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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欣喜的笑容,眨巴眨巴眼看着白子荀。
“谢谢你。”
白子荀此时有点难耐。他离眼前的姑娘那么近,哦,那姑娘还是他的嫂子,可偏偏嫂子长长的睫毛,冲着他一眨一眨的,像一只勾魂的小手,在他心口轻轻摸了一下,心痒难耐。而手心中的那柔荑,更是柔弱无骨,恨不得牢牢握紧手心中。哎哟,他是怎么了,怎么就冲动的想着要帮她捂住耳朵呢。如今真是作茧自缚啊。
此时此刻的雷声,虽然依然在耳边轰隆隆作响,可对白子荀和颜月来讲,几乎都听不到了。两人都屏住心神全力抵抗,不知不觉中,也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的旖旎,盘旋在狭小的洞中。
“你总是害怕也不行啊,咱们来说说话吧。”白子荀寻回理智,打破僵局,“啊,雷声小多了。”他随口找了个理由,将手收了回来。只是突然收回的手,空落落的,像少了什么东西。白子荀握拳藏在身后,人靠在另一侧的洞壁上,眼神却不敢去瞧颜月。
颜月见白子荀靠在另一侧,不由自主松了口气。歪头想了想,倒是一本正经的问:“我还真有事情要问你呢?”
“知无不言。”
“嗯。”颜月踌躇片刻,“其实我有点搞不懂,你对我到底是什么心思?”
话音落下,白子荀心里咯噔漏跳一拍。什么心思呢,颜月这么问,难道是对他有了别的心思吗?可是她是堂嫂。
颜月看出白子荀迟疑,叹了口气:“我不懂啊,你对我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为什么一会儿把我丢下水,一会儿见我伤心还想着来安慰我。”
诶?颜月的问题让白子荀措手不及。他还在想怎么让颜月明白,她已经嫁给了白子谦,不能对其他男人有心思,可事实上,颜月根本就不是在问这个问题。
“我,好吧,”白子荀转过眼神,正视颜月,“我对你没有丝毫的恶意。我前面有些事情做过了头,是我的不对。请你千万要原谅我。”
颜月无奈摊手:“行了,你以后别装模作样的就行啦。我知道,我就是那条鱼。”见白子荀疑惑的看过来,颜月嘿嘿笑了声,“殃及池鱼的鱼。不过说真的,你们兄弟有什么大仇的,非得对着干。”
白子荀刚想说什么,就听外面有人低呼:“若若,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诶,真是冤家路窄。白子荀凑近颜月耳边低低笑了几声:“你真是有眼福,先是春宫,这次还不知道是什么呢?”
白子荀的语气是带着嘲讽意思,而颜月明显觉得不爽起来。就算这个颜若若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可毕竟总还是个姑娘,是她名义上妹妹,白子荀用这种语气说话,换谁都不会爽好不好。
好在白子荀极为识趣,见颜月冷着脸,便讪笑几声,不再多说,往里挪了挪。颜月哼了一声,竖着耳朵想听外面说话,人不由自主往洞外挪,可刚刚一动,人就被一股力量,往后猛拉。还没等回过神,她就跌进了白子荀的怀中。
颜月第一反应就是躲开,人刚一动就被白子荀捂住嘴巴。呜呜几声,瞪着白子荀,见他冲洞外呶呶嘴。颜月顺着白子荀的眼神看出去,就见那外面的人正巧走到他们藏身的洞边,所幸只是背对着洞边,只要不弯腰还是看不见他们两个的。
颜月点了点头,白子荀才松开手。可此时她却进退维谷,要是从白子荀怀里挣扎出去,万一被外面的人看见,那她和白子荀就得浸猪笼。可要是保持原状,那她可正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背坐在白子荀腿上,白子荀那厮的呼吸,滚烫的喷在她的脖颈,连白子荀的手,也带着腾腾的热气,似有若无的搭着她的手臂上。
坑爹啊!颜月急躁的额头冒出细细的汗滴,她一坐在白子荀的腿上,就立即发现这个洞高不够啊。要么她得硬挺着弯着腰,要么就干脆靠在白子荀的怀里。忍了小会,发现保持同一种僵硬姿势难受的很,又见白子荀一本正经的在听墙角,觉得她可能是想太多。人家古人都没什么介意,她一个接受现代教育,懂得灵活机变的现代人,怎么变得那么保守。
这么一想,放松了手脚,往后微微仰倒,靠在了白子荀的肩膀上。终于觉得舒服了一些,松了口气,却发现轮到身后的白子荀,整个人都僵硬起来,梗着脖子不敢乱动。
等到颜月再次集中精神,已经听到那个许敏不耐烦的说话声:“若若,你怎么那么不讲理?”
