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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逸逍没想到还因为这个,真的是令他哭笑不得,“你怀了孩子,我怕那样,会压着孩子或是让你睡得不舒服。”解释了一句,他感觉实在有些难以言喻,“我不知道你连这个细小的细节都那样在意!”
是你细致吧!苏云筝也没料想到他会这样体贴自己,三个月的习惯,已经形成了,而一旦有些动作成为了习惯,是很难改变的。
这点,苏云筝在现代就知道,是因为那句:一个人,如果在你认识他的前三个月还改不了的习惯,那么他一辈子也改不了。将习惯改变了的他,是该有多压抑,多注意这一点,才能克制住抱她进怀的下意识动作啊?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跟我说啊?我不喜欢自己的妻子有心思,不跟我这个丈夫说,而非要埋藏在心里。”既然已经说开了,凌逸逍就打算一次性解决,不然总是巴拉伤口,什么时候才能结痂愈合啊?
他知道?苏云筝自以为聪明,参透了他的冷淡,他的不在意,一个人躲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浸,幻想,然后自催自悲,沉沦又幻灭……那么多人的劝慰,自己听不进去,一味地放纵自己又有什么好的结果?换来的只能是丈夫的不喜跟孱弱的身体,还让正在一步一步孕育的孩子也跟着受苦。她这是魔怔了!
人生,有多少人能够被人坦诚相待?苏云筝知道有的人一辈子都生存在算计之中,即便曾经纯真,曾经出尘不染,也不可避免无人信任与关*的悲哀,而她,何其幸运?有父母公婆这些长辈,兄弟姐妹这些同辈,还有伺候她的孙嬷嬷,秋妈妈,花开,半夏,甘草……
突然的,这一刻,苏云筝明白了,上一辈的痛楚她为何要再走一回?那时的痛,未必没有她作茧自缚的原因,而这一回,一切都不同了。
“对不起,我不该不相信你!”她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便诚恳认错,她从来不是那样不知改正的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她知道自己还有机会的!
即使心里已经柔软得不成样子,凌逸逍也不愿意直接表达:我原谅你了,这句话!“还有呢?”她的错可不止这一点。
“我不该乱想,以为你会有很多别的女人!”带着哭腔,苏云筝真实道出了这段时间占据她脑子最主要的情节!
哦?她竟然是这样想的?很多别的女人?自己就这么不能被相信吗?更可气的是,还是被怀着身孕的妻子这样想,我有那么风流花心吗?凌逸逍气的胸口发闷,抱着怀里女人的手,收紧了几分,勒得苏云筝胳臂生疼,惊呼一声“疼!”
心疼得手下稍微松了一点,凌逸逍忘了他曾经有一段时间流落过花街柳巷,夜宿几日也是有的,当然这一点,苏云筝并不是知道得很清楚。她知道的只是凌逸逍曾经去过青楼,自打来到古代,苏云筝就几乎不敢奢想未来的丈夫会是个童子鸡!
古代可不是现代,男子十二三岁,说不得就有长辈贴心地安排通房丫鬟教导人事,比现代早熟的男生还要更甚一筹!官家或者有钱人家的女孩子才是真正注重贞操的。没了那层薄膜,说不定还要接受陈塘或是浸猪笼之类严酷的惩罚,就这样丢了一条性命!
苏云筝不服气了,自己是做错了,可那也有他的不是,不是他冷淡了自己,我才不会想那么多呢!她嘟着嘴,一条一条控诉他的不对,“你为什么这段时间都不关心我?也不跟我多说说话!每天回来那么晚!有时候身上还带着酒味!不知道我都有了孩子吗?还这样,我能不想那么多吗?你要我坦诚,你每天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想起这些,苏云筝觉得自己过得很憋屈,丈夫在外做什么,她作为妻子一点都不知,他竟然还要求自己坦诚。相信是相互的,不是吗?坦诚亦然!
被想到,质问的他,竟被反问了。还知道反击了,竖起爪子了,看来小妻子不伤心了。
凌逸逍面子这时候也薄了起来,哼哼唧唧,最终还是软和了态度,“最近是忙得没怎么顾得上你,过几天,等我忙完了,好好跟你说!”这算是变相地承诺,不再完全让她被瞒在骨子里了,苏云筝却还是不满意。这样就打发我了?趁胜追击,争取更多的福利才是硬道理!
