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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我出去,出去……”她大声的叫喊着,像个疯子一样,声音带着哭腔,说不出的凄惨。
上官轻儿看了一眼被推到了地上的钱赢,因为风妍妍的动作太大,他的头撞倒了一边的桌子上,额头上立刻流出了鲜血。
突然的疼痛,让钱赢的意识恢复了几份,他甩甩头,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场面,声音中明显的带着颤抖,问,“发生什么事了?”
钱若儿也回过神来,站直了身子,看着她那不争气的哥哥,咬着嘴唇道,“来人,将大少爷带下去。”
“是。”钱家的家丁们纷纷涌上来,带着就要去拉钱赢。
钱赢却是自己站起来,摸了摸额头上的血,看着床上全身颤抖,长发散乱,像受伤了的小鹿一般惹人爱怜的女子,颤抖着声音道,“虽然不知道方才是怎么回事,但是,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上官轻儿看到,风妍妍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抓着床单的手指猛的收缩,将床单的都抓出了一个洞来,但似乎经过了几分钟的冷静,她没有再像刚刚那样失态,而是咬着嘴唇,声音冰冷疏离,“钱小姐留下,其他人都请出去。”
上官轻儿的目的也达到,风妍妍已经在她,甚至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端庄扫地,毁了清白,她也懒得逗留,转身就跟着慕容莲要离开。
“轻儿妹妹,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的么?”风妍妍突然出声问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眨了眨清澈见底的眸子,看向床上的风妍妍,风妍妍也刚好抬起头来,那张满是泪痕和汗水,看起来十分狼狈的脸上,那双眼睛却是冰冷的,高傲的,似乎还带着些许的恨意。
上官轻儿突然笑了,怯生生的问,“妍姐姐,轻儿不是不愿安慰你,只是,只是轻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少给我装傻,呵,上官轻儿,我果然是小看你了。”风妍妍突然冷笑着,阴狠的瞪着上官轻儿,“你不会得意太久的。”
上官轻儿眨了眨眼睛,像是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一般,不安的问,“妍姐姐,你在说什么呢?你,你这是在怪轻儿太累睡着了没有一直陪着你,才让你被钱公子玷污了吗?”
听到被钱赢玷污了这几个字的时候,风妍妍的瞳孔猛烈的收缩,死死的咬着牙,好久才闭上眼睛,一脸疲惫的道,“姐姐方才神智有些不清,还望妹妹不要见怪。”
“姐姐你没事就好了,轻儿这就去给你找大夫过来。”上官轻儿说着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慕容莲紧随其后。
房间里,顿时就只剩下了还没有被带走的钱赢,钱若儿,以及床榻之上浑身凌乱的风妍妍。
风妍妍冷眼看着钱赢和钱若儿,声音冰冷刺骨,“你们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钱若儿和钱赢一起跪在了地上,低着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分明是让张巧和金兰一起将上官轻儿送到这边来的,怎么会……”
“哼,是我太小看上官轻儿了,我在她的酒里下了药,她也在我的酒里下了药,结果她没事,我却……嗯……”风妍妍说着,脸上就一阵通红,显然是被她克制住的欲望又冲上脑门了。
她咬着牙,道,“去给我准备一痛冰水!”
“是。”钱若儿起身,立刻吩咐了下去,然后带着刚醒来的金兰和张巧再次回到了风妍妍的那个房间。
风妍妍看着金兰,声音宛如魔鬼一般,“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兰被吓得跪在了地上,低着头,战战兢兢的回答,“郡主,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本是要送小郡主来大少爷的房间的,可是在路上,小郡主突然哼了一首曲子,奴婢听着听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风妍妍眯起眼睛,冷笑,“哦?什么样的曲子?”