若若声音已略有哭腔:“敏哥哥,若若已经是你的人了,为什么你不肯跟爹娘提亲?”
“我说过许多遍了,我要去赴考,我考得功名后,再明媒正娶你。”许敏语气变得越来越不耐烦,“你若在提这件事情,我就,我就搬出去,不再在颜家居住。”
“不要!敏哥哥,若若想要天天看见你。可是,敏哥哥,你不娶若若,爹爹恐怕就不会再资助你上京赴考了呀。”
哎,颜月不免叹了口气,这颜若若瞧着厉害,怎么就瞎了眼看上这么个男人了。明明没什么本事,在女方家住着吃着喝着,竟然还能梗着脖子,威胁喜欢他的姑娘,要搬出去。哎哟,换了她,早就让许敏搬走了。
可惜颜若若并不是颜月,她似乎有点纠结,片刻后,发怒般质问:“你是不是又想和那个丑八怪在一起!她已经嫁给白家了,你就别想了。”
啧,颜月忍不住就暗暗靠了声。什么事都牵扯到她身上干嘛。丑八怪丑八怪叫的,真是讨厌。
“我和月儿总是从小订过亲。她受苦,我看看她怎么了!”许敏似乎是愤恨的咬牙,“何况,你也知道她嫁的是白家,你知道白家么,是皇商!你倒好,不和月儿好好说话,反倒是处处为难她。要是她发了狠,计较起来,我看你们颜家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颜若若听许敏发怒,忙改了语气,撒娇道:“敏哥哥,你别瞧她如今气派。她嫁的白家公子,是个痨病鬼,听说活不了多久了。而且说好了,要是死了,她是得去陪葬的。”
颜月暗暗握拳,好你个若若,刚才白子荀对你语气稍微有点不庄重,我就不乐意。老娘还是你姐姐呢,就算不亲近,就算我是你家邻居,我有了点倒霉事,不指望你帮我,你好歹别幸灾乐祸啊。
忽然觉得耳边一热,白子荀凑近她耳朵,低低说了句:“我觉得,她才是丑的。你在我眼里,比她不晓得美上多少倍呢。”
正文 20第19章
颜月正痛恨颜若若对她幸灾乐祸呢,就觉肩膀被人轻轻安抚的拍了两下,而白子荀带着浅浅安慰,翘起嘴角,压低声音:“我可觉得你比她美多了。”
虽然颜月知道这是明显的安慰,可哪个女人不喜欢别人说自己漂亮,颜月也不能脱俗啊。听白子荀这么一说,心里一乐,又自我安慰几句,内在美很重要有木有。
咳咳,礼尚往来,颜月做了一件让她许久之后,都忍不住抽搐嘴角的事情。她笑嘻嘻的转过头轻轻说了句:“我也觉得你比白子谦好多了。”
话音一落,白子荀脸上那个红啊,简直就是西边的落霞,东边的火烧云。而他眼神闪烁,尴尬中透着丝僵硬,僵硬中又透了丝诡异。颜月活生生被他的神情吓了一跳,可就在这么一刹那,“咣当”一声,似乎看到她的脑门上,以及白子荀的脑门上,分别顶着闪光光的两个大字“金莲”和“西门”。
金莲妹和西门兄,哦哦,不对,颜月和白子荀互相以一种奇怪的目光对视片刻,最后颜月败下阵来。别别扭扭转过头,想去听听后续,可惜的是,外面两个人,居然窜走了!根本就没有八卦界的业界良心嘛,负分滚粗。
两人别别扭扭在洞里窝了片刻,觉得确实是没有人了。颜月手忙脚乱,连滚带爬,从山洞里爬出。出去后,便甩手甩脚,觉得浑身僵硬。可白子荀跟在她身后,除了头发有点乱,可浑身上下,只流露出一股闲散悠闲的气质,衣裳不科学的没有半点零乱。
“你的,”颜月伸手想帮着扶一下白子荀发髻上快要掉下地的簪子,可白子荀却闪过她的手,还往后退了几步,保持距离。这么一闪躲,簪子跌落在地,颜月木楞楞的看着地上片刻,又抬眼看向头发散落下来的白子荀,脑中却突然冒出,这个男人留长发真帅的诡异念头。
白子荀眯眼看了看天色,“堂嫂,”他重重读出这两个字,“还在下雨,咱们别淋雨罢。”顿了顿,似乎犹豫片刻,“堂哥会担心你,咱们快些回去罢。”
颜月看着白子荀小心翼翼,又有些纠结的表情,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随手用手背抹去掉落在脸上的雨水。看着白子荀,逼近他,歪头笑眯眯的无害的模样:“白子荀呀,我很快就会离开白家的。而且我的性子就是大大咧咧的,要是让你们误会,我先抱歉了哈。”
“你?”
