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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常或一时疯癫。只要及时得到控制,用一般的解毒药物也能徐徐清除毒性,中毒之人不过一时受损,慢慢便可恢复。但若是所用的伎俩超过了两丸,双倍药性下来,毒性大增,凶猛之下,一般人体都承受不住,自然便会气血逆流,若是心性复杂之人。心中欲望越多,药性发挥便越凶猛,一时三刻当场毙命的也有;若是心思单纯些的。药性也就弱一些,但多半也都是要吐血身亡的。”
这天下无双的药理与作用,果然非同寻常,赵容毅等人听得都是变色。
龚培林道:“以这位常乐姑娘中毒情况来看,必是服了两丸天下无双的伎俩。也幸亏这女娃天性纯良,没有那么多的功名利禄欲望,才只是吐了几口血,还能坚持到现在。若是换了别人,比如二皇子殿下你吧,只怕早死透透了。”
这老头临了还是不忘讽刺赵容毅一句。
然而这个时候。赵容毅哪里还会计较他这点子脾气。
采柔郡主和傅月环是女子,暂且不论。赵梓真,包括长弓、金剑在内。都是最知道赵容毅处境的人,当下便已经猜测到下毒之人的目的。
“原来他们果然针对的是十八哥!”
赵梓真第一个分析道:“照这毒药的药理来看,下毒之人原本是在十八哥的甜品之中下了一丸的,原意只怕就是要十八哥迷失本性,在众人面前失态。他们是想毁了十八哥的名声,让十八哥从此失去储位资格。”
长弓和金剑都失声道:“好毒的计策!”
赵容毅冷冷道:“原本我还想不透为什么下毒之人要谋害常乐这样一个弱女子。但龚先生一解释这药物的作用,便一切都清楚了。”
他对赵梓真道:“你仔细想想,我生平大敌未有一人,下毒者背后指使,昭然若揭。”
赵梓真点头道:“也只有那一位,才会对十八哥有如此重的仇恨。”
他们两人对话之中,自然已经直指大皇子赵容止了。
长弓和金剑两兄弟名义上是赵容毅的近身侍卫,但事实上也是赵容毅的半个幕僚。金剑急性子,却也是最聪明了,此时便眉头一皱,道:“属下倒有个疑问。”
赵容毅和赵梓真都看着他。
金剑道:“储位之争持续到现在,大皇子跟殿下自然已经是不死不休的结果了。若是换个局面,大皇子下毒倒也罢了。可是自从那天石现世,人人都以为大皇子是天命所归之人,大皇子占据道德舆论制高点,局面对他大大有利。若以常理推断,他正应该韬光养晦、爱惜羽毛才是。既然他是天命之人,又何必再对竞争对手下毒,徒增非议。要知道殿下一中毒,必定人人都会怀疑是他做的,在他已经占据道德舆论的优势下,他这样做,岂非是自毁名声、自毁长堤?”
赵容毅道:“若我只是寻常的中毒,自然人人都会怀疑到他的头上。可是你没听龚先生说么,这毒药只用一丸,我只会心性失常,受欲望控制,大约便会在众人面前做出仇恨赵容止的张狂形状。别人便会以为,正是因为赵容止得到了天命,我恼羞成怒,又浮躁狂妄,于是做出当面攻击赵容止的丑行。这样一来,我自然是形象名声俱毁,不算中立派,就算原本站在我这一边的,也会因为我的不堪弃我而去;而皇上,也会因为我的张狂轻浮,对我产生厌恶。”
他顿了一顿,冷笑道:“若是这次下毒的行动成功,我这会儿已经便是已经被打入地狱,不可翻身了。只是可惜,他们的行动却竟会出了岔子,白白浪费了这世所罕见的天下无双毒药。”
他说得轻松,其他人却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不是老天保佑,这会儿的赵容毅已经成为天下人笔诛口伐的狂妄之徒,所谓的储位和皇权,跟他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傅月环突然失声道:“看来,连老天都站在殿下这一边,若非天意,又有谁能破坏了他们这样恶毒的计划呢。”她眼睛亮亮地看着心上人,“殿下才是天命所归之人呀!”
