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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琦这些天一直呆在承平侯府,她得知相公居然在外边有别的女人时,已经怒不可泄了。只想到带着女儿回娘家,她要和离。
过了两天,她的心又平静下来了,想着不过是个卑贱的女人(外面的女人在她心里都是卑贱的),就算进得了南信侯府,还能压得过自己不成。在承平侯世子夫人的劝解下,渐渐地,她萌生了回去的念头。
然而,这时候,承平侯夫人却道出了真实的小三身份。
承平侯世子夫人气的恨不得一佛升天。
苏云琦则是难以置信,相公怎么会?不,相公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祖母搞错了,对,一定是!
但在承平侯夫人一再地肯定之下,她知道自己是在欺骗自己,回去求证,也只是为了让自己更伤心。苏云琦一下子泄气了,像只破败的娃娃,顿时气色就败了,当天就生病了。
南信侯府也派人来接大少夫人回去,都被承平侯夫人挡了。若是一般的在外面找女人,也就罢了,她一定让孙女做足了正室夫人的气派,可是事情不是那样,那回去,就另当别论了。
且不说,苏云琦是承平侯府的嫡长孙女,哪怕这时候只是一个庶女,承平侯夫人也不会坐视不理。这样的事,沾一点,惹一身骚,她还要为子孙后代考虑呢!
苏云琦的心思其实很好猜,一开始她知道自己相公总是往外跑的时候,就已经察觉他应该是外边有人了。这是她是无法接受的,家里不是没有通房,她也不是不能生养,为什么相公还要找外边的女人呢?
她怎么也想不通,这样也不能妨碍她内心对丈夫如此行为的抗拒。所以,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用回娘家,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愤怒。
结果,丈夫应该知晓了她的怒气,却视而不见,已经我行我素。她不能忍受了,二次干脆连女儿一起带着回了娘家。遇到亲娘,本想诉述内心的苦闷,千言万语,却道了一句“我要和离”。
本以为自己娘能理解自己内心的苦楚,谁料直接挨了一巴掌。她觉得自己受着天大的委屈,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觉得自己挥手太鲁莽的张氏,心有愧疚,拉不下脸跟自己女儿道歉。但她将打听到的事情,跟苏云琦分析了利弊。在她心里,顶了天纳一个小妾进门,哪个女人不得受这样心里在滴血,面上挂着微笑的苦。
了解怎样做对女儿才是最好的,她把或许女儿不能接受的想法都说了,就希望苏云筝早点想清楚,接受现实。可惜,她猜中了这开头,却猜不中出人意料的结局。
苏云琦不是个没脑子的主,虽然她娇生惯养,在张氏的宠溺之下长大,承平侯夫人对她也伸不了手教养。但是张氏该给的教育也没缺过。诗书礼仪,琴棋画,女工,每样都是延请尽可能找到的好老师来教的。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苏云琦天赋不佳,才艺没学精,掌管中馈也是跟着张氏学了些皮毛。妻妾之争,她从小耳濡目染,本事没有多大(她娘宅斗就不是个高手),这里面的曲曲弯弯却熟悉德七七八八。
没几天她就想明白了,男人即使有了别的女人又如何?顶了天就是一个院子,一点银子的事,谁还能把自己从蒋庆榆嫡妻的位置上拉下来不成。
还有自己有韵儿,家宅不宁,孩子受得委屈最大了。她记得小时候,娘不管爹对她好不好,对自己总是一如既往的疼*。
渐渐地,苏云琦说服了自己,回去吧!蒋家才是你现在的家,蒋家才是韵儿的家。
正当她决定要回去的时候,承平侯夫人遣人来。
当听到相公外面的人是个男人时,那一刻,苦酸杂陈,泪流满面。一个男人,抵过了府里的莺莺燕燕,抵过了自己这个在家守候的妻子,抵过了亲昵地叫他一声爹的韵儿,让他如此流连忘返。
人生如此可笑,当她悔悟自己应当回去之时,却一块大石头砸了下来,阻挡了她回去的路,也嗤笑她的悲哀。
往日里,她还讥笑二叔是庶出,纵使读书上进,又怎敌得过自家相公南信侯府长子嫡孙的尊贵。小叔再得婆婆喜欢,娶自己表妹,也不过一个庸人,半点人事都不通晓。而这时,往日里两个弟妹的面容都浮上她的眼前,她们过得都比自己快乐。
二弟为人不知变通,对妻子却很尊重,夫妻俩投手举足之间,时常表现出默契。无怪乎,婆婆总是暗自夸二弟妹会照顾丈夫。
三弟平时似乎有些无所事事,却对妻子唯命是从,平日里也几乎都宿在三弟妹那里,可算夫妻情深。
只有相公,看着似乎温和,却总是不冷不热,跟自己感绝不亲近。连孩子都生了,自己却从未细想过,为何相公有时候似乎更喜欢宿在书房?
