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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没那么在意。
这天,苏云筝用晚饭后凌逸逍才丛莽而回,略略梳洗了换了身衣裳就钻进被子里。
冰冷的身体突然触及苏云筝,让本身暖和的她忍不住打了两个寒颤。
察觉到身旁的人儿怕冷,凌逸逍很贴心,“你往里去一点,等我捂暖了。”然后自己也往外稍微挪了挪,生怕碰到苏云筝。
想起平时嫌冷的她也喜欢往暖的他身上靠,苏云筝不听话地朝凌逸逍那边去了去。拉起他的双手,用自己手掌的温度去温暖他的。
不知道是不是感情升温,还是摩擦生热,不一会儿,凌逸逍全身就温暖起来。“来年外放的事情,基本没问题了。”知道她希望到处走走看看,得到确切消息,凌逸逍就迫不及待地分享。
听到这个消息,苏云筝眼前一亮,他仍冰冷的脚贴着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了。“嗯,明年开春就迎弟妹进门,到时候惜霜出嫁了。娘也不孤单了。”他们走了,家里头也要安排好,身为长子长媳,不能无所顾忌。
她记挂着他的家人,真好!
“娘有爹。有四弟。”爹娘之间的感情,凌逸逍不疑有他。
睥睨了他一眼,“惜雾嫁得那么远,这几个月就回了一封信,也不知道跟凌王相处怎么样了,信里什么都看不出来。娘嘴上不说。心里一定很担心。”凌王风评并不是很好,“等咱们一走,二弟毕竟是儿子。没有女儿贴心,惜霜也要嫁到成国公府,四弟还小……”
女人最惦记的就是孩子,最害怕的就是孤单。这些话苏云筝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男人即便再*女人。也不能完全理解女人的心理。
“你不了解爹娘之间的感情,他们之间已经插不进去第三个人了。”凌逸逍的眼神很悠远。似乎在回忆什么,“她,没有你想象得那么脆弱。”爹,也不会任由她伤心!
从来没有在凌逸逍嘴里谈及父母的感情,苏云筝跟程氏接触也仅限于平常生活,婆媳并不谈及感情问题。至于平宁侯,苏云筝更是见面少,感觉他有些严肃,跟以前的凌逸逍简直南辕北辙的性格,现在父子俩倒也能看出有些相像。
不知是苏云筝殷切的眼神透露出她对亲婆婆的强烈求知欲,凌逸逍竟然难得地提及父母的过去:“爹跟娘当年是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这个时代,几乎所有人的结合都是如此吧!苏云筝觉得理所当然。
“因为祖父的偏*,爹在婚后致力于仕途,自然夫妻之间并不熟络,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娘郁郁寡欢。后来娘亲怀孕后,日渐消瘦,现在的娘亲便时常来府内相伴,与爹相识。”
尽管,凌逸逍声音平淡,但是苏云筝能够感觉到那淡淡的哀愁。对于现任婆婆在前任婆婆去世后上位的可能,苏云筝并没有考虑,程氏的为人,不会如此,莫名地信任。
或许是苏云筝的不诧异,让凌逸逍颇有些自嘲,“后来,娘亲去世一年后,爹迎娶现在的娘进门,一改往日待我娘的态度,简直如胶似漆。娘拿我当亲身儿子对待,一直我也不记得生母,也以为她就是我亲娘。”
“直到那年,我才无意间听到,一气之下去青州找二表哥。”想到这里,凌逸逍将苏云筝往怀里拉了拉,露出笑意,“还认识了你!”
