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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那花神庙在此之前关闭了三年,现在重开,所以附近四乡八镇的百姓都纷纷慕名而来,祈求花神奶奶大慈大悲,保佑他们今年能有个好收成。顺便摆摊做点儿小生意,赚几个钱补贴家用什么的…”
“原来如此。”庞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东瞅瞅西看看,是瞧什么都新鲜。可走了一段,她奇怪的发现,前方不远处搭着两座高台,而台子上面站着一群彪形大汉,他们每人手里都拎着家伙,各个煞气十足。
庞昱扬了扬下巴,窃玉随即上前向周围看热闹的人询问一二。原来,这群大汉是附近百姓凑钱雇来维护庙会治安的。
此事说来话长,庙会之所以停办三年,是因为这附近住着一个恶霸,以前每逢庙会那恶霸便会带着家丁出来闹事,专干那欺男霸女的勾当。而非常凑巧的是,最近三年庄家连连欠收,有些迷信的农民就觉得他们得罪了花神奶奶,遂自掏腰包雇了这么一群江湖人来震庙会。
“窃玉,那恶霸是不是姓严名斌?”庞昱单手捏着下巴,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偷香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轻呼一声:“侯爷,您都想起来了?”
“呵呵。”庞昱扯了扯嘴角,干笑两声。可心里却不禁泛起了嘀咕:难怪她听‘花神庙’三个字甚是耳熟,闹了半天,这不是四鼠初来汴京所到之地吗?
等等!
如此一来,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即将有幸目睹到传说中其余五鼠的风采?
思绪间,西北方向传来一阵马褂銮铃的声响,只见远处突然奔来一百多匹高头大马,杀气腾腾,像一阵风似的,直奔庙宇的正门而去。
“快看,是花花太岁!”
“不好了,不好了,花花太岁来了!”顷刻间,来往的行人如同煮沸了的水,‘哗’地一下四散奔逃,边跑边互相转告。
百姓凑的钱有限,此次请来的不过四十余人,可那花花太岁却带了百十来号。严斌一上来二话不说,直接长袖一挥,命手下拳脚相加!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那群由百姓请来的大汉没多久便被一一打翻在地。
“让你们跟爷爷我作对,打,给爷往死里打!”严斌立于一匹枣红色的彪形大马之上,不住地从旁高声叫喝着。待把那群碍事的家伙解决完毕,他又命人将花神庙从里到外围了个严严实实。
“啧啧,没想到今年逛庙会的比往届还要热闹!”严斌翻身下马,眯眼打量着来庙内上香的大姑娘小媳妇,眉宇间尽是猥琐之相!
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忽然,耳边响起一道饱含戏谑的男声:“严少,男女老少混杂在一起你也不怕挑花了眼?”
意外的,那严斌听后非但没怒发冲冠,反倒非常狗腿的凑上前,恭敬的作了一揖:“哟,这不是侯爷吗?”
倘若没有强硬的后台,饶是纨绔子弟也不敢随意在开封府管辖的范围内横行霸道。而这严斌所仰仗的后台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太师,庞籍!
换句话说,严斌和‘庞昱’认识,甚至还交情匪浅。否则,庞太师又怎会将严斌收为义子?这便是偷香先前惊讶的原因所在。
“几日不见,咱们严少是越发的风流倜傥器宇轩昂了啊!”庞昱望向眼前那副比她此时还要猥琐不堪的面容,脸不红耳不热的说着口不对心的话。
“听闻侯爷前阵子身体不适,小弟我特意携礼探望,但恰巧敢上侯爷外出,实在是可惜的紧。”严斌颇为遗憾的摇摇头,随即大献殷勤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难得在此偶遇侯爷,不如咱们…”
“还是严少深得本侯的心意啊!”庞昱拍了拍严斌的肩,了然的笑了笑:“你稍后命他们分列两侧,男的站在左边,女的站在右边儿,至于不男不女的嘛…直接打包送至皇宫,也算是给他们找个好归宿。”
“侯爷说的是!”严斌连连点头,然后吩咐手下立即照办,在打理好了一切,他朝安乐侯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其先挑。
可怜那些被留下的百姓只能默默遵从指示,敢怒而不敢言。
“严少客气了。”尽管庞昱嘴上寒暄着,可却迈步走向左侧,看似随意的说着令众人吐血的话:“女的归你,男的归本侯,两不耽误!”