她沉默不语,独自品味着这婚姻的悲哀。
、第二十九章抉择
当文氏的消息传到承平侯夫人那里,承平侯夫人早有准备,只是没想到,南信侯夫人居然没管住自己的儿子,还任着他找那戏子。
承平侯夫人派去的人每天都回蒋大爷什么时间在南信侯府,什么时间出去,去了哪里。有时候一个店,一呆就是好几个时辰,等人进去查探,蒋大公子早就不见了踪影。
那个戏子就那么好?自己好好的孙女怎么就让他这样糟蹋?承平侯夫人已经显现的皱纹又深了,双目里,有悲痛,而更多的是怒火。
派人找来张氏,承平侯夫人沉吟许久,闪过各种念头,最终还是停留在那个虽然看似毁灭,却对自己孙女最好的决定。
张氏莫名自己被喊过来,心里却有些底,怕是那个混蛋的事了!
她素来以为自己女儿有些骄纵,悔叹自己太过娇养,让她在夫家仍学不会低头,为人媳,为人妻。而现在,对女儿的受到的委屈,有着莫大的愤恨,对蒋庆榆那个混蛋,她恨不得亲手困了他,鞭打一番。
然而这样小小的折磨,又怎能才能抵得了自己女儿心底的痛呢?从不哭泣的女儿,为了他留了多少泪,为他生了女儿,他却在外面找了男宠!
张氏最最痛苦的是,当年这个婚事,是她最终挑选了蒋庆榆做自己的女婿。既门当户对,蒋庆榆也算得上上京的青年才俊。都怪自己,不然,女儿就不用受这么大的苦了!
不一会儿,张氏就来到了福荣堂正房。
见到媳妇来了,承平侯夫人也不多说,将得到的最新消息直述。
什么?南信侯夫人没将那混蛋看在家里吗?居然还任由他去找那个臭戏子!张氏长大了嘴巴,惊愕之意,溢于言表。
承平侯夫人冷着脸,简而言之“媳妇,我喊你来,不是为了说这个消息。而是想问你,琦儿,你打算怎么办?”
显然没回过神来,张氏直愣愣问了一句“什么?”
话一出口,张氏才明了,这是要她表明对此事的态度,但她还是抛出了疑问“娘,此事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听到这个回答,承平侯夫人恨不得翻白眼,她还想着让女儿继续呆在火坑里,难道就舍不掉这荣华?她双目瞪着张氏,虽没有瞪得很大,但张氏很直接地感受到那怒气来势汹汹!
张氏心里打了个颤,娘的意思很清楚,这是说没有余地了,难道女儿一定要和离吗?那韵儿怎么办?
当年,就是再怎么生不出儿子,又有生了长子的小妾爬在头上,她也没有想过跟相公和离。这回,遇到自己女儿的事,她也总是尽量想挽回女儿这婚姻的颓势。
即便此刻,她心底还是不希望女儿和离。只盼着南信侯府能管束蒋家那位大爷,改恶从善,让女儿以后不至于过上守活寡的日子那般煎熬。这是一个从心底,已经为封建思想所禁锢的女人,何其悲哀!
