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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下,抬头只见那人面上带着期待的微笑,婉拒道:“谢谢,我想自己猜。”
仲秋节赏花灯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倘若有男子以花灯相赠,女子需回赠一物以表明身份。宋小米没这份心思,那位公子眸光一闪,竟然没有放弃:“我一人拿两只花灯,委实不便了些,请姑娘帮我一个忙,替我拿着一只可好?”
宋小米听他说到这个份上,无奈地接过来。这时伙计已经把灯谜念完,花灯也都赠送出去,人群便慢慢散去。翠屏和竹儿还没有拿到花灯,自然不甘心,又见那位公子提着花灯站在宋小米身边并不离开,掩嘴笑道:“我们先行一步,在前面等你们。”
宋小米刚要挽留,却见两人已经掩嘴笑着跑走了。有些头疼丰州城里的民风开放,正在心中苦思脱身之法,忽听身边的公子说道:“姑娘这身打扮好别致,仿佛是尚宜轩里新出的样式?”
“不错。”宋小米淡淡答道。
那人侧头看了她两眼,忽道:“我瞧着你有些眼熟,莫非便是尚宜轩的宋绣娘?”
宋小米有些惊讶起来:“你认得我?”
“那日在尚宜轩门口见过你。”那人轻笑一声,声音清雅柔和:“我很敬佩你的果敢脆利。”
伸手不打笑脸人,宋小米被他如此恭维,也不由得缓下声音:“无奈之举罢了。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方芝。”
两人手里各提着一只花灯,慢慢说着话,沿着翠屏与竹儿的脚步往前走。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酒楼上两双目光注视着她:“好个不要脸的贱人,这么快就勾搭上新的男人!”
另一个声音道:“如此不正好?本来还要费一番工夫把她跟随行的丫鬟分开,这下简单得多。”
宋小米被方芝的脚步带着缓缓行走,渐渐失去翠屏和竹儿的身影,心里有些着急起来。她终于想起来为何看着方芝心里不舒坦,原来方芝不论长相还是谈吐都像极了柳青云。那个快被她遗忘的名字,一下子浮现在脑海中,伴随而来的是一段算不上愉快的回忆。
这时,忽然前头跑来一个小男孩,拦到宋小米身前道:“你是宋姑娘吗?青云楼里有人要见你。”说着朝身后一指,“我带你过去。”
又听到“青云”两字,宋小米不高兴地皱起眉头:“是谁要见我?可有说名字?”
小男孩摇摇头,有些不耐烦地伸手拽她:“你跟我来不就知道了?”
宋小米挡开他的手,客气地道:“小兄弟,你回去跟那人说,有事请下帖子到尚宜轩,今晚不是谈事的时候。”
小男孩仿佛没料到她会拒绝,愣了愣,眼睁睁地望着两人绕开他朝前走去,抓了抓头。
“宋姑娘近来很是有名气,经常有人请你相谈吗?”方芝问道。
宋小米笑着摇头:“并没有。我一般待在家里绣东西的时候比较多,很少有人请过我。”
两人很快忘了那一茬。方芝是个很会说话的人,从宋小米女工做得好,到宋小米腹有诗书,语气虽然淡淡却带有微微的敬意,让人很难不产生好感。宋小米经过柳青云一事,对此类清雅书生没甚好感,语气始终淡淡。
就在这时,方才离去的小男孩又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道:“那人叫我告诉你,她姓白,想请你喝桂花茶。”
“姓白?是位姑娘?”宋小米问道,见小男孩点点头,不由得皱起眉头。是白静秋吗?宋小米可不认为白静秋是来跟她道歉的,便想说不去,谁知小男孩喘了一会儿,又说道:“她说如果你不去就是心虚,孬种!”
宋小米眉毛一挑:“好,我就去看看。你在前面带路!”