赵梓真、长弓、金剑等人都是眼睛一亮。
赵容毅似笑非笑地对傅月环道:“这种话,姑娘可不要再说第二次了。”
“啊,是!”傅月环也惊觉自己失言,但还是因为赵容毅对她的注目,而心如鹿撞。
赵梓真道:“十八哥这一分析,果然是丝丝入扣,一切都不能再清楚了。原本他们给十八哥下了一丸天下无双的毒,却阴差阳错进了常乐姑娘的肚子,才让十八哥逃过一劫。但是龚先生说除这一丸之外,常乐姑娘还多中了一丸的药量,也就是说常乐姑娘跟十八哥一样,本来就在他们下毒的计划之中,这就令人费解了,常乐姑娘与他们有什么敌对关系,怎么他们竟会对她也动用这样罕见珍贵的毒药。”
这个疑问一出来,大家也都十分费解,长弓、金剑自不用说,连采柔郡主和傅月环也觉得很是奇怪。
常乐只是皇帝身边的一个宫女,跟两位皇子的权谋之争又能有多深重的关系,竟也受到了这般重视。
赵容毅道:“这个疑问,只怕要常乐自己才能解答了。”
他说着这话,心里的感觉却很有些甜涩掺半。天下无双的药理,方才龚培林也说了,女子中毒的情形跟男子不同,常乐当时在喜宴上中了双倍的毒药,刚开始的时候大约是药性刚刚开始发作,还未曾令她气血逆流,所以她先表现出的便是一种类似于中了chunyao的模样。赵容毅揣测着,大概当时她本以为那个红榴是要勾引他,所以吃醋嫉妒,心里想的全是男女之事,以至于中毒的时候先出现了那样的症状。
这样看来,常乐对他,也是有情意的。
赵容毅虽然在男女感情上有些木讷,那也是因为他从未经历过爱情的缘故。但那次在宫中,当着傅月环的面故意逗弄常乐,他已经发觉自己的心意了;这次常乐中毒,他经历了从未有过的惊慌和担忧,若是常乐当时死掉,他都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爱情这种东西,好像总是不经意间出现,在不知不觉中便在人心中生根发芽,等到当事人察觉到的时候,它已然茁壮成长成一棵大树了。
赵容毅便是如此,这顾常乐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性子也拗得很,又任性又糊涂又麻烦,但是偏偏他却对她上了心。
如今根据常乐中毒的症状推断,原来常乐对他也是喜欢了,这自然让他这个初尝情爱的男人欣喜莫名了。
只是他一贯面瘫,有什么心事都不会表现在脸上,谁也没料到,这样凶恶的中毒事件中,还掺杂了甜蜜的爱情。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床上的顾常乐。
常乐此时正被龚培林扶起身子,往嘴里灌一碗药。
龚培林一面灌药一面道:“也算这个女娃子幸运,若不是我正好采到这一株蛇尾草,也没有这样对症的解药。两丸天下无双的药量非常凶猛,寻常的解毒药药力太弱,根本不能解除,反而又可能弄巧成拙,也只有这蛇尾草,才能一下子便将毒素给拔出来。”
他刚才就是叫童子拿蛇尾草去炮制这一碗解毒的汤药,如今灌下去之后,果然不到一刻,常乐便悠悠地醒转过来了。
小铃铛一直守在床前寸步不离,此时见到她睁开眼睛,第一个喜极而泣,握着她的手哭道:“姐姐你可算醒来了!”