“爹娘待你不好吗?”不知为何,苏云筝脱口而出。
好,怎么不好!比之下面的弟妹,他的幼时,圆满很多,是爹娘的唯一,手心上的肉。可就是太好了!知道娘不是亲娘,爹觉得愧对他的亲娘,对他也是百般纵容,甚至于害怕自己会偏袒年幼的孩子,默认了娘晚几年生育,惜雾跟二弟的出现都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没有回答妻子的话,凌逸逍继续讲述:“小时候不懂事,什么混事都干过。打架斗殴什么的,就是家常便饭。那年,我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初时愤怒,也愧疚,居然不知道自己的亲娘是谁,又以为爹娘瞒着我是有什么隐情。一个人任性地就去了青州,家里因为我的出走,乱成一锅粥也全然不顾。”
可以想象,那是怎样一个孩子,六七岁的模样,一个人出走,路上的艰辛可想而知。
“我满心以为娘亲去世是因为爹的不在意,也是对家的不眷恋。直到爹担心我伤了娘的心,才告诉我,原来当年我娘根本不愿意嫁给爹。她有心上人,所以成亲后才神情恹恹,以至于最终生下我不就就香消玉殒。”
她怕触动了哪根心弦,小心翼翼地询问:“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我经常听说过,他的丰功伟绩。若不是战死沙场,比之我舅舅,亦不遑多让。”
这样的人,难不成,难不成是?他!
程垣,曾经有沙场蛟龙之称的一位传奇,西疆,保迦,吴陵都有他的胜绩,年纪轻轻便隐隐约约有赶上威远将军府少将军的势头,曾有人戏言,程垣未来定不会下于威远将军府。
程家也曾出现不少战死沙场的英雄,比不上威远将军府,却也是威名赫赫。可惜,那一代,嫡支只余下程垣一子,二十八岁尚未成亲,便战死沙场!
由此,程氏跟娘家并不怎么往来,只因亲人实则死绝了。
“爹爹告知我,他是为了娘才上的战场。曾想功成名就,归乡迎娶家人,因着心意,不愿娘亲为难,独自一人从军,家中谁都不知。初几年,默默无闻,不愿回信,一个人苦苦煎熬。”
“娘亲是威远将军府一个独特的存在,与姨母,舅舅的性子不同,她为人有些软弱,又多愁善感。外祖父告知她嫁给爹,她连反抗的话都不说,只在心里默默抗拒,担忧着程垣便一个人胡思乱想。爹爹跟我说实话,娘,那个人,是活在自己的世界,偶尔才跟他们这些外人交流两句。”
这样的夫妻,想来,也不是平宁侯所愿。
“终有一年,程垣一战成名,家信传回上京,程家父母已然接二两年相继去世,唯留程垣妹妹一人。可当时,娘亲已经怀有身孕,回了信后,娘亲的好友程垣的妹妹便来府里开解。时至那日,她才知道好友与兄长之间的错过,也在自己身上扛上了一份责任。”
“爹为人严谨,不苟言笑,没见过几面,竟突然预料到自己对一个小姑娘上了心。后来,你也能猜到了,娘去世了,没到一年,程垣也战死了。为了不让娘亲再守孝蹉跎,爹爹赶着百日内迎娶了现在的娘亲。”
这一曲,荡气回肠!*情,友情,责任,相织交缠!
后头,程氏成为继室,相夫教子,她或许了为了无缘的嫂子闺中密友,也有对平宁侯的愧疚和补偿,两人最终感情稳定,抛弃前嫌,幸福得在一起。
前任婆婆,有几分林妹妹的性格,对于她为了*情,舍弃丈夫,放任孩子,她不敢苟同。却不好责怪她什么,那样一个女人,也着实可怜,即便活着,她也不适合当平宁侯府的女主人。这样的好亲事,怕有事崔太夫人牵的好红线!忍不住,苏云筝脸上泛起了冷意,有的人,活着就让人觉得恶心。
瞥见妻子的脸色,凌逸逍心中一暖,“崔氏这个人,这辈子不知道毁了多少人的姻缘。姑父早年也不成器,若不是福裕长公主压着,现在也不知是个什么样子。爹爹跟娘的亲事也是她做得主,我跟怜溪也是,祖父根本就不管。”
老平宁侯卸任怕也不是心甘情愿的,思及凌逸逍这个孙儿出生后他就让儿子袭爵,感觉也很奇怪。这样一丝一缕地想着,苏云筝都能感觉到当初的平宁侯府有多么风雨飘摇。
、第一百一十二章子毅抓周
“现在都好了!”依偎在丈夫怀里,苏云筝无意识地说。昏聩的老侯爷不在了,胡搅蛮缠的崔氏不成气候,成国公夫人日子也过好了,平宁侯府再不是当初的平宁侯府了。
温暖的话袭击胸口,凌逸逍透过光亮,粉嫩的唇熠熠生辉,柔和的脸庞越发引人怜*,恨不能揉进自己的心里,“嗯!都好了!”以后,再不用过那样的日子了,他一定保护好妻儿,不受那些该死的苦。
夫妻私语无人知晓。这一晚,冬天反而风仿佛也不冷了!
