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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楚月吟讶异地看向宇文骅,只见他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句“平身”便带着她在赵太后的身边落了座。可是,那掐着手心的手指始终没有离开。
楚月吟吃痛,却不敢张扬,侧头避过众妃的视线,满脸堆笑、含情脉脉地瞪着宇文骅,却被宇文骅一记轻飘飘、隐含警告的深情凝视彻底打败了,只得“羞怯”地垂下眼帘,不再看他。
“宇文骅,此仇不报非君子,呃,我不是君子,我是美人,此仇不报非……”楚月吟正思忖着报仇大计,突然一个软软的、温热的东西贴在了她的唇上。她愕然地抬眼,看到的正是宇文骅得意的俊脸。
他,又非礼她了!不就是得意忘形了一点点吗,用得着一大早就在众人面前秀恩爱啊。
这一次宇文骅浅尝则止,很快就放开了她的唇。楚月吟刚松了一口气,就感觉到冷风飕飕,身子不由地颤抖了一下。这不是从宫外吹进来的寒风,而是七个美人用眸光向她射来的“利箭”,真是冷啊,心都快要被冻住了!
宇文骅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制造出来的成果,增强了加诸在楚月吟柔荑上的力量,又将薄唇放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别怕!朕是你的后盾!”
后盾?楚月吟回以灿烂的笑容,心中却暗暗嗤笑,那我是什么,挡箭牌么?
“母后,吟儿到时辰要去国学堂了,皇儿送了她过去,就到御书房处理政事。明日再过来给母后请安!”宇文骅拉了楚月吟起身,向赵太后告辞。
众妃嫔纷纷露出失望的表情,还以为两个月之期已过,皇上会多看她们一眼,没想到皇上的眼里只有皇后一人,不但允许皇后去国学堂学习,每日还亲自接送她。
赵太后道:“皇儿,你先去忙你的政事,吟儿留下来,母后这里还有些事要与她和众妃商议。”
“这……”宇文骅沉吟。
楚月吟将柔荑从宇文骅的手里抽出来,重又在椅子上坐下,道:“母后的事是大事,吟儿留下来陪母后,晚些时候再去国学堂。”
“母后知道你乖。”赵太后笑着拍了拍楚月吟的手背。
宇文骅轻轻皱起眉头,旋即松开,笑道:“不知道母后要与大家商议什么事情,皇儿可不可以旁听?”
“说起来此事与皇儿有莫大的关系,皇儿也不妨听听。”
“哦,何事?”
“众妃侍寝之事。”
宇文骅轻笑起来,在椅子上坐下,“没想到母后所议之事还真的和皇儿有莫大关系,那皇儿就留下来好好地听一听你们是怎么安排的。”
众妃嫔见宇文骅留了下来,心花怒放,粉面含情,纷纷展露最美的姿态,要让皇帝关注到自己,有的索性开始暗送秋波起来。
楚月吟心想,送吧,送吧,只要你们把宇文骅的魂勾住了,本宫就安全了。
赵太后清了清嗓子,道:“按照祖制,每逢初一、十五,皇上必须在皇后宫中过夜。”
宇文骅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赵太后继续道:“每月有三十日,除去初一、十五,还余下二十八日。皇后加上两妃、五夫人一共是八人,每人安排三日,就是二十四日。这剩余的四日,皇上就宿在乾清宫吧。”
楚月吟心里暗喜,照这种算法,宇文骅每月只在坤宁宫待五日,其余的二十五日只要自己不去招惹他,便可以不见面了。
宇文骅看了楚月吟一眼,摇头道:“朕觉得这种安排不好。”
赵太后问道:“那皇上的意思是?”
“母后想抱皇孙,皇儿可以理解。可是朕也是藏渊国的皇帝,这一个月有二十六日宿在后妃的宫里,大臣们会怎么看朕?再说了,要是哪一日政事繁忙起来,朕不去当日定下的妃子宫里,你们就要说朕冷落了后妃,可是朕抛下政事去了吧,大臣们就要埋怨朕沉迷床第之事,荒废政事。”
“皇儿说的在理。依皇儿之见,如何安排比较妥当?”