惊讶之余,严斌附和的拍着马屁:“侯、侯爷真是好雅兴。”
庞昱不可置否的耸耸肩,然后踱到队伍的末尾,在一名身着青灰色布衣的男子跟前站定,轻佻地用手指捻起对方的下巴,邪笑着讲出那句堪为经典的台词:“美人儿,你就从了本侯吧!”
“侯爷开口,小的又岂敢不从?”男子缓缓抬起低垂的脸庞,不难听出,他那清冷的声音隐约透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嘶——’
当众人看清男子那惊为天人的绝世容貌后,均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而这肩头套了个小包,手持‘铁口神算’布幡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开封府的挂名师爷,公孙策是也!
庞昱一手搂上公孙美人儿的腰肢,一边悄声低语道:“我说,你怎么会在这儿?”她原本是不打算现身的,可待眼尖的她瞄到这抹熟悉的身影,便再也按耐不住了。
尽管公孙策是位用‘药’高手,可他本身却是半点儿武功也不会,倘若被围攻,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学生在此摆摊卜卦,意欲改善开封府入不敷出的财政状况。”公孙策索性半靠在庞昱的身上,嘴里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
庞昱也不戳破,而是顺着对方的话往下问:“不知美人儿的生意如何?”
“算卦的没有,登徒子倒是遇见不少。”语毕,公孙策别有深意的忘了庞昱一眼,似笑非笑。
两人的互动落入旁人眼中,基本和亲昵的**无异。而觉得机会难得的某女更是手嘴并用,不时的偷个香,摸上两把,简直吃豆腐吃得是不亦乐乎。
至于花花太岁严斌,则懊恼的站在另一边,看着面前的庸脂俗粉,兴致索然。早知有此等‘佳人’,他宁愿遣散家里所有的妾侍,也要抱得美人归。
可惜,现在已被安乐侯捷足先登。
由于公孙策很少在人前走动,一般案件也懒得出堂陪审,所以大部分的百姓都只知开封府有那么一个智谋不凡的师爷,却鲜有人能一睹他的庐山真面目。
因此严斌不认识公孙策,也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好热闹啊!”就在众人各怀心思之际,几名打扮颇具江湖气息的女子有说有笑的策马而来。
“大姐,咱们先在这儿逛逛再去找五弟,好不好?”一名梳着两个歪辫儿,长相可爱的小姑娘率先开口。
“三妹,不得胡闹!”为首的是名二十七八的女子,她举止成熟,给人一种稳重大气之感,赫然是这行人的老大。
“大姐,难得咱们来汴京一次,就依三妹之言吧!”从旁相劝的女子颇为豪爽的笑了笑,浑身透着一股江湖儿女特有的真性情。
“你们放心,以五弟路痴的程度,能否顺利抵京还是个未知数呢!”吊在最后的妖媚女子,掩唇轻笑了两声,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好吧…”只见为首的女子思酌片刻,最终无奈的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姐妹们的建议。
而另一边,严斌怔怔的望着那四名风格迥异的俊俏女子,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虽然她们与安乐侯怀中的绝色相差甚远,但却比一般的庸脂俗粉不知要强上多少倍。
严斌上前走了两步,一拱手,做起了自我介绍:“在下严斌,不知几位姑娘可否赏脸随在下过府一叙?”
可能是为了给对方留下一个良好的印象,严斌一改先前的嚣张跋扈,言语间倒是客气的很。
“多谢公子美意,可我们姐妹还有事在身,望见谅!”说罢,女子朝其他三人使了个眼色,便勒紧缰绳,准备转身离开。
“美人儿们,难得来逛庙会,别着急走啊!”严斌一挥袖袍,追随他多年的护院打手早就心领神会的围了上去,截断了她们的去路。
“不知公子这是何意?”为首的女子眼神一凛,面露不悦。
“何意?”严斌大笑三声,随即换上一贯的痞样:“小爷我既然请你们过府,就断不会放你们离开!”
