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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只让皇后去管。
“皇帝原来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倒是哀家多嘴了。”太后说着,又问宋漪澜和崔霓裳,“那安神汤到现在还未熬好么?哀家觉得乏了,想早些喝了休息。”
宋漪澜上前与几人福了福,说道,“奴婢这就去看看。”
刚出了房间,便瞧见公主萧姝进来了,连忙行礼道,“奴婢见过公主。”
萧姝认得宋漪澜,忙免了她的礼可脸上没有笑意,却是问她,“听说母后受了惊吓,我便立刻赶过来了,现在可是好了许多?”
“便是冲公主一片孝心,太后娘娘也会立刻好许多的。奴婢现在正要去替太后拿安神汤,公主且进去看看太后娘娘吧。”
萧姝点点头又凑近了宋漪澜,飞快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他在殿外呢。”
宋漪澜心下一喜,可脸上没露出笑意,却是行礼说,“奴婢恭送公主。”
萧姝又点点头,往房间内去了。宋漪澜待她进去,这才往外走去。敢出了去,便瞧见不远处一个秀挺熟悉的身影,忍不住鼻头一酸。对方也同样看见了她,很快便冲她几不可见的颔首,宋漪澜露出个笑脸,没敢走近转而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宋灏泽见宋漪澜如此也有些绷不住,他们两兄妹一年到头也见不了两面,见面了也未必能够说上一句话。后宫险恶,自己的妹妹又是在太后身边服侍,只希望她能一切都好,千万别出了事,否则他定然就算是死也没有办法赎罪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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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晟和叶佩兰、萧姝从永福宫出来后,萧姝回了自己的长宁宫,箫晟则先送了叶佩兰回凤鸾宫。两人没了在永福宫里对着太后的那般神情,更多了几分快意和轻松,只是也不是很明显,大约是为了避人耳目。
一直到了凤鸾宫,两人相携着入了里间,没有其他人在,箫晟才问叶佩兰,“在永福宫,委屈三嫂了。”
叶佩兰不觉得有什么委屈,便冲箫晟摇了摇头径自在桌边坐下又倒了两杯冷茶,“阿晟不必自责,不过是跪上一跪罢了,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这次的事情,估计太后是要坐不住,也许能有机会知道阿晟和阿姝的母妃到底被藏在了哪儿。”
箫晟不自觉捏紧的拳头,可只与叶佩兰说,“如果能这样就好了……我只希望能早日将母妃救出来,不用再受那些皮肉之苦和折磨。”他更怕的是,他的母妃等不到他去救的那一天。
“阿晟暂且忍耐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切莫过于心急而乱了方寸。”叶佩兰安慰箫晟一句,又问,“淑妃的那事情,听说已经有了眉目了,现下是如何?”
“那荷花池里果然有一条密道,直接通向良妃的昭熙殿的荷花池。不管是不是良妃做的,只凭这一点,她便怎么也洗不清了。”
“如果能够将良妃拉下马,便等于是将孟清歌的一枚好棋子给去掉了,这对我们来说倒是一件好事。”叶佩兰立刻附和箫晟的话说道,“那便先拿良妃开刀,如此,四妃的位置,总算是能够空出来一个,正好可以想办法提我们的人上来。”
箫晟神色严肃的点了点头同意叶佩兰的话,跟着问她,“德妃中毒那事情,可有发现什么新的进展?”