她倒想要瞧瞧,白静秋要做什么?方芝的目光闪了闪,对宋小米道:“我跟你一起去吧。”宋小米没有拒绝。两人在小男孩的带领下来到青云楼。
青云楼是一座酒楼,白静秋在楼上厢房等她。宋小米推门进去,只见白静秋穿着一身月牙白的素衫,头上别着两朵浅色的绒花,很是素净乖巧:“宋姑娘来了?快请坐。”待看到跟在后面的方芝,愣了愣:“这位是?”
“在下方芝。”方芝拱手道。
白静秋便起身歉然地道:“我与宋姑娘有些话要说,请方公子在楼下稍等片刻。玉珠,去陪着方公子下楼,方公子所点的茶点酒菜都由我请。”
“不敢当。”方芝见厢房里只有白静秋跟玉珠两个姑娘,不好意思地拱手退了出去。玉珠跟在他身后,关上房门,只留白静秋与宋小米两人在屋里。
宋小米将花灯搁在桌子上,开门见山地道:“你找我来有何事?”
白静秋眼睑微垂,拈起帕子掩着唇,低声道:“我是特意来向宋姑娘赔罪的。”
宋小米挑了挑眉,一点也不相信:“赔罪?如果白小姐诚心向我赔罪,何必让人传话时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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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章节 48惊世骇俗
白静秋被质问得把头埋得更低了;绕在指尖的素帕抵着鼻尖,泫然欲泣。宋小米不禁奇道:“白小姐;你的表哥现在不在这里;你做出这副模样有意思吗?”白静秋垂着头;长长的睫毛轻颤,柔弱地道:“宋姑娘,那件事是我的不对;我请你原谅我好吗?表哥他现在要撵我走;我知道他是为你出气;我以后再也不敢对你无礼了,请你劝劝他不要赶我走好吗?”抬起一双泪盈盈的眸子;哀哀可怜地瞅过来。
宋小米一阵难受;动不动就扮纤弱的白静秋比装贤惠的宋大米更讨厌:“你跟我说这个有何用?我不是他娘,岂能管得了?”
白静秋更加可怜兮兮地道:“宋姑娘,你就帮帮我吧。我从小就想嫁给表哥,我喜欢他喜欢得要命。如果,如果你帮我这一回,我就同意他纳了你!”
“呸!”宋小米气得拍桌而起,“谁要做妾?夏家有钱了不起吗?人人争着抢着嫁进门?”
“你,你不愿意做妾?你要当正妻?不,这个不行的。”白静秋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拼命地摇着头:“宋姑娘,我不可能把正妻之位让给你。夏家也不允许一个小户人家的女子做表哥的正妻。”
宋小米只听她腻腻歪歪,没完没了,拂袖道:“我直言告诉你,我不喜欢夏子秋,也从来没想过跟他有什么。你激我来此到底有何事?倘若无事我便走了。”这屋子里头有一股香腻的味道,熏得人头都晕了。
白静秋连忙站起来,拉住她的手道:“宋姑娘,你别走。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误会你的。我没有想到你是如此品性高洁之人,这杯茶就当我替你赔罪可好?”端起一杯茶,先饮为敬。
宋小米并不举杯,白静秋见状,眼睛里涌起雾气:“宋姑娘不肯喝,是不肯原谅我吗?”
“换了你肯不肯?你家丫鬟当街骂我,还扯烂我的衣裳,险些让我万劫不复,换了你肯吗?”宋小米没好气地道。
白静秋被她说得涨红了脸,急忙又倒了杯茶水:“我再干一杯,请宋姑娘消气。”
宋小米被屋里燃的香料熏得难过,摆摆手道:“今后你别再招我就是了。否则我虽然没什么能耐,也不与你干休的!”
白静秋连连道是,唯唯诺诺仿佛软弱可欺的模样。宋小米皱起眉头,总觉得不对。白家与夏家结亲,可见也是富贵人家,何至于如此低声下气?之前唆使丫鬟给她难堪的嚣张劲儿呢?在心中生了警惕,淡淡地告辞:“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话音未落,忽然见白静秋的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走?”白静秋缓缓抬起头,素帕掩在鼻下,轻笑一声。宋小米顿觉屋里的香腻味道更浓重了,头也越来越晕,不由一惊:“你做了什么?”
