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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是醉得昏天黑地,都还是有意识的。
而文晔显然不是那种醉得昏天黑地的人,因为他尚且有意识担心自己熏到怀孕了的妻子。这事儿除非是文晔自己愿意,不然朱兰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的。何况文晔身边伺候的人即使暂时离开,也只是暂时而已。
怀孕期间本就无聊的很,这事,黄氏起先还有些生气,现在更多的是当做乐子来瞧了。“她以为自己做的悄无声息,无人知晓。实际上你表哥跟我说,她一进屋还未近身,他就知道是她了。那么重的胭脂水粉的味道,因着我有了身子闻不得,院里的丫头根本没人擦。”
一连串的她(他),苏云筝听着完全没被绕晕,她就说嘛,文家子孙哪能那么糊涂!
“你表哥本想顾忌着她一个女孩儿的清白,只消让她回去便算了。可他三申五令闲杂人等不得擅入书房,又多番敲打他们姑侄不要有那种心思,人家根本不听。那朱兰一下子就……”讲到这里,黄氏实在难以言齿,实在是未料到一个女孩子怎会如此无耻。
讲不出来,黄氏也婉转表达了意思,就是朱兰自己把自己剥得只剩下小衣,刚巧被照顾文晔的两个丫鬟看到了。书房丫头到底机灵,只一个拖住朱兰,另一个在文晔的吩咐下将她塞住了嘴。
后面的事情也就很顺利了。本就是件可耻的事儿,文晔自觉这般真的对的住朱嬷嬷的一番照料,当然他的心里也不是没有为自己考虑。但是到底保住了一个姑娘家的清白,没有酿成大错。
可惜人没有无耻,只有更无耻。
朱嬷嬷早已不是文晔心中当年那个温柔的乳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后,一见朱兰,大呼委屈了她,说什么要名分。又诉说自己膝下无子,只剩下这么一个侄女儿,求文晔怜惜。
一连几个月,事实上文晔早就知道了朱嬷嬷的面目,他随着她,也只是还念着当年的情分。朱嬷嬷一而再,再而三地扒了一层又一层,本就不是很厚的情分被扒的只剩下薄薄的一层膜。
且不说家有怀孕娇妻的文晔不屑朱兰这样不自*的小女子。文晔再怎么宽容,也不容许自己这样被揉捏!泥人尚有三份性子呢!
愚蠢的朱嬷嬷见到自己侄女儿这样的待遇,心疼不说有多少,也恼怒文晔“忘恩负义”。要知道她是想靠朱兰,以后过上好日子的,现在朱兰没被文晔收入房中,她怎么会放过这个最后的机会。
这早上一番作为,黄氏根本没有出面,然而文三夫人来了,压着场子。
看到脸色不悦的文三夫人与文晔,难得聪明的想到文人注重名声!不管不顾的说自己跟朱兰是自由身,朱兰是个良家子,被文晔糟蹋了还不负责……反正许多都骂到了,最重要的是彻底惹恼了文三夫人母子。
文三夫人忍耐了许久,也得到了媳妇儿传来的消息,对于朱嬷嬷在文晔的心里究竟是个什么位置有了了解。现下不在束手束脚,办事自然利落了许多。
最后,文三夫人给文晔做了主,借着文府不纳妾的借口替儿子收了朱兰做通房。母子连心,文晔当然猜到自己母亲有所计较,不会给自己找麻烦。而朱嬷嬷也同意了,算是皆大欢喜。
、第四十九章观念
也只有朱嬷嬷跟朱兰还做着美梦,尚可安然入睡。若真是心思通透的,怕是早知道前路被堵,时刻担心着自己的将来了。
傻人有傻福,或者用在她们身上一样准确也说不定!
到底是多了个通房,这仅仅是暂时,也碍着眼,苏云筝安慰道:“也就是个摆设,那老妇恐怕也呆不久。表嫂宽宽心,好好养着身子。”
知道苏云筝是真心为自己着想,黄氏自是感激,笑容可掬道:“如今基本尘埃落定,那两个我并不在意。”
苏云筝没料到自己觉得膈应,黄氏却并无此感觉。也是,文家虽不纳妾,却也没拦着不许有通房。若是倒退多少年,几个舅舅院子里翻一翻,还是能找到通房的存在的。
现代一夫一妻制根深蒂固,苏云筝此刻才体会,表哥房里一个当摆设的通房她都难以从心底接受!随即,她端起泛着淡淡薄荷香的茶水,掩去眼中的微许不赞同。
一直直视苏云筝的黄氏看到她的目光,略有苦涩,但也按捺下去。谁不想丈夫只有自己一个,可惜人生不如意之十之八九。现在尚且新婚,以后也未可知,且让自己再做着这美梦吧!
