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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乐没有停留,虽然天音的伤已经好了,却执意要让她去司药那看上一看。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她的嘴角竟带着笑。虽然很浅很浅,却像是流入心底的暖流一般的笑。与之前求他时,那绝望的神情全然不同。顿时一堆的酸辣苦辣的味儿全泛了出来,心中突然却是一阵刺痛。
他是讨厌她的,比任何一个人都讨厌。要说起这原由,他却又完全找不出来了,要说怕她缠着他,她现在已经不缠了。要说她差点害自己仙骨尽毁,可最后毁的是她。要说她害了凤鸣差点香消玉损,轮回转世,死了一回又一回的也是她?
那她到底欠他什么?
“凤鸣?我是不是该对她好点?”
语落,旁边含笑的人,瞬时脸色刹白。
042
魔族现世,于天界来说确实不算是个好消息。自万年前那一场大战后,仙妖两界虽然看上去平静,但谁都可以看出来其中的波涛暗涌,而魔族往来随心所欲,自古以来,也只有九天之上的神才可与之抗恒,若是跟妖界联合起来,天界怕是毫无胜算。
安逸了几百年的天界,看来要开始动荡了,这几日处处透着几分紧张的气息。必竟这世上,再也没有一招百花杀,便可逼退上万妖兵的缘德天君了。
只有青云山却是意外的清静,许是知道天音只是名义上的山主,所以天界到是没人来打扰。
“师姐,师姐。”
“什么?”回过神,灵乐已经一脸担忧的站的看着她。
“你怎么了?”
天音摇了摇头,心里总是有些隐隐的不安,说不上来什么原因,总是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这种心情,就如她下凡的前一晚一样,莫明的心慌。
“刚刚那一招,我做的对不对?”见她没有细说的意思,灵乐适时的转开话题。
天音抬起头,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底那股担忧,莫明的就没了踪迹。总是这样,看似不拘小节,大而化之,却总能发现她心底的小情绪。这样的小幸福,是以前从来不敢想的。
“你不用这么着急,学仙法又岂是一朝一夕之事。”其实以他现在的修为,虽然不及师傅,却也是难得的了。他却仍不松懈,每日苦练。
“不够的。”他突然沉下声,握紧手里的笛子。
天音疑惑的看向他。
“你如今已经很是不错了。”
灵乐却难得固执的转过头:“就……就是不够,我只是想让师姐要明白……我……”
“灵乐?”他这样的态度反到令她更加不解了。
“我是说……”他开口欲解释什么,看了看她的神情:“那天……在暮仙山,你跟大哥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听到?天音一愣,呆了半会才想了起来。他是说……她动了心思的那句吗?
心顿时一抖,手脚顿时僵硬得有些过头,就连呼吸都有些受阻了起来。他居然都听到了,那么他也会跟其它人一样厌恶吗?必竟的声名是那样的不堪。就算是跟她站在一处,也会被别人所歉弃吧。
死死的抓住拳头,她不断的告诉自己,就算一会他要说什么让她难受的话,她也要对他微笑,因为这不怪他。做为她的师弟,他已经做得太多太多了,她满足了。
他抓了抓头,靠近一脚,压低声音道:“我……也一样。”说完,他脸不在觉的就烧了个红,更加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所以我要把无忧曲学得更了,比师傅还好。这样你才……反正……你……你知道的。”
说完,也不管天音听没听懂,身形一转,已经站在了十几步之遥的平地上,认真反复的练习起来。
徒留天音一人,站在原地。
他说……也一样。
一样动了心思吗?
顿时满腔的感动,似是要把她淹没。却听得他在那边高喊。
“天音。”
“嗯?”
“你说,我一定会比师傅更强的,是不是?”