方才白静秋敬茶她没有喝,便是存着提防之意,没想到还是着了道。宋小米急忙抽身,掩着嘴往门口扑去。白静秋一双细眼瞅着,不仅不阻拦,反而悠悠地坐回去。
宋小米愈发觉得古怪,屏住呼吸往门口快走。刚拉开门,蓦地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异常高大的男人,连忙刹住脚。那人低头一笑,伸手朝她肩头揽来,一股浓烈的男子味道侵入鼻尖。宋小米呼吸一窒,被壮汉单手抱着退回,眼睁睁地看着房门在眼前关上,骇得不行:“你是谁?放开我!”
一边说着,一边拼命捶打他。这副身体力气极大,虽然宋小米此时有些昏昏沉沉,拳头落在壮汉的身上仍然有些力气。那人舔了舔嘴唇,粗咧的嗓音道:“这个妞儿不错。”
“只是警惕得紧,我劝了两回也没喝这媚香茶。”白静秋不无可惜地道。
壮汉不仅不失望,眼睛里反而闪过兴奋:“没有正好!黄三爷有段日子没骑过烈马了!”赤|裸裸的眼神看向怀里的宋小米,黝黑的大手往她的脸上摸去:“好个力气不小的美人儿,别乱动,留着力气晚上伺候爷,哈哈!”
白静秋的眼底闪过厌恶,起身道:“那人就交给你了,可别让她跑了。”黄三的注意力早就放在怀里不停挣扎的宋小米身上,不以为意地道:“从我黄三手里跑出去的男人也没几个。若是叫这闻了散魂香的小女子跑了,我也不用活了。”
宋小米终于知道白静秋打得什么主意:“白静秋!你不得好死!”头越来越沉,怒意却越积越多:“你有种就杀了我!只要我不死,你就等着瞧!”
“啧啧。”白静秋走到她身边,怜悯地看了她一眼,“你以为你还回得来吗?”
宋小米被黄三摸在脸上,气得浑身发抖。上辈子被宋大米横插一杠,害了性命,重生成为宋小米,难道又要栽在同一个下三烂的手段上吗?
“贱人,夏子秋不会娶你的!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会娶你!”宋小米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宋大米害她是为了过上更好的日子,白静秋是为了什么?她对白静秋毫无威胁,白静秋居然如此对她,简直阴毒狠辣到了极点!
楼下,方芝坐在楼梯口,点了一壶桂花茶慢慢品着。忽听楼上响起脚步声,抬头瞧去,白静秋婷婷地走下来。放下茶杯站起来道:“宋姑娘呢?”
“方公子还没走吗?”白静秋来到楼下,轻笑一声,“宋姑娘出门时遇到熟人,一时半会儿下不来。她跟我说若方公子还在便不必等她了。”
方芝并未起疑,点点头道:“多谢。只是我既然与她一同来,便应当一同离去才是。”
“方公子可真是好风度。既然如此,我们便先回啦。”白静秋颔首笑道,转身就要离去。刚走出两步,忽然回过头道:“方公子姓方,同珍绣坊的方家是何关系?”
方芝尚不及回答,忽然门外响起一个轻蔑的声音:“我道你今日没有死皮赖脸地缠着我,原来跟方家的三少爷偷情来了。”
“表哥!”白静秋又惊又喜,惊的是夏子秋为何来了?喜的是夏子秋满脸醋意,连忙退后两步与方芝保持距离,“表哥,你误会了,我今日才遇见这位方公子。”
夏子秋嗤了一声,扭头对旁边的蒋行端道:“你可要给我当个证人,白静秋顶着我未婚妻的名头,却跑到酒楼里跟方家的多情公子偷情。是她不守妇道在先,怪不得我解除婚约。”
“表哥!”白静秋跺跺脚,迈着小碎步跑到他跟前,抱住他的胳膊撒起娇来:“表哥,你误会我了。我才不认得什么方公子圆公子呢,走,咱们看花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