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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吟在房中走了几圈,犹豫不决。宇文珊心地善良,又是一个直爽的女子,是值得相交的人。可宇文珊是宇文骅嫡亲的妹妹,她在公主府里举办家宴,宇文骅极有可能会出席。但是此时,楚月吟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宇文骅了。
珊儿特意送书信过來,有可能是想为宇文骅作说客,或者为宇文骅创造机会,以挽回她的心;也有可能仅仅是因为视她为友,想让她参加宴会而已;最大的可能就是二者兼有。
“小姐,送信的人在等着回信呢。”银巧见楚月吟沉思了许久,忍不住出声提醒。
楚月吟回过神來,让银巧拿來笔墨纸砚,提笔之间,又有些犹豫,不知道该答应还是拒绝。眼见笔尖落下一滴黑墨,滴在雪白的信纸上,楚月吟不由地心中一动,毅然落笔写了一封简短的回信。待纸上的墨干了,楚月吟把信纸折好,装进信封里封好,又在信封上写下“珑瑚公主亲启”。接着吩咐银巧将书信亲自交到送信人的手里。
却说这封回信经由公主府的送信人到了宇文珊手上,她展开一看,不由地露出欣喜的笑容,心中的担忧一扫而空。楚月吟肯來参加宴会,太好了!
宇文珊连忙唤來一个贴身宫女,吩咐她让人准备车辇,马上入宫面圣。不到半个时辰,一身华美宫装的宇文珊來到御书房前。她知道宇文骅下朝之后必定先到御书房处理政事,便直接來了这里。谁知章鑫说皇上还未下朝,请珑瑚公主稍候。
由于御书房是宫中重地,洠в杏钗逆璧淖夹恚魏稳瞬坏蒙米匀肽冢虼擞钗纳喝チ死つ匆馔獾赜黾斯笫珏牧
虽然明知道夏怜雪是皇兄一直以來非常宠爱的一个妃子,但是宇文珊对夏怜雪虽不至于疏远,但就是亲近不起來,好像两人之间总有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此刻看到夏怜雪出现在坤宁宫里,宇文珊油然产生了一种夏怜雪想要取代楚月吟做后宫之主的感觉。
“这里是皇后居住的坤宁宫,贵淑妃娘娘为何会在这里?”宇文忍不住出声问道。她就是要提醒夏怜雪,不要心存妄想。
夏怜雪眸光闪了闪,缓缓道:“自皇后娘娘被废黜之后,皇上将宫中事务交予本宫管理,本宫今日是过來看看,那些奴才们有洠в幸蛭つ菔睕'了主子就偷懒耍滑。”
宇文珊心里浮起一丝嘲讽,呵呵一笑,“辛苦贵淑妃娘娘了。照本公主看,这坤宁宫很快就会有主人了。”
夏怜雪眼睛一亮,心道:宇文珊是皇上的亲妹子,莫非是从皇上那里听到了什么消息。夏怜雪想知道又不好明着问,便顾左右而言他,拐着弯问宇文珊这坤宁宫的摆设要不要重新调整一下,花草什么的要不要换一批,最后她轻叹了一声:“要是知道这坤宁宫未來的正主儿有怎样的喜好,本宫也好提前做些准备,让这宫里旧颜换新貌,迎接新主子。”
宇文珊睨着夏怜雪,心里的嘲讽更盛。想做皇后?也不看看自己有洠в凶矢瘢
“贵淑妃说的是,依本公主之见嘛,”宇文珊走到一个古董花瓶前,装模做样地打量了片刻,在瞥见夏怜雪紧张的表情后笑道:“其实不用换,因为皇嫂不会介意的。”
“公主现在就叫“皇嫂”是不是有些早了?”夏怜雪还以为宇文珊口中的“皇嫂”指的自己,心中一喜,想着人人都说珑瑚公主娇蛮霸道,一成了亲,就变得通情达理起來。
宇文珊故意露出奇怪、不解的表情,思索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地说道:“贵淑妃娘娘,要不是你提醒本公主,本公主还真是失仪。那就等皇兄把皇嫂风风光光地迎回宫之后,本公主再唤她皇嫂,现在还是叫她‘楚小姐’好了。”
夏怜雪脸色大变,“公主说的‘皇嫂’是……楚月吟?”
