的模样。
住持看着像只母老虎似的凌楚瑶,脑袋有些发晕,但一想到凌家在云城的地位,当下便有了计较,转头看着宁玉纤:“宁小姐,你看这事……”
宁玉纤顿时慌了手脚,这次跟着老夫人出来,她可不敢乱作主,否则还不要被老夫人责怪死,可住持这话明显是偏帮了那个少女,显然住持也不愿意得罪她,虽然对方身份不明,但宁玉纤觉得,一定不是她能惹的起的。
寻问的目光向旁边看去,宁子嫣本从争吵开始便低着头,充当隐形人,但当宁玉纤的目光落在宁子姗的身上时,宁子姗立即扭过头去,假装没看到。
宁玉纤见状,一口气差一点没提上来,而对面的凌楚瑶也看清楚了这三人的举止,笑的越加猖狂,清越的笑声传出,让宁玉纤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阿猫阿狗,竟敢在本小姐面前充大爷。”凌楚瑶双手环胸,像个女王般睥睨着对面的三人。
宁子姗纵使撇过头去不想淌这趟浑水,却还是避免不了被凌楚瑶连枪带棒的一顿讥讽,心中恼怒宁玉纤这个不长脑子的蠢货,就算不想吃亏,也不知道等祖母来了定夺,白白被人奚落了一顿。
而她却没想到在宁玉纤跟凌楚瑶起争执的时候,她却是默默的看着,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住持“热切”的目光看着宁家三姐妹,虽然目前这种状况,明显是偏向于凌楚瑶,但对方也没有松口同意,他若强来岂不是坏了华宁寺的招牌,那可是一大麻烦。
“住持,既然这位小姐着急,我们就再等等好了。”这时,宁子衿轻柔的嗓音带着一股灵动飘进了众人的耳朵里。
凌楚瑶扭头,就见门口宁子衿含笑走来,身穿高腰粉底桃花襦裙,下方衬着玫瑰红的撒摆裙,随着她的走动,裙摆一层层翻叠开来,精美的五官,皎若秋月。
女人最见不得比自己美的人,凌楚瑶也不例外,眼里的嫉妒之火,差一点喷出来,一声冷哼自她的鼻子溢出,凌楚瑶没好气的问:“你又是谁?”
“区区贱名,说出来唯恐污了小姐耳朵。”宁子衿对凌楚瑶傲慢的举止满不在乎,依旧有礼的说道。
如今,她们没有足够的地位跟凌家抗横,即使闹了出来,吃亏的可是宁家。
凌楚瑶对宁子衿这卑谦有礼的态度很满意:“你可比她们三个有头脑,算你识相。”如果宁子衿像宁玉纤一样,凌楚瑶还有理由找她麻烦,偏偏人家礼数周到,言语之间不仅没有不敬,反而将她捧的很高,这让凌楚瑶就是想发作,也发作不了,只好闷闷的顺着宁子衿话接下去。
宁子衿淡笑不语,唇角的笑意,如樱花烂漫,只是无人发现,她的笑,不达眼底,那双清灵的美目之中,是比寒冬更冷的冰霜。
住持感激的看了宁子衿一眼,这凌楚瑶实在是个难缠又不能轻易得罪的主,现在宁家这边肯退一步,他可不用再头疼了。
宁子衿转身往门外走去,宁玉纤等人跟了上去,才出大雄宝殿的大门,就碰上了老夫人。
“你们怎么都出来了?”老夫人不解的问。
宁子衿正要解释,宁玉纤却抢声道:“祖母,二妹刚刚做主,拖延了为主母作法事的时间,现在住持正在为别人做法事。”
老夫人精明的双目忽地一瞠,那模样,落在大家的眼里,就是要发怒的前兆。
也是,就算是要退一步,这作主的人也是老夫人,宁子衿越俎代庖,老夫人怎能不生气?
宁玉纤说的很是无意,乖巧的模样只是陈述着事实,何况她也没有说错,但她偏偏掐头去中间,直接说了个结尾,这没头没脑事情,最容易让人误会了。
“子衿,可有这事?”老夫人看着宁子衿,半眯着眼问道,紫绷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神色。
宁玉纤的心里,暗暗得意,宁子衿如此不懂规矩擅自作主,老夫人心里对她的疼爱肯定会大打折扣。
宁子嫣皱眉,看着即将被老夫人误会的宁子衿,嘴巴张了又张,想要替她解释,但是宁子姗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伸手就在宁子嫣的手上重重的掐了一把,警告着。
一个是嫡女身份,一个是父亲疼爱的女儿,两人互掐起来,最后谁也落不着好,如果宁子嫣开口,岂不把她一起掺和进去了,聪明人就要会坐山观虎斗,只要她们不出声,老夫人的怒气就不会落在她们身上来。
“是。”宁子衿也不多话,大方的承认。
老夫人问的是有没有这件事,而不是为什么要这么做,问什么,她答什么,多说不见得有帮助。
何况,老夫人的表情看上去冷漠,但她却没有在老夫人的眼里看到任何怒意。
老夫人淡淡的目光在四姐妹的身上扫视了一圈,然后才淡然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下午再来吧。”
没有责怪,没有质问,没有发怒——
就这样,老夫人在宁玉纤跟宁子姗不可置信的目光下,转身让刘妈妈扶着离开了。
怎么会这样?