听赵太后这么说,是把决定权交到了宇文骅的手里。众妃嫔都含情脉脉地看着宇文骅,想把宇文骅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身上,在安排侍寝的日子上照顾一下自己。就连楚月吟也不由地看向他,但她的心里想着的可不是争宠,而是如何摆脱他的“关照”。
宇文骅意味深长地看着楚月吟,悠悠开口道:“初一、十五两日按照祖制,朕去皇后宫中。余下的日子嘛,分为单日和双日,每月双日共有十五日,将其中的三十那天分给皇后,其余的分给七人,每人两日。母后,你看这样安排可好?”
赵太后点了点头:“也好。可是,皇儿打算如何安排每月单日剩余的十三日?母后知道皇儿勤于政事,可是独自一人宿在乾清宫,或是在御书房处理政事,十三日会不会太多了一点?尤其是吟儿入宫不久,你理应花多点时间陪陪她。”
第五十九章 被皇帝陷害(2)
楚月吟一听赵太后要宇文骅多花点时间陪她,心里一惊,担心宇文骅改了主意,连忙接话道:“母后,皇上勤于政事、日理万机,乃国家之福、百姓之福!臣媳不能为皇上分忧,理当支持皇上的决定,断不会为了皇上少来了坤宁宫就心生埋怨。”
楚月吟这一番话让赵太后连连点头,称赞道:“吟儿这个皇后大方得体,有母仪天下之风,皇儿没有选错,母后也没有看错。”
宇文骅瞬间眸光变得幽深。无论楚月吟说得如何冠冕堂皇,她真实的想法也就只有他才知道。想借着母后的助力把他推开,做梦!
宇文骅扫了一眼紧盯着他的众妃,把各人的神色看在眼里。她们的心思他如何不懂,不过……他只需要满足其中一个人的心愿就好。他将眸光落在夏怜雪的身上,在她感受到他的关注受惊般地抬起螓首前,他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自从帝后大婚之后,雪儿越发沉默寡言了,眉宇之间总是锁着挥之不去的忧愁,让他每每见了,心痛不已。有好几次,他都忍不住要冲到她的面前,将她日渐单薄的身子揽入怀中,安慰她,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可是在计划成功之前,他不可以泄露哪怕一点点的内幕。
雪儿,相信我,为了我们长久的日子,暂时忍受一下短暂的分离和痛苦。
想到这,宇文骅道:“母后说的在理,梓童说的也对,因此朕决定……单日余下的这些日子,让章鑫把奏折都搬到坤宁宫的东暖阁,朕就在那里处理政事好了。”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大变。赵太后笑着点头赞同,丽贤妃及五夫人均妒忌得眼睛快要喷火了,雪淑妃则是吃惊地抬眼深深看了一眼宇文骅,很快地又低下螓首,眼眸似有泪光闪过。
楚月吟一怔,忿忿想道:宇文骅这不是在陷害自己嘛,这明里说是紧张政事,暗里却是告诉赵太后等人,他宇文骅有多么舍不得离开坤宁宫,对自己这个皇后有多么地痴迷。看那些妃嫔的神色,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吃了她的肉呢。
“梓童不介意朕借住在坤宁宫……东暖阁吧,乾清宫实在太冷清,没有梓童宫里那般温暖如春,让人流连忘返。”
宇文骅甜得流蜜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楚月吟身子微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知道何时宇文骅把双手放在她的肩上,将她的身子扳向他的方向,一双深邃的眸子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楚月吟挫败地看着宇文骅,恍然明白过来,今日他可是有备而来的。他根本就是一个比狐狸还要狡猾的人。
楚月吟心里哀叹着,很想转过身去画个圈圈诅咒他,可是表面上仍要装出一副受宠若惊又惴惴不安的样子。她将素手放在宇文骅的胸前,佯装温情脉脉地抚摸着,实则暗暗用力往死里掐他。
“皇上万金之躯,怎么能屈居东暖阁。皇上还是到正殿歇息吧,东暖阁那里……臣妾去住!”