转头一想,苏云筝又觉得黄氏心底其实也不是没有失落的吧!若是朱嬷嬷与朱氏早早被打发出去,或许并不需要经历这一回。“表嫂心里其实不好受吧?”
“好受与否不重要了。妹妹真心待我,我岂会不知。以后等妹妹嫁了人,怕也要经历这一遭。”黄氏新嫁时,彷徨过,也不想直面自己心理,借着打趣苏云筝,想转移话题。
嫁人?以前都以为很遥远,而现在即使那个他还不知是谁,经常被提及亲事的苏云筝却感觉一切都那么近。苦笑一声,“我才十四!”脸上毫无羞涩之意,手里攥着的帕子就是一紧。
黄氏没有忽略苏云筝的脸色,回想她自己当年定亲之时还没有苏云筝这么大,当时是什么心情呢?
“妹妹这个年纪,瑞王朝很多女子早已定亲了。我相信姑母定会为妹妹择定佳婿。”有些话,黄氏不好说,只能尽量安抚苏云筝。
苏云筝不想再接这个话题,只好转聊别的。
等到下午苏云筝准备回府时,却遇到同来送行的文明。
“多日不见,表哥风采依旧。”苏云筝与文明说笑惯了,首先开口。
相遇之处,本就是一个转角,文明又因故走在了前面,等苏云筝话音落了,她才看到文明身后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公子在,顿时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只留下三分。
文明也有些愣住了,有外男在,即使是自己好友,他也要顾着自己表妹尚且待字闺中。
还没等文明开口介绍,身边那人先开了口:“子岩兄,这位是……”
英俊的男人,苏云筝在瑞王朝见得也不少,她自家就有几个,还有未长成的两个小帅哥,文明自然也是帅哥一枚。
然而眼前的男子,年纪看着与文明差不了多少,穿了一身雨过天青色的锦棉长袍,领口袖口皆围有白狐腋子毛,袍身上满布锦绣暗纹,腰系暗银嵌玉锦带。虽有人靠衣装之说,这位不论容姿气质,均属上乘。
“这位是我表妹,姓苏,乃国子监祭酒之二女。”文明朝着那男子介绍到,又转过头来对着苏云筝说:“表妹,这位是我的好友,平宁侯凌家大公子。”
苏云筝立刻行礼,而凌公子似乎略有笑意,看见眼前着玫瑰红滚金丝云锦小袄,散落肩旁的青丝用血红桔梗花的簪子挽起的女孩。表情似乎很愉快,宛若偷了腥的猫,一转眼他又正正经经地说:“在下凌逸逍。”
这人!苏云筝掩饰心中的不喜,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明表哥,凌公子,我要回家,恕不奉陪了。”
文明也看到自己好友的表情,又装作人模狗样的,还知道注意形象,不由笑道:“正好我也是出来送他出府的,一起走吧!”
本就没多远,苏云筝当然没有推辞,只是此刻,她坐在马车之上,脑中仍然盘旋着“苏小姐不知可还记得我?”
这人究竟是谁啊?她可不记得自己有见过这个人,随之抛到了脑后勺。为一个不值得的人耗脑力,苏云筝才不屑为之呢!有这么个北京时间,还不如教教自己小麒儿儿认认字呢!