“倒是和淑妃提供的信息差不了,约莫真的是原本想害淑妃可最后没想到误伤了德妃。只是想不太明白,那毒到底是如何下的。”叶佩兰皱了眉头,“后来去问过淑妃,淑妃说收集露水用来煮茶这一方法,是陈昭容告诉她的。”
“若是陈昭容,那她便可以算作是有嫌疑之人。”叶佩兰苦笑着补充道。
“她也该受些教训了。”
箫晟只这么一句话,便是说让叶佩兰不要过于袒护她,实在不行,必要时候也可以……叶佩兰心里早有了底,对箫晟的话不置可否。箫晟却起了身,说,“我该离开了,待久了不好。我待会便走一趟淑妃那儿,到底这事情和她关系最大,而现在最不能出事的人是她。”
叶佩兰恭送着箫晟上了玉辇,箫晟与她说了一句“皇后明日便找皇贵妃和孟贵妃一起好好审这两日的事情罢”之后才示意宫人可以走了。
沈蔚然在床上躺了一天,总算是退了热,身体也舒服了些。躺得太久难免腰酸背疼,沈蔚然趁着还未准备好晚膳,沐浴之后由着樱桃拿干布替她擦头发,再一边听荔枝说着后来打听到的关于德妃和太后的事情,直到最后才说了一句:“德妃醒了是好事。” 可对于太后的那事情并没有说什么。
用过晚膳正准备喝药的时候,宫人便来报说皇上来了,沈蔚然立刻搁了药碗,到琳琅殿外恭迎圣驾。
今日夜风有些凉,箫晟下了玉辇,瞧见沈蔚然没忘记裹着披风出来迎驾,略弯了弯嘴角。大步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凑得近,箫晟轻易闻见了她身上并不浓郁的香味。
不似往常那般只自己走在前面,这次箫晟却是拥着沈蔚然入了殿内。近来一段时间箫晟总对她有些亲密的举动,沈蔚然已经不复初时的紧张,能够平静接受了。
走在箫晟身侧,沈蔚然鬼使神差偏头去看他,不期然和他的视线撞在一处。微愣之下,沈蔚然微笑看他,可箫晟却在她露出笑容之后很快就移开的视线,有些奇怪。
两人不知觉间已经走到房间内,箫晟瞅见桌上沈蔚然没来得及喝的汤药,却是有些惊讶的问道,“淑妃……已经用过晚膳了?”
作者有话要说:黄桑说朕一颗想要蹭饭的心……可是碎了一地淑妃你造嘛!2333333333
稍微迟了一点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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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忘记惹 第十三章已经解锁 放了前世皇帝的番外 有一定剧透 想看的妞可以去看看么么哒づ ̄ 3 ̄)づ
、第26章 良妃
箫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因为被人一直盯着看而有种心里发毛的感觉;他好像被沈蔚然变相报复了。起因是在很久之前,他曾经坐在一旁盯着她用膳,直到她将所有东西都用完,而现在,这已经是第二次,沈蔚然这么坐在一旁看着他一个人用吃食。
却不是不曾有过被人盯着看他用膳的时候,可箫晟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沈蔚然的眼神让他觉得很不自在。被她看着的时候,不自觉的就在意起了自己的举止;有种难以言喻的莫名其妙的感觉。
仍是兀自努力镇定地用好晚膳,箫晟刚刚放下了银筷,沈蔚然便已让宫女上漱口和净手的东西,自己的一碗药却忘了喝,现下约莫是要凉透了。箫晟飞快抬眼看她,由着沈蔚然替他擦干净手上的水珠,只说,“怎么不把药喝了?”
