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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的看着上官轻儿,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哦?这么说,你是不愿配合了?”
上官轻儿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为什么要配合你?我跟你来,本就是为了来找这个老东西的,如今既然找到了,当然要离开了。怎么,你舍不得我离开啊?可惜我不喜欢留在这个脏兮兮的地方啊。”
上官轻儿说着,一脸惆怅的看着这密室,眼中是满满的嫌弃。
面具男听到她的话险些吐血,但内心也还算强大,很快就平息了怒气,咬着牙道,“如此说来,你就不怕你一离开这里,就毒发身亡了吗?”
上官轻儿挑眉,“怕,但是我更怕留在这里。”说着,她突然有些好奇的看着面具男,狡黠的笑道,“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这面具下,到底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面具男闻言,眸光一闪,浑身散发着寒气,道,“你想看?”
上官轻儿靠近两步,奸笑着,“我想,你就给我看么?”
男人眯起眼睛,冷哼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上官轻儿打量了那男人一眼,摸了摸鼻子,道,“你现在就是给我看我也不看,估计那脸都快被毁了吧?啧啧,真可怜……”
闻言,男子大怒,道,“上官轻儿,立刻交出解药!”
“解药?什么解药?”上官轻儿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脆生生的回答。
“你你敢说你没给我下药?”男人咬牙切齿。没想到这个死丫头手上居然有这么独特的毒药,就是这地下室里的那位堪称是天下一绝吴师傅也没能研究出这药物的全部成分,不管怎么研究,都觉得少了一味药,而且始终无法了解到那意味起到了最大作用的药引子到底是什么。
也就是因为,他身上的毒一直没能解开,没有那一味药,吴师傅根本无法配出解药。
上官轻儿笑了,“呵呵,你不也给我下了药,还有我的两个下属呢,你若是先给我解药,我就给你,怎么样……”
男子冷笑,“你以为我会这么傻?你先给我解药,否则,你别想轻易离开这里。”
上官轻儿闻言,懒懒的耸耸肩,“你不给就算了,反正我一时半会也死不了,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你现在这情况,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全身腐烂,到时候,啧啧……想想我都觉得恶心啊。”
被上官轻儿这么一说,面具男几乎是浑身都散发出了杀气,一双阴鸷的眸子,狠狠的瞪着上官轻儿,“上官轻儿,你以为这里是你说来就来,时候走就能走的地方?”
上官轻儿似乎有些苦恼的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经的回答,“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了。反正我想来就来了,至于能不能想走就走,还要试试才知道。”
说罢,她扭头对身后脏兮兮的男人叫道,“喂,咱们走吧,带我出去。”
身后一身脏兮兮衣服的高大男子点头,伸手对上官轻儿道,“过来。”
上官轻儿看着他那只宽大的手掌,手腕上还有一个小小的伤口,虽然愈合了,但那是在他身体死去了之后留下的伤口,他又一直被关在冰棺里的缘故,此刻那伤口泛着淡淡的黑色,在他苍白的受伤,十分刺眼。
上官轻儿想,这人莫非真的就是雾谷圣殿里的老不死?
可,他好端端的,怎么就真的复活了呢?
想想,一个死了几百上千年的人突然复活了,上官轻儿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没有将她给他,而是跑到他面前,拉着他衣服,笑眯眯的道,“走吧。”
男子微微蹙眉,收回自己的手,转而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不客气的拉着她就往外面跑。
上官轻儿只觉得那被握住的地方,冰冷无比,不带一丝温度,在这炎热的夏日里触及这般寒冷,叫她浑身一个激灵。
“想走?”面具男冷笑,手一挥,立刻就有一群黑衣人飞下来,将上官轻儿等人围住。
那些人全都带着杀气,一看就不是善类。
上官轻儿有些担忧的看着身边的男人,“你能打败他们不?”
要说这人真是祖师爷的话,他的功力应该很了得才是,这些人该是难不倒他的吧?但他都沉睡了千年了,保不准他会忘记了当初的武功也不一定,不然为何他傻愣愣的,还把自己弄的跟个叫花子似得呢?
男人冷冷的一挥手,声音冰冷,“找死!”
随着他大手挥出,一股寒气袭来,那些黑衣人还没靠近,就没强劲的力道逼得退后了好几步。
就在那些黑衣人退后的时候,上官轻儿身边的男人一把抽出宝剑,一阵帅气的挥舞,那些黑衣人的身上很快就多了数道伤口,而且,被他伤到的地方,伤口一直血流不止,看样子,那伤口似乎不会愈合一般。
面具男在看到那把剑的时候,双眼瞪得大大的,惊呼出声,“雪风?”
上官轻儿也惊讶的眨了眨眼睛,看着身边这男人手中的长剑,确实就是那冰棺里一直跟这个家伙沉睡的那把宝剑,也是叫雪风没错。
据说这把宝剑采用雪山上深藏着的玄铁打造,寒气极重,锋利无比,削铁如泥,而且因为这刀刃寒气重,被它割伤之后,伤口很难愈合,小伤口也就罢了,十天半个月之后也许能愈合,但压要是伤口大的话,很可能会失血过多而死。
而这也是这把刀刃最厉害最独特的地方。
传言,这把刀刃在千百年前就随着雾谷的创始人消失了,具体消失去了哪里,人们也不得而知。如今它再次现世,相比会比金蚕蛊还要叫人惊讶吧?
上官轻儿目光幽深的看着那雪风长剑,感受着他掌心的冰冷,闻着他身上浓郁的防腐剂的味道,心中已是了然。
这老东西,肯定就是圣殿里的那位了,没想到他真的醒来了,当真是叫人难以置信。
不过,她自己不也死了一次,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了么?这千年不死的家伙会醒来,其实也没啥奇怪的。
只见他挥舞着手中的剑,动作十分利索,一点都不会显得僵硬,但他的身体却是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那些围上来的黑衣人身上都被留下了多处伤口,血流不止,很快就染红了这潮湿的地面。
而男人也在这个时候收回手中的长剑,冷冷的道,“滚!”
