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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双人大床上竟然还躺着一个人呢,那人被颜月一带,人往外一拖,却开始拼命咳嗽。颜月眯着眼看向他,既然是人不是鬼,便也放下害怕的心思。只是那个人怎么咳得那么厉害,感觉都要把肺都咳出来,颜月忍不住嗓子发痒,咳了两声,才意识到那个咳得要死的家伙,应该就是那只公鸡。咳咳,是她拜堂的男人,也就是老公,叫白子谦的家伙。
“额,你还好吧。”颜月缩着脚,离他远了些问。
白子谦抬起惨白的脸,咧嘴刚想说话,却又拼命咳了起来。颜月犹豫片刻,倒了杯热茶递了过去,“喝口茶会舒服一点。”他颤颤巍巍接过茶杯,试图喝了一口,却又在一阵咳嗽中将水喷了一床。
“你慢着点。”颜月叹了口气,拿过茶杯又倒了些热水送到他嘴边喂他喝了一口,白子谦才稍微平息了些,无神的双眼扫视颜月,却冷冷哼了声:“你盼着我死吗?”
毛!颜月被他说的一愣,白子谦推开了颜月,翻身躺在床上,木然看着床顶:“他们都以为我快死了,怕是找你来,就为了快些给我们白家留个种。”扭头看向颜月,“我死了,你也能早点脱身。”
哎哟喂,白子谦可是长着一副俊朗的外貌,可惜天妒红颜啊!整个弱不禁风的。颜月不由自主同情心泛滥,安慰几句:“你别多想,早点好了。要是你死了,我们大概就要配阴婚了。”
“哼!”白子谦毫不领情,“我自有心上人,你别想和我同墓。”
颜月拍手笑道:“如此太好了。你可要撑住,明天和你家人交代了,你死了就放我走哈。你自死去,我可不打扰。”说完不顾那白子谦被憋着通红的脸,左右看了看,便缩在扶手椅上,打了个哈欠:“我睡了,明儿别忘了。”
“你,你,哼。”白子谦大约也不知该怎么对付颜月,说了两句,便也闭目睡去。
睡在椅子上自然睡不舒服,颜月却实在是累极了,蜷缩着也能睡去,却不免在晚上听到那白子谦急促的咳嗽声。
第二日迷迷糊糊醒来,就看身上多了件黑紫色的袍子,往前看去,那白子谦正睁眼看着她。颜月拉拉身上的袍子,那白子谦还算有点人情味嘛。弯弯眉眼,笑道:“多谢你。”
白子谦却哼了一声扭头过去。颜月耸耸肩,走了过去:“要不要我让丫头进来伺候你起身?”
“你是我的夫人,为何还要丫头?”白子谦挑眉看向颜月,一手搭着她的胳膊,用尽力气坐直身子。
颜月呲牙咧嘴,却不敢收手,就怕他跌倒:“行。”就当她借住的房费算了。
白子谦诡异的看了她一眼,忽伸手探向颜月衣襟,颜月躲闪不及,居然被这个痨病鬼给解开一颗扣子。还没等她发作,白子谦又探手伸下枕头下面,片刻便摸出一把锋利脱壳的匕首。
颜月吓的往后连连退后,就见白子谦嘲讽看了她一眼,皱着眉掀开他的中衣,用匕首在腰际轻划。
颜月不由飞身扑了过去,抓住白子谦的手:“您可千万别想不开。您死了不要紧,咱们就要配阴婚啦,您身边的那个墓穴,我实在不敢占用。”
正文 6第5章
颜月唠唠叨叨话未说完,白子谦不耐烦的推开她,拿起床上一块白布,往伤口上一按,过了片刻,又用那布擦了擦,随意往床上一扔。才把匕首给藏在枕头下,瞥了眼颜月,嘶哑着嗓子:“放心,我自不会要你。” 又见颜月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指了指那白布,“别以为我是为了你,我可不想惹麻烦。”
颜月脸上轰的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几句:“这个,这个。”白子谦似乎刚才动作耗费许多精力,闭了会儿眼,冲门口努努嘴:“叫书香进来。”
颜月走到门口,也忘了那扣子的事情,打开门就见一个模样清秀可人,大约十六岁左右的姑娘正站在门口候着。见颜月出门,先看了一眼她的扣子,脸红了红,躬身道:“书香给少奶奶请安。奴婢都备了热水,要不要安排了给您沐浴?”