沈蔚然唇边的笑霎时僵了僵,摇头叹息道,“皇上若不提,臣妾便能够假装忘记了,于是不必喝药。可是最后皇上还是说出来了,臣妾现在是怎么也逃不了了。”
箫晟好笑的看她说,“你倒是会想着法子安慰自己。”
后来没过多久一会儿,箫晟便离开琳琅殿去了德妃的琼华殿,可他最后也没有宿在琼华殿,甚至还不比在琳琅殿待得久便回了承乾殿去。
第二日,沈蔚然仍旧被免去请安。她起床之后,如常的洗漱梳妆,用过早膳喝了汤药,可没歇息一盏茶的功夫,便有小太监来传皇后的旨,请她走一趟凤鸾宫。昨日箫晟临走前便与她说过今日会审这两天的事情,还曾道她是受害之人,该去一起看看。是以只待传话的人一来,沈蔚然便很快随他去往凤鸾宫。
被荔枝和樱桃扶着下了步辇,只往凤鸾宫外瞅上一眼,沈蔚然便瞧见有丽色宫装的女子跪在地上,待走近才发现是不久前曾见过的那名叫做宁佛桑的舞姬。
宁佛桑就这么跪着与沈蔚然请安,神情恭敬到看不出丁点不耐之色,“妾见过淑妃娘娘,给淑妃娘娘请安。”沈蔚然记得那一日她并没有被箫晟临幸,可最后还是给了她一个正八品荣华的封号。
她们之间说起来也算是有旧怨,她被罚跪在这里不知道是触了哪个贵人,只若不是皇后娘娘罚的那就变得微妙了。略略点头,沈蔚然到底什么都没说没问也没多看她一眼,便径自往殿内去了。
殿内的妃嫔已有不少,皇后叶佩兰自不必说,皇贵妃施夷光、贵妃孟清歌之外,德妃苏潋滟、陈昭容陈云暖和徐昭仪徐素玫皆在。不曾想,她却是最晚到的那一个。
互相见过礼,叶佩兰给沈蔚然赐了座,待她坐好之后,便与众人说道,“该来的都来齐了,就这么一桩桩审吧,先从淑妃遇害之事开始。”叶佩兰还不忘问问施夷光和孟清歌可有什么不一样的想法,两人都道“便依皇后娘娘的意思”。于是,又一迭声吩咐将人给带上来。
原本以为会先从宫人开始审起,可当看见被带上来的人的时候,除去皇后,在场的没有一人不是惊讶。因为那人不是别的谁,正是昔日的良妃傅新桃。众人都不曾听过到良妃出事的消息,便是连孟清歌在此前都丝毫不知情,惊讶过后众人心中自有一番计较和想法。
叶佩兰扫一眼众人的表情,才收回视线转,而看向被押着跪在殿中的傅新桃。沈蔚然没想到皇上和皇后的动作如此迅速,且将事情做得密不透风,这才是最不易之处。可以想象良妃的昭熙殿,该有多少孟清歌的人,却竟无人能够有办法与孟清歌传去这消息。
往日有些骄纵、傲气和嚣张的傅新桃,此刻最能够让人感觉到的便是她心里的疲惫和绝望。不过是两三日不见,光鲜亮丽的美人已经彻底失去了鲜活的颜色,变得颓丧不已。她身上原本上好的锦缎衣裳被剥去,此刻只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头发虽然挽起了起来,但看着很是凌乱,没有任何首饰,唯有一支木簪子;脸上更没有了精致的妆容,亦没有血色,就这么惨白着一张毫无生气的脸。
隐约可以从衣领、袖口处瞧见似乎有鞭痕,而被掩盖在粗布衣服下的身体只会是有更多的伤痕。即便是没有听说过,亦不曾见识过,但只瞧着傅新桃现下这副模样,便能够知道她这么短短的时间已受尽折磨。这是根本就没有想过给她任何翻身的机会。
“罪妾傅新桃,给皇后娘娘请安,给皇贵妃娘娘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傅新桃的声音孱弱而沙哑,仿佛是嗓子受了伤,她伏□子去,露出后颈的肌肤同样隐约可以瞧见有鞭痕。孟清歌瞧见傅新桃这般样子,因为过于愤怒而瞳孔微缩,尽管竭力忍耐让自己镇定下来,藏在袖中的手仍是不自觉捏得紧紧的。
叶佩兰看起来则十分平静,她垂眼瞧着伏在地上的傅新桃,说,“良妃免礼,起来回话。”
良妃这么个称呼,在旁人现在看来,无比讽刺,可傅新桃却没了感觉。早在她被抓、下狱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这次只有死路一条。她对沈蔚然被害的事情丝毫不知情,只是如今走到这么一步,这罪名她是担也得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