天音一愣,思索了半会。才缓缓的点头:“会的。”
语落,他瞬时就神彩飞扬了起来,嘴角大大的裂开,就连阳光也不及他脸上的灿烂。
“当真?”只是一晃,他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仿佛全世界都只剩 前一人。就连额角 汗珠,也来不及拭去。
天音点头,莫明就觉得心底暖烘烘的,突然就想为他做点什么,伸手用帕子拭去他额间的汗珠。“我何曾骗过你。”
他突然睁大眼睛,眼神更加火热,似是跳动着的火光,要把人 待烬。
她被那眼睛盯着心里发慌,顿时就心跳如鼓起来,似是有什么正要奔蹦出来。
“灵乐……”慢慢的收回擦汗的手。却觉得手间一紧,已经被他抓在了手里。那似是点着星光的眼,压了下来,缓缓靠近。
暖热的唇就这么压上了她的。
灵乐的吻,温柔得令人心疼。小心翼翼,似是怕触疼她一般,在她的 留连缠绵。那是她所能想象世间最温柔最甜蜜的味道,那是她一直盼望,却永远都不曾得到过的幸福。一时间她就连呼吸都已经忘了,感激,幸福的泪水随之滑落。
“师姐?”他突然停了下来,愣愣的看着她的泪水:“怎么哭了?我……对不起,我只是忍不住。”
刚刚还神彩飞扬的脸色,此时满是愧疚:“你别哭,是我不对,我浑账,就算早就喜欢师姐……也不该,弄痛你了吗?”
他一边拭着她的泪,一边道歉。她越发,心里却越加酸痛得难受,怎么止不住天音眼里的泪水,终于似是支持不住,她蹲 去,撕心袭肺的痛哭起来。
仿佛要把这生生世世的眼泪都流尽一般。自上界以来的各种委屈,在凡间的遭遇的各种悲惨的境遇,还有师傅逝去的避愧疚。她突然就想全都向这个人哭出来。
直到声音沙哑,日落西沉,她才堪堪止住那斜巢而出的悲切。甚至最后她自己都分不出,到底是感动,还是纯粹的发 。
但是扶着她背后的那只手,却仍缓慢而轻柔着拍打着,无声的安抚,一直没有停下。
043
天宫向来是明亮庄严的地方,但对于天音来说,卯日星君今日撒的日光,着实是有些热了。她低着头跪在宫殿外,候着等待天后的招见。陆续有宫娥路过,不免对她指指点点,认出她的更是不加鄙夷的神色。
就连引她进来的那人,也只是淡淡的一句,天后正在休憩,侯着吧!这一侯就侯了三个时辰。
若往日,整天宫中,又有谁敢拦她?
但必竟不是往日了,她每一步都不能行差踏错,特别是心中有了别的念想,愈加慎谨小心,就连额边渗出的血珠,也不敢随意去擦。
直到日头晒得她实在有些玄晕了,宫娥才从里头出来,引她进去。天后妈妈,仪态端庄的坐在正位上。
“音儿,来了。”
天音曲膝行礼,跪久的膝盖有些酸涨,以至于行得有些僵硬。她压住想揉的冲动,尽量保持着平衡。
“这孩子,还是这么多礼。起来起来,不是说姨母面前,不必这么拘谨吗?”天后从上面走下来,拉起地上的天音,眉宇间有些淡淡的责备。
天音这才立起身子,却仍是紧扣着脑袋,礼数周全的静侯着。
“前些日子的伤,可好完全了?”她拍了拍天音的手,语气柔和的问。
“已经好了,谢天后救命之恩。”做势她又要曲膝。
“你这孩子,怎么又来了。”天后忙忙阻止,拉住她又要下跪的身子:“这往生莲虽然是我族的至宝,只此一颗。但姨母自小看你长大,况且,当日我与你娘结拜为姐妹的时候,就答应过她,会照顾好你的,怎能见死不救。莫说是往生莲,纵使再珍贵的物品,姨母也舍得。”
天音心中一动,心下是真心的感激,抬头看向眼前慈爱的人:“姨母……”
“终于肯叫我姨母了。”天后取笑的看了她一眼,“今日找你来,就是想看看你好些了没有。你跟我来。”
说着,拉着她往大殿的后方而去,还不忘再三叮嘱她多注意自己的身子。天音亦是认真的回应着。
良久,才在一站园林前停下,却是天宫的仙果园。
“可还认得这里?”