“也好。”颜月找回自己声音,暗叹清白木有了。书香头都不敢抬,碎步走了出去,过了片刻,想必是早就候在一边的老嬷嬷以及扛着热水来几个丫鬟,鱼贯而入。
那两个嬷嬷拿起染了血得白布对视一眼,似乎有满意又有些不信的神色,其中一个嬷嬷从怀里拿出一块绢帕,小心翼翼包好了。才连声恭喜:“恭喜少奶奶,恭喜少爷。请少奶奶快些,老爷夫人等着新人敬茶。”
颜月愣了愣,见那些人将水放下了,便自顾自退了下去。书香犹豫片刻,怯生生抬头看了眼白子谦:“少奶奶好了,便唤奴婢。奴婢在外候着。”
“哎哎,”颜月想让那书香把白子谦带出去,可那书香逃似的走的飞快,颜月无奈想让那白子谦自己出去,却发现他深深看着书香的背影,神色中颇有种凄凉之意。颜月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心上人啊。
颜月耸了耸肩,其实这白子谦有啥好想不开的,他要是喜欢,尽管讨那个丫鬟进门好了。反正等她死了,呸,等她传送回去了,就直接扶正呗。转念一想,说不准这白子谦是那种专一的男人,不能给书香正妻的名分,就干脆不娶。啧啧,真是好男人啊。在古代这种三妻四妾的不正风气下,还能保持守身如玉的优良品性,就算跑到现代也是一等一的好男人。
颜月想象的兴高采烈,却忘了她嫁过来的身份是续弦,白子谦早就娶过谁谁了。
“你傻笑什么?”白子谦冷冷问,忽捂着嘴狂咳,声音断断续续,“快些,我,我们还要去敬茶。”
颜月连连点头,却跑到一边拿起一条丝帕,扑到白子谦身上缚住他的眼睛,“不准偷看哦。不然就挖出你的眼珠。”觉察到白子谦身形僵硬,不由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啦。我知道你的心上人是谁,其实,你要是喜欢她,那就在一起呗。不过你可要好好的养病活下去,不然害了人家姑娘,可不厚道。”
白子谦冷哼一声,扭头过去,捂着嘴咳了两声,却不搭话。
颜月虽然将白子谦眼睛蒙住,但还是不放心,背对着白子谦,穿着中衣下了水,在木桶的掩盖下,才褪了衣服。快速洗了个战斗澡,可出浴却是难事。小心翼翼看向白子谦,发现他还是照样这么坐着一动不动,才稍微放下心。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浴桶,慌忙套上衣裳,才松了口气。回头看去,那白子谦却摘下眼上的布条。瞪大眼睛,指着白子谦憋了半天才冒出两个字:“色,狼!”
这是怎么了,到了古代色狼两字成了口头禅了!