、第八十三章是否处男
“那你说说为什么喝酒?为什么对我冷淡?这些应该跟公事没有什么关系了吧!”哼哼,我有那么好过关吗?苏云筝推开了某人的怀抱,躺了下来并盖好被子,睥睨着床上另一个人。
不能说出实情,凌逸逍有些苦恼,干脆也躺了下来。他不敢将手压在苏云筝身上,因而只将她的脸掰转过来,面朝他那一侧,“娘子,你也有对我冷淡呐!我现在想明白了,我们都希望能获得对方的信任,却又不够信任对方!而我其实,很希望你能坦诚一点,对我说出你的心里话,除了特殊情况,我也会同样做到,这一点。以后我不会这样故意冷淡你了,你也不许再这样逃避我,好吗?”
苏云筝下意识地蹭了蹭枕头,算作是同意。算计,从来不是她生活的方式,她想活得轻松一点。他故意冷落我,而我确实该冷落(因为无妄的猜测),这样算来,大家其实都是在乎对方的吧!
“夫君,太夫人将崔怜九跟崔十一还有两位堂妹接来的事,你知道吗?”这件事相对比较要紧,他的公事,苏云筝觉得跟这个比,就弱了些。
太夫人昨晚才将人接来,而凌逸逍昨晚又是深夜至家,苏云筝很自然地认为他应该不知道这件事,但是她有特意说出来,看看丈夫的反应。
听到这两个名字,凌逸逍并非陌生,他打从太夫人派人去崔家,就有了猜测。而昨日,他也是接到了消息,崔太夫人打什么主意,凌逸逍怎么会猜不出来,这点也是他迫切跟妻子和解的缘由。若是一直这么下去,说不得就阴差阳错地被她趁了机会。
“崔怜九。你多个心眼,别被她忽悠了!至于崔十一,据闻还是一团和气。凌四紫清高孤傲,应该不会耍什么手段!凌五朱有些小算盘,不足为惧。”凌逸逍提点一二,生怕自己媳妇儿被算计了,心里忍不住为她担忧。
儿子还在自己媳妇儿肚子里,那个老太婆竟然就招人进来扰她安胎,实在是其心可诛!想起了什么,凌逸逍亲昵地摸着妻子的发线。问了一句,“太夫人那头,说是让你去敬孝心?”
听到凌逸逍确实知道崔家的两位小姐跟两位堂妹进了府内。苏云筝并不诧异。然而他竟然对四人了解,甚至今天下午刚刚发生的事都知道,苏云筝就不得不怪自己笨了。这平宁侯府里发生的事,他要是不知道,或许才该奇怪了。
苏云筝有些气自己愚笨。这一点居然没有早点想到,“忽悠”二字虽是贬义,也同时让她为他对自己的提点暗自欣喜。
“孙嬷嬷给我想了点子,说每月初一,十,二十去聚华堂。等到六月半。孩子就满三个月了,那样算起来,也就要注意三四回。”满了三个月。胎就稳了,苏云筝默默地希望这之前的几次不要出什么大麻烦才好!
不要说三四回,凌逸逍压根不希望那个太夫人在她的妻子面前出现。所谓“防不胜防”,谁知道她会出什么昏招?“这事,你不必太过担心。我会想办法搞定!”凌逸逍自信满满地,我的妻儿。不是那么好动的!
听到这句话,苏云筝眼前一亮,天知道她对那个继太婆婆彻彻底底无感,更别说要去陪她说话了。
慈祥的老人,在苏云筝心里,应该像她外祖母一样,和蔼可亲才是!
“夫君,崔家两位小姐你以前认识吗?”语气带着闲聊,而苏云筝其实更想知道崔怜溪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她丈夫的心里,地位几何?