“不必多言,我也希望蒋姑爷能回头是岸,这样琦儿跟着他,还有个盼头。”作为一个母亲,承平侯夫人能理解此刻大儿媳妇心中所想,“但我不信,在寿宴后,在得知那个消息后,南信侯跟南信侯夫人没有教训过他……”
是,那省略的,意指蒋家还是没能看住蒋姑爷,那就是说,他,应该是不想回头。女儿,我苦命的女儿,还有韵儿……想到这些,张氏心都在痉挛,脸上变得煞白,冷汗,急着从各个毛细孔跳了出来。
一直盯着儿媳妇的承平侯夫人当然观察到这一幕,立刻指使张氏身边的嬷嬷扶着她,放轻松,喝喝水。
张氏顺了顺气,喝了两口水,过了片刻,脸色逐渐恢复过来了。
看着儿媳妇这样,想起当年因为生苏闻理,媳妇身子都垮了,孙子也体弱,承平侯夫人也心酸。嫡长子的嫡脉啊,侯爷跟她都希望他们能将承平侯的荣光继续延续下去。
可是,大儿子资质平庸,嫡孙倒是有些机敏,却天生体弱,嫡长孙女又遇到这样一个丈夫!思绪万千的承平侯夫人不由地叹了口气,心中满是伤痛。
得,都这样了,承平侯夫人挥了挥手,表示你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张氏一走,她一个人静静地沉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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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氏顶多也就派人打探打探,其他也没多少能够干涉这件事的办法。
这当头,傅氏怀孕了!继苏家长子嫡孙后,又有一个小包子要出生了。
苏云筝乐得蹦蹦跳,她很喜欢小孩子。古代又不计划生育,嫂子能生,她自然乐得高兴。就是觉得大哥看着笑意淡淡的,虽然也透出高兴,却没有苏云筝想象之中那边欣喜若狂。
于是,她怀疑了,是不是大嫂怀着小包子(苏闻笙的大儿子),因为就大哥大嫂俩,大哥显示得特兴奋,而现在的情绪由于大家都在,被掩藏了呢?
没过几天,在承平侯夫人还没想出怎样处理办法,文氏也没有打探到更多消息的时候,苏闻笙掌握着第一手消息,拐着老娘,妹妹去了承平侯府。
一般苏闻笙一个男子,是不大踏入承平侯府后院的。还好,福荣堂离着承平侯府世子的后院有一段距离。苏府几个主人一路上畅通无阻,没遇到什么小妾通房,就进了福荣堂。
福荣堂又不是第一次来,苏云筝熟悉路况,一般是没有拦路虎的。哪像在大伯后院走,一小段路,说不定就遇到一个大伯的女人。
几个人走进福荣堂的时候,承平侯夫人早就等在正房了,旁边还坐着张氏跟苏云琦。
大哥早就传过消息了,她知道,不过大伯母跟大堂姐也在?是的,这事说到底跟大堂姐关系最大,应该让她知道,就怕她受不住。苏云筝其实也不知道什么,只是凭借她对大哥的了解,大哥的神情表达出事情绝不会简单。
文氏,苏闻笙,苏云筝简单行过礼后,都在西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几个人身边伺候的嬷嬷,丫鬟,除了重中之重的心腹,其余主动地都下去了。
平时不喜苏家人的张氏,脸色消瘦,神情也有些木然,对着文氏再没有之前的傲气跟劲头。
养儿即使成了亲,生了子,母亲还是要担忧,看着大伯母瘦得厉害,精神气也没往日里头好。苏云筝在心里默默地期盼,将来自己成亲了,不要让娘也操心自己的事。
苏闻笙在讲述之前,颇有些担忧地望了苏云琦一眼,叹息着开了口“堂姐,我下面要讲的或许比之前你所知道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你确定,要在这儿听下去吗?”(苏闻笙与苏云琦虽是同年出生,却比苏云琦小上几个月,因此,称苏云琦为堂姐)
像是来之前或者来之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苏云琦没有多做思量,在张氏神色看似想劝说前,就点了点头,意志非常坚定。
“白青莲,原名柳复,今年二十二岁,原籍福州,出生在林乡一个镇上,八岁成为孤儿,被亲戚卖给了戏班子。来到春水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