这段时间,傅氏刚出了月子,照顾元元也要耗费心力,大儿子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过了这年,苏家长孙苏晖麒已然三岁了,家中尚未为他找来老师教习,苏云筝自揽活计。
却道苏云筝回到家中之时,苏家门房告知大小姐回来了。
急忙赶到娴华院,看到堂中有一人一身绛紫色锦袄,绣着富贵的牡丹,苏云筝走过去,喜不自禁叫道:“姐姐。”姐姐变了许多,看着竟还丰腴了些,脸色也好,苏云筝泪眼朦胧,还不忘观察一二。
看到自己的小妹已非当年那个懵懂的女孩,苏云箫眼眶红了,不由落下了眼泪:“妹妹!”此后,竟再无法言语,唯有凝咽。
文氏见此,也动容地想落泪,却看到一旁的女婿跟外孙,故作悠悠地笑话道:“你这孩子,你姐姐刚收回的眼泪又被你招出来了。快来见过你姐夫,看看你外甥。”
苏云筝当年见过这个姐夫,擦干泪,给孔世杰行了礼。
要说这个姐夫长得也不错,人据说也好,就是苏云筝对他的名字有意见,干嘛起这么个普通又俗气的名字呢!她就没想过这个名字比起阿猫阿狗不知强上多少倍。
瞧着两个小外甥,大的比小麟儿大一点,但是跟小麟儿长在一起就像亲兄弟。小的被奶嬷嬷抱在怀里,睡得正香,小脸儿上还似乎留有笑意。
“安儿跟麟儿刚见面就熟稔了,站在一起可真像亲兄弟。”傅氏跟苏云筝想到一块儿去了,由衷地说到。
血缘真是个很奇妙的东西!
苏云箫打量了一个眼神,大的那个孩子立刻给苏云筝行了个礼,脆脆地叫着“安儿见过姨母。”叫的苏云筝心里软软的。
苏云筝很喜欢孩子,更何况是自己亲姐姐的孩子,真是越看越喜欢。“两个孩子头一回见我这个姨母,见面礼我早就准备好了,回头就送来。”
“娘跟大嫂都给了,就剩你这个姨母了。我可等着呢!”苏云箫对儿子礼数的周到满意极了,笑吟吟地说。
这笑容落到了孔世杰眼中,也跟着脸色温柔了许多,他知道妻子嫁给自己四年,一直思念家人。这次回京,他已经做好准备,就留在上京或者就呆在附近。
显然苏云筝感觉到自己姐姐过得十分惬意,以前的她也会跟自己开玩笑,可是一直都很温婉。而刚刚,仅仅一句话,苏云筝掠过苏云箫跟孔世杰的面色,心里早有评判。
没过多久,苏闻简苏闻笠下了学,苏云箫更是想直接将两个弟弟抱进怀里。这两个弟弟从见着她的眼神的陌生,到知道她是他们的大姐后惊喜的表情,让她感受到血脉相连的温暖。
一晃几年过去了,哥哥娶妻生子,小侄子小侄女都出生了,妹妹亭亭玉立,两个小弟弟也进学了。苏云箫看着自己的夫君跟孩子,瞧瞧自己娘家人,心中感动,暖意交织成一片。
到了晚上,得到消息的苏老爷跟苏闻笙也早就赶回来了。连苏云笛也没被落下,一家人吃了顿团圆饭。而年长的心中莫不挂念着唯一没有归家的那个在远方戍边的人。
晚饭过后,孔世杰被苏闻笙带到书房,苏老爷三人不知道商议什么。傅氏回去照顾孩子了,苏云箫的两个孩子也被奶嬷嬷带到弄箫阁内睡觉了。只苏云筝母女三个在文氏房中聊着天。
听着苏云箫说着在外的所见所闻,日常生活,文氏和苏云筝都感受到她的变化。嫁为人妇后,苏云箫再不是当年那个闺阁之中的苏云箫了。她现在依然温柔娴淑,却也不失主母的气魄,甚至话语中爽朗了几分。
岁月的磨合,真是不得不让人敬佩!
大女儿两次生产自己都不在身边,听到她将其育儿之乐,文氏想起什么,叮嘱道:“生安儿跟武儿你身子没伤到吧?”
“没有。”不知道自己娘担忧什么,苏云箫斩钉截铁地说。
“那就好,子嗣固然重要,但你已有二子,以后不要这么频繁生育了。”文氏庆幸女儿身体康健,这话以前她也提醒过,但是看见小夫妻两个恩*,不得不再提。
苏云筝没有想到许多,苏云箫却脸色一红,“相公他待我甚好,女儿省得。”
看着坐在一旁时而插嘴的苏云筝,文氏也特意说:“还有你,刚才的话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