两人在心里不约而同的呼嚎,明明老夫人看上去是生气的,那神情简直就是像要下一刻就会处置宁子衿,怎么末了会是这么一句话?
宁子嫣站在宁子姗的身后,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017 无事献殷勤
宁子衿眼角的余光见到她的举动,眉心不由得轻轻一蹙。
宁子嫣这算什么?替她捏了把冷汗?她会这么好心?
一连串的问题在宁子衿的心里略过,只是很快便讥讽的扬起了唇角。前世,她处于水生火热之中没有人来同情,这一世,她亦不需要。
淡淡的,带着一丝凌厉的目光自宁玉纤的脸上扫过,只是轻轻的一瞥,却让宁玉纤觉得仿佛利刃划过一般,让她心惊。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多想了,宁子衿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不清楚么。
宁子姗见没有热闹可瞧,便拉着宁子嫣匆匆离开了,宁玉纤想跟宁子衿亲近,话还没说,就见宁子衿抚着额头对红妆嚷嚷道:“红妆,我头痛,扶我回屋休息吧。”
“是,小姐。”
红妆扶着宁子衿离去,徒留宁玉纤看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手里的丝帕被她绞得变了形。
宁子衿并没有回自己的屋,而是去了老夫人的屋里。
一进门,便见老夫人悠然自得的坐在软踏上喝茶,时不时跟刘妈妈说句话,表情轻松自在,眼中带着点点笑意,哪里还有在大殿时的凌厉冷漠。
“祖母。”
“来啦。”老夫人微笑着注视着宁子衿,眼底的宠爱不留余地的展露出来。
宁子衿宛尔,她往老夫人走去,在她身旁坐下,刘妈妈为她沏上一杯茶:“不知祖母找我什么事?”老夫人离开前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一会来找我。
“你这孩子倒是聪明,知道我找你?”老夫人轻嘬了一口茶,笑道:“我知道你是个识大体的孩子,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跟我说说大殿里发生的事情。”
显然,宁玉纤的话,老夫人是听了,但却没有当回事。
宁子衿的眼中,缕缕温暖缓缓溢出,让她整张脸都仿佛沉浸在阳光之下,足以融化冰雪,对老夫人这颗盲目信任她的心,宁子衿的心里更似翻江倒海,喉咙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几乎让她哽咽。
稳了稳心神,宁子衿将先前宁玉纤跟凌楚瑶发生争执的事情告诉了老夫人。
“这个让人不省心的小畜牲,一出门就给我惹麻烦,一点眼力劲都没有,云城豪门云集,哪是她能随便招惹的。”
老夫人气急败坏,对宁玉纤越发的不待见。
“幸亏你机灵,发现了那少女仆役成群的架势不似普通的商贾之家,否则还指不定要让宁玉纤惹出什么麻烦来呢。”
“也怪那小姐气焰太过嚣张,祖母你没瞧见,三妹当时可吓坏了,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倒是四妹胆子比她大些。”
宁子衿状似无意的一句话,让老夫人倏地皱起了眉,眼底隐隐有怒气溢出。
老三性子懦弱,即使在平时,也多半是沉默居多,她吓的大气也不敢出不足奇怪,倒是老四,这挺机灵一个人,倒了关键时刻居然成了半调子,当时的场面,她纵使一开始被吓到了,可不至于一直回不了神吧?明明可以阻止宁玉纤不要跟那小姐扛上的,可她偏偏却冷眼旁观?
这叫什么?是巴不得宁家惹上不该惹的麻烦吗?
这孩子,实在是让她太失望了。
“就知道不该带她们出来,竟是些惹事的麻烦精。”老夫人不悦的说着,脸上闪过不耐烦,可见这件不算大的小事,给老夫人心里添了一层堵。
宁子衿敛眉,眼角的余光看着老夫人脸上变化莫测的表情,眼中漫过冰冷的笑意。
宁子嫣真正的为人如何她现在还摸不清楚,只要人不犯她,她自然不去犯人。但是宁子姗想看她跟宁玉纤狗咬狗,自己坐身置外,她偏不让她如意。
宁子衿简单不带一根刺的一句话,就能让老夫人想到另外一层,这该不该说,宁子衿的心思,有多么七窃玲珑。
下午的法事进行的很顺利,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的小插曲。
做完法事,众人回到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