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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莲池内的荷香,随着夜间的晚风,卷入室内,端木涵躺着舒服,竟不想起身:“去吃点,饿着自己可不值得。”缓缓闭上眼,端木涵就地小睡。他直到今日,终于把郑纪州家的藏书都看了个遍,回来前,又与年成及他的几位年轻部将过了招,倒是累了,其他事,不想现在费心思。
杜婉婷脸上还挂着怒意,心情已好了近半,见他这般倒地就睡,寻了块薄毯来轻轻为他盖上,乖乖听话的夹菜,端木涵微睁开眼,看了她一眼,这才含笑安心入梦……
作者有话要说:
、40骗局
戌时,端木涵被脸上一阵阵,麻麻痒痒的触觉给吵醒,毫无预兆的睁开眼,正见着杜婉婷坐在身边,指头还点在他的鼻梁上。
杜婉婷正一脸茫然样,想着万一他也同意纳妾,自己怎么办?看那个李嫣,长得的确美貌。食指腹顺着他的额头、鼻梁、直划到下巴,突然对上端木涵睁开的眼,险些惊呼出声,象个做错事的孩子,伸了伸巧舌,立即收回了手:“吵,吵醒你了,我去给你备水。”起身便想往外溜。
端木涵伸手,拦腰把她截住,顺势将她往自己身上带:“不是有丫鬟吗,几时要你去备水?刚才做什么,还在想前边的事?”
“没有。”杜婉婷坐正来,整了整衣裳,掩饰心虚,可对上端木涵墨玉般,似乎在说‘还骗我’的双眼,就知道自己掩不住心事,索兴豁出去,大胆的再确定一遍,被人知道,绝对扣一顶妒妇的大盖帽下来的问题:“你,可不可以不纳妾。”
端木涵先是一愣,而后浅笑着起身,轻声对她道:“回屋吧,夜了,别去想这些。”说罢,便往外走。有些话,他在完全清醒的时候,是很难启齿,何况,这个问题,他记得曾经回答过一遍。
杜婉婷没有得到答案,心情跌到谷底,生怕端木涵,此刻已经对之前的承诺感到后诲,怕他也像一般男子一样,三妻四妾的思想已经根深地固。
“怎么还不走?”端木涵走了几步,见杜婉婷没有跟上,转身向她伸出了手。晕暗的灯光下,他的笑容却如朝阳般明媚耀眼,杜婉婷不自觉的快走两步上前,伸手让他握住,一起回屋……
两人回屋不久,阿红便来找杜婉婷,焦急的对杜婉婷道:“你教的那几道他吃腻了,今日还说府里虐待他,把他当兔子养。”
“不是有青书送饭菜过去?”杜婉婷莫名。
“我叫他不用送了。”阿红倒是干脆。
杜婉婷张大了嘴:“你不会这些天,天天让他用那几道菜吧?别说那菜式简单,就算是美味佳肴,也经不得天天吃呀。”
“我要让他习惯吃我做的菜。”阿红理直气壮的道,杜婉婷翻眼乍舌,可怜的兔子。
端木涵得知后,让杜婉婷备上几样酒菜,正好他过去与萧焱聊会儿,打听些有关燕郡王的事……
杜婉婷趁机又教了阿红几道菜式,发现阿红的刀功着实的好,不禁称赞:“你的刀法真是利害。”
阿红便自信的当场转身,五指挥动手中的菜刀,舞了一场,赢得杜婉婷一阵掌声,突然,杜婉婷眼前一亮:“你可会胡旋舞?”杜婉婷曾听过七彩胡旋舞,一直想看看是什么模样,看她转身的姿势之美,想来应该是的。
阿红豪气的道:“西北战事不断,谁有心思学那个?不过是看着胡番外族的舞姬们转过几圈。”
杜婉婷灵光闪过,眼珠子一转,悄悄让如莲去把萧焱骗到厨房来,自己则阿红又闲聊了别的,说着说着,便说到了李嫣的头上,又聊到男人纳妾。
阿红一听纳妾就气愤:“这群人怎么没个消停的,男人不纳妾,守着一个女人会死啊?我阿公就没纳过妾,萧焱那小子也别指望纳妾。”
“嗯,来一个挡一个,来两个撵一双。”杜婉婷伸手握了握拳,阿红还机灵的补了句:“连那群出主意的,也要让他们瘦瘦胆。”
“也对。”杜婉婷眯着眼,越看阿红越觉她可爱……
杜婉婷骗萧焱来厨房的法子,再简单不过,只叫如莲告诉他,他的美人图被搬到厨房当柴火了,萧焱定会火急火燎的赶来。