天音点头,“以往来过几次。”
这是天界所有仙果圣药的园林,里面的仙草都是经过千年万年成长成,有着奇效的圣药。她虽是天界公主,却自小跟着白羽住在天明山,到是天宫里这些偏远的地方,很少步及。
“你那哥哥,对花草很是熟识,但向来只偏爱种桃树。想必是很少来这里吧!”见她点头,她像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还未向你道喜,白羽神尊飞升成神。只不过……这样你们再见面,可就难了。”
天音低下头不语,心底泛下淡淡的惆怅。
“你们兄妹之情,他总是会记得的。近日来,你可曾有接到他的神谕。”
天音抬起头,看向天后认真的眼神,眼里的光暗了下去,“天后言重了,飞升成神,必断情绝爱,抛弃世俗一切念想。神尊又怎会再念着我这个凡人。”
“你也莫想太多,能飞升成神,必晚是千万年来的好事。”天后拍拍她的手安慰,适时的转开话题:“来,我们进园吧。”
天音紧了紧在侧的手,脚下却突然有些犹豫了起来。最后还是跟了进去,又走了一段,停在了一树,结着零星几个红色果子的树下。
天后伸手摘下一个:“这果子叫无愁果,我照顾了它上千年,也就结了这几颗果子。对仙人来说是疗伤的圣药,对凡人来说,却有添寿伐脉的功效。”
她把果子 天音的手里,天音一愣,顿时有些惊慌:“姨母……”
“拿着!”她却不让她松手:“我听司命说过,人世的这五百年,你历的是苦劫,今生是无忘成仙了。姨母只是想留你久些。”
天音心间一暖,不由就抓紧了手中的果子,心底都是感动。她又何偿不知道,凡人命数只不过百年,总有一天她就会离开这里,再次落入轮回之中。
“况且,你如今仍是看不见不是,这果子,亦能治好你的眼疾。”她继续说道:“这样,我也算不失灵乐那孩子所拖了。”
“灵乐?”天音疑惑的抬起头。
说到自己的孩子,天后的神情顿时又柔了几分:“可不是,若不是他天天闹腾得,如何才能治好你的眼疾,我又怎会想起这棵养了千年的树来。”
原来又是灵乐,心底不禁又泛着丝丝的甜意,抚着手里红通通的果子,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肺。她以为他当然,说要治好她的眼睛,只是随口一说,却原来他一直都放在了心上。
“灵乐这孩子,自小就与别不同。”
“他……小时候是什么样子?”天音抬起头,突然也很想了解他的一切。
“还能什么样,胡闹的样呗。”天后却突然想到什么,掩嘴笑出了声:“你可知他未化形的时候,就拣了一堆的山精灵怪回来。他父君指责他。他却义正词严的说,那些都是他的同类,亏能置之不理。他本体是龙,便以为所有的跟他长得像的都是同族。蛇、蛟、就连蜈蚣也往家里拣。”
天音,也不禁笑了起来,这确实胡闹了一些。
“若不是因为受不了仙气,估计他现在都还养着。所以……”天后细细的看了她一眼,语调却沉了几分:“那孩子就是见不得 的,似是天生就比旁人,多了几分善心。”
天音一愣,惊于他突然转换的语气。
她却笑得更发的柔和:“你是他师姐,他对你自然是多了几份关心的。为你做这些也算是应当。你……明白吗?”
她不自觉手间就有些抖,脸色顿时就泛起了白色。突然有些明白了,天后突然传招她来天宫的用意。
“音儿,我这个儿子,自生下来起,就多灾多难。一直不能破壳而出,我忧心了几百年。见他从壳里出来,才算是放下了心,所以自是分外的疼他。我不希望……他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