黑衣人们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虽然不是神深,但那鲜红的血液不要命了似得流出来,怎么都止不住的样子,心中已经是寒冷一片。
想要离开,却又有些紧张的看了看那面具男,无一人敢一动一步。
上官轻儿撇撇嘴,道,“没想到你居然不舍得杀人,反正他们也拦不住我们,你会轻功吧?带我出去。”
男人点头,没有表情的脸上,一片淡然,即便此刻他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脸也沾满了灰尘,却还是挡不住他的霸气。
上官轻儿想着,这丫的武功这么好,要从这里飞出去,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吧?据说内力越是强大,轻功也会使得越好、越快。不知道这个老东西跟夏瑾寒相比,谁的轻功更好些?
她一脸期待,等着这个千年前的老妖精带她腾云驾雾飞出这个阴湿的地方。
但……
上官轻儿等了半天,她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她身边的某人脸色有些难看,似乎在很努力的运功,脚尖用力蹬地,却是怎么都飞不出去。
他似乎有些着急了,没有表情的脸上眉头紧皱着,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带着几分茫然,像是一个吃不到糖的孩子一般,眼巴巴的看着那糖被别人吃进嘴里,却奈何不得别人。
上官轻儿嘴角抽了抽,也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在那里跺脚,一脸委屈的样子,呆萌到不行。
终于,身后传来了面具男嘲讽的声音,“怎么,不逃了?”
上官轻儿咽了一口口水,干笑着问身边的某人,“喂,我说,你这是干嘛了?地板跟你有仇吗?”
他再怎么跺脚,也不能跺出什么东西来啊。
听到上官轻儿的话,他脸色有些难看,尴尬的看着上官轻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道,“我功力,没了。”
“噗……”开玩笑,在准备逃命的紧要关头,他跟她说他的功力没了?刚刚不是还很嚣张,很厉害的么?
敢情这人刚刚是开挂了?
上官轻儿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看着他,“你跟我开玩笑吧?好端端,你功力怎么就没了?”
没了功力,他们怎么离开这里啊?该死的!
“我刚醒来,功力并不稳定。”男人脸上的尴尬褪去,只剩下了一脸的淡漠和冰冷,语气依然不带起伏,寒冷至极。
上官轻儿白了他一眼,道,“这么说,我现在只能指望我自己了?”
还以为是捡到宝了呢,没想到她来这里一趟,竟是带了个拖油瓶。如今她的功力才恢复了两成,要是一个人闯出去,现在的情况下,受点伤还是勉强可以离开的。但身边还有这么个呆萌的拖油瓶就……
上官轻儿深呼吸,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身边的男人,道,“真没用。”
而后转身,对身后一直冷眼看着自己,如今嘴角带着阴狠笑容的面具男道,“我发现这里还不错的,不走了。反正我一时不走也不会死,但某些人就难说了,我没记错的话你中这毒已经整整半个月了,看你现在还能跑能跳的,想必被腐蚀的面积不大,不过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你的血液里都渗透了某些东西呢?嘿嘿……我算算,继续这么下去,你还能活多久。”
上官轻儿说着,就挣开了身边那男人的手,在以上一干净的地方坐下,真的就掰着手指算了起来。
“中毒第五天开始,碰到过药粉的肌肤会开始腐烂,并且带着一股恶臭,十分熏人;半个月后,腐烂面积扩大,药性渗进血液,流向全身;二十天后,皮肤表层的腐烂面积继续扩大,呼吸困难;二十二天后,血液流遍全身,腐蚀内脏。二十五天后,内脏初步受到腐蚀,中毒者浑身疼痛;二十七天后,身体内部和外表皮肤一起腐烂,中毒者面呈紫色,浑身无力,痛苦不堪;一个月后,内脏被完全腐蚀,皮肤溃烂,身体犹如万千只虫子在啃咬,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三十五天后……”
说到这里,上官轻儿眨了眨眼睛,一脸遗憾的道,“貌似没有三十五天后了,你现在的样子,中毒后最多能活一个月。如今已经过了半个月,要是再不及时吃解药的话,过了二十天,我的解药怕是也没办法救你了。”
“唉,真是可惜了,还没来得及看你面具下是怎么惊世骇俗的一张脸呢,就这么被毁了。”上官轻儿说着,一脸遗憾的叹气。
听着上官轻儿一字一句的细数着中毒后的变化,面具男身上的冰冷气息越来越弄,几乎要将这密室淹没,满溢而出。
上官轻儿却似没有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杀气,拉了拉身边那祖师爷的衣服,道,“你别再跺脚了,再跺你也还是飞不起来,坐下来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吧?”
男人一脸委屈的看着上官轻儿,终于在她身边坐下,道,“我醒了,就来找你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夏国?”上官轻儿笑着问,当真是旁若无人的跟人家聊起天来了。
要说上官轻儿是没心没肺的,这祖师爷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心肺了,不,他连呼吸都没有,根本就是僵尸,如何还能有心有肺呢?
所以,他更不可能会怕了面具男和他身边的那些人了,他眉头微皱,声音冰冷,没有感情,也没有起伏,“圣殿里的侍卫说的。”
“他们都知道你出来了?”上官轻儿惊讶的问。
“嗯,知道。”男子点头,声音低沉动听。
“那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上官轻儿看着他脏兮兮的衣服和脸,无语至极。
他琥珀色的双眸看着上官轻儿,有些苍白的双唇张开,“我一路赶来,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