“是啦是啦。我说的不够清楚嘛,你还是白子谦,我都不会在乎,我要回家的。”
颜月说完,还自我肯定的握拳点头。随后挥挥手:“你先走罢。这儿在下雨,前头也在下雨,走得快也好,走得慢也好,总要被淋湿。我就慢慢走回去。”
转身不再同白子荀说话,负手慢悠悠的走在路上,倒不是故意装腔作势的,还不是因为这片假山的地方,好多青苔啊。要是刚说完那么有气势的话,偏偏脚下一滑,摔跤的话,那,那,真的要去找个地方撞死算了。
颜月自然是按照原路走回。低头走了几步,看着雨滴掉落,溅起小小水花,停了脚步眯眼看了会儿。心里犹犹豫豫,过了小会才回过头看去。也不知道回头是想看到西门兄,还是看不到呢。可等看见身后空无一人,禁不住扯开嘴角,无声的笑了笑。
她还在期盼什么呀,不就是有点萌芽的暧昧,而且刚才就在白子荀左一句“堂嫂”,右一句的“堂嫂”中,给扼杀的干干净净嘛。
转过身用力在水塘跺脚,溅起四散的水花,也像是把她心中郁闷情绪踢个干净。正在她打算重回童年,一个个水塘踩过去的时候。诶,雨突然停了。抬头看去,却是一把青色竹伞帮她挡住了细雨,顺着伞柄看去,修长手指握着伞柄。颜月一时不敢去看那人的脸,却突然被那人抓住手,将伞塞进她手里。
颜月强作镇定,似乎随意看过去,就见白子荀弯着眉眼,身子已经大半被雨打湿了。见颜月接了伞,翘翘嘴角:“虽然雨不大,但天气冷,万一着凉可怎么办?”顿了顿,大约觉得这话说的有点太亲近,又补充几句,“万一让堂哥知道我任由你淋雨,那我可完了。”
颜月握着伞柄,觉得还能感受到一丝白子荀的余温。低头看了看被雨水打湿的裙摆,大块水迹漫过绣着的金丝莲花,将那原本鲜艳的色彩,弄的灰灰暗暗,倒是有点像她此时的心情。
白子荀反反复复提白子谦,不就是为了提醒她,不要对白子荀动心嘛。可是她不过就觉得白子荀挺温暖的,她并没有想要干什么呀。要是,她是个美女呢,他们说不准就个个趋之若鹜,唯恐她不待见他们,觉察出她亲近的意思,便会兴高采烈吧。可此时,她却有个令人讨厌的红斑,是个丑八怪,这些人就会对她的亲近,以为是她想自不量力的缠上他们么。
歪头看向白子荀:“你是在同情我么?”呼了口气,“其实说真的,我真的是过客。”眼神渐渐看向远处,反倒不像是同白子荀说话,而是说给她自己听似的,“我很快就会走。那些同情,或是害怕我会缠着你们,大可不必用在我的身上。”