常乐刚醒,还迷迷糊糊,只记得自己在喜宴上吐血昏倒,当时就只有赵容毅在她跟前。她便用目光在人群中搜索,一看见赵容毅那张熟悉的脸,目光便凝住不动了。
赵容毅越众而出,走到她面前,伸出一只手贴在了她脸颊边上。
傅月环眼睁睁看着,突然用手捂住了心口,只觉那里空荡荡的,好疼。
106、山雨欲来风满楼
庸京城,神仙楼。
某雅间之中,一群集会的士子,正在议论当前的热门事件。
“听说了么,那日秦国公嫁孙女,婚宴之上,二皇子殿下差点中了毒。”
“这事儿都已经满城皆知了,据说若非当日有个宫女误吃了二皇子的饮食,如今的局势可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什么人要对二皇子下毒?”
“哼,这有什么好猜的,不就是那一位!”说话的人竖起一个大拇指。
“不能吧。天石都说大皇子是天命所归,他已是胜券在握,何必又对二皇子下毒。”
“什么天命所归,这种把戏骗骗无知小民也就罢了,我们读书明理,难道还看不透其中关窍?先不说那天石是不是有人故意动了手脚,造出这样的声势来。就算是天命,二皇子也照样是大皇子的强有力的竞争者。谁都看得出,皇上属意的是二皇子。”
“可是朝野之中,支持大皇子的人是最多的。”
“那有什么用,这天下是赵家人的,又不是大臣的。”
“这么说,大皇子是怕二皇子威胁到他争夺储位,所以故意下毒。可若是二皇子真的中毒,大家第一个就会怀疑到大皇子,他有这么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皇子下的毒可是天下罕见,据说中毒之人会迷失本性,他们的目的就是要二皇子在众人面前丧失理智做出各种张狂的丑行来。这样的毒性不露痕迹,大家只会以为是二皇子嫉妒大皇子的天命,才当众失态。如此一来,二皇子名声尽毁,皇上也必会觉得二皇子毫无城府、张狂轻浮而厌弃于他,皇上的态度又会影响一大批人的看法和支持,他们的最终目的就是要二皇子众叛亲离。再也无法与大皇子抗衡。”
众人顿时倒抽冷气。
“好歹毒的心思!”
“这真是大皇子所为?”
“看不出大皇子从前素有贤王之名,竟会用这样阴险的手段。”
一时间,众人的舆论都一边倒起来,都觉得赵容止占据了天时,却还对赵容毅使用这样不光彩的手段,企图排除异己,不止心胸狭窄,更是阴险毒辣。
这样的对话发生在庸京城的各个角落,有心人推波助澜,煽动舆论。大皇子赵容止的贤王形象正面临着崩塌的危机。
靳王府中。
“混蛋!这一定是赵容毅指使人干的!”
赵容非骂骂咧咧,气得直拍桌子。
赵容止眉头深锁,脸色凝重。旁边赵容若也是思索不已。
自从上次闹翻之后。老大赵容嗣已经公开了自己的态度,跟赵容止等人分道扬镳,再也不参与他们的事情。所以如今议事,便只有赵容若、赵容止、赵容非三兄弟。此时则还多了一个人,罗子骁。
赵容非气愤不平。矛头转向罗子骁,喝道:“你不是说这次行动万无一失么?还说什么扩大优势,一举将赵容毅打入地狱不得翻身,呸!”
罗子骁脸色也很不好看。
这次的下毒行动是他主张的。自从天石现世之后,赵容止获得了极大的舆论优势,朝野上下的支持率也大涨。单从纸面上的势力看,已经压过了赵容毅一头。但是赵容毅有皇帝的支持,若是皇帝动用手段帮赵容毅造势。赵容止的优势很可能又只是镜花水月一场,此前皇帝已经不止一次地偏心过赵容毅了。
天降陨石的机会只有一次,他们好不容易才在御林军发现陨石之前,在陨石上刻下那八个字,将赵容毅的声势抬到最高。罗子骁便提出。要扩大优势,运用一系列的雷霆手段。先用毒药让赵容毅当众失态出丑,这个行动成功后,罗子骁还有很多后续的计划,势必要将赵容毅的声望、形象全部毁掉,最终一举奠定赵容止无人可比的储君地位。
但没想到婚宴当日,常乐也去贺喜。罗子骁恨她毁掉了自己的科举之路,毁掉自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