每日里忙碌,倒也不觉得日子过得慢,回了一趟娘家,见证了庶妹的定亲,苏云筝就等着迈向新的一年。
腊月底,约莫一年最寒冷的时候,夜色垂下,路上行人稀少,各自归家。
凌逸逍下了马,任由小厮牵去,不妨身后一个小乞丐模样的孩子跑了过来,“是凌大少爷吗?”
一等凌逸逍应下,便迫不及待地将手里的信物塞进凌逸逍的手上,“这是别人叫我带给你的!”其余也不多说,就立刻离开了。
只一眼,凌逸逍就知晓是谁找他,本想喊住身旁的小厮,掏出一点碎银子,谁知人早就走远了。
隐下心中的疑惑跟对小乞丐机灵的笑意,郑重地说道:“今日之事,谁也甭说,记住了!”
“是!”周围几个人低头应下,神色聚敛。
披风的下摆,在夜色中挥舞,再一眼,凌大少的身姿已没入远处。
没过几天归来时,苏云筝明显感觉到丈夫心情的沉重。捧着书她一个字也看不进,果然梳洗过后,他便一个人去了书房。
吩咐甘草将小包子带过来。逗着儿子时不时吐出一两个字,倒也十分有趣。苏云筝暂时忘却了丈夫心情给她带来的阴霾。只是,时间一长,偶尔失神走了心思,小家伙一巴掌就差点拍在她的脸上,还乐得咯吱咯吱地笑。
“你个小没良心的!”抓住一双小爪子,苏云筝嘟起嘴,故意吓唬地说道。心里接着骂:你爹也是个混蛋!有事都藏在心里,还去书房……
相*的人,总是不能忍受对方的隐瞒。苏云筝身处其中,是想不到这些的。
“儿子做了什么坏事?”
凌逸逍掀起厚实的帘子刚巧听见妻子这句话,抬头便见小家伙乐得欢实。一双小爪子落在母亲的手里,身体小幅度扭动,像是要挣脱。
在心里撇了撇嘴,苏云筝也不抬头,任由白芍解释了一番。
等到身边的人都下去后。明显感觉到妻子神色有变的凌逸逍主动坐到榻上,“子毅惹你生气了?”
不做声,他继续:“他还小,咱们慢慢教!”
还是不理睬!迟疑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什么。“是不是我做了什么惹你不开心了?”
还算有自知之明!扭开头,苏云筝傲娇地逗着小家伙:“以后有事不准藏着噎着。咱们娘俩要贴心,不然老娘就不认你!”
要是生个儿子,娶了媳妇就成了别人的。那这么拼死拼活是为了什么。说是说的凌逸逍,苏云筝不自觉地心里也想着以后儿子长大了的境况。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希望不要有面对儿大不由娘的时候!
今儿是怎么了?难不成是知道什么了?凌逸逍摸摸鼻子,那事他确实没打算现在跟她说。既是他人的隐私,也是污糟的事情。不想妻子被吓到了。
从妻子手下解救了儿子,小家伙好像认识人。张嘴就来“爹”,然后口水都差点流到了凌逸逍的身上。他也不介意,只假意挥舞着拳头,“他将来敢这样,我头一个不放过。”其实,刚刚小包子叫他的时候,他心里就柔软了,臭小子,还知道认人。
“打……打……”内室里回响着小包子的声音。
凌逸逍悄悄打量着妻子不变的神色,说道:“可不是该打嘛!臭小子挺有自觉性!”说完轻轻摸了下小家伙的屁股。小包子还以为这是什么友好的行为,赖着屁股不让他爹撒手。
那模样,让苏云筝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点着他的额头,心里暗骂真是个臭小子。
待到要摆饭,凌逸逍才下定决心解释了下:“有件事过两天告诉你,你别瞎操心!”
怀抱的厚实,让苏云筝心里有了着落,暗自嗔笑自己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