白子谦不屑勾起嘴角,指伸手指了指他的左脸。颜月顿时悟了,白子谦是嫌弃她的阴阳脸,要她不要自作多情啊。颜月立马怒了,阴阳脸怎么了,丑怎么了,活该被你看不起啊。恨恨抬起下巴,捂着嘴巴重重咳嗽,停了咳嗽,扬起脸又重重哼了一声。
白子谦见状自是明白颜月嘲讽他痨病,恶狠狠的瞪向她。颜月走到门口唤了书香进来,忽冷不丁说了句:“这,唉,昨晚没睡好。腰酸背疼的,好难受。”说完还飞了白子谦一眼。
书香脸瞬间涨红,低头嘴唇动了动:“那是少爷疼少奶奶。”
白子谦哼了一声,却也没解释什么,站了起来,尽力走了两步,人就重重靠在颜月身上:“走吧。”
额,颜月抬头看向白子谦,她大概正好到白子谦肩膀这里,而白子谦这个家伙几乎将身上所有力量都压在她的身上。还走什么啊,她都站不稳了好不好。颜月刚想反动,可白子谦已经走动起来,带动颜月不得不跟上,不然的话,会不由自主的往前跌倒。
走出屋子,颜月见他们的屋子是那种两进的院子,卧房位于左边,中间是会客的大厅,右边也有住的屋子,屋前沿着走廊种了一排胭脂色的石榴花,甚是好看。走过一个月亮拱门便是外院,靠右边是个小厨房,院子中还有一口水井,左边的屋子敞开着门,颜月瞥了一眼,似乎也是有人住着,看上去屋子虽小,但五脏具备。
书香跟在其后,见颜月歪头在瞧,喃喃说道:“那,那是奴婢的屋子。”颜月忙收回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书香上前掩住屋门,又似解释般的说道:“少奶奶昨日来的匆忙,奴婢刚搬过来,觉得屋里有味道,就敞开门吹吹。”
颜月愣了愣,不是没听出她的意思,不过就是说原先不住在这里,是因为颜月她,才被迫赶到外院来住。不过,颜月瞥了眼正靠在自己身上的白子谦,这话是说给您老人家听得吧。
白子谦感受到颜月的目光,先是不解,片刻之后了悟道:“先前住的好好的,做什么要搬呢?这外院怎能是你住的。”
是啊是啊,颜月腹诽,这外院怎能是你这种娇滴滴的姑娘住的。啧啧,还好原本的颜月死的早啊,不然估计没多久便能气死。
书香仰起娇弱的小脸,怯生生,弱弱的支吾一声:“不不,这,这,少奶奶会生气的。”
关我什么事啊,颜月内心冷笑,语气却格外温和:“我和你没说过两句话,你倒是编排起我来了。你愿意近身住着,伺候起来方便,我又生什么气。”
书香一怔,小心翼翼看了白子谦一眼,收了声,只轻轻应了“是”,低头跟在他们身后。颜月心里有一股委屈啊,憋屈啊,绕来绕去。这算怎么回事!
一路走去,颜月看着周围花草怪石,回廊上精致雕花,还有用琉璃瓦铺成的防雨顶,心中一遍遍说,这是豪宅啊,豪宅啊,居然还有自家的湖啊,湖上还能泛舟,啧啧,真有钱。她这次可算是要享福了,在这里待久了,估计回到现代还会不适应呢。
不由自主望着湖傻笑两声,白子谦冷哼,鄙夷的看着颜月:“小家子气。”
颜月无所谓的耸耸肩,是呀,她就是穷,那有什么办法,可她觉得自己很了不起,靠着一点点保险金,没偷没抢没卖长大成人。虽然找工作是有点小不顺,但其他的不都靠自己做到了嘛。也没见她长成心理扭曲黑暗仇恨了。
但还是不服气的嘀咕:“败家子。”白子谦自然听得清楚,恶狠狠瞪了过去,却又开始不停咳嗽,颜月吓了一跳,回头见书香一副想过来又不敢过来的样子,不由低声讲和:“好啦,你以后不说我阴阳脸,不说我穷之类的。我保证再也不说你什么。”
白子谦怔住,见颜月从身前偷偷摸摸伸过来的素手,摸不着头脑的看向她。颜月摆了摆手,努努嘴:“握手。”
白子谦本来还想再狠狠嘲笑她一通,却见颜月仰起小脸,好吧,忽略了那块红斑,真是眉目有神,眼中又似藏着千言万语,让他忍不住探究。也不知怎地,看着颜月讨好的笑容,心中对自己说了句,已经是夫妻了,碰一下手也不算越礼,鬼使神差的伸出手,碰上颜月的。
却见颜月麻利的握起他的手,摇了摇,抬起头似做了什么大事,下了什么决定,兴高采烈:“我就觉得你不是不讲理的人。行啦,现在咱们达成协议,谁都不能说谁的不好。握手言和,和平相处。”
白子谦被颜月的笑意感染,不由自主也勾起嘴角,只觉颜月的酥手不过握住大半的手,却传了她暖暖的温度过来。心中不由一动,脑中却想到刚才不耐烦被缚住眼睛,解下帕子时,正巧看到颜月乌黑长发盖在白皙背上。
“其实你很好,只是可惜。”
颜月莫名问:“什么可惜?”
白子谦本想说,可惜你长得这个样子,不然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