宇文骅被楚月吟狠掐,面色不改地抓住她不安份的柔荑,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然后开怀大笑起来,把楚月吟一把拉进怀里,开心地道:“朕就知道梓童心痛朕,梓童不用去东暖阁,和朕一起住正殿。”
楚月吟靠着宇文骅的胸膛,听着他咚咚咚的心跳,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今日演完这一出戏,便是正式向所有的妃嫔开战了。下一场的戏码,该是持宠生娇,打压妃嫔了吧,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身上,那么雪淑妃就可以平安无虞了。
赵太后笑吟吟地看着打情骂俏的两人,开口道:“那双日就按照妃位、入宫时间的顺序,从初二依次排下来。雪淑妃和丽贤妃位次一样、入宫时间相同,就轮换着排头位,第一个月就雪淑妃排头位吧,第二个月再换过来。”
“就依母后。”宇文骅不甚在意地点头道,仿佛剩下的事已经与他无关一样。
“今日是二十五,本月双日只剩下二十六、二十八、三十,一共三日,其中,三十是皇后的,这另外的两日嘛……”赵太后望着夏怜雪等人问道,“夫人中哪两个是最后入宫的?”
李夫人和赵夫人对视一眼,惊喜地站了起来,道:“回太后娘娘,是臣妾两人。”
赵太后道:“哀家记得好像是李夫人先入宫,赵夫人后入宫。”
李夫人道:“太后没有记错,臣妾比赵妹妹早入宫三个月。”
赵太后道:“嗯,那明日就由你侍寝。”
李夫人正要答话,一个清亮娇美的声音插了进来:“母后,臣媳认为不妥。”
楚月吟从宇文骅怀中慢慢地抬起头来,笑看着宇文骅探究的眼神,递过去一个眼色,然后轻轻推开他,转向赵太后。
“按时间来说,二十六、二十八这两日是轮到李夫人和赵夫人侍寝,可是若论妃位,理应由雪淑妃和丽贤妃侍寝才对,哪有位分低的夫人抢在位分高的妃子前头侍寝的道理。”
乍一听,楚月吟这一番话不无道理。原本心情黯淡的雪淑妃、丽贤妃不由地升腾起了希望。因为楚月吟的专宠,她们都等了整整两个月,自然希望能早一点亲近宇文骅,得到他的宠幸。
宇文骅嘴角含笑,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他一言不发,等着楚月吟说出最关键的那部分。
果然,楚月吟看着夏怜雪和窦丽雅露出笑容的样子,狠了狠心继续道:“不过,如果雪淑妃和丽贤妃这两日侍了寝,接下来便该由最早入宫的夫人接着侍寝,可是这样一来便会乱了母后的安排。如果由二妃继续侍寝,夫人们不明说,心里怕是会觉得皇上厚此薄彼。”
宇文骅嘴角抽搐了一下,朕哪里有厚此薄彼,不都是你说的嘛。他心里这样想,可脸上依旧是一副宠溺的神情,笑看着“捣乱”的楚月吟。
楚月吟边说边细细观察着众人的神色,她自知刚才这一番话已经得罪了夏怜雪、窦丽雅、李夫人和赵夫人。看到另外三位夫人端坐在椅子上看笑话,她微微一笑,心里暗道,暂且放过你们三人。
吟儿想做什么?赵太后疑惑地问道:“那依吟儿的意思呢?”
“若是母后允许臣媳作主,臣媳觉得……这两日皇上哪里都不去,就留在坤宁宫东暖阁看奏折好了。”
“好,就由吟儿作主。”赵太后同意了。虽然楚月吟的这种做法有点霸道、蛮横,可是太后心底里还是乐见宇文骅和楚月吟你侬我侬、夫妻恩爱的。
宇文骅哈哈大笑起来,在楚月吟的香腮上亲了一口,“梓童,朕不去东暖阁,朕要在坤宁宫的寝殿看奏折,还要梓童半步不离地跟着,可好?”
“好!”楚月吟一脸娇羞地窝进宇文骅的怀中,心里却是一片冷寂。
第六十章 没有第三次
宇文骅金口玉言,太后毫无异议,于是,安排后妃侍寝之事,就这样定了下来。在座的就算有人心生不满,也只敢腹诽,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