“奴婢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奴婢就躺在了外边的茅房里……”金兰害怕的回答。
“张巧?”风妍妍看钱若儿身边的侍女。
张巧也跪在地上,慌忙摇头,“奴婢也和金兰一样,只是,奴婢醒来的时候,躺在了外边的花丛里,一起来就听到了大少爷房间里的声音,奴婢记得这是妍郡主的声音,而且周围已经有几位出来上茅厕的少爷和小姐听到了,正在围观着,所以奴婢就赶紧去告诉小姐了。”
风妍妍死死的咬着牙,道,“该死的上官轻儿,本郡主不会让你如愿的。”恶狠狠的说完,又觉得自己失态了,闭上眼睛深呼吸,不多时又变回了最初的端庄和优雅。
只是,她面颊通红,浑身湿透,软软的靠在床上,那样子说不出的撩人,哪怕是她再怎么极力的想要让自己变得端庄典雅,也依然是那样的风骚诱人。
钱赢抬眸看了一眼床上的风妍妍,心中一动,因为他事先也是吃了药的,此刻也是觉得浑身难受,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再一次道,“妍郡主,我会对你负责的。”
这一句话彻底的点燃了风妍妍的怒气,她眯起眼睛,一把拿起床上的枕头对着钱赢丢去,声音是压抑不住的愤怒,“你给我滚,别再让本郡主看到你。”
说罢,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吻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咬着牙道,“来人,钱赢以下犯上,带下去,打五十大板。”
钱若儿和钱赢齐齐一愣,钱赢目瞪口呆,钱若儿则是慌忙求情,“郡主,哥哥也是被人算计了,打五十大板,他会死的。”
“无用之人,死不足惜。”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优雅高调,此刻听起来却是那样的狠毒。
钱赢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不敢相信的看着风妍妍,道,“你说什么?”
“还不快请钱公子下去?!”风妍妍怒道。
“是。”几个护卫从外面跑进来,想要抓住钱赢,去被钱若儿拦住了,“郡主,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今日之事,是你要我们帮你做的,出这样的事情,也不怪哥哥。”
风妍妍眯起眼睛,危险的看着钱若儿。
钱若儿却没有丝毫畏惧,跟风妍妍对视,“哥哥是有些窝囊,但今日若不是被上官轻儿算计了,又如何会犯下大错,虽然哥哥差点侵犯你,也是在你们两人都被下了药的情况下,你不能不分是非就打了哥哥。”
风妍妍深深的看着钱若儿,看到钱若儿一身傲骨,漂亮的小脸满是固执的时候,突然笑了,道,“你倒是个情深意重之人,都下去吧,快些把冰水抬过来。”
钱若儿这才松了一口气,扶起钱赢,道,“是,郡主。”
钱若儿和钱赢离开了之后,一直在屋顶上偷窥的上官轻儿摸了摸鼻子,看着身边的慕容莲道,“钱若儿和风妍妍是什么关系?”
慕容莲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这好像是你夏国的事情,你问我?”
上官轻儿眨了眨眼睛,而后讨好的笑着,“九哥哥见多识广,神通广大,问你自然是对的。”
慕容莲白了她一眼,顺手敲了敲她的小脑袋,懒懒的回答,“告诉你,有什么好处?”
上官轻儿嘴角抽了抽,然后很不客气的回答,“告诉我,我就允许你这两天住在上官府,不然……”
“不然如何?”慕容眯起眼睛,危险的看着上官轻儿。
“不然就让十二影卫将你赶出去呗。”上官轻儿挑眉,一脸得意的伸出自己那双纤细的小手,慵懒的笑着,“不知道我多加一层功力,能将你困住多久?”
慕容莲顿时炸毛了,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上官轻儿,“死丫头,你再说一句?”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用金蚕丝束缚他了,该死的。虽然他如今功力大涨,上官轻儿最多也就能困住他一小会,但被人捆着的感觉,真心不好受有木有?
上官轻儿笑的跟多花儿似得,挑眉道,“九哥哥最好啦,快告诉我。”
慕容莲冷哼一声,道,“钱家很早之前就是风王手下的人,帮风王打理生意的,你说,钱若儿和风妍妍是什么关系?”