“崔怜九跟崔十一我都见过,不过都不熟。”说这话时,凌逸逍看向了苏云筝暴露在外的雪白肌肤。
微微地侧过身来,苏云筝漠然地问:“今晚最后一个严肃的问题,在咱们成亲之前,你是处男吗?”这个问题很严肃,苏云筝一直想问,却不敢开口,趁着今天这个大好机会,问不出崔怜溪,问问跟他自己有关的总可以吧!
对面凤眼一个斜睥,苏云筝偏就盯着那双魅惑的眼睛,手里也不规矩地伸进了男人的衣襟内,在胸膛上划着圈圈。“听说你以前去过妓院,赏玩了多少美人儿啊?”
抽吸了一口气,凌逸逍心中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他抓住了那双灵巧的手,不让她再乱动。“谁跟你说我以前去过妓院的?”凌逸逍已经有些不快了,这话居然被传到了小妻子耳里,他以前真的有那么风流吗?
“怕什么?去了就是去了,是处男就是处男,不是就不是呗!”苏云筝撇了撇嘴,做都做了,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妓院有那么不堪吗?要不是情况不允许,她也想去见识见识呢!
这语气,满不在乎倾泻而出,刺激得凌逸逍咬牙切齿,“谁跟你说我不是处男了?”说完立刻,他也有些不自然了,他说了什么啊!还觉得妻子这几年不见,成长了不少,没成想还是那么古灵精怪,这样的问题都直言不讳地问了出来,还有什么是她不敢问的?
“妓院好玩儿吗?”“真的有人卖艺不卖身吗?”“有没有第一花魁啊?”“她真的很美吗?比世子还美?”……
听到她问的问题越来越不像话,凌逸逍赶紧打断,“刚才不是说最后一个问题嘛!我已经回答了,其他问题我就不回答了!现在你给我睡觉,你不睡孩子还要休息呢!”话音落下,他即刻闭上眼睛,似乎进入了睡眠状态。
苏云筝问那些问题,固然有好奇的原因,更多的却是在掩饰她对凌逸逍是处男跟她成亲的难以压制的狂喜。抬着头,望着床顶带着花纹的纱幔,苏云筝傻傻地笑着。
第二天醒来,苏云筝又是睡到晌午。窗外阳光日渐中移,又是一个美好的晴天啊,苏云筝感叹。
今天跟昨天,完全不一样,苏云筝感觉不用背负那么沉重的心理包袱,心情自然轻松异常。
养活了几天,苏云筝便又恢复了几分白嫩红润。逍遥居里上上下下都恨不得道:老天开眼,女主子终于变了晴天!只有青薇约莫猜出,那晚两位主子定是探讨了什么,而最终以男主子完胜!心中对凌逸逍的崇敬,上升了一个层次。
第四天,苏云筝算计着第二天就要去聚华堂了,昨晚她睡得早,又忘了问他到底有什么办法。
“少夫人,夫人往咱们院子这边来了。”半夏进来内室禀报。
咦?苏云筝不知道有什么事,需要婆婆亲自来,急急忙忙地穿上罩衣,去外头迎接婆婆的到来。
“你又不听话!跑出来干什么?”程氏看着走出正房,已经走到靠近院门处的苏云筝,心里暗叫:我的小祖宗!这孩子有孝心也要注意身子啊!看了一眼苏云筝身边的半夏,青薇,“还不赶紧将她扶回房内!”
“娘,我哪有那么娇弱啊!您才要注意身体呢!”对疼*自己的长辈,苏云筝从不吝啬几句悦耳的话,这不是花言巧语,或者谄媚,而是发自内心的说出的关心之语。
程氏脸上的笑容像是绽放开的太阳花,苏云筝知道这样形容不恰当,不过她喜欢看到长辈脸上的笑容。
“好啦!就你会说话!不知道是不是被惜霜带坏了!”程氏知道自己叮嘱了小女儿不要打扰她大嫂安胎,她还是隔三差五地来一回。
凌惜霜那个小姑娘,满脑子的想法,跟她以前很相像,苏云筝喜欢在时机恰当的时候跟她一起聊天。要是她昏昏欲睡,谁来可能也赶不跑她的瞌睡虫!
走进正房内,什么熏香都没有,窗外洁白的茉莉悄然绽放,散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