小姑娘一听,顿时火了,晃了晃头上的小辫儿,气鼓鼓的训斥道:“喂,你这人怎么不讲理?路又不是你们家的,干嘛不让人走?”
“小爷我讲理如何,不讲理又如何?”严斌梗梗着脖子,理直气壮。
“京畿重地,天子脚下,岂容你这等小人胡作非为?”秀眉一皱,那之前劝言的豪爽女子说的很是气愤填膺。
“告诉你们,当朝太师乃小爷我的义父。你们要是再冥顽不灵,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小爷我不怜香惜玉,辣手摧花!”严斌猛地沉下脸来,倒有几分狠戾的气势。
“哟,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没想到咱们姐妹出来行走多年,竟也有被如此对待的一天?”那妖媚女子娇笑两声,胸前的丰满随之划出一道令人心惊的弧度。
“偷香,知道她们的来历吗?”庞昱依旧对旁边的美人儿上下其手,抽空朝垂首立在跟前的两个丫询问着心中的疑惑。
意外的,此番出声作答的竟是一向寡言的窃玉:“回侯爷,假如奴婢没看错的话,为首的女子应该是陷空岛五鼠的老大钻天鼠——卢芳,那豪气万丈的是以毒镖火药闻名的彻地鼠——韩嫜;娇小玲珑则是以怪力著称的穿山鼠——徐濪;风情万种便是善水性攻心计的翻江鼠——蒋萍。”
咔嚓…
庞昱那柔弱的眼神碎裂了…她觉得有层层乌云聚集在头顶,顷刻间,无数条闪电相继劈了下来,各个正中靶心,将她顿时轰得外焦里嫩…
oh,mygod!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赫赫有名义薄云天的五鼠在千年前的北宋竟变成五位,哦不,是四位各领风骚的俏佳人?!
这该不会是哪个cosplay社团穿了,玩的李代桃僵吧?
“素闻五鼠貌美不俗,今日一见,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公孙策把身上的行头交给偷香代为保管,自己则换了个姿势,反手将身形瘦弱的庞昱半搂入怀,顺势用下巴抵住她的肩窝,懒懒的丢出这么一句。
“五鼠是女的,五鼠是女的…”庞昱继续纠结于五鼠的性别问题,久久不能回神。
那边,被撂了面子的严斌脱去外袍,接过手下递过的长枪,似是要用武力来解决问题。与手无缚鸡之力的正牌二世祖安乐侯不同,脑袋不太灵光的严斌从小习武,多少也有两把刷子。
“休走,看招!”大喝一声,严斌挽了个枪花,便直直地朝卢芳的小腿肚刺去。
可五鼠又怎是等闲之辈?
只见卢芳双腿微微发力,‘蹭’地往前一窜,从马上一跃而下的同时,脚尖在严斌的枪尖上蜻蜓点水般踩了一下,又借力在半空转了一圈,最终稳稳的落于严斌身后。
“愣着干嘛?还不快上,给小爷把这几个娘们儿拿下!”严斌技不如人,便改用群殴战术。从小被娇生惯养的他,根本不懂何为进退,只觉得自己心中郁结了一口闷气,不疏不快。
对付这群不成气候的小喽啰,钻天鼠卢芳一个人绰绰有余,她甚至连自己的得意兵器也没露,就将那群平时狐假虎威的家丁护院打了个落花流水。
其中,有一个名叫‘史丹’的护院为了在自家小爷面前献殷勤,瞄准卢芳背后的空隙,挥舞着长刀,‘嗖’地刺了过去…
卢芳是何许人?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忽闻后颈阴风阵阵,她看也不看,直接飞身而起。
可非常不凑巧的是,那冤大头严斌正立于卢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