果然,不消一会儿,杜婉婷眼角就瞄见有人往厨房来,猜是萧焱了,便对阿红说到:“那些舞姬是怎么转的?你转个我瞧瞧。”
“记得是这样。”阿红嘴里还嚼着块萝卜,吐字不清的转着菜刀,自己也旋动起来。虽然没有大殿内千灯百柱,繁花壁画的背景,阿红也不过是身着,浅绿束腰窄袖细纱衣的丫鬟装,但她习武,又正值妙龄,记忆极好,虽然只转了一小段胡旋舞,却如身着霓裳,飞天独舞一般。
萧焱一身大汗,赶到了门口处,却被眼前的情景,看得呆住,阿红此时的身影,似乎与百寨坡遇到的红衣女子相重叠,越看越觉得两人极像,直到阿红将一小段胡舞跳完许久,他才回过神来。目光停驻在阿红身上,缓缓她走来,象要把她看穿一般:“你到底是谁?”
杜婉婷本只觉得阿红跳转起来的姿势极美,正好之前又听端木涵说过,萧焱夜夜逛青楼,只是为了看美人翩然而舞。因而让阿红舞上一段,至少让萧焱看到她的长处,哪里想得到会让阿红暴露了身份。
“年红玉。”阿红沉吟片晌,回答的很平静,她看的很开,瞒不住就招了、天天在他身边,都打动不了他的话,就再换种方式。胜败是兵家常事,她不是没打过败战,但相信只要坚持再打一场、两场……总有一场能胜,除非她死了。
萧焱顿觉自己像个傻瓜,一直都在人家的手掌心内,却还东躲西藏的起劲,他觉得全京城都在笑话他,为挽回面子,他还是赖在秋水院不走。之后连着几日,更起劲的使唤年红玉,语气虽然还是不好,态度却比以前好上许多,年红玉反而被他使唤的起了劲,连往日被她吓跑,不敢踏入秋水院半步的狗儿阿宝,也敢在年红玉跟前摇着尾巴,讨食吃……
次日杜婉婷与端木涵刚起,秋菊便在屋外喊到:“李姑娘给奶奶请安来了。”
杜婉婷为端木涵系盘扣的手儿顿了下,原本上弯的唇角明显下沉,很明显,这不是来给四奶奶请安,而是来见四爷的。杜婉婷带着恼意轻声对端木涵道:“她还没进门呢,这不合规矩吧?”没进门就自己找上门来,还找上寝间来,杜婉婷不知道该说李嫣是太单纯还是心机太深。
“自然。”端木涵象是等着看好戏般,就杜婉婷问的这一句,他就知道以杜婉婷的小聪明,不可能让李嫣在这院子里多呆一刻钟。
杜婉婷收到他的戏谑般的眼神,了解相公这是准了自己仗势欺人,不对,是仗规矩欺人了,心情大好。清了清嗓子,婉转如莺又带着正室的威仪与大气道:“告诉李姑娘,四爷在屋里呢,多有不便,何况她现在还只是客,这请安我还受不起,还是请她等几时再来吧。”杜婉婷故意把‘等’含糊的说成‘忍’,端木涵手握成拳,压在唇上憋着笑,吃了她一记刀眼。
立在院子里的李嫣听着,心里又是咯噔一声,本以为一大早,打扮出精致模样过来请安,既能见着四爷,又显得柔弱无依惹人怜爱,哪里想到自己还只是暂住,不便见男主人。
沉吟片刻后,李嫣温婉的对秋菊缓缓道:“烦请姐姐转告四奶奶一声,李嫣这就告退了,一会儿再过来拜见。”莺声燕语,如碎玉般动人。
李嫣缓缓退出映月轩,却未走远,立在离映月轩不远的游廊转角的柱边,等着端木涵出来。她不知道端木涵此时已经从东边的小门,穿过平安巷去了秋水院,安慰那只身心倍受打击的‘兔子’,顺便带他到年成那透透气,让年成准备桌上等席面,给他舒舒心,如今年红玉早已经找上门来了,萧焱再躲也无用。
李嫣没有等来端木涵,却见杜婉婷往这边走来,心底一怔,便想着避开,不料早已被如莲见着,故意高声喝了过去:“谁在那里。”
李嫣见已经躲不及,只得出来:“是我,见过四奶奶。”
“李姑娘?你怎么……”杜婉婷问了一半,住了口,免得两相难看。
“哦,我想着时候还早,便四下走走,哪知这院子里的游廊,绕来绕去的,又给绕了回来。四奶奶您这是往哪儿去呢?”李嫣勉强的找个借口,杜婉婷主仆几人也就这么听,没说什么。只是大家心里明白,天不亮就能摸到映月轩来,此时却在这附近迷了路?