上官轻儿眯起眼睛,道,“这么说,钱家的财产,实际上都是风家的?”
“你还不算笨!”慕容莲敲了敲她的脑袋,似乎敲上了瘾了一般,懒懒的道,“所以风家的财产不比你这个暗地里的第一首富少多少,你可得小心了。”
上官轻儿白了他一眼,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说的可是真的,你家男人到处拈花惹草,小心你还来不及大婚,男人就被抢走了。”慕容莲不客气的数落着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闻言,生气的瞪着慕容莲,“能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说罢,又冷冷的道,“本小姐的男人,她还不配触碰。”
慕容莲撇撇嘴,嘀咕道,“别太自信了,哼。”
上官轻儿给了他一记眼刀,然后起身,朝着院子的外边飞去。
梨花正在外边等上官轻儿,看到她靠近,恭敬的来到她身边。
上官轻儿问梨花,“可知道先前的钱赢是何人?”
梨花低着头道,“他喝了郡主你的毒酒之后,心知不对,就想趁机离开。不料奴婢跟了过去,他就趁机躲进了茅厕。奴婢不敢跟上去,就叫人在周围等着,等了许久才发现他的踪迹,追了上去,来到了钱赢的房间,无意中听到了钱赢和假钱赢的对话,知道了他们要对小郡主你出手,奴婢心中愤怒,暴露了行踪,跟那人打了一架后,发现他背后脖子上有一处已经愈合,但还留下了浅浅的粉色的疤痕……”
“背后的脖子上?疤痕?”上官轻儿眯起眼睛,突然想起了大半个月前在太子府的凉亭里遇到的那个男人,当时,他对她做了不轨之事,被梨花刺伤了脖子……
“原来是他么?”上官轻儿闭上眼睛,嘴角溢出一抹冷笑,“金蚕蛊和雪风剑,对他就这么重要吗?”
梨花低着头,心中有些愤怒,却没有出声。
而上官轻儿的心却是一寸一寸的变凉了,方才,要不是梨花用千里传音告诉她,钱赢和风妍妍的目的是要毁她的清白,也许她稍不谨慎,刚刚躺在那床上的人就是她了。
若真的是她,不管是真的钱赢还是假的钱赢,都不可能会像方才一样在半路打住,届时,钱若儿带着所有人进来,她想要嫁给夏瑾寒,就已经不可能了。
即便夏瑾寒不介意,即便她早就是夏瑾寒的女人了,即便她自己也不介意,但一国之太子妃可是将来的国母,岂能是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可以担当的?到时候,整个京城,甚至是是整个夏国都将她不清不白的消息传开了,她跟夏瑾寒想要在一起,怕是会比登天还难。
那个人,当真如此狠心,一点情分都不留了么?
上官轻儿深呼吸,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只剩下了一片清明。
也罢,在利益面前,很多感情本来就是苍白无力的,何况,也许只有她一个人将对方当成了朋友甚至是亲人,人家可从来就没有在乎过她呢……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赏花宴也是不欢而散了。
上官轻儿原本是坐着风妍妍的马车来的,回去的时候不跟风妍妍一起回去,自然是要自己回去了。
她本来想,下午的天气正好,也许她可以施展轻功,在周围的树林里玩玩再回去,没想到一走出庄园,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马车。
上官轻儿心中一动,飞快的跑过去,张嘴正要叫出那个熟悉的名字,马车的帘子突然被掀开,露出了一张含笑的熟悉的脸,生生浇灭了上官轻儿的热情。
“小八,怎么是你?”上官轻儿眨了眨眼睛,疑惑的问。
这马车,分明是就是夏瑾寒的,为何上面的人却是夏瑾轩呢?
夏瑾轩看到上官轻儿的表情变化,有些不悦的道,“轻儿,你这是不想看到我吗?”
上官轻儿干咳两声,笑道,“自然不是,我只是没想到是你罢了。”
“你以为是太子哥哥?”夏瑾轩一脸认真的问。
上官轻儿撇撇嘴,闷闷的道,“我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