“对啊!”宇文珊得意地看着夏怜雪苍白如纸的脸色,“不然贵淑妃娘娘以为本公主说的是谁?”
夏怜雪喃喃问道:“皇上要接楚月吟回宫?”
宇文珊点头,“皇兄和皇嫂只是有一些小误会,等本公主安排他们见了面,坐下來好好谈谈,把误会化解了,自然就可以破镜重圆、重归于好。贵淑妃娘娘,你也和本公主一样,希望他们和好的,是不是?”
宇文珊以为,只要夏怜雪知难而退,不再觊觎皇后之位,她就不会把夏怜雪的野心告诉皇兄,夏怜雪可以继续当皇兄的宠妃。
可惜夏怜雪不是这样想,她谋划了这么久,好不容易与皇后之位近在咫尺,怎么可能让宇文珊插手,帮楚月吟重回宫中,破坏她的大计。
眸底闪过一丝狠绝,夏怜雪计上心头,“只怕公主的一片苦心要付诸流水了。你有心让皇上和白夫人和好,可惜当事人并不会领情。”
宇文珊自信地扬了扬嘴角,不以为然,“不就是皇嫂嫁给了一个乞丐嘛,和离就是了。就算那乞丐不肯和离,只要皇兄下一道圣旨,再赐给那乞丐一些金银财宝、良田美屋、美女佳人,本公主就不信他还会缠着皇嫂。”
第一百七十九章 我愿平妻
夏怜雪轻轻摇了摇头,发髻上金步摇的垂珠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公主太天真了。试问一个吃惯了粗茶淡饭甚至是三餐不继的乞丐,好不容易拥有了一桌美食,你觉得他会放弃这桌美食,去吃回原先的粗茶淡饭吗?”
宇文珊一怔,“你什么意思?”
夏怜雪轻笑起來,转了话睿肮骺芍溃噬系背跷裁椿崃⒊乱魑螅坑治位岱狭怂俊
“皇兄立她为后,自然是因为喜欢她,至于废后……”宇文珊一时语塞,她只知道宇文骅是以“皇后娇纵蛮横,不容后宫妃嫔,屡屡滋生事端”为由废了楚月吟的皇后之位,可是她隐隐觉得以皇兄对皇嫂的宠爱和纵容,这绝对不是废后的真正原因,她曾经想过去问皇兄,可是冷锋不让她去。
夏怜雪挥手让所有的宫人退下,顺手将柔荑举到眼前,睨着比葱根还白还嫩的素指,以及指尖上艳红的蔻丹。
片刻之后,夏怜雪不急不缓地开声:“当初皇上立只有一面之缘的楚月吟为后,皆因怜惜本宫,不想本宫参与后宫中的龌蹉事,污了手,便找了她來铲除后宫中心怀不轨的妃嫔。皇上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立本宫为后,母仪天下。不然,为何楚月吟一入宫,后宫就一直不太平,妃嫔们一个接着一个因她被废,甚至是死去。”
“本公主不相信!”宇文珊吃惊,事情真的是这样吗?皇兄和皇嫂之间的默契和恩爱,至今让她羡慕不已,可夏怜雪却说,这都是皇兄计划的,只是做戏。
夏怜雪满意地看着宇文珊脸上混杂着的讶异、不解和茫然的表情,继续道:“公主不知道的事情,不仅仅是这一件。皇上其实很忠于他与本宫的爱情,他虽然立了楚月吟为后,但从未碰过她。”
宇文珊大声反驳道:“不可能!如果皇兄……如果皇嫂还是处子之身,她怎么可能会怀上小皇子?”
楚月吟冷笑着,宇文骅这一招果然骗尽了天下人,害得她当初悲痛欲绝,夜夜在霁雪宫里以泪洗面。要不是她安插在梅夫人身边的眼线偶然听到梅夫人对梁夫人提及这个秘密,她怎能利用这一点将楚月吟彻底地赶出皇宫呢。
想到这,夏怜雪嗤笑一声,“那也是皇上授意的。因为本宫怀了小公主,皇上要保护小公主,才会让楚月吟找借口把本宫打进冷宫,而她则假装怀孕,把妃嫔的注意力吸引到她的身上,以此來保护本宫的孩子。因此。当本宫诞下小公主之后,她很快就滑胎了。公主是个聪明人,不会想不明白其中的因由吧?”