“四奶奶这是要去大夫人院子里请安呢,而后还要与大夫人一道去老夫人那边。”如兰脆生生的道,似乎还有点儿示威的味道,李嫣不过是王爷送的,入了门,也就是个妾,没那个资格。如莲心里发笑,故意转身对杜婉婷道:“奶奶,时候不早了。”
李嫣立即退到一边:“嫣儿恭送四奶奶。”
杜婉婷径直她身边经过,走出几步,文嬷嬷向她请示道:“天气渐渐热了,过会子是不是要差人去前边锦英院,嘱咐青书多给四爷备些凉茶。”
杜婉婷一愣,见文嬷嬷向后斜了一眼,当即会意。
如兰自告奋勇道:“我这就过去吩咐。”说罢,便走开了去。
李嫣轻轻一声,带着丫鬟阿朵离开,打算绕远道悄悄往锦英堂去,没准便能遇着四爷,既然家主把她送给了四爷,她知道自己后半生全部依靠,就都在四爷身上了。却不知道,锦英院什么爷都有,就是少有四爷的影子……
作者有话要说:
、41示好
小厮们一般无传唤不入后堂,如兰到前院来吩咐正做出发准备的青书:“四奶奶嘱咐,得多给四爷备些凉茶。”
“让奶奶放心吧,今儿爷是去大将军府,人家府上都备着呢。”青书自信的笑道。
如兰暗笑,总不能跟他说自己走这一遭,是蒙李嫣的吧:“奶奶当然知道,就怕四爷好茶,不喜凉茶,要你在一旁提醒着些。”
……
萧焱这回没有戴帷帽,再戴他反觉得自己是个笑话,估计全临安城都已经知道他回来了。
端木涵的意思很简单,既然知道阿红就是年红玉,两人也相处了这么久,究竟萧焱娶与不娶她,如何娶,都好歹与年将军说个明白,如今能在圣前左右这婚事的,是年家而不是贤郡王府。
萧焱一路不吭声,一脸怨气的随端木涵坐着马车出来,准备到将军府大闹一场,即便无法阻止这场婚事,多少也要夺回点面子,他不能白当了这一年的傻子。
年红玉的马车则尾随于他们之后,到了将军府,她依旧身着绿衣,跟在萧焱身后,迈开大步,往大门内走去,那气势不输前边的两人。
原来只对端木涵与萧焱点头示礼的门迎,见着她,立即单膝跪地行礼:“少将军。”
这惹得萧焱莫名的涌上一肚子火,转身哼了一声,准备回去,却被两名门卫拦下:“将军已等候多时,世子请。”
萧焱一愣,他是今早临时决定来,拜贴都没承上,将军府就得了消息?目光扫了扫端木涵与年红玉两人,大声斥喝门卫:“你们想怎样?还敢劫持本世子不成?”
“让他走。”年红玉堵气道,而后转向萧焱:“你既不愿,我也不勉强了,我累了,会让祖父入宫与陛下说清楚,将这婚事作罢。”说罢,一脸落莫的越过他,直往里走。
萧焱突然转身,冲着年红玉嚷道:“你想嫁就嫁,想不嫁就不嫁,我成了什么?要说也要我去说,轮不到你。”脚步更快的越过她去,沉着脸往里走。
年红玉在他身后顿时得意,谁说她想不嫁,这叫以进为退,即便今日被他走脱,明日一样缠着……
年成此时已经在厅堂高坐,他极力表现出一幅慈爱的祖父形象,可在萧焱看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