宇文珊大声道:“那又如何?皇上和皇嫂朝夕相对了这么多日子,断然不会一点感情也洠в小1竟飨嘈牛灰瞧叫木财刈聛恚欢ɑ岱⑾侄苑降暮茫嵩敢庵匦略谝黄穑稣嬲姆蚱蕖!
夏怜雪瞬间眯起眸子,暗道绝对不可以让宇文珊坏了自己的事,于是抛出最后也是最震撼的一枚“炮弹”。
夏怜雪道:“公主错了!皇上或许还有一丝不忍,毕竟是被他利用过的女子,给了夫人的位分也未为不可,可是楚月吟一点也不喜欢皇上,否则她怎么会抛下荣华富贵,去嫁一个一无所有的乞丐,还在绣楼选婿的当天就与那乞丐拜了堂,成了亲。这也就罢了,她还与乞丐洞房做了真夫妻,一点机会都不留给皇上。公主认为,这样的女子皇上还会要吗?”
宇文珊一跺脚,忿忿地道:“本公主不相信你说的这些!本公主去问皇兄,让皇兄亲口对我说。”她说完,腾地转身向大门走去。
身后传來夏怜雪幽幽的声音:“公主去问也是白问。皇上日理万机,处理政事尚且忙不过來,哪里有时间为一个不爱的女子费神。何况天子的威严岂是一个平民女子可以随意践踏的,楚月吟自甘下贱,自配乞丐,皇上此时巴不得与她划清界线呢。”
宇文珊脚步一顿。不可否认,夏怜雪说的有理。她离开坤宁宫,洠в性偃ビ榉浚亲铣甸虻阑馗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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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若非楚月吟帮忙,她想让冷锋坦然正视自己的感情怕是还要费一番周折。俗话说,得人恩果千年记。她不能让楚月吟继续跟着一个一穷二白的乞丐受苦。
宇文珊拿着被冷锋珍藏至今的丝帕,思前想后了很久,终于做出了决定。
此外,她还特意写了一封书信给自己的母后,也就是赵太后,将这些日**里发生的事情略略说了一遍。
宇文珊知道母后虽然不在宫里,可是要知道宫里发生过的事情简直是轻而易举。正因为这样,她才觉得奇怪和困扰,不明白母后为何如此沉得住气,至今仍留在都城外的寺庙里静修。所以,宇文珊在书信的末尾言辞恳切地请母后快点回宫主持大局。
转眼就到了三日后的中午,楚月吟依约去了公主府,只带了银巧。
原本,楚月吟担心“白离”会死皮赖脸要跟着去,可是他这些日子每日都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一听楚月吟说要去公主府赴宴,“白离”便想让一个手下跟去保护她,可是被楚月吟婉拒了。
楚月吟虽然不知道“白离”的真实身份,可是她早就看出來了,他的每一个手下都不是泛泛之辈,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对“白离”忠心耿耿。在营救北溟玉的节骨眼上,她可不想他们与宇文骅或者冷锋起冲突,让宇文骅起了疑心,给营救行动增添困难。
令楚月吟意外的是,宇文骅洠в衼恚缦铣怂飧鐾馊耍椭挥杏钗纳汉屠浞妗
宫人们送了酒菜过來之后,全部都被宇文珊屏退了。宽敞的花厅里只剩下楚月吟、宇文珊、冷锋和银巧四个人而已。
仿佛是感觉到楚月吟的诧异,宇文珊过來挽了她的手臂,带着她到桌前坐下。冷锋等她们都坐了,方在楚月吟的对面坐下。
宇文珊笑道:“月吟姐姐,今日是家宴,就只有我们三个人,你看,我连皇兄都洠в星肽亍!
楚月吟以为宇文珊是担心她见到宇文骅会尴尬,不由地对宇文珊的体贴心生感激。她嫣然一笑,道:“谢谢珊儿!今日,月吟洠в写裁垂笾氐睦裎铮椭蛔急噶艘欢贼浯涫诛恚憾δ桑
银巧赶紧将手里捧着的一个锦盒送上來,楚月吟用双手接了,递给宇文珊。
宇文珊打开锦盒,不禁眼前一亮,由衷赞叹道:“好漂亮的镯子!谢